伴娘和伴郎禮服送了過來,陸海渝歡喜得要命,急急的找到自己的那一件先試衣,穿好之後跑到客廳給陸戎生和陸謙等人顯擺,得到了誇獎之後,越來越高興,跑到新房對正在佈置房間的楚維維道:「楚姐姐,你也試試吧,肯定超漂亮的。」
楚維維瞄著禮服淡藍色的軟紗,搖搖頭:「我相信金小姐的設計,再說,我身材一直沒有走樣。」
陸海渝笑嘻嘻的去掐她的腰:「就是,身材火辣辣,小蠻腰又軟又細的,嫉妒死我了……」
楚維維被她弄得癢癢的,一邊推她一邊笑罵:「死丫頭,別動手動腳的,我可不是你的小明。」
陸海渝收回手,又看著她包裹在衣衫中的高聳的雙峰:「楚姐姐,這個怎麼長的,有訣竅嗎?我是女人都覺得受不了。」
「去你的,越說越不像話了。」
陸海渝笑:「不是說,女人關係越好,對話就越猥瑣麼?一般人我還不會說這些呢。」
楚維維忍不住去捏她鼻子:「歪理越來越多,今後畢業了當律師,誰都爭著聘請你,你這小嘴絕對能把所有人給繞暈。」
陸海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d罩杯真好,今後誰當了楚姐夫,那福氣……」
楚維維剛想說話,忽的臉色大紅,秦風走進了房間,把一包東西擱在桌上,看他那意味深長的表情,很明顯,他聽見了陸海渝的那席話。
「你,你怎麼進來了?」
「你不是托楚驍去取定制的床上用品嗎?他臨時有點事,給我打了個電話,我就去拿了。」
陸海渝像一隻蝴蝶那樣歡快的跑到他身邊:「表哥表哥,裙子好看不?」
秦風溫柔的笑了笑,替她理了理頭髮:「漂亮,我家海渝更漂亮。」
「嘿嘿,表哥最好了,比臭大哥好得多,他就只會面無表情的叫我注意點,別把衣服弄壞了。」陸海渝扁起嘴,又笑瞇瞇道,「表哥又溫柔又優雅,這世界上怎麼可以有這麼好的翩翩君子呢?」
楚維維側過臉翻了個白眼,暗自咬牙切齒,君子?不知道陸海渝知道這個君子表哥腦子裡全是壞思想之後,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好了,別給我帶高帽子了。不是不滿意禮服配的髮飾嗎?這個你拿著,你頭髮長,到時候用這個髮帶束起頭髮會比較好看。」
陸海渝欣喜的接過刺繡精巧,綴著長長的寶石流蘇的髮帶:「給我定制的?還是表哥最好!愛死你了!」
「你就想婚禮上好好漂亮一把,讓安明哲不得不看你。我還不瞭解嗎?」
「嘿嘿。」陸海渝臉紅了紅,又問,「那楚姐姐有什麼髮飾呢?」
「秘密。」
頭樣得眼。「喂!」
「好了,若初在樓下等你,你們還得去採購東西,別磨蹭了。」
本來一切都可以包給專業的公司,只是林若初希望自己能更多參與婚禮的籌備,因此成天跑來跑去的忙。陸海渝對這種事也很感興趣,心甘情願幫著大哥大嫂跑腿,聞言歡呼一聲:「買烤點心的材料對吧?我可不可以假公濟私買零食?」
秦風笑:「好了,快去!」
陸海渝趕緊跑回房間換衣服,秦風輕輕掩上門,對楚維維挑起眉:「維維,累不累?」
楚維維別過臉,逕直過去取了東西放好,便於婚禮當天取用,正準備開門出去,秦風伸手一擋,順勢把她圈進懷裡:「想跑哪兒去?」
「你放開!」楚維維咬牙去掰他的手臂,可又不敢弄出什麼大動靜,陸戎生就在樓下,很容易發現,而她還是覺得不甘心,想再晾他些日子,免得今後被他吃得太死。
「你躲了這麼多天,該生完氣了吧。」他低頭親她的額頭,低低道,「維維,我想你,讓我抱抱。」
「這……這是林妹妹的新房,你,你好意思在這裡亂來?」
他鬆開手,在她額頭輕輕一彈:「有道理,咱換個地方?」
楚維維氣得直接捶了他兩拳,打開門就跑了下去,被陸戎生看見:「維維,你不舒服?怎麼臉那麼紅?」
她就像偷糖吃被當場捉住的孩子,手足無措:「我,我哪兒有臉紅了?」
「自己看看鏡子去。這幾天你可辛苦了,若初身子還在恢復,精力不大足,海渝太小,不怎麼管事,好多事都落在你身上了。」
楚維維笑了笑:「這沒什麼,這些事不交給我,還交給誰呢?」
陸戎生呵呵笑:「好孩子,這麼認真,是不是想為你自己的婚事先攢點經驗啊?」
楚維維張口結舌:「哪兒……哪兒有,陸爺爺不要開玩笑!」
秦風慢慢的下樓,站在樓梯上,悠然對她眨眼。
她咬了下唇,憤憤別開視線。
秦風嘴角微微抿起,此時手機響了,他接起,簡略的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對陸戎生道:「外公,我去酒店那邊處理下賓客接待的預備工作,估計不會回來吃晚飯。」
「好,你去忙吧。」
他抬眸,意味深長的看了楚維維一眼:「婚禮的晚宴在酒店那邊舉行,設計裝潢是維維負責的,我想麻煩她跟我過去看看,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妥當。」
楚維維根本沒有理由拒絕,想到不得不和他獨處,心裡有些發虛,陸戎生忙道:「那就麻煩維維了,秦風,你照顧好人家,她這幾天也辛苦了,你別給她太多事。」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照顧兩字被他念得格外曖昧,楚維維心中灼燒著火苗,卻不能在陸戎生面前發作,趁人不注意用刀子一樣的眼神刮了他一眼,無奈的和他一起走出去。
秦風替她拉開車門,她安安靜靜的坐上副駕,目光沉沉的,可是仔細一辯,她眼底藏著不易為人察覺的慌亂,緊抿的嘴唇看似冷淡,可是配上臉頰不自然的緋紅,讓人覺得她的平靜有種欲蓋彌彰的意味。
他繞到駕駛位坐下,她的心立刻懸起來,可是出乎意料的,他一路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任何曖昧的動作,直到車停在酒店的專屬停車位,訓練有素的門童過來拉開車門,他終於開口:「維維,我去查看一下那幾個貴賓套房的情況,你先去宴會廳瞧瞧,好嗎?」
她回過神,下了車,暮春暖而潤的風拂在臉上,癢酥酥的。
宴會廳很大,場地的佈置基本就緒,只等婚禮的前一天,把各種空運來的花朵放置進高高的景泰藍花瓶之中。她站在中央,一邊聽管理人員匯報細節一邊環視四周。賓客如雲,鮮花似海,帷幕低垂,燈火輝煌,這樣的場景讓她的心怦怦跳動。
「楚小姐?」那人見她目光漸漸變得深遠,彷彿看進了未知的虛空,不由得有些忐忑,難道他說的東西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連她的注意力都抓不住?
她收回思緒,微笑道:「我都聽見了,沒什麼需要調整的地方,園藝師都就緒了吧?」
「是的,鮮花也保證在第一時間運到。」
「這樣的話,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我去旁邊的休息室看看,你先去忙你的吧。」楚維維穿著高跟鞋,小腿繃了那麼久,有些發酸,便緩緩走到旁邊的休息室門口,推開門,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彎腰輕輕揉著腿。
房間很安靜,窗戶開著,外面的花園種了各種奇花異草,夕陽漸漸往下沉,香味也益發的濃郁起來,她怔然看了一會兒,門把手忽的一響,她回過神一看,頓時睜大眼。
秦風走進來,鎖上了門。
她跳起來想走,卻被他捉住了手腕,壓在了門板之上,他的身體緊緊貼附過來,擠壓著她的身體,彷彿想把她嵌進體內。
「混蛋,你想幹什麼!放開,放開!」
「別吵了,你覺得我可能放開你嗎?」
「我叫人了!」
「他們都被我安排了事,不會來的,再說……就算有人來,你認為他們會來阻止他們的老闆?」
「你!」
「我們這樣還會被看到哦……」他聲音異常曖昧,輕輕對著她的耳朵吹氣,滿意的看到她柔軟圓潤的耳垂泛出漂亮的粉紅色。
「卑鄙!」
秦風笑得意味深長:「baby?肉麻了點,不過你要這樣喊我,我也沒意見。」
楚維維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死了,一邊掙扎一邊憤怒道:「你敢強迫我的話,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和你善罷甘休,說到做到!」
秦風吻了吻她的唇,在她張嘴咬他之前離開,柔聲道:「好了,讓我抱抱就行,我真想你了,這幾天你總躲著我,電話也不接,見你一面比見國家主席還難。」
「不許碰我!」
「你可以碰我。」秦風拉起她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口。
楚維維忽的想起那一夜他捉住自己的手按上他的堅硬,臉頓時燙得像要燒起來,可是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往他腰下瞄了一眼。那麼短促的一瞥也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笑得異常邪惡:「看什麼呢?」
「去你的!」
「我只想著抱抱你,親親你,可你直接看我下三路……寶貝維維,你想幹嘛呢?」
楚維維在心底罵自己無數次,嘴裡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的好,憋得臉通紅,一雙水眸益發顯得亮若晨星。秦風看得發癡,忍不住俯下去啃咬她的嘴唇,含含糊糊道:「維維,別再生氣了,趕緊回來,我天天在你身邊,你撒氣也方便是不是?」
她別開臉,咬牙切齒:「鬼扯什麼,現在你都這樣了,我回來了,估計渣都不剩!」
「你真是非得把我逼瘋嗎?」他也咬牙,把她壓得更緊。
「秦風秦風,瘋一點才是人如其名。」
他又好氣又好笑,空出一隻手捏她的臉:「我真瘋了的話,你更倒霉。」
「拭目以待。」
他歎了口氣,把她拉到沙發坐下,牢牢環住她的肩膀不要她跑,說道:「維維,我們好好談談吧,總這樣彆扭下去有什麼意思?你平時就沒想過我?」
「我那麼忙,哪兒有空想你。」
「瞧你,表情和小狐狸一樣,一看就是在撒謊。」
「反正有人比我更著急上火,我想一想就開心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你怎麼這樣,折磨我很開心?」
她想起往事,心裡一陣不爽,垂眸道:「這樣就算折磨了?」
秦風歎了口氣,握住她的手,問道:「那你和我好好說說,要怎樣才肯原諒我,怎樣才肯回來?」
「等我想想。」
「你還要怎麼想?說不定你現在都有我孩子了,再想一陣,肚子都大了,怎麼穿婚紗?」
楚維維覺得耳邊有驚雷炸響,像被針刺了一樣甩開他的手:「去你的!哪兒來的孩子?」
「我們那天晚上……」
她狠狠打斷:「那天什麼都沒發生!」
秦風不解:「維維,我就搞不懂了,發生了那樣的事,你怎麼做到若無其事的?為什麼要否認?如果有什麼,就好好的對我說清楚,好不好?」
他伏在她身上做旖旎的夢,粗重的喘息,滾熱的呼吸,還有他濃濁的液體……她哪裡好意思說?
況且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說這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東西,這人激動起來,只怕今天她真逃不掉了。
「你閉嘴!」她指甲掐著沙發,急急說道,「自始自終都是你在為所欲為,你根據你的想法冷待我,或者佔便宜,從來沒問過我的想法。我不想被你壓制著,你如果不改這破毛病,不管你怎樣說怎樣做都沒用!」
「維維……」他伸手,她往後退了退,指著他的手道,「看看,這不是又來了?不管你怎麼說,我們現在還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你有什麼權利來亂動我?」
秦風只能收回手,凝視著她的雙眼,良久,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微微一笑:「你等著。」
留下這句讓她一頭霧水的話,他悠然離去,楚維維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人來叫她去吃飯,她才停止思考。
秦風開著車沿著路飛速行駛,心裡卻十分安靜,眼中透出豁然開朗之後的愉悅來。
他和林若初曾經的情事一直是楚維維的心結,她無時不刻把他對兩人的態度拿來對比,顧忌,揣測,黯然神傷,可他沒有任何理由指責她的患得患失——她之所以失去素來的爽快利落的性子,變得黏糊糊拎不清,都是因為他的無知與狂妄。
他仔細思忖著下一步的行動,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來。
婚禮進行時出了個小插曲,戒指被一個撒潑耍賴的孩子丟進了湖中,還好陸維鈞完美化解了這場風波。眾人忙到下午才抽空吃了午飯,楚維維胃不舒服,吃東西的時候胸口一陣翻湧,跑到洗手間乾嘔了一陣,什麼也沒吐出來,秦風趕來,還沒來得及說上話,楚驍跑進來直接把他按在牆上,幾乎要扼斷他的脖子,最後陸維鈞和林若初過來勸了好一陣,她又極力否認,才暫時壓下來這件事,可是勉強維持的平靜終究是打破了,那對新婚夫婦,還有楚驍,陸海渝的目光不停在他們身上轉悠。
尤其是楚驍,心裡像住了一隻暴躁的獅子,不停的咆哮撲騰,偏偏賓客眾多,他實在沒辦法去揪住秦風問清楚。這兩個之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個非要否認,另一個卻堅持發生過關係?這種情況他也見過,不過一般是女人咬定男人做過了齷齪事,男人矢口否認,怎麼到自家妹妹這裡,就反了過來,變成秦風纏著非要負責?
楚驍目光落到楚維維身上,見她穿梭人群之中,四周鮮花環繞,讓她看起來就像從花苞裡鑽出來的小精靈,她感覺到目光,看了他一眼,又慌忙避開視線,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這更讓他覺得焦躁不安,可他雖然和她一直十分親近,畢竟是個男人,這種事情不能敞開了問。他只能努力思忖措辭,想得腦仁疼,再回過神的時候,楚維維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你楚姐姐呢?」他找到陸海渝,急急詢問。
陸海渝道:「她說去露台那邊透透氣,今天可累著她了。」
楚驍瞇了瞇眼,說道:「我去看看她。」
露台有好幾處,楚驍一個個找過去,沒看到楚維維的影子,反而被在此聊天的幾位世交長輩給瞧見,不得不應酬了一下,好不容易脫身,覺得口乾舌燥,繼續抬眼尋找,目光落到幾個聚在一起的貴婦身上,心咯登一跳。某貴婦有個待嫁的女兒,十分想介紹給他認識,他不想再被拉過去聽長篇大論,趕緊在貴婦發現他之前轉身,走向一處十分隱秘的角落。
那裡放著些備用的杯子碟子等物,用大花瓶和帷幕遮住賓客視線,偶爾有侍者會過去收拾整理,很清靜。他踱過去,剛想繞過帷幕,忽然聽到楚維維的聲音:「你來幹什麼?」
被發現了?
他來不及說話,就聽見秦風溫柔的聲音:「來休息下,這裡安靜。」
「不是有休息室嗎?那邊去!」
「一起去吧。」
楚驍哪兒能容忍別人瞎勾搭自己妹妹,況且這傢伙還有欺負了她的嫌疑,他立刻走過去,眼前的情形讓他眼中倏地跳出了火苗。
楚維維緊貼著牆站著,臉紅耳赤,秦風一隻手撐在她肩側,嘴唇幾乎要碰到她額頭,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像是楚維維被秦惡少調戲了。
秦風剛回過頭就被楚驍扯住衣領往旁邊一甩,猝不及防,退了幾步才站穩腳跟。楚驍狠狠的盯了他幾眼,扭頭端詳著楚維維:「維維,這王八蛋欺負你了是不是?」
楚維維憤怒的眼神在楚驍面前立刻崩潰,變成了心虛,一邊羞得臉色紫漲一邊擔心秦風被這個暴脾氣哥哥給撕了,半天沒說出話。
見她臉上的紅蔓延到了脖子根,羞澀遠大過憤怒,楚驍心頭的火氣有一部分轉成了狐疑:「維維,到底有什麼事,告訴哥哥。他如果敢怎樣,我非得把他骨頭拆了不可。」
「也不是……好了,你別管行不行。」
「我不管?那誰管?你是不是已經被他給……」
「沒有就是沒有!」
「那他怎麼會吵著要負責?」楚驍頓了頓,表情慢慢的變得古怪,「那個……是不是你主動……」
「哥!」
楚驍看了秦風一眼,湊近楚維維耳朵低低道:「趕緊告訴我,他如果動你,我扒他的皮,如果是你動他……唉,唉……」他歎氣,咬了咬牙,「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喝醉了還是怎麼的?好了好了這事再說,你拒絕他,是一時興起是不是?我想法子幫你把事情蓋下來,不會讓陸爺爺他們知道的……」
楚維維腦子都要炸掉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秦風在一邊別過臉悶悶的笑:「楚驍,你意思是我只有吃啞巴虧的份?」
楚驍扭頭用威脅的眼光狠狠刮過他的臉,又對楚維維道:「好了,你女人家,臉皮薄,先去場子裡幫幫忙,我和這傢伙理論就好了,哥哥給你搞定一切。」
他不由分說把楚維維推出去,回到秦風身邊,微微瞇眼,「膽子挺肥的啊,你把我家維維怎樣了?」
秦風笑了笑:「非要說那麼明白?」
楚驍想揍人,可是楚維維剛才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倒更像秦風被她給欺負了,秦風半推半就之後成了事,食髓知味,開始逗弄後悔不迭的楚維維。
他咬牙切齒道:「你還敢笑!不是看在陸家面子上我早把你砸扁了!你意思是我妹妹已經被你給欺負了?可她不承認,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說欺負,多難聽,兩情相悅。」
「狗屁!兩情相悅,這丫頭那得瑟性子,怎麼可能不把好事兒告訴家裡?」
秦風慢條斯理道:「我不小心得罪她了,她生氣呢,哄哄就好了。」
「怎麼得罪她了?」
秦風思忖片刻,一本正經道:「大概是……弄疼她了?」
楚驍抬腳就踹過去:「你大爺的!」
秦風迅速避開,好脾氣的笑:「我和維維之間的事說多了不太好,你就別問了。」
楚驍深深呼吸,盯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慢:「你打算怎樣?」tcjs。
「娶她。」秦風一本正經,「改天我來府上正式拜訪,對了,過段時間得叫你一聲哥了。你先休息下,緩口氣,我出去處理點事。」
楚驍被他的那個「哥」給整蒙了,眼睜睜看著秦風優雅的踱出去,過了一會兒攥緊拳,低低罵了句:「我靠,臉皮比我還厚。」
晚宴之後是一眾年輕未婚男女的小party,楚維維方才幫林若初擋了不少酒,沒精神去參加,拿了包,順著走廊往外走。今夜陸家屬於陸維鈞兩口子,陸戎生也讓秦風給他安排了個酒店房間,說老頭子不能當電燈泡,她和陸海渝也有房間,不過今天兩個人的破事已經被捅破了一半,秦風膽子一定更壯了,今天很可能想法騷擾,她還是找酒店方安排個車送她回家吧。
她想起他撲空之後的可能有的神色,邊走邊偷笑,拐過走廊的時候看到個服務生,便托他找人備車,自己站在酒店外的台階吹風,正愜意,一輛車開到她面前,炫目的黃色,拉風的車型,正是才發佈的蘭博基尼新款跑車。
車門如羽翼一樣展開,秦風悠然坐在駕駛位看她。
她如遭雷擊:「怎……怎麼是你!」
「不是讓人備車想回家嗎?我送你。」
楚維維跳起來,轉身就跑,慌不擇路,像小孩子躲貓貓時賴皮的女生一樣,溜進了一樓女廁所,大口喘氣,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廝怎麼會在這裡?」
不管了,先跑吧。她扭頭看著緊閉的窗戶,走過去輕輕推開,靈巧的撐著窗台爬上去,順著外面的牆溜下來,夜風一吹,她清醒過來,頓時囧了,她下一步做什麼?剛才替林若初擋了不少酒,自己不能開車,也不敢再找秦風地盤的人送她。回去的話,又前功盡棄。
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呆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她驚出一身汗,可是要跑已經來不及,秦風走了過來,臉籠罩在路燈光暈之中,看不清輪廓,讓她心裡發楚。
「就知道你會爬窗子出來。」他一把把她撈起來扛在肩頭往車走。楚維維急道:「混蛋,你放開我!」
秦風不言,走得飛快,把她塞進車裡,關車門,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進懷裡,撩起她裙子,在她臀上啪啪打了兩下:「還敢跑!」
楚維維頓時懵了,幾秒之後回過神,手伸進他禮服外套,隔著襯衣用力掐他:「王八蛋!你造反了!放我下去!」
秦風忍住疼,把她推到副駕,她剛想去開門,他直接發動了車。這種時候再鬧騰容易出車禍,她只能安靜下來,咬牙切齒的盯著他:「你到底想幹嘛?」
「咱們也洞房去。」
「你瘋了!你……你答應過我要先管住你這為所欲為的性子的……」
秦風嘴角斜挑,笑得異常邪惡:「你都知道我瘋了,還和我談這些?再說你現在明顯折磨我上癮了,連個時限都不肯給,我決定不等了。」
車遇到了紅燈停下,楚維維立刻去開車門,秦風先她一步鎖上門,把她的手反剪在身後,另一隻手找到她裙子的拉鏈直接拉下來,她又羞又急:「混蛋你要幹什麼!」
秦風手上的動作很粗暴,她的禮服材質很柔軟,被那樣大力拉扯,很快就裂開,被他扯成一團廢布丟在腳下,咬牙笑道:「這樣我看你還敢跑!」
楚維維抱著胸,欲哭無淚,恨不得找個蝸牛殼縮進去,全身羞得和蝦子一樣紅。秦風真瘋了不成?她怎麼辦?她剛伸手去摸包裡的手機,他閒閒開口:「給誰打電話呢?哦對了,剛才我去和魏阿姨談了談……」
「什麼!」楚維維猛然抬頭。
他笑瞇瞇:「她很高興,說你被嬌寵慣了,有些脾氣,讓我擔待著。」
楚維維盯著自己光光的身體欲哭無淚,誰擔待誰?是非不分的伯母!
秦風把車開上了高速,風馳電掣,到了a市下轄的某縣的旅遊區,拐進一片度假別墅停下,脫下外套把楚維維一裹,抱進房間,直接把她放上了沙發,身子壓了上去。
--------
要激烈點的還是溫柔點的?清淡點的還是麻辣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