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一頓敲打,沒有釘子,唐展芸就用刀將木頭削成尖銳的釘子狀,沒有錘子,夏博侯就用自己有強悍防禦力的手掌硬生生的往裡面砸,兩個人分工明確,勞動快樂陰毒繼母:暴王,妃要一紙休書。
夏博侯就像個勤勞快樂的小蜜蜂,上上下下的忙乎的沒完沒了,可是心中卻沒有絲毫怨言,反而覺得這樣很有趣,很開心,偶爾會飛快的看唐展芸一眼,或者悄悄的偷偷的去打量他一下,見他正在專心的削木頭釘,她便大膽而迷戀的看著他,一次,兩次,三次,她總能在唐展芸即將抬頭的時候立刻收回目光。
這種感覺就像一個心懷不軌的小偷,偷偷摸摸的,卻抑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和心思,緊張和刺激相伴,不頭卡就全身不舒服,偷看卻又害怕被發現,從未有過的感覺,她很喜歡,也很煎熬。
有好幾次都差一點被精明的唐展芸發現,夏博侯字大呼慶幸的同時,也不禁竊喜,然而就樂此不疲的一有機會就偷看他。腦海裡就一個想法,他怎麼能這麼好看呢?怎麼就怎麼看都看不夠呢?
唐展芸怎麼可能沒發現夏博侯沒完沒了的偷窺?不過他並不明白這小妮子是怎麼回事,在偷看什麼?為什麼不大大方方的看?或者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麼?不好意思問?
總感覺經過昨晚那場戰鬥之後,這丫頭變得奇奇怪怪的,不過因為沒有感到什麼危機感和殺機,所以唐展芸並不阻止或者排斥她的這種行為。
但是唐展芸涵養在深,被一個變成小美女之前是男人的傢伙這麼看,也不禁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覺,漂亮的眼眸尾稍輕輕佻起,眼底閃過一抹促狹,在感覺到拿到若有似無的目光又投來的時候,唐展芸猛地抬頭,速度之快,恰巧與夏博侯的目光碰到一起。
可憐的夏博侯,那目光根本來不及收回去,就那樣被唐展芸光明正大的抓住了小尾巴,她愣在原地,忘記了收回目光,長大的小嘴甚至能看見嫩嫩的小舌頭,模樣竟然被殺說不出的可愛。
微微側臉,一縷髮絲落下,貼著他線條柔和的臉頰,將他的目光都分成了無數縷似的,他的眼在那髮絲後面投來,似笑非笑:「我長得很奇怪麼?」
「啊?」夏博侯一愣,旋即連忙搖頭,嘴巴緊閉,又張開:「不是。」聲音有點弱,是被抓包後的緊張和忐忑。
「那是我臉上髒了?」他又問,溫潤的目光裡有絲絲笑意。
「不是。」聲音繼續弱,漸漸的有些聽不清,她的頭低垂,滿眼懊惱的自責,你個沒腦子的笨蛋,怎麼會被他抓住?
「那是……」他意味深長的拉長了音調,忽而又說:「那是你討厭我?」
「不是?」她忽然大聲,聲音洪亮,態度堅決,目光堅定,反應過大。
然後她的小臉轟地一下火紅一片,因為唐展芸那張好看的讓她心臟亂跳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名為戲虐的笑容,雖然有種被調侃的感覺,但就是抵抗不住他這種好看死了的笑容。夏博侯不知道她已經晉級到了小花癡的程度,當然,她只對一個唐展芸花癡而已。
本來還忐忑和緊張的,此刻完全沉浸在了唐展芸這種笑容中,看上去有點壞,可是他的形象太好太正面了,這種笑容反而讓他看上去格外的親切,格外的像一個人。
以前的唐展芸太過於不食人間煙火了,他對誰都是溫潤好脾氣的樣子,對誰都可以用淺笑,可是那樣的他確實真正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令人無法靠近,根本就讓人無法親近。但此刻的他,卻因為這一個笑容而讓人覺得他是活生生的真實的人。完眼那在。
夏博侯的心臟砰砰亂跳,就跟裡面揣著一對活蹦亂跳的小兔子似的,她想要伸手按住,免得心臟跳出來,然而她還來不及那樣做,就看見唐展芸忽然站了起來,向自己走來。
夏博侯甚至聽見了自己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她不是害怕,只是太過於緊張了,大眼睛因為他的靠近而一眨不眨,反而越睜越大,小臉紅暈的可愛陰毒繼母:暴王,妃要一紙休書。
唐展芸近距離的看著夏博侯,她一雙大眼睛裡面霧濛濛的,有些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和自己,但是她這副樣子,讓唐展芸不自覺的想到了一種可愛的小東西,小白兔。
綿軟可愛,乖順害羞。
唐展芸忽然心軟,他想這丫頭一定是在哪個魔尊哪裡受刺激大了,被嚇得,所以才會忽然之間這麼乖巧,人啊,果然還是要經歷挫折磨難之後,才會改變的。看著夏博侯這樣子,唐展芸就理所當然的將夏博侯想成了是驚嚇過度,不然不可能改變這麼大。
咕嚕嚕——
一陣奇怪的聲音忽然在兩個人之間響起,夏博侯的臉瞬間紅的仿若火燒雲了,她猛地低下頭,不好意思再看唐展芸。可是低下的頭,眼眶已經紅了,她想,完蛋了,怎麼這麼丟臉啊,竟然在他面前有這種不雅的聲音,他一定會笑話她的-?會不會在嫌棄她呢?應該……會的-,嗚嗚嗚……
唐展芸嘴角笑容卻意外的擴散,眼底都蔓延了笑意,面前的小丫頭低著頭,毛茸茸的小腦袋就在自己眼前低垂,顫抖著小肩膀,可憐兮兮緊張不已的模樣,怎麼就那麼……招人喜歡呢?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落在了她的小腦袋上揉了揉,聲音溫和帶笑:「將茅屋弄好,我們去鎮上弄點調料,然後回來打野味吃。」
夏博侯的眼睛猛地瞪大,圓溜溜的,霧氣瞬間退散,裡面全是明媚的驚喜笑意,貪戀的不願意頭上的大手落下,心情都好的好像要飛起來了似的,她笑瞇瞇的彎了眼睛,雙手不自覺的勾在一起,聲音快樂的問:「你……你烤給我吃麼?」
唐展芸一挑眉,回答的理所當然:「就當犒勞你今日蓋房子的辛苦。所以想要快點填飽肚子的話,就要趕快將茅屋弄好,不然去晚了,鎮上的店舖關門了,我們就只能吃沒有味道的野味了。」
「好?」夏博侯忽然抬頭,眼睛亮晶晶的回答,聲音亢奮。
然後立刻投入到了茅屋的工作中,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勤奮的不像個正常人,有獎勵的誘惑下,她動力無窮。
唐展芸搖頭失效,低聲呢喃:「是有多餓啊?竟然這麼迫不及待。」zlsc。
他又哪裡知道,她所有的動力和破布極大,與飢餓無關,只是因為她想要盡快的品嚐唐展芸的手藝,體會那種唐展芸親手為她做事情的美妙感覺而已。
本來頻頻溜號的她,此刻工作效率上去了,很快的完成了工作,在太陽徹底落山之前收工,一個簡易到不能在簡易的茅草屋,就建成了。
那一刻,夏博侯看著這件有點醜陋的小屋子,心理面卻美的冒泡泡,這是她和唐展芸親手共同完成的呢,這是他們的家?
是啊,以後他們兩個就會住在裡面了,就是他們兩個的家了。這個家字,讓夏博侯縮著肩膀,偷笑不已,一臉期待。
「完成了?辛苦了,休息一下。」唐展芸睜開眼,見夏博侯站在完成的房子面前不知道在做什麼,便說道。
夏博侯連忙跑到他面前,大眼睛裡全是期待和催促。緊張的說:「房子蓋好了。」
「嗯,我看見了,很……不錯。」唐展芸點頭,話,有些勉強,因為這個房子,實在不能稱之為房子,但他不好打擊和刺激夏博侯這個辛苦的勞動者。
夏博侯有點急了:「你不是說弄好了就去弄調料回來打獵吃麼?」
唐展芸看了眼天色,搖頭說道:「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到了鎮上就已經是黑天了,鋪子早就已經關門了,今天看來是買不成調料了,明天。」
「怎麼能這樣?」夏博侯反應很大的氣道,她累死累活緊趕慢趕的好不容易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他竟然說話不算話,嗚嗚嗚,好傷心,他是不是一直在逗她玩啊?還是在他心裡,其實對她的承諾完全不在乎的?
這個想法,讓一心撲在唐展芸身上,全無防備暗戀他的夏博侯很不能接受,情緒隱隱在崩潰邊緣。她感情稚嫩,經不起一點風浪打擊,更因為她心地純淨,唐展芸說什麼她都相信,都當作是承諾,她不會違背他,自然也要求他不會違背自己的承諾。
夏博侯心中有點生氣,更多的是受傷和沮喪,眼睛通紅,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她也不走開,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唐展芸,好像唐展芸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她泫然欲泣,她傷心欲絕,她委屈至極。
唐展芸懵了,這是怎麼了?不久是晚吃一天的野味麼?難道是餓得受不了了?心裡想著,他卻站了起來,夏博侯的模樣讓他有一種罪惡感,好像自己是個不守諾言的負心漢似的,唐展芸受不了她那委屈通紅難過受傷的小眼神。
「這也至於哭的?好了好了,帶你去鎮上,不過我先說好,在那麼去的晚了,人家要是關門了,那咱們就在鎮上吃點東西再回來,到時候可不能說我不給你烤野味吃。」唐展芸好笑的揉著她的小腦袋,算是妥協的說道。
她便立刻破涕為笑,多雲轉晴,一點不開心都沒有了,歡歡喜喜的答應一聲,害羞激動的抱著唐展芸的脖子,讓唐展芸抱著自己飛,抿嘴偷笑,嘴角掛著心滿意足的幸福笑容。
唐展芸忽然感歎,這傻丫頭,這麼容易滿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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