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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洛將杯子放下,紅唇上沾了些許酒液,濡濕一小片,在燈光下璀璨閃耀,長長的波浪捲發分成兩束撥在胸前,美艷不可方物,彷彿一朵帶毒的花。
「nils集團來華招標,尋求合作夥伴,本行業各大公司都摩拳擦掌準備奮力一搏,景天自然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陸維鈞放出的話是志在必得,底下上上下下的員工都繃足了精神,畢竟,nils在歐洲的影響力不可小覷,拓展國外市場的突破口,便在這裡。你是董事會成員之一,自然瞭解這個項目。」
秦風溫文爾雅的點頭:「蕭小姐請說重點。」
「景天的實力在業界是翹楚,拿不下項目,這才是意外,陸維鈞已經把這合作當成囊中之物,而我們所要做的,便是讓他明白什麼叫煮熟的鴨子飛了。陵」
秦風聽到她說「我們」,微微蹙了蹙眉,又迅速斂去厭惡之色,手指輕輕在酒杯一彈,叮然一響,長長的在包廂內迴盪,而他的聲音越過迴響聲傳來,聽起來有些不真切:「蕭小姐繼續,一次性說完,吊胃口賣關子什麼的沒必要,爽快的把條件擺出來,然後好好談。莫忘了,我雖然和那傢伙不和,但是好歹也沾親,他喜歡直接,我一樣。」
蕭洛咬了下唇,竭力遏制住心中的憤懣,眼睫毛微微垂下,再次凝視他的時候,眸中的情緒已經妥當收斂,聲音亦是溫溫的很平和:「讓景天失去這個合作機會,大舉進入歐洲市場的契機一失去,董事會必然會炸鍋,他的聲望必然一落千丈,你現在是景天第二大股東,話語權僅次於他,況且,風少你自己的公司也是一顆冉冉上升的新星,成績如何,有目共睹,對你的能力,無人不服,陸維鈞的地位一有下降,而你趁機安撫,到時候和他分庭抗禮輕而易舉。他這個人驕傲之極,遇到這樣的大挫折,難免會勃然大怒,行事失了分寸,到時候你再一點一點蠶食他的權利,收買他的心腹,最後,景天就是你的了。」
秦風微微一笑:「聽起來是很好。狺」
蕭洛坐直身子,不緊不慢地說:「這是設想而已,先讓景天失了項目,到時候不管是讓公司內訌也好,還是你奪權也好,陸維鈞必然沒有好日子過。」
秦風又給兩人斟了酒,神情依然如素日那樣平靜溫和,朦朧燈光之下,蕭洛看不出他的情緒,不由得微微的忐忑起來。
秦風微笑:「早聽說蕭小姐是個極有品味的優雅女人,對於名酒也頗有心得,這是法國羅訥河谷地區的格拉斯特酒莊的葡萄酒,二十五年的窖藏,蕭小姐卻皺著眉頭,是酒有問題?」
蕭洛忍了忍,說道:「酒是好酒,但是,你知道我今天來是……」
秦風眼裡透出諷刺:「蕭小姐的設想是相當不錯的,這事情若是成了,陸維鈞一定深受打擊,可是,你也未免太把我秦某當冤大頭了。讓景天失去這個項目,有那麼容易?你準備怎樣使絆子?還是只是讓我去動手?我如果出面做這些,先別說陸家是多麼厭惡內鬥,我商業上那麼多夥伴自然會對我敬而遠之,我公司最開始的融資和人脈,都是陸維鈞給的,這樣明顯的白眼狼行為暴露出去,誰還敢再和我合作?」
蕭洛攥緊酒杯,臉色發白。
秦風溫然一笑,又恢復了翩翩風度:「蕭小姐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秦風不是那種隨便被當槍使的人,你的設想很好,可是,先把你的絕妙計劃提交給我。我是個講道理的人,現在蕭小姐不比往昔,不是能隨時有機會接近老總的機要秘書,所幸項目招標離現在還有一段時間,請蕭小姐做好策劃再聯繫我。」
蕭洛緩緩把手抽回,放在膝蓋之上,桌面擋住了她顫抖的指尖,她定了定神,忽的微笑:「風少請放心,我回去整理下思路,很快再聯繫。」
秦風頷首:「辛苦了,事情若成,蕭小姐自然不會白白費心。」
蕭洛站起來道:「已經晚了,明兒還有很多事,我先走一步,多謝風少的招待。」
秦風微笑:「客氣,不送。」
等蕭洛離去,秦風推開窗戶,讓房內的香水味迅速被風吹散。
陸維鈞坐在車裡,手指輕敲方向盤,目光一直凝視著火車站出站口,手機忽的響了,他心一喜,旋即又平靜下來,聽鈴聲,不是她。
他拿出手機一看,見是秦風,神態瞬間嚴肅起來,接起問道:「有什麼動向?」
秦風道:「蕭洛剛才找過我,想在nils集團合作項目上面動手腳。」
陸維鈞眼神一寒:「她算盤打得很響。你剛才怎麼說的?」
「把她打發了,態度太熱絡,她反而會懷疑,正好,我要看看她具體打的什麼主意,她身後的那人會出謀劃策,我看看她給我的計劃上會不會透露出蛛絲馬跡。」
「多謝。」陸維鈞心煩的揉了揉眉心,說道,「派了人去查她的舉動,可是一時還真看不出什麼疑點。那個幕後的人,策劃真是周密。我會去和安明哲細說的,有些事情我會適度對她放開,給點魚餌,她才會上鉤。」
兩人又細談了幾句才掛電話,陸維鈞抬手看著表,又等了一會兒,林若初的電話才打來。他趕緊下車,踱到出站口,過了幾分鐘,果然見到她拖著行李箱走出來,東張西望尋找著他。
他個子高,形象又出眾,很快便被她發現。她加快步子笑盈盈的過來,他接過行李箱,拉著她的手回到車裡。
「林叔叔都好吧?」
她撇撇嘴:「女兒被拐了,他能好嗎?」
陸維鈞捏捏她的臉:「你爸爸今後教學任務也越來越輕了,可以常來看看,再說,換個學校教書也可以,你說呢?」
林若初輕輕道:「爸爸只怕不想離開w市,畢竟媽媽就葬在市郊。以前北大邀請過他的,他都沒去。」
陸維鈞想了想,又道:「那今後朕恩准你時常回去探親。」林若初有些黯然:「今後我讀完書肯定會上班,哪兒能常常回去,坐火車的話,一來一回就兩天啦。」
「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以後飛過去。」
她眨眨眼:「萬一治不好呢?」
陸維鈞一笑:「那我帶你去蹦極,跳一次,你什麼症都好了。」
她氣得用力的捶他的肩膀:「你敢!推下去我就嚇死了!」
「膽小如鼠。」
她氣鼓鼓的扭頭不理他,他沉默的開了好一會兒車,覺得她不嘰嘰喳喳實在不好玩,便在等紅燈的時候把她拉進懷裡,問道:「這幾天你都怎麼過的?」
她不理他,他伸手在她肋下一撓,她立刻癢得想躲,卻被他拉進懷裡繼續撓,她無奈,咬牙道:「就是陪爸爸聊天,散步,給他整理教案啊。」
「還有沒有別的?」
「吃飯睡覺。」
「那天我給你打電話,都快中午了,你竟然還沒起床。」
「哼。」
「這麼能睡,小豬。」
她瞪圓了眼睛。
綠燈了,他鬆開手,繼續開車。她盯著窗戶外的夜景,一片繁華,人聲鼎沸。車正好駛過商業街,由於車多,開得很慢。路邊很多賣小吃的店,一股一股的香氣傳來,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又不疾不徐的開口:「我記得晚飯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你說在餐車,怎麼,又餓了?」
她反駁:「餐車的東西份量好少啊……」
「給女孩子吃也綽綽有餘了。」
她無話可說,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他又清晰的說了聲:「小豬。」
她氣得掐了他一把,又不說話了。
他找話題和她聊天,她總是不理,他揚揚眉,找了個地方停車,慢條斯理道:「要不要吃東西?再裝死,就喝西北風吧。」
她眼睛一亮,趕緊拉開車門就下去。
他忍不住笑,跟過去,牢牢抓住了她的手,她目光一直瞟著那些小店,在路過第七家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到底帶我去哪兒啊?」
他面無表情,眼裡卻滿是笑意:「原來還能說話,我以為這舌頭被貓叼走了。」
她在他掌心掐了下。
他鬆開手,輕輕把她散亂的鬢髮攏在耳後,目光卻迅速在四周搜索,轉了個彎,他看到招牌,便拉著她走進去。
服務員小妹爭先恐後的過來遞菜單,林若初看著他俊雅的面容,忍不住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這傢伙,沒事幹嘛長這麼招人。
陸維鈞點了兩碗牛肉麵,對她說道:「維維這吃貨,犄角旮旯的好吃的都能被她找出來,我記得她提過這家店,你試試?」
林若初拿過勺子,嘀咕道:「老總跑小店吃麵,感覺好怪……」
「正常人誰沒事都去擺譜?好了,快吃吧。」
她喝了一口湯,只覺得濃醇鮮美,臉上不由自主浮出了愉悅的笑,他把自己碗裡的牛肉都夾到她碗裡,見她吃得高興,臉頰被蒸騰的熱氣熏得紅撲撲的可愛,冷峻的面容也柔和了許多,盯著她吃了一會兒,微笑道:「那麼能吃,真像小豬。」
她抬起頭瞪他。
他眼神有一瞬飄忽,又很快回過神道:「長輩都叫你若初,我不想這樣叫你了,得有個屬於我的稱呼不是?」
她一邊吃一邊用詢問的眼神盯著他。
「小林子?」
她放下筷子,抗議道:「才不要呢,笑傲江湖的林平之就被叫小林子,後來……後來……自宮了……」
「林妹妹……切,楚驍楚維維,兩兄妹都那樣叫你,不行不行。叫你什麼?若若?」
她皺起眉:「不要!」
他臉上笑意更深:「那……小初?」
她眨眨眼,還沒來得及說話,他自顧自的繼續:「小初,小初……」
他的聲音很好聽,低醇沉穩,透出絲絲縷縷的溫柔,彷彿花蕊裡最精華的一滴蜜,讓她整顆心都甜了起來。
她臉頰紅了紅,低頭繼續吃麵,他念了幾句,眼中光芒一閃:「小初……小豬,聽起來差不多,你又那麼能吃能睡,就叫你小豬吧。」
旖旎的氣氛瞬間被打破,她氣鼓鼓的抬起頭,用力吞下嘴裡的麵條,咬牙切齒:「陸維鈞,適可而止!」
他不管她,一臉滿足的笑,看得她背脊竄過一股寒氣。
她無奈,只能低頭繼續吃麵,吃完之後,他看著她氣呼呼的拿紙巾擦完嘴,喚來服務員買了單,拉起她往外走:「小豬吃飽了,回家去。」
她忍不住用力掐他的胳膊:「你才是豬!我是小豬,你和我一起,你是什麼?小公豬?」
他把她塞進車裡,說道:「小豬,自己系安全帶。」
她一邊摸索安全帶,一邊咬牙切齒:「死公豬!」
他攬住她的腰,在她臉上親了親,說道:「也不錯。豬生孩子都生好多,你以後也給我生好多孩子……」
「你討厭!」
「回家咱們複習下造孩子的過程?到時候想要的時候一次成功,怎樣?」
「做夢!」
「我會夢想成真的。」
林若初不再和他多說,往後一靠,闔目休息,可是火車上沒事做,大多數時間都拿來睡覺,現在想睡,卻總是沒有睡意。
她調整了好幾下姿勢,總覺得睡不舒服,即使座椅柔軟她也覺得骨頭疼,陸維鈞在後鏡裡看她輕輕的動來動去,像一隻睡不安穩的小貓一樣,不由得微笑,問道:「你扭什麼呢?」
她睜開眼,說道:「在火車上睡得骨頭都酸了。什麼時候到啊?」她說著,目光往窗外一瞄,驚訝道:「回家要走這條路嗎?」
「換了條路,沒想到還是那麼堵……」
「哦……」她發愁的看著四周幾乎不動的車流。
他一把把她拉進懷裡,她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開口,他的手按在她肩上,不緊不慢的揉按起來,微微的酸脹感之後,是難言的舒暢,她微微瞇著眼,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翹起:「嗯,真好。」
「看你,得意得鼻子都翹上天了……」他忽的加重力度,換來她的一聲驚呼還有她惡狠狠的一瞥。
他低沉的笑著,繼續揉按著她的肩膀,漸漸的到手臂,捏了兩下,又拎起來掂了掂,嘖嘖兩聲:「瘦得和什麼一樣,捏著都沒手感,等會兒回去再吃點。」「少來,胖了說不定你又嫌東嫌西的。」
他貼近她,在她耳垂上重重一吮,滿意的看見紅暈迅速從她皮膚下蔓延開來,粉光潤澤,彷彿帶了珍珠的溫潤光芒。
「你老實點會死啊?」
「不會。」
「那你乖乖的,繼續服務!」她揚起小巧的下巴,做出女王一樣的倨傲樣子,把手臂遞過去。
「不會死,但是會不舒服。」他一邊給她捏著,一邊笑著說。
她覺得牙齒癢癢的,真想咬他。
車流開始緩緩的動,林若初抽回手,他繼續開車,動了不到一百米,又堵死了,林若初看著慢車道上順暢往前的自行車們,撐著下巴道:「我的高中離家的距離不近不遠的,我以前都是騎車去上學,以前那一截路就是特別的堵,每天早上我看見那些奔馳寶馬堵得動不了,我就樂死了,心想有錢開車又怎樣,還沒我跑得快呢……你說,那些騎車的人,現在是不是也在嘲笑咱們啊?」
「說不定。」他又伸手過來,輕輕理著她的長髮,撥到她的右側,讓她左臉徹底的露出來,溫熱的吻輕輕的落下,一點一點的啃咬著她的肌膚,「嘲笑一個絕世美男,還有一隻白白嫩嫩的小豬……」
「不許叫我小豬!」她豎起眉毛,眼睛睜得圓圓的,幾乎要冒出火苗來,停了停,又拍了下座椅,「你還真好意思,絕世美男,你真說得出來!」
他眸中映著路燈的光,細細碎碎的金色微芒襯得他眼珠益發的黑,彷彿最昂貴的寶石,他表情淡然,唇角微微的揚起,很是隨意,又隱約帶著侵略的危險性,靜靜凝視著她,她不由得臉紅了紅,他緩緩開口:「瞧瞧,你這表情出賣了你的心思。」
她嘴硬不言,別開視線,他扳過她的臉,笑問:「帥不帥?」
「帥又怎樣?又不能拿來刷卡。」
他笑:「是嗎?我覺得還是蠻有好處的,剛才吃麵,我的牛肉比你多。」
她噎住,隔了一會兒,扁扁嘴,說道:「下次找個男服務員多的地方,那就換你沒牛肉吃了。」
他還想說什麼,她直接把腿壓上他的大腿:「繼續服務,腿也酸著呢!」
他歎息一句「夫綱不振」,終究是溫柔的給她按摩起來,她舒服的閉上眼,隔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睜大眼瞪他:「你爪子放哪兒呢?」
他的手已經深入她裙底,摩挲著她腿內側的嫩肉,見她生氣,他反而一臉不解,頗為無辜的問:「怎麼了?這裡不要?早說嘛,就說只按小腿,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她掐了他一把。
他吻了吻她:「好了,別鬧了,躺一會兒吧,我給你放音樂,誰知道堵車會堵多久,你睡一覺比較好。」
座椅被緩緩放平,她舒服的躺著,小腿還擱在他膝蓋上,被他不輕不重的按摩著,耳邊繚繞著悅耳的音樂,手上拿著ipad玩遊戲,十分滋潤,隔了一會兒,她把ipad丟一邊,朦朦朧朧的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恍惚中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然後自己被抱了起來。她睜開眼,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含混不清道:「到啦?」
說著,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公寓的停車場在地下,可是,耳邊怎麼有輕輕風聲呢?
睡意瞬間消散,她眼睛倏地睜大,左右四顧,驚愕的看著四周陌生的一切。
眼前是一個大湖,路燈的光倒映在水面,被漣漪打碎成一片一片的光,緩緩漾開,目光再放遠一點,起伏的小山丘上點綴著一從一叢的樹木,其中掩映著漂亮的屋宇,她再回頭一看,只見身後是一棟漂亮的房子,被大樹環繞,美不勝收,樓下的燈亮著,暖暖的黃光,很溫馨。
她還沒回過神,有幾個人從別墅趕來,她認得他們,一個是陸維鈞公寓的管家李嫂,一個是廚師王叔,還有園丁老楊,司機老張,除此之外,還有傭人小趙小黃。這些人以前並不住在陸維鈞家裡,都是辦完事便離去。
她還被抱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掙脫了他的懷抱。
陸維鈞溫言道:「他們今後就住別墅副樓,你想要什麼都很方便,老張不在的時候,你想進城,老楊也能送你。」
她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半天說不出話。
陸維鈞眉頭微微一皺,對眾人使了個眼色,有人去取行李,有人把車開回車庫,有條不紊。他問:「怎麼,不喜歡這裡?」
她回頭看了看漂亮的大湖,輕輕問道:「怎麼,換房子了?為什麼?」
「我記得某人說過,夢想就是住在湖邊。」
她心一動,眼睛微微的發酸。
「去年不是帶你來看過?你還坐在那棧橋那兒玩水。十月才裝修好,現在能住人了。給點反應吧,怎麼都傻了?」
她抱住他,小臉在他胸前蹭來蹭去,不停的叫他的名字,聲音軟軟的,他覺得胸口襯衣被熱熱的液體濡濕,托起她的下巴一看,見她眸中淚光閃動,臉上卻帶著笑,伸手給她擦著淚,板著臉道:「送房子給你,你還哭,什麼人啊這是!」
「送給我的?」
「回去給你看房產證不?」
她眼睛一亮:「呀,我是房主,你記著,我不高興了,隨時能把你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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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小林,多得瑟啊,陸少淪為按摩師了……
估計甜不久了,陰雲又開始聚攏……不過這應該是這兩個討厭的傢伙最後的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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