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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復仇6000+ 文 / 半盒胭脂

    97全文字更新復仇【6000+】文/半盒胭脂

    楚遠征黯然道:「這次來只是想瞧瞧她,先讓她適應下,等個合適的機會,讓她回來,她畢竟是我的女兒。97全文字更新。請記住本站」

    陸維鈞道:「我明白了,您看來是真心想待她好的,畢竟咱們這種家庭要認一個流落在外的孩子,面臨的壓力比常人大太多了。但是楚叔叔,我覺著,還是算了吧。」

    楚遠征抬頭,深深看了他一會兒,問道:「算了?」

    陸維鈞道:「若初不願意,請不要勉強她。」

    「可她是我的女兒!狃」

    「血緣上是,她沒有否認,但是楚叔叔,您想,從小到大撫育她的人並不是你,而且,她以前的生活雖然簡單,但是她很開心,可是自從你帶走了她的媽媽,她就一直過得很辛苦了。而且,她的來歷讓她難受,沒有一個人希望自己是一場不該有的意外的產物。這一切都是她的傷口。」

    「我會對她好的,她以前受的委屈我都會補償,況且……」楚遠征看著陸維鈞,「她不是也接受你了?」

    陸維鈞眼神暗了暗,良久,苦笑道:「我們兩個的確有相似的地方,想要的,不擇手段奪取,想不通,放不開,但是,楚叔叔,有一點區別,我是混蛋,但是,從來都沒有去動過林教授,雖然我嘴上說得厲害。鏍」

    楚遠征臉色一變,手指握緊,微微發抖。

    「若初聰明懂事,有能力有潛力,但是,她基本沒什麼野心,對於金錢地位的需求不高,但是,她對於家庭的渴求異於尋常,家人對於她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林教授為她做的一切已經超過了尋常的父親能做的,而若初心裡,最看重的人也是他,任何人都沒法比。她為了林教授,可以犧牲一切,傷害她,她可以忽略掉,傷害過林教授的人,她必然是永生不會原諒的。楚叔叔,您的心,我知道,我們兩家一直是好朋友,過命的交情,從小你也照看我不少,和親人差不多,你有什麼用得著我的,我會盡力幫,而且願意幫,但是這件事,我真的無能為力。我也不想去勉強若初,以前我欠她太多了,可是她現在對我還是那麼好,這次受了那麼多委屈也從來不和我哭鬧抱怨,還反過來向我保證一定不會讓我為難,我不事事疼她讓她,那真的狗都不如。」陸維鈞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您也是想她今後過得好,路走得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照顧好她。」

    楚遠征眼睛發紅,良久,深深歎氣。

    陸維鈞說道:「你也別太傷心,若初是個講道理的人,誰對她好,她不見得說,心裡都記得的,今後讓她公開的認你實在是不可能,但是也不會見到你就像仇人一樣,你知道,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楚遠征心知無望,可是終究是明白自己罪孽深重,沒有理由堅持,便不再提此事,只和陸維鈞絮絮談著今後的期許,許諾了很多。

    由於世交的情分,還有這一層沒法擺到明面上的血緣關係,陸維鈞陪著楚遠征吃了午飯,但是並沒有叫醒林若初。她的隱忍和懂事讓他心疼之極,她不想應付的人,他會幫她擋下,護著她,寵著她,盡力讓她順心如意。

    送走楚遠征,陸維鈞去了臥室。厚厚窗帷遮擋了陽光,屋裡一片昏暗,她的臉從被子裡露出來,小小的,在昏暗燈光下顯得很白,彷彿一輪皎潔明月。他走過去輕輕撫著她的睡顏,彎下腰親她,她醒了,手臂伸出來抱住他,迷迷糊糊道:「幾點了?」

    「中午,起來吃東西。」他停了停,溫言道,「他已經走了。」

    「陸部長馬上要離婚了。」

    某權貴夫人瞇著眼聽自己髮絲被修剪的嚓嚓聲,正昏昏欲睡,忽然聽到旁邊的朋友如此說,不由得睜開眼,語氣裡含著一絲淡淡的輕蔑:「早該離了,陸部長脾氣可真好,忍了那麼多年。」

    「冉老爺子去了,冉家肯定要完,那兩兄弟現在就開始內訌,大家都看笑話呢,他們這麼多年做的那些事,遲早有人會來清算的,陸家和冉家撇清關係也好,免得受波及。」

    「聽說現在冉墨停了職,娘家人對她不怎麼待見了,她也不能再在陸家住,被安頓在後海附近的某處公寓。那次我路過那兒還遇到她了的,看起來還是那麼高傲,可是怎麼看怎麼像紙糊的,沒底氣了唄。」

    tracy輕輕把那位夫人的頭往右撥了一點,剪刀在耳下輕輕一修,說道:「好了。」

    「不錯。」

    「我給你推薦的人,自然是頂尖兒的。」

    那夫人笑著看了看tracy:「所以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就這麼簡單的幾下,感覺我人都精神了。」

    tracy笑了笑,艷光四射:「多謝。如果您看得起,今後多給我介紹幾位高端客戶就好。」

    「這個自然。不過看你說話的樣子和現在的年輕人不大一樣,總是淡淡的,聽說你認識不少人了,但是真的僅僅是做髮型,從來沒要求托過什麼關係,倒是很難得。」

    tracy話鋒一轉,狀似隨意,語調含著微微的悵然:「我就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別的東西,追求那麼多只會讓自己活得累,再說了,過得自在最好,有的東西太多了還得費盡心思去保全,人也變得不像自己了。還有啊,追求太多自己本來沒辦法駕馭的人和事,最後未必保得住,你們說的前任陸夫人我見過的,聊了幾句,感覺她就是什麼都想要,活得累,當時風風光光的,誰知道現在從上面跌下來是個什麼樣。」

    冉墨的人緣並不好,如今落魄,再有教養的人都會或多或少的幸災樂禍,那位夫人笑了笑:「想看看她現在什麼樣倒是不難,現在她每天都會出來走走,不過也是硬撐著,不想讓人笑她縮頭烏龜不敢露面,她都……」

    tracy靜靜的聽著冉墨常出現的地點,眼眸漸漸的深沉下來。

    ☆冉墨靜靜站在一株大樹下,落葉滿地,彷彿灑了大片的金箔,頭頂是澄澈的藍天,高遠遼闊,北京的秋日一向是這個城市最美妙的時候,可是她根本無心欣賞,不遠處有人跟著,讓她感覺自己就像被無形的線捆著,沒有尊嚴,沒有自由,讓她憋屈得想發瘋。

    那套提供給她的公寓裡有幾處設計感極強的裝飾,靈感從五線譜而來,長長的黑色條紋讓她想起牢籠,更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囚犯。

    腳踏落葉的聲音傳來,離她越來越近,冉墨循聲望去,愣了愣,站直了身子:「你是……那個髮型師,叫什麼名字來著?」

    「您還記得我?我是tracy,最近到了北京發展,陸夫人……」

    冉墨用力一咬牙,旋即做出淡漠的樣子:「快離婚了。」

    「不好意思,冉女士。」tracy依然帶著墨鏡,遮住了她的目光,但她的表情還是那樣淡淡的,看不出一絲情緒,沒有吃驚,沒有探究,這樣的淡然讓冉墨心裡舒服了些。

    「剛來北京,也不認識什麼人,看到熟人就來打打招呼。」tracy微微側身,是想走了的姿態,又遞了張名片,「冉女士如果需要做髮型,可以聯繫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

    監視的人一直在附近凝神細聽,tracy離去之後便上前讓冉墨交出名片,想看看是否另有玄機,冉墨不由得冷笑,斜睨著他:「怎麼,防得那麼死,是不是今後誰要接近我五米之內都要先被你們搜搜身,查了祖宗十八代?」

    名片的確是名片,那人遞了回去,也懶得和冉墨說話,逕自打了電話讓人去查一查tracy。冉墨冷冷看著他道:「我想找人家理下頭髮,是不是還要向你們報備?」

    「如果不會引起麻煩,我們不會限制你。」那人面無表情的回答之後便退開幾步,眼裡透出淡淡的不耐煩之意,他也沒興趣接這個任務,時常看著這個女人,讓他心煩。

    又過了兩日,冉墨情緒益發的不穩,看似平靜,可是眼裡透出恐慌,忐忑,還有深深的不甘來。下一天,便是簽字離婚的時機。

    她清楚,陸謙自然一切都打點好了,她就算想惹點事,也不會掀起什麼風浪。

    陸謙向來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三十年之前他已經恨她入骨,這麼多年的隱忍之後,他的反擊必然是她無力抵擋的。想及此,她身上發涼,不由自主的站起來,一扭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鏡子上,鏡中的女人雖然緊抿著的唇讓她顯得嚴肅穩重,可是蒼白的眼神和渙散的目光出賣了她的心虛。她吸了口氣,漸漸定下神,走一步算一步吧。

    什麼都沒了,總不能失了氣勢。

    她端詳著自己,隨手碰了下頭髮,即使明天是去簽字離婚,她也必須要像個高傲的女王。

    冉墨找到手機和tracy的名片,撥了電話過去:「現在有空嗎?」

    tracy一小時之後趕到公寓,外面的監視人員目光掃過她,又淡淡移開,這真的只是個髮型師而已。

    她緩步走近冉墨,在梳妝台之上放下包,拿出裝著各種型號理發剪的皮套,塗著玫瑰紫甲油的手指在剪刀刃上一撫,側過頭看著冉墨微微一笑:「請問對造型有什麼具體要求?」

    「端莊,大氣。」冉墨坐在椅子上,由她給自己圍上圍布,手指在布匹之下暗地蜷緊。

    tracy微微一笑,取了一把理發剪,長而銳利的刀刃緩緩挑起冉墨耳後的頭髮,卡嚓一聲,細碎的髮絲軟軟飄落在地,修長的手指偶爾在她頭皮一按,溫度傳來,涼涼的。

    冉墨不由得狐疑:「你的手怎麼這樣冷?」

    tracy動作停了停,旋即微笑:「我體質寒,一入秋就手涼。對了,冉女士,請放鬆一些,感覺你脖子繃得太硬了,有時候我需要讓你偏過頭,感覺不大好操作。」

    冉墨垂下眼,漸漸放鬆了神經。

    彼時已經是日落西山的時刻,夜色漸漸的濃了起來,外面的公寓群已經亮起星星點點的燈光,然而天邊依然霞光緋紅,映在刀刃之上,彷彿一抹鮮血。

    冉墨額前的頭髮被tracy用夾子別起,露出完整的臉,沒有頭髮遮蓋,她臉上歲月的痕跡更加明顯,魚尾紋在眼角散開,襯得她死氣沉沉的雙眼更加黯淡,整個人怔怔的。

    tracy瞇了瞇眼,見她頭微微低著,伸手托了下她的下巴,她順著她的手勢動作,眼神卻沒焦距,不知道在想什麼,tracy往外瞟了下,見守著的人背過身,吸了口氣,驀地抬手,尖利的剪刀刃用力刺向冉墨的眼睛。

    尖銳的叫聲讓人膽寒,屋裡的陳設似乎也跟著顫抖起來,那個人登時大驚,衝過來拖開tracy,以手為刀敲擊在她頸後,把她甩一邊,忙忙的過去看冉墨。

    鮮血汩汩的從冉墨左眼流出,染紅了半邊臉,一道長長的傷口從眼下劃到了嘴唇,皮肉翻開,猙獰可怖,冉墨已經痛暈了過去。

    tracy被專業手法擊打,暫時沒法站起來,蜷在地上抬起臉。她的墨鏡在剛才脫落在地,露出她艷麗的容貌,她臉頰上一串噴濺的血珠,襯著她的笑容,莫名的詭異。

    那人迅速叫來了幫手,一些人聯繫可靠的醫院,還有人聯繫了陸謙,有兩個人把tracy從地上扯起來按在椅子上,可是很快發現她根本沒有反抗或者逃跑的意思,平靜的面容微微含笑,彷彿剛才不是行兇,而是在花叢中徐行。

    打電話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她靜靜聽著:「部長有重要晚宴沒空處理?這事情可不小,什麼……讓楚將軍……知道了……」

    她扭頭看著飄窗外,夜色已經很濃,密集的燈光看起來擁擠,可是那是一個個家,凡塵的煙火味道總是暖人的,她看得很癡迷,為了散去血腥味,飄窗側面的小窗戶開著,夜風灌進來,飯菜的香味隨著飄進來,她吸了口氣,笑容漸漸被酸楚覆蓋。

    電話打完,有人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帶起來,她順從的跟著下樓,跟著上車,被帶去了公安局,銬在椅子上。守著她的人不是普通的小片兒警,看那氣度和年齡,應該是級別極高之人,tracy愣了一會兒便恍然一笑,冉墨雖然落魄,牽扯的人卻是大人物,這種事情自然不能等閒視之。

    很快,門被打開,腳步聲傳來,穩定,沉著,均勻,這是久居上位,歷經風雨洗練之後沉澱下的自信和威嚴,tracy抬起頭,正看到楚遠征走來,在她附近的一把椅子坐下,深深凝視著她。

    「我是陸部長的朋友,代他來問你幾句話。」

    「請說。」

    訝異於她的鎮定,楚遠征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說道:「你這次接近冉墨之前就有人查過你,你身份證上的名字是陳羽,12歲之前的經歷沒有官方記錄,你自稱是從小被拐帶出來的,記不清父母。發現你的那個人是賣點心的,你當時餓得發慌去偷東西,看你可憐,就把你收留了,後來你跟著旁邊髮廊的人學藝,老闆賞識你,花錢資助你去了專業的學院。」

    聽著自己的履歷,tracy睫毛一抖,旋即安靜下來,說道:「是的。」

    「你的實力一流,但是,你有今天的成就,和某個富豪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你當了三年情`婦,然後被他送出國深造,拿獎,學成回國之後便名氣大漲,你又肯打拼,會經營,到現在便是深受富豪權貴圈子歡迎的髮型師。」

    tracy彷彿聽著別人的故事,臉上一片波瀾不驚。

    「查了查那個官二代,他,他家族,朋友圈子,都和冉墨沒有衝突,而你,一直以來也就是個髮型師,更該和她沒關聯。我很奇怪,你為什麼會對冉墨那樣下手?」

    tracy看著他:「我知道你和陸家關係密切,但是,這事我想當面說給陸家人聽。我可以等。」

    楚遠征皺了皺眉:「這種情況,你還能提要求?」

    tracy笑了笑,盯著腕上錚亮的手銬一言不發,警方的人看了楚遠征一眼,問道:「需要用專業刑訊人員嗎?」

    「不必。」楚遠征道,「她現在沒有能力發難,況且,看她這樣子,根本沒有打算反抗或者隱瞞。」說罷,他打了個電話,掛斷之後道,「你等吧,他要再過兩小時才來,不過還好,托你的福,他明兒少了一件事,今晚不必早睡了。」

    tracy點點頭,說了句「多謝」,身子往後一靠,合上眼,楚遠征訝然:「你還能睡?這心理素質……」

    tracy睜眼,見他露出戒備的神色,淡淡一笑:「您別想太深,我不是受過訓練的間諜或者別的,弄死冉墨那婊`子是我多年的心願,可惜這次差了點,不過也好,她瞎了,毀容了,這比殺了她還過癮,我也該好好休息下了。」

    陸謙趕到的時候夜已深,tracy緩緩睜眼,打量了一下他,淡淡笑了笑,坐直了身子,主動開口:「您好。」

    「你有什麼事非得當面和我說?」他並不落座,就這樣站在她面前,影子覆在她身上,無形的造成壓迫,有壓力,偽裝容易出現破綻。

    tracy道:「你記得十五年之前死去的田超嗎?」

    「田超……」陸謙皺眉思忖。

    tracy淡漠的笑了笑:「貴人多忘事。就是那位被歹徒殺死,拋屍荒野的田超,冉墨那婊`子曾經的心腹。」

    陸謙身子一震,仔細打量著她的面部輪廓,她挑眉:「看來您還是有印象的,他就是我爸。我叫田欣,爸來陸家找過冉墨,我跟著來過。」

    陸謙細細一想,臉色變了:「你的意思是,那些行兇的是冉墨的人,你是來報仇的?可你……你不是死了?」

    tracy眼裡漸漸漫出濃得化不開的恨意來:「冉墨豬狗不如!讓我爸替她做了那樣的事,最後換來的是滅口!她可真夠狠的,派的那些人根本就是瘋子,爸爸把我藏在灌木叢裡叫我自己走,他往別的方向跑,很快我就聽到他的叫聲……」她頓了頓,咬牙道,「然後那些人來搜我,黑燈瞎火的,我在樹林子裡跑,劃得全身是傷,後來滾下河溝,他們沒再搜,想來是覺著我有傷,又是個孩子,這裡離人群又遠,必然活不得……可是,我還是活下來了。」

    陸謙緊緊抿著唇,良久,開口道:「你恨她,大可以來找我,為什麼要這樣?你這是謀殺,雖然人沒死,但是你這輩子也毀了。」

    tracy諷刺的笑了笑:「麻煩判重一點,我就沒打算全身而退,這日子也沒什麼過頭,死了乾淨。不過,有件事得告訴你,我爸被滅口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奉命拍了幾張照片兒,聽他說被送到你弟媳那裡,出了大事。」

    陸謙前段時間從冉墨那打聽出了這消息,聞言不至於失態:「我知道。」

    「還沒完呢,那些照片裡所謂摟摟抱抱,只不過是因為照片裡那個女的基本沒法自己走路了,只能靠著別人扶,爸在他們旁邊的地方住,有的是機會找準角度拍。看起來證據確鑿,聽說令弟至此被你們老爺子不喜。其實他挺冤枉的,爸爸說,那一男一女什麼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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