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蔣天磊一下子,換著肩,強作冷靜地看著唐可馨,雙眼已經暗蓄怒火!
「我……」唐可馨有點緊張地看著蔣天磊,又顧忌地看了窗外一眼,突然眉頭一緊,彷彿頭好痛地突然伸出手,輕撐著自己的額頭,強喘著柔弱的氣息說:「哎呀,頭好疼啊,我突然間才想起來,當時好像發現你藏了一包白(禁詞)粉在沙發底下了……」
蔣天磊的臉色一暗,看著這個人。
「還有啊……」唐可馨再伸手撐著前額,又裝頭疼地揉著太陽穴,苦著臉說:「我好像還記起來……你還有一袋大麻,藏在那包廂的藍瓷花瓶裡……」
蔣天磊的臉一仰,終於有點明白了,突然伸出手,一挽緊她的肩膀,讓她一下子靠在自己的懷裡,看著她,臉微抽搐地說:「你是打算和我糾纏不休吧?」
唐可馨抬起頭,看著他臉上那堆炸(禁詞)藥,有點心虛地笑說:「哎喲,不是這個意思啦。只是你不知道,我的記性一向很好,嗅覺也特別靈敏,你想想啊,我在酒吧裡面上班,肯定會碰到一些吸白(禁詞)粉,抽大麻的客人,有時候,他們要藏起一些什麼東西,我們肯定是知道的!如果……我一個記性又不太好,不記得是那個客人放的,我隨便說一個……誰也拿我沒辦法啊……」
蔣天磊的眼睛一瞇,看著她雙靈動的大眼睛,一挑眉毛問:「所以呢?」
唐可馨立即舌頭舔了舔嘴唇,才又看著他,甜甜地,綿綿地,討好地笑說:「送我一程!」
蔣天磊不解地看著她。
唐可馨看著蔣天磊那有點僵冷的臉,再勉強地笑了一下,才說:「我沒錢打車了,這麼晚了,沒有辦法……」
「你的意思是說……」蔣天磊聽完唐可馨的話,再看著她說:「你剛才誤闖了我的包廂,卻打電話報警說我非禮你,然後還告我吸白(禁詞)粉,抽大麻,折騰了我一個晚上後,你現在要我送你回家?還有……如果我不送你回家,你就要誣告我,私藏白(禁詞)粉?」
「還有偷藏大麻!」唐可馨亮著大眼珠子,給他提個醒。
「啊……這樣啊……」蔣天磊點點頭,好像明白了,然後才緩緩地低下頭,看著她,眉毛一挑地說:「你有病啊?」
「我挺好的……」唐可馨立即聳聳肩地笑說。
「我勸你去精神科看看!你有本事,就再進去警察局,我保證你有去無回。下車!」蔣天磊的臉色一冷,司機立即走下車,打開車門,強硬地拉著唐可馨下車……
「不要!!」唐可馨跌在地上,卻死命地抓緊那車門,抬起頭看著裡面的蔣天磊黑著一張臉,非常堅決的模樣,她再著急地看著黑暗處的幾個男人,正緊緊地盯著自己,彷彿只要自己一落入他們手中,就要把自己給生剁了!情急之下,她被迫無奈,再一次豁出去,對著蔣天磊那張俊臉,即刻熱淚盈眶,向著他伸出五根手指,大哭:「親愛的————不要————」
蔣天磊一下子轉過頭,眼睛一瞇,有點不明白地看著她突然情緒奔潰的模樣!
唐可馨死命地抓緊車門,那麼情深深意濃濃地看著蔣天磊,臉上滿是悲切的表情,突然奔潰動情地大哭:「我懷了你的孩子,我容易嗎?你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
蔣天磊的眼睛再快速地一眨,看著這個人!
周圍的保鏢,還有隨行的秘書們,一起有點吃驚地看著蔣天磊,還有那個已經歇斯底里的唐可馨,這事,轉折得有點離譜了。
「你發什麼瘋?」蔣天磊怒眸瞪著她。
唐可馨痛苦地看著蔣天磊,才剛想說話,突然胃一反,立即手摀住嘴巴,作嘔吐狀地跌坐在車門邊,邊吐邊突然淚如泉湧,雙眸看向遠方,彷彿看到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嗚嗚咽咽,可憐地哭著說:「我也沒有指望,能和你永遠在一起。我天天在酒吧裡等你回來看我一眼,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可是你的眼裡一直沒有我……我的心好疼好疼啊……」
蔣天磊怒看著這個人居然就這樣堵在車門邊,在自己近百名保鏢,還有秘書面前,把自己的臉撕破了,把自己的聲譽都毀了,就為了那一點計程車的錢?
蔣天磊的近身秘書冬英,穿著黑色制服,和其它倆名秘書,站在轎車旁邊,實在驚訝地看著唐可馨。
唐可馨繼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卻死扶住車門,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繼續動情地哭著說:「可是你再怎麼無情對我,你也不能不顧你的孩子啊……虎毒不食子啊!不要這樣對我和寶寶,我愛你……天…………磊……」
蔣天磊一閉上雙眸,咬緊牙根,一團團火,從自己的後背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