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飛快的過去,軍營裡的人都發現他們的軍師和以前不一樣了,人還是那個人,但是比之前的少年老成多了很多的開朗和笑容,那笑容在冰冷的戰場中,簡直是女神的微笑,那笑容中是濃濃的溫暖和明媚,照亮著他們,讓他們也充滿了希望。現在每個人每天能看見唐展葇的笑容,聽見唐展葇的笑聲,會讓他們覺得和/平美好。
所有人都知道,唐展葇的這種變化和她營帳裡那個男人有關,但是沒有人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難免有人去猜忌的,但是也都是私底下,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為他們的軍師是聖潔的。
草長鶯飛,時間飛快,但在西域的戰場中,這裡依然是冰天雪地的。轉眼間就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裡是軍人們過得最最輕鬆愉快的一個月,沒有烽火狼煙,沒有戰爭號角,沒有死亡流血,這一個月平靜的讓他們覺得如同置身天堂。
因為對面的敵人被他們愚蠢的大王妃給弄得等同自/焚,西域大軍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了,所以雷軍這支軍隊也難得的輕鬆下來,本來他們應該轉戰其他地方的,但是因為大將軍身體還未痊癒,所有所有人就全都留守,等待轉移。
孩子們終於在這裡混熟了,凰念言和凰念雲也憑著他們的乖巧懂事,還有唐展葇的關係,而得到了戰士們的喜愛,雖然兩個孩子明顯的有西域血統,但那對戰士們來說不算什麼。只要心是善良的就好。
唐展葇的兒子如今已經兩個月了,小傢伙長得很壯實,烏溜溜的大眼睛每天醒著的時候就轉來轉去的,似乎對什麼都好奇,小傢伙白白嫩嫩的可愛極了,真的是商景雷的掌中寶。他也不怕人,每天在幾位將軍的手中被抱來抱去的,偶爾還會很給面子的笑幾下,雖然他的笑容無齒,但卻非常招人喜愛。
唐展荇沒有離開戰場,這次來,唐展葇發現唐展荇比以前更加的沉默了,整個人在人前還有點生氣,但是在人後就成了一個悶罐子,只有在看見教場上訓練的戰士們的時候,他整個人才會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雖然他聽不見他們的吶喊和嘶吼,但是他依然能從戰士們有力的拳腳中感受到那種戰鬥的力量。這會讓他幾乎死去的心,和冷卻的血液再度活過來,沸騰起來。wa5p。
他熱愛這裡,熱愛這片戰場,所以他不願意離開這裡。
唐展葇清楚,這其中一定是有先皇后死去給唐展荇的沉重打擊,雖然唐展葇並不知道唐展荇和皇后之間的事情,但他們之間那種不需要言語,卻能明白對方的感覺,唐展葇懂,她和凰天爵不就是這樣麼?那是愛。只是他們的愛注定無法延續,錯過了,就是一生。唐展荇在失去皇后的歲月中孤獨流離,皇后在深宮大院中,也未必好過。
每一次唐展葇想要安慰唐展荇,都會迎來唐展荇那無所謂的笑容,唐展荇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勉強,多難看,多……讓人心痛。以至於唐展葇每一次看見那種笑容,都會忍不住的落荒而逃。
唐展葇知道,哥哥心中有很多複雜的情感,只是那是屬於大哥的情感,她不能去擅自剖析,她不想觸碰大哥的痛。
凰天爵的傷勢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唐展葇知道這其中三哥哥功不可沒。面對三哥哥,唐展葇總覺得壓抑和愧疚,但是她不想逃避,那是一個好男人,他的情感她也懂,但他主動那個不能給與任何回應。
只能說他們生錯了人家,若當初她就是景王的女兒,而沒有到唐家,也許如今的局面不會是這樣。但她從來不會去想如果,也不會後悔今日。因為她愛凰天爵,她的心很大,可以裝下著天下蒼生,但她的心也很小,愛人,只能裝下一個。她想愛的專一而乾脆,不會動搖。
所以三哥哥每一次用溫柔和/平靜的笑容看著她的時候,她表面有多平靜,心裡就有多慌張。她知道自己的笑容對三哥哥是一種傷害,這感覺每一次都讓唐展葇有種罪惡感,但感情是不能分割和轉讓的,憐憫的不是情感,不愛就是不愛,她騙不了自己,也不想去欺騙別人。
所以不說,只能繼續的沉默,當作什麼都麼有發生過。三哥哥留下來,一心一意的幫凰天爵療傷,唐展葇感激的同時,壓力很大。
不過可喜可賀的是凰天爵好的飛快,看著凰天爵就像一個新生兒一般,一天一個樣子,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精神,唐展葇就覺得比吃了蜜糖還要甜。
商景雷的毒已經解了有一半了,因為有唐展芸的加入,楊彥霆的研究也更快了,這兩個人竟然因為共同研究給設計了解毒而研究出了感情,兩個人的性格有點形似,都很文雅,不過唐展芸是屬於笑面虎的類型,說白了就是腹黑,臉上一派飄逸,但實力強橫,也可以殺人不眨眼。
而楊彥霆就是真的文雅了,隨和的不得了,那群大老粗誰都敢和他大呼小叫,但也都是善意的。
他們兩個人能談到一起去,唐展葇也很開心,最起碼兩個人不會憋出病來。只是唐展葇卻不知道,他們兩個表面上很好,但暗地裡卻是兩個受傷的人,在一起,不過是療傷而已,他們都明白彼此,也知道那種求而不得,愛了卻必須割捨的痛。也許是因為同病相憐,才會讓他們惺惺相惜?
一切,似乎都沉澱下來,親人們在她身邊,愛人回來了,孩子也生下了,只是,好遺憾,她辛苦栽培,感情深厚的血衣軍團卻也在即將大捷的時候,支離破碎!
夜,很安靜,偶爾有清風拂過,泛著冰雪的乾淨涼意,會讓唐展葇的肌膚起一層雞皮疙瘩。她靜靜的站在擂台之上,看著滿天星斗,表情肅然。
「主子,您在看什麼?」青衣找來,不解地問。
唐展葇看向青衣,又揚起頭來,用手比劃著,仿若將天上那璀璨的繁星連接起來,聲音低緩,有些暖,有些冰冷,平靜下是蟄伏的殺機:「你看,從北邊最亮的那顆星開始,一直走,到這裡,一共十一顆星星,很好記的是不是?」
青衣的臉一下子就僵住了,看向那十一顆星星的目光變得撲朔迷離。
唐展葇緩緩說道:「那是我的十一個兄弟,我想這是他們,在我想念他們的時候,抬起頭來,白天能感覺他們,晚上能看到他們,他們在天上看著我,等著我為你們報仇雪恨!」
「主子!」青衣滿眼激動的看向唐展葇,主子終於要為十一他們報仇了麼?她覺得自己等了好久了,十一的死,對她的打擊非常大,她同樣心痛其他人的死,但是十一不同,那是她心愛的男子,在他們死定終身之後,卻突然死亡,這是哪一個女人也無法忍受的悲痛。
唐展葇緩緩閉上眼睛,輕靈的聲音裡是濃濃的狠絕:「也是時候了,我會讓他們知道,我的人不會白死的。」
唐展葇的話,很輕,但一直跟隨著她的血衣軍團僅剩的七人還是聽見了,他們比青衣還要激動,主子終於要有動作了麼?他們看著那些被主子描繪過的星,似乎也真的看見了他們慘死的兄弟,再一次紅了眼眶。
凰天爵緩緩走來,看著那靜靜站在夜幕下仰望蒼穹的小女人,忽然覺得她變了,變得獨立,變得更堅強,也變得越發的耀眼了。她週身濃濃的傷感,是凰天爵不願意看到的,他也很清楚唐展葇一定不會放過師傅的。
想到那個差一點害得他失去唐展葇的師傅,凰天爵眼中就有濃濃的譏諷,那天師傅可是毫不留情的一掌震碎了自己的心脈的。他處處手下留情,他卻步步緊逼,真的要將他置於死地。那就是師傅麼?恐怕那一點師徒之情都被他親手打斷了。
將腦中煩悶的情緒甩開,凰天爵走向唐展葇,揮退了青衣,從後面將唐展葇抱進懷中。兩個人輕輕的依偎著,不需要言語,只憑氣息就可以讓對方心安。
「怎麼出來了?你需要休息。」好一會,唐展葇才開口,嗓音有點沙啞。
他的丫頭這是哭了?凰天爵心口抽痛,氣息也有些混亂的哼道:「你當我是病貓麼?就那麼脆弱?」
「但是你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了,爵爺。」唐展葇下意識的頂撞,這一個月裡他們兩個經常這樣互相鬥嘴,經歷了生死,凰天爵倒是更看得開了,也願意這樣逗著她玩。
「哼,所以你是在提醒爺,爺已經被你個小丫頭欺負了一個月了?小東西,你不提醒,爺都快忘記了,你說,我該給你怎麼樣的懲罰?恩?」凰天爵不再自稱本王,也許商國給予的那個王,已經讓凰天爵傷痕纍纍,他從不在乎那些虛的,到願意順著唐展葇的稱呼,自稱是爺。但他不說老爺,他說那樣會顯得他很老。
薄唇已經含住了她軟軟肉肉的耳珠,牙齒在輕輕的磨著咬著,會讓她癢癢的,但不至於痛。只是他這樣明顯挑逗的舉動,卻讓唐展葇的身子有些發軟。
「唔嗯……」忍不住的呻/吟一聲,唐展葇紅了臉,趕緊閉上嘴,又低聲嗔道:「你幹嘛呀?」
凰天爵眼底有了笑意,大手靈活的竄進了她的大氅裡,肆意作亂,聽著她漸漸不穩的氣息,凰天爵眼中幾乎著火,氣息不穩的勾/引道:「葇葇不想麼?恩?告訴我想不想我?」
「別……恩想。」唐展葇有點咬牙切齒,只是身子軟了,聲音也跟著軟了,甜甜的糯糯的,讓凰天爵恨不得把她全給吃了。
「那就別忍著。」凰天爵手中用力,壞笑道。
唐展葇語無倫次的推他:「不、不可以這裡……」
亮多的還。凰天爵眸子一沉,猛地抱起了她,向大營外面飛去,唐展葇驚慌的低喊著去哪,卻被凰天爵的大手打在了翹/臀上,只聽他又壞又急又寵溺的說道:「去一個可以的地方,好好看看你是怎麼想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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