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初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在耳中迴盪,垂下眼睫毛,目光下移,卻落在他微微敞開的衣襟裡結實的肌肉上,心裡就像有個充滿熱氣的氣泡轟然炸開,熱度迅速隨著血液奔流到四肢百骸,臉上很快升起滾熱的紅暈來。她閉上眼,呼吸有些急促,而他的聲音穿過她的呼吸聲進入她耳中:「我不喜歡等待。」.
嘴唇剛剛張開一條縫,便被一條溫暖濕潤帶著咖啡香氣的舌點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輕輕的沿著她的唇線掃了一周,癢癢的,有種親密的錯覺。她的呼吸更急促了,剛想深呼吸一下,那條舌便靈巧的從她嘴唇微張的縫隙裡溜了進去,像一條狡猾的蛇。腦中有短暫的空白,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捲起她的舌,輕輕的試探,就像打招呼一樣,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她有些不耐煩,想把他的舌給推出去,剛一用力,他便倏地抱緊了她,把她引逗出來用力含住吸·吮,彷彿想吸走她的精氣她的靈魂。她有些發慌,想推他,可是面前強壯的男人彷彿是一株根深葉茂的大樹,她就像一隻小小的松鼠,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計,只能抓住,攀附,偶爾咬下樹皮洩憤。想到這她便真的張嘴咬,牙齒接觸到他的唇她又生生停住,她還要求他呢……
如此一來,她只能頹然鬆開牙齒。小小的牙在他唇上這樣輕輕滑過是一種曖昧的挑`逗,陸維鈞彷彿受了刺激一般攝住她的唇,含住,輕輕的舔舐,輕輕的咬,交換著呼吸,交換著味道,最後融為一體不分彼此。她覺得心裡有一隻火熱的小動物在活蹦亂跳,讓她煩躁,讓她發慌,卻沒法剖開胸口把那一團怪東西給掏出去,只能任由那小東西不停的抓撓。她再次伸手去推他,他卻把她往後一壓,她止不住腳步,往後一倒,背接觸到了玻璃,大腦神經短暫的短路之後她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嚇得尖叫一聲,抱住他的兩隻胳膊收緊了很多,身體也緊緊貼著他的。她感覺到一個堅硬的物體正抵著自己的小腹,可即使如此她也不敢鬆開。
書房的落地窗設計很獨特,是同地面呈75°角那樣傾斜出去的。她如果鬆手,自己便會隨著玻璃的角度傾斜出去,就像懸在半空中一樣。她的恐高症有些嚴重,雖然有時候也在窗邊看看風景,但是總會隔開一小段距離。如果任由自己靠在玻璃上,簡直和要她的命一樣。
他終於放開她的唇,指尖在她的鼻子上摸了摸,又移到她抱緊他的胳膊上摩挲,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帶著隱忍的欲`望和明顯的戲弄:「怎麼,只是親親你就忍不住了?抱這麼緊幹什麼?」他一邊說,一邊把手探進兩人緊貼的胸腹,扯開她的衣帶,再把她的衣領從肩膀拉下,俯過去輕輕咬了一口那白如玉的肩頭,「竟然不躲了,看來真的想要了?砍」
她羞得臉頰緋紅,就像汁液充盈的櫻桃之類的漿果,輕輕一碰就有甜蜜芬芳的果汁滲出來。他低頭用嘴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呼吸一陣陣拂過她,讓她覺得又熱又難堪,可是她真不敢鬆手,眼裡隱隱泛出淚光,聲音顫顫的:「陸少,不……不要在這裡,求你……」
她怯怯的樣子讓他更想欺負,他微微瞇著眼,一邊啃咬她柔嫩的耳垂一邊問:「為什麼不?你不知道換不同的地方會有驚喜?小傢伙,別這麼保守,這麼快樂的事情得充分享受它帶來的樂趣……」
他忽然用力把她壓倒在玻璃上,身體傾覆過去,她顫抖得就像一片在枝頭被秋風即將刮掉的枯葉,手臂緊緊環在他背上,哀求他。背後是堅硬的玻璃,被屋內的暖氣熏蒸得溫熱,可是她覺得自己彷彿躺在玄冰之上,冷得厲害。她眼角的餘光往旁邊一掃就嚇得閉上眼,連腿也繞上了他的腰,把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彷彿一鬆手便會墜落進底下的鋼筋水泥森林之中玩。
身下是燈火輝煌的街道,汽車尾燈在夜色中拉出長長的餘光,就像閃亮的金線。林若初閉緊了眼,再一想身下那片繁華,把陸維鈞抱得更緊,軟語哀求道:「陸少,陸少,求你,我……」
「求我什麼?求我快點?你就這麼急?」他一連串的問題讓她又羞又急,有無數的話爭先恐後的湧上咽喉,可是太多了,竟然把那發聲的通道給堵住,她張口結舌一言不發,清亮的眼眸裡淚光點點,就像碎裂的水晶一般,在燈光之下閃爍,驚艷著他的視覺。他在她剛調整過來準備說話的時候又把她的唇堵住,她柔嫩的唇瓣被他含住,用舌尖細細描摹,溫柔而急切,不同角度,不同力度,感受別的事務的感官全部消失,對她的感受卻越來越清晰,他只聽得到她從喉頭發出的低泣還有她軟軟的喘息,她飽滿溫軟的唇瓣她躲閃著的小舌頭,她身上的香氣,還有她緊緊攀附在自己身上的柔軟身體。吻了很久很久,直到兩人的呼吸都成為糾纏在一起再也分不開的絲線他才放開,輕撫她被吮得像一朵嬌艷花朵的唇低聲笑:「記清楚了沒有,這才是接吻……」
她覺得心裡憋著的一股氣像一個氣球,隨時會爆裂開,撐破她的身體。她不敢反駁,只能咬著嘴唇拚命點頭,帶著哭音說道:「陸維鈞,換個地方,我怕,這兒太高了……」
陸維鈞愣了下,目光越過她的肩膀望了下去,滿眼盛世繁華,那密集的燈光皆在他眼底,為他掌控,為他臣服。他喜歡這樣的場景,太喜歡。
在這樣高高在上的地方佔有她,讓她顫抖,讓她低頭,這樣的滿足,他可能會放棄?
他低頭吻上她的鎖骨,身體更加用力,把她緊緊擠壓在玻璃上,那略微傾斜的角度讓他省了不少力氣。林若初怕極了,把他抓得更緊,手指緊緊掐進他緊實的肌肉,些微的刺痛更刺激了他。他一路往下親吻,夾雜著輕輕的啃咬,她雪白的皮膚上留下了屬於他的印記,像是一片片粉紅的花瓣。他微微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一切讓他想起曾經在日本吃的一種點心,柔軟雪白的表面,點綴著淡粉的櫻花瓣,一口咬下去,整個人都被甘甜的滋味包裹。他低頭咬了一口,聽到她哭著叫疼,隔了一會兒他才鬆開,指尖描摹著齒印,鼻尖抵上她的鼻尖,深深看進她驚恐的眸中,問道:「疼?」
她點頭,想逃離,可是這層玻璃讓她暈眩,她只能抱著他。他微笑,再次低下去,托起她胸前的柔軟,就像對待易碎的瓷器一般輕輕撫摸,頂端那兩點輕顫的粉紅在空氣中挺立,他銜住,用舌尖膜拜,臉深深埋入溫暖柔軟之中,耳朵細細分辨她的呻`吟和喘息。恐懼之下的感官變得異常清晰,她很快就忍不住扭動著身體叫出聲,羞恥感讓她眼淚從眼角漫了出來,流入鬢角之中。他抬起頭,看著她已經開始迷離的眼神,笑著問:「舒服?」.
她點頭,手臂繞過他脖子,兩隻手的手指交錯握在一起打死不鬆開,剛才他把她的手按在身體兩邊,肌膚緊貼著玻璃,她的魂都要掉了。她不敢再嘗試那種感覺,太要命了,即使面前是她最恨的人她也不管不顧的貼著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陸維鈞的手臂繞到她身後,沿著她的脊椎一路往下,她所有的感官彷彿聚集到與他指尖相接的那一點,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
林若初緊張的喘息,排斥他,痛恨他,卻不得不依附他,取悅他。她沒有像以前那樣大哭失聲,可是每個細胞彷彿都被淚水浸染過,沉甸甸的。她聽到他說:「我能讓你疼,能讓你舒服,你要記清楚,你感受到什麼,都取決於我。」
他的手已經移到她的臀,輕輕托起,一個用力,她覺得腰部被布料勒疼了,很快有撕裂的聲音傳來,她覺得下面一涼,然而緊接著一個灼熱的東西抵上她的柔軟。她本能的想逃避,可是身子往後一靠接觸到了窗玻璃,又嚇得她往前緊貼,那東西便隨著她的動作擠入了一些,劇烈的刺激讓她身體顫得厲害,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逃了兩個月,又回到原點。
她聽到他低沉滿足的笑,一點點的,不緊不慢的深入,因為他知道她逃不掉,不能逃,他可以慢慢享用,慢慢把她一口口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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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霸氣~~~~今天差不多一萬字了~~明兒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