淙淙的流水聲,在此刻是那樣的刺耳,山山原本巨大的身軀在金甲白蟒的襯托下顯得不再那麼明顯,夜天的心咯登一跳,山山的實力與眼前的金甲白蟒是無法相比的,它們現在還不是同一等級。
夜天感覺到來自山山的憤怒,無論自己怎麼傳達信息給山山,山山都不予理會。「吼。」暴怒的山山,對著金甲白蟒咆哮起來,夜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明白為什麼山山會突然暴怒,而且是對眼前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的龐然大物。
另夜天不解的是,金甲白蟒對山山的咆哮毫無怒意,山山數十米的軀體慢慢的從甲骨臂中伸出,現在的山山已經有兩隻爪子,片刻之餘,山山的整個軀體呈現在眾人的眼前,山山似乎更加暴怒,對著金甲白蟒連連呼嘯,終於金甲白蟒低下了它高傲的頭顱,這時夜天幾人才發現,金甲白蟒的頭顱上長著一個金白各半的角。
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甚是耀眼。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山山爬到了金甲白蟒的獨角上,還向夜天得意的擺了擺龍頭。
夜天瞪大了眼睛,他對眼前的一切實在無法理解。轉頭看向比他還要震驚的牧輝,他的牙齒正在打架,咯咯咯的響個不停,一手顫抖的指著山山和金甲白蟒。似乎想說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夜天急切的問道,心眼時刻盯著盤在金甲白蟒獨角上的山山,他深知金甲白蟒的強大,山山是無法承受它一擊的。
「皇,皇級神獸,這是皇級聖獸。」牧輝口齒不清的說道:「竟然存在皇級**,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
「皇級?這怎麼可能?它們的力量懸殊?」夜天奇怪的問道,山山身上的力量不及金甲白蟒的萬分之一,怎麼可能比金甲白蟒的等級還高。
牧輝白了夜天一眼,一副專家的模樣講解道:「這是皇級聖獸是毫無疑問的,否則你怎麼解釋眼前的現象。」牧輝指了指盤繞在金甲白蟒獨角上的山山:「當然現在的**力量遠遠比不上金甲白蟒,但在靈獸中,它們的等級意識是很強的,下級靈獸絕對不允許抗拒上級靈獸的威嚴,你的聖獸**現在還是個孩子,它還太小了。但它一旦成長起來,它的力量絕對超過金甲白蟒。這也是為什麼金甲白蟒服從**的原因。」
「小,你說山山年齡小?」夜天驚奇的問道,山山的年齡有自己的上萬倍之多。
「嘿嘿」牧輝得意的一笑:「這些你們就不懂了,我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裡得來的聖獸,但它似乎不是純正的聖獸,還有它額頭上的青澀珠子都是我從未聽說過的。但越是級別高的靈獸,成長的越慢,這條**如果對換**類的年齡最多只有四五歲而已。」
夜天眨了眨眼睛看著山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樣的山山才只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山山此刻正趾高氣揚的東張西望,它不知對金甲白蟒說了什麼,金甲白蟒慢慢的沒入水中,山山的龍目望向夜天傳達了讓夜天進入四季譚的信息,山山的意思似乎在說四季譚不是一般的潭水,對身體有益。
夜天招呼牡落四人一起進入四季譚,說完他縱身跳進四季譚,金甲白蟒原本不同意夜天進入,山山的爪子毫不客氣的擊打在金甲白蟒的額頭,金甲白蟒怒視夜天一眼不再發表意見,牡落四人見狀也縱身跳起,金甲白蟒頓時巨口一張,巨浪翻騰,牡落四人被夾雜著力量的巨浪擊飛,撞擊在四周的巨石上。金甲白蟒警告的看著牡落四人,不允許他們靠近。
「山山怎麼回事?」夜天使用眼睛和山山交流,山山傳來了金甲白蟒不允許他們進入的信息,無論山山怎麼警告金甲白蟒,它都不允許牡落四人進入四季譚。
「算了,施天,說真話,在金甲白蟒面前我們也無心進入四季譚養傷,我們就待在外面好了。」牡落擦去嘴角的鮮血,彎著身子站在一塊墨綠色的巨石上。
夜天在進入四季譚片刻,墨綠色的潭水湧進了甲骨臂中,夜天的臉上頓時漲的通紅,甲骨臂似乎灼燒一般,夜天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甲骨臂似乎正被一股巨力撕扯,整個身體宛若要炸裂。
山山進入了四季譚,平靜的潭水頓時升起一個漩渦,漩渦的中心山山正一臉享受的期待著潭水的**,山山的鱗甲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四季譚的峰頂,松林宗的人正盯著下面的一切,震驚,疑惑的表情在他們的臉上變換。
「宗主,你怎麼看?靈尊竟然允許人類進入四季譚,這句不是一般的事情。」此人的眼睛盯著潭水中一臉痛苦的夜天。
「皇級聖獸,超越靈尊的皇級,難怪,難怪?」松林宗宗主眼睛盯著漩渦中的山山,目光變幻莫測。
「宗主你說那條靈獸是皇級聖獸?聖獸不是已經絕跡了嗎?」一人不解的問道。
「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但那條青色的龍,是皇級絕對錯不了,甚至有可能超越皇級。」松林宗宗主眼睛半瞇。
「超越皇級?」松林宗的修行者驚叫。
「我們先下去看看吧,靈尊遇到皇級聖獸,說不定靈尊也可能蛻變,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松林宗,嘿嘿。」松林宗宗主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下,笑呵呵的向四季譚走去。
山山的周圍已經產生的渦流,翻滾的墨綠色潭水將山山的軀體完全覆蓋,成一個繭狀,金甲白蟒有所期待的盯著被潭水包裹的山山。
而夜天,要緊牙關忍受身體的痛苦,開始只是甲骨臂疼痛,現在已經演變成全身都痛,但甲骨臂仍是重中之重,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甲骨臂中穿梭。
四季譚慢慢被青光籠罩,山山的位置發出一道道強光,接著哄的一聲,山山的身軀迸射出驚天的光柱,直衝天際,雲層被青色的光柱貫穿,天空頓時昏暗,山山的軀體已被青光包裹。
夜天吃力的睜開眼睛,看著山山,驚道:「山山要蛻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