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淡漠溫和的他看起來像是一把出鞘的匕首,眼中含著隱忍的恨意,然而,那抹恨意漸漸被痛苦和深深的無奈取代,良久,他道:「對不起,這個人,在我能力範圍之外。」
林若初心臟像被扔進了一個無底洞,不停往下沉,永無止境,她怔了很久才道:「風少,他到底是誰?」
秦風無意識的屈起手指輕扣桌面,緩緩說道:「陸家背景太深,招惹不得。」
林若初身子一晃,秦風眼明手快扶住她,把她按回椅子坐下,她抓緊了椅子扶手,指甲因為用力而發白,良久才問:「連你也害怕……」
秦風黯然一笑:「我只是凡人,總有無法做到的事,若初,抱歉,我只能盡力護住你,報仇只怕……」
林若初心中一片茫然,覺得自己已經是被擺在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那樣的人毀了她,豈不是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他發誓要她付出代價,根本不聽任何解釋,甚至,連陸桓之也在心底認為她一早就存下了墮落的念頭。
可是她的確對不起他,她想起他疲倦的為自己四處奔走,可是自己給他的回報,是同他哥哥一夜糾纏。
她把頭埋在膝蓋上,肩膀輕顫,秦風蹲下身,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那人雖然行事霸道,但從來不會刻意為難一個女人……」
她哽咽:「我那樣傷害桓之,陸維鈞不會放過我的……」
秦風眼中迸射出銳利的冷光,喃喃道:「沈桓之……不,陸桓之,兩個月前第一次看到他那張臉我還吃了一驚,原來是親兄弟……」
林若初抬頭含淚一笑,就像被風吹壞的小花一般淒楚,聲音也極低:「還好,桓之認祖歸宗,苦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不再有生活壓力了……其實這是天意,我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他呢……」
秦風一咬牙道:「若初,不要把與你無關的罪孽背在身上,聽我說,陸桓之……」
她倏地站起來:「是我對不起他,求你,風少,不要為了安慰我而說他的不是,一切……一切我來承擔。」
她轉身抓起包包就奔出去,秦風吃了一驚,叫她名字,她卻越跑越快,一直跟著出了酒吧的後門,他終於抓住了她的手,喘息著說:「若初,你聽我說,事實……」
旁邊傳來一聲冷笑,彷彿是從地獄發出的聲音,林若初心劇烈一跳,秦風也怔住,轉頭一看,陸維鈞優雅的倚在一輛卡宴車門上,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一別經年,你一點沒變。」
秦風冷冷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陸少這次前來,想做什麼?」
陸維鈞諷刺的看了林若初被秦風握住的手腕:「林小姐果然是不缺行情的。」
她慌忙甩開,退了一步:「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不再理會她,凝視著秦風憤怒的雙眼,微微一笑:「憐香惜玉也要看人,勸你不要護著她了,要記住,你底下的兄弟雖然洗白得差不多,但我總有朋友不介意翻舊賬,政績這種東西是不嫌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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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風少很神秘滴,你們猜猜他和陸少是神馬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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