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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十大星球卷 第十六章 反骨(一) 文 / 水骨

    紫根橫眉怒氣的表情,從在座的每一個代表身上掠過,他的眼睛就像一柄尖刀,**裸才插在這些人的身上。北落宗的那人乾笑了幾聲,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東祥在打什麼主意,不過知道的有些晚,他目光與東祥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東祥的年紀是這裡最小的一個,原以為可以輕易的取得自己需要的信息,現在想來是自己太過輕敵了,偷雞未成折把米,就算是他這個社交戰的老手,一不小心都讓東祥給算計了一把。

    「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江河日異啊。」北落宗的那人矯正了心態,平復了一下動盪了少許的心思。搖了搖頭對東祥道:「紫老弟誤會了,東祥城主的修為在座的無不信服,只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事情的變化總是出人意料,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誰又能說自己永遠都成竹在胸呢?東城主,在下說的可是個事?我想在座的眾位也都想知道貴府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座的千里迢迢趕來,我想東城主不會讓大家失望的吧?」北落宗的此人可不認為自己這樣就是輸了,許多事情只有在逆境只才能顯示出一個人真正的資本。而且東祥的目的是轉移話題,自己怎麼容他的心意。

    東祥突然笑了起來,對紫根擺手讓他坐下,對著北落宗的那人道:「想不打眾位對本負責這麼關心,這倒使東祥受寵若驚了。東祥自不會讓大家失望。紫根,將昨晚的事情如數的告訴大家,不可有絲毫的遺漏。外面的傳謠使得事情脫離了真相,你可要給眾位說清楚。否則他們不上不下的,可不是滋味。」

    紫根點點頭,煞有介事的解釋道:「說來這只是府內的事情,東商和壽蛇因為意見發生衝突,最後轉變成生死之戰,這也是我們始料不及的。二人在生死的最後時候,雖然大悟,卻因修為損耗異常,雙雙死去。原本這只是府內的事情,而且城主也下令封鎖了消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好事之徒,以此為基點,大肆傳播謠言,這類相界的人渣,唯恐相界太平了,這些人的險惡用心,可見一斑。」紫根的話說的許多人面色不太自然,但紫根的心理卻樂開了花,不過城主昨晚的確下令封鎖了消息,如此一來,傳播消息的人,除了眼前的這些人,絕無旁人。這種當著敵人的面罵對方,而且對方還無法反駁,這種感覺的確不錯,紫根小小的陶醉了一下。

    北落宗的那人冷哼一聲,似笑未笑的看著東祥:「這就是東城主給眾位的答案,何況事情不會空穴來風,無風不起浪,這是誰都明白的事情。」

    東祥懶散的倚在座位上,抿了一口海魂茶,抬頭道:「風有很多種,但在多數情況下都不是自然的風,而且對一個修行高手來說,要想起風不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眾位以為呢?」在座的很多人都聽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而且東祥意在說出,起風的人就是他們。不過真正的消息絕對是從府內傳出去的。東祥在說話的同時,目光掃射了自己的所有下屬,果然其中有一人臉色微變。

    東祥心中歎息一聲:「看來他就是敵方安排在這裡的人了,想不到真的是他?」此人叫催目,是幾年前東祥無意間救下的一個修行者,東祥感覺他不錯,就留下了他。自己雖然早已發現他有一些異常的行為,但東祥以為只要自己能夠以誠待之,便可以將他變成自己人。「雖然話說,誠到深處情自現,不見誠字不現情。但對有些人即使是用了足夠的誠,也是枉然。」東祥現在思索的是該怎麼處理催目,對眼前的事情,他早已勝券在握,在必要的時候,只有自己略微透露一些消息,便可以毫不費力的解決此刻的狀況。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決好催目的事情,事情雖說可大可小,但處理好自己將會得到一個真心效力的下屬,否則將會和相界的一個勢力撕開臉。東祥閉上了眼睛,依舊一副懶散的表情。催目似乎注意到東祥剛才看他的一眼,心跳頓時加速。一種難以言述的心情徘徊在他的心頭,東祥城主待他如何,他心中自然知道,但自己真正的任務是什麼,他的真正身份是什麼?他也不會忘記。雖然說原屬的上位者待他不如東祥的十之一二,但背叛這個詞他始終未想起。

    昨晚當他知道夜天現身時,他的心中像是被誰踹了一腳,如果自己不報這件事,是背叛,但自己如果上報了這件事,難道就不是背叛了嗎?左右為難的催目,無奈之餘選擇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原本他預想一旦這件事情圓滿解決,自己就馬上消失,自此隱匿在相界。他知道很多的秘密,自己只有無聲無息的離開,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但東祥城主的手段太過高明,來的人完全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而自己真正的來意,想要查清楚的事情,仍然毫無線索,催目豁然間感覺到好累,自己似乎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或許人在一定的空間待久了,就會特別留戀與之相反的生活。就像在沙漠中口乾舌燥的人腦中幻想的只有水,那時水就是一切,一種值得期待的,卻有無法得到的東西。

    在催目再次睜開眼睛時,意外的和東祥的目光對視了一眼,催目連忙躲開,低著頭。東祥神色看不出任何的異常。紫根似乎也發現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陰冷的看了一眼催目。或許反骨之臣在那裡都是不受歡迎的,無論他出於什麼原因,欺騙的都是信任者的感情,尤其是那些曾今將他作為兄弟的人。

    夜色像是一張鐵籠,籠罩在催目的眼前,此時的他感覺前方一片黑暗,找不到出路,被困擾在一個情感交織的牢籠中,備受煎熬的是自己紛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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