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自殺了?!得麼無異。
這個消息對於唐展葇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阿雅既然是自殺,那就代表這樁親事實她不願意的,可她的父兄竟然會逼著她下給不喜歡的人麼?那個霍金昂斯呢?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阿雅的,怎麼這個時候沒了動靜?
「去打聽一下,阿雅公主的親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唐展葇低聲交代隊長。
隊長立刻混進了那群人中,他們常年和西域人打仗打交道,會西域話自然不意外,很快他就在熱情的西域人民中打探出來了消息,回來低聲說道:「是逼婚!那個公爵家的大公子是個廢人,據說是早年在戰場上受傷,至今面目全非,而且一直養在家中,沒有人看見過模樣,但據傳說那大公子的面容已經全都毀掉了,不人不鬼,還有,據說那大公子會在每個月圓之夜的時候吃一個活人的肉!」
青衣聽到這些已經臉都嚇白了,而唐展葇也凝重的目光,他們現在城裡住下,因為是公主大婚,所以皇城之中要來許多族人,管制並不是特別的嚴格,所以他們很輕易的就居住下來。
唐展葇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眼見為實,她現在還不知道孩子的消息,按理說孩子們應該早就被送到地方了啊,皇族就算不公開孩子們的消息和身份,但只要有點閒言碎語,他們也應該能聽到的,但現在幾乎沒有孩子們的一點消息,這很讓唐展葇焦急,她必須盡快確認孩子們是否安全,阿雅可否安全。
「立刻去打探公主的消息,還有咱們的人和孩子們的消息,注意不要被發現了。」唐展葇吩咐隊長,因為血衣軍團護送孩子們的人現在還沒有和他們會合,唐展葇就很著急了。
等隊長帶著幾人離去,從表面上看唐展葇這一行人就只剩下她和青衣了。唐展葇擔心他們人多進城會引來警惕,所以就將人分成了三波,一夥是他們,一夥裝扮成回來參加婚禮的西域人,就住在他們的隔壁,另外有兩個人帶著白/虎雪團和雪球隱藏在暗處,因為雪團一旦出現必定引來更多的目光,雖然現在雪團還是黑色的,但是那麼大的動物,難免不讓人猜忌。
到了夜晚的時候,隊長等人回來,將消息一一匯報給唐展葇,唐展葇詫異地問道:「公主絕食?還生了一種怪病?這怪病怎麼之前沒有聽說?」
「是呀,據說是國王剛剛昭告天下的,公主這怪病也是剛剛出現,所有御醫都無法醫治,這才昭告天下,希望天下的能人異士能夠前來診治公主,至於公主的婚禮,就延後了,但是聽說這場婚姻似乎還是個交易,國王似乎是為了安撫公爵大人才將愛女下嫁給那個怪物公子的,此刻那過往估計正在煞費苦心的想要公主好起來的。」隊長沉聲說道。
唐展葇略微一分析,眼底劃過一抹捉摸不定的光亮,旋即當機立斷道:「看來我接近阿雅的機會來了。一會就讓老四跟著我,他的輕功很好,我要去這西域皇宮探一探了。」
「不可以!那太危險了!」隊長等人立刻反對。
唐展葇一個冷冽的目光看去,目光之中多是譏諷與不容置疑的威嚴,一下子就震住了所有人。唐展葇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忘記之前的話來吧,要絕對服從我!我知道你們的好意,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這麼做雖然大膽,但也許有奇效,我必須要混入敵營之中才行。」
唐展葇第一次對所有人施壓,不允許任何質疑。之後她和隊長在房間裡呆了足有一會,出來之後就換上了一身西域男子的衣服,頭戴氈帽,帽子邊緣的皮毛剛好混亂了她眼睛的顏色,帶著老四離開了客棧。
公主住在皇宮,唐展葇想要進入皇宮只能通過層層關卡,她站在皇榜之下,看著那張寫著他看不懂字樣的皇榜,伸手就要揭下來,站在一旁的士兵立刻將目光鎖住了她。
老四一把抓皇族唐展葇的手,低聲警告道:「主子慎重!接了皇榜若是救治不了公主的話,那可是要被殺頭的,到時候就等於是自找麻煩,我們有可能會暴露。」
唐展葇淡淡的掃了一眼老四,又輕蔑的看了眼四周漸漸圍過來的士兵,將老四的手揮下去說道:「我自有分寸,你放心。」
唐展葇一把抓住了皇榜,在老四心驚肉跳的目光中利落的扯下皇榜,唰地,四周的士兵立刻將唐展葇圍住,手中的刀劍雖然沒有架在唐展葇的脖子上,但也是刀劍相向了。
「住手!我主子能醫治公主殿下。」老四沒辦法,只能用西域話立刻說道,免得大動干戈。
西域士兵這才放下刀劍,他們並非是要傷害唐展葇,只是怕唐展葇跑了,因為老皇帝有過吩咐,一旦有人接下皇榜,務必不能讓人跑了,要帶進來。為的就是怕接皇榜的人後悔。
「那請跟我們來吧,但要提前搜身。」士兵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句,就要往唐展葇的身上摸。
老四眼底有怒氣,差一點翻臉,一步上前護住唐展葇,怎麼可能讓人真的搜查唐展葇,唐展葇是女人,怎麼能讓男人摸?
「你幹什麼?」西域士兵趾高氣揚的怒道。vogh。
「我主子豈是你們這群低賤的士兵可以觸碰的?要麼滾開,要麼我們就不醫治公主的病了,到時候你們的國王問起來,那就是你們將能醫治公主的人給嚇跑的。」老四嚴詞很犀利,說話也是鏗鏘有力,倒是將這群人給震住了。
唐展葇不禁好笑,但她並不開口,畢竟一開口就露餡了,她只是將皇榜抖一抖,又將自己的大氅脫下來,表示自己的坦蕩,她不說話,但更顯神秘,見那群人還不動,她便冷冷的哼了一聲,披上大氅轉身就要走人。
士兵見狀立刻說道:「等等!放行可以,但是必須要請示國王陛下。」他們承擔不起這兩個人身上有凶器的罪名。
老四對唐展葇耳語,唐展葇點點頭,但依然表現的很驕傲的樣子,讓士兵們誤以為她是一個很有傲氣的醫者,就更加不敢怠慢的進去稟報了。
在西域,你可以傲氣,但傲氣之前是你必須要有真正的實力,那樣就會讓人敬服。而唐展葇這誤打誤撞的表現,讓西域士兵覺得,這人這麼驕傲,一定是有真實力了。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士兵就回來了,同時回來的還有一名太監樣的人,對唐展葇很有禮貌的詢問幾句,但都是老四回答的,那太監思考一會,終於咬牙說道:「為了公主殿下的安全,在下還是要檢查一下二位的身上,不知?」
老四冷著臉,唐展葇就算聽不懂但也知道這人一定是還不能輕易放過他們,便開口了,她一開口,就連老四都震驚了,她說的不是商國那和漢語一樣的話,而是西域話:「我是女人!」
字正腔圓,簡潔有力!
老四驚訝至極,沒有想到唐展葇竟然會說西域話,並且說的這麼地道,打心眼裡的,老四忽然覺得這小主子果然是不簡單的。
但是西域其他人卻忽然就明白了,怪不得不讓觸碰檢查呢,原來這大夫是女人啊!太監笑了,立刻讓宮女前來,在唐展葇的身上檢查一番,確定沒有有害物品之後,立刻笑瞇瞇的帶著他二人進宮,也因為唐展葇那一句地地道道的西域話,所有人都徹底的打消顧慮。
到了公主寢宮,太監讓他們在外面等著,他進去稟報一聲,大殿裡面只剩下唐展葇和老四。老四到底是忍不住了,低聲問道:「主子,您怎麼會西域話的?還說的這麼好?」
唐展葇高深莫測的道:「剛剛來之前跟你們隊長學的。」
老四一愣,就剛剛那麼一會的時間就學會了?他不禁驚奇就又興致勃勃的問道:「那您還學會什麼話了?」
「就這一句啊!」唐展葇理直氣壯的回答,卻讓老四的臉一下子變色了。
神了啊,她這一句話輕而易舉的就打消了那群人的懷疑和猜忌,她怎麼想到要學這句話的?老四心裡佩服,但還來不及問,那太監就急匆匆的走出來了,急忙說道:「二位久等了,這位大夫,國王陛下請您進去。」
唐展葇點點頭,不慌不忙的站起來,自有一股氣度在,老四要跟著,卻被太監擋住了,唐展葇給老四一個眼色讓他在這等著,便跟著人進去了。
宮殿很大很漂亮,處處都是奢華,並且還有喜慶的紅色,顯然是今日的婚禮已經準備充分了,但是阿雅卻性子烈的在這一天決定去死。只要一想到那樣柔弱善良心胸寬廣的阿雅,竟然被自己的親父親逼到要自殺的地步,唐展葇就忍不住的覺得心疼。
走過輕紗,入目的就是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男人,他脊背挺拔,身清瘦瘦高大。身著鑲嵌著流光溢彩瑪瑙寶石的華服,頭戴金冠。從背面看就給人一種壓迫感。他聽見聲音後微微轉身,在看到唐展葇的一瞬間瞇起了眼睛,那雙眼睛透露出犀利與鋒芒,精光畢露,聲音低沉而帶著壓迫感的響起:「你不是我西域人!」
他說的甚至不算西域話,只這一眼,開口就斷定唐展葇不是西域人,他甚至不需要看清唐展葇隱藏在帽子下面的眼睛顏色。這就是一代帝王的敏銳與驚人的洞察力。
唐展葇心口一跳,但卻面不改色,既然被發現了,她索性不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將帽子拿下來,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便散落下來,她依然蒼白的小臉上眼睛卻烏黑明亮的驚人,聲音淡淡的不卑不亢:「國王陛下不用管我是人,此刻,我只是一個能夠挽回公主性命的人,此刻,公主殿下需要我!」
這個回答,這身氣度,這種處變不驚的性子,都會讓人忍不住的欣賞和高看一眼,國王也不例外,他湛藍色的眼眸裡多了幾分捉摸不定的欣賞,用流利的商國話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很有膽量,敢對本王這樣說話!好,既然你也說此刻公主殿下需要你,那麼你就給公主醫治吧,醫治好了,本王可以讓你平安離去,醫治不好,一個字,死!」
唐展葇自然不懼怕,竟然開始討價還價:「醫治不好我悉聽尊便,但醫治好了,皇榜之上可是明碼標價,十箱珠寶,萬兩金!尊貴的國王陛下不會是要反悔吧,要是讓西域百姓知道,他們敬愛的國王陛下竟然出爾反爾,捨不得這點小財富,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了?」
她是來治病的,就得有工錢,不然豈不是更讓人懷疑動機目的?所以儘管無奈,但是錢還得要。
果然,國王一聽唐展葇揪著錢財不放,目光裡也充滿了不滿,這才微微放心一點,他就擔心此刻來的非我族類是有別的目的的,此刻他反而笑道:「本王不會少了你的好處,但公主必須要好。」
「那是自然!」唐展葇這才好像滿意了,走向那張遮擋著簾子的大床。
她剛剛打開了床幔,看見阿雅那張蒼白瘦弱的臉,還有滿臉的紅疹子,心都抽了。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就弄成這副鬼樣子了?唐展葇明顯的看到了阿雅的眼皮睫毛都在顫抖,她已經眼帶笑意,卻故意面容嚴肅的對國王說道:「不用診脈,我就已經斷定公主殿下此刻情況凶險,還請國王陛下立刻給我弄來幾位藥材熬製,我要給公主殿下內服外敷。」
國王一聽,半信半疑,但唐展葇已經那筆寫起來,國王只能讓人盡快去找,不能關切讓人檢查那藥方是否有什麼問題,但結果不言而喻,沒問題,反而還讓西域的御醫們崩潰了,因為這些藥都是極其珍貴的藥材,唐展葇要的藥量又非常大,在他們眼中那就是敗家啊,還有就是這些藥材雖然極其珍貴,但是如此之多放在一起,那不是藥方,會不會吃死人他們都不知道。可是他們還不敢和國王說。
唐展葇給的藥方當然是狗屁不通了,她故意用珍貴的藥材鎮住國王,也打賭御醫們不敢胡言亂語,這種關鍵時刻,他們當然不願意多管閒事,而唐展葇一邊又對國王說道:「請國王陛下迴避一下,我要給公主殿下施針,驅除體內毒氣。」
國王不得已只能離開,唐展葇確定打點裡面只有一個小宮女,她趁著宮女不防備的時候,一個手刀砍下去,宮女昏倒。
唐展葇放下宮女之後站在床邊,輕聲笑道:「阿雅,別裝了,我知道你沒事!」
聽到這話,一直雙眸緊閉的阿雅霍地睜開眼睛,在清清楚楚的看見唐展葇的時候,她的眼底迸發的是數不清的震驚與狂喜!
「姐姐!真的是你?你怎麼會來西域!」阿雅聲音還很嘶啞,但那充滿驚喜和開心的樣子卻是不假,她猛地要坐起來,但是她的手一碰到了床,整個人就倒了下去,疼得抽氣。
唐展葇快速的扶住她,一把抓起她的手,上面的紗布再一次的被鮮血染紅,唐展葇擔憂的說道「你小心點!怎麼這麼傻啊?你還真的割自己的手啊?不管遇見什麼事情,都不可以想不開啊。」
阿雅明亮的眼睛迅速的暗沉下去,竟然隱隱的有些一片死灰的絕望,苦笑道:「可是我不這樣做又能怎麼做呢?父王逼著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我不在乎那個男人是不是一個魔鬼,一個野獸,但是他一定是我愛的啊,可是一想疼愛我的父王變了,如果不是我傷害自己,恐怕現在早就已經躺在那個男人的床上了。」
唐展葇心口發悶,他們怎麼就都遇見了這麼坎坷的愛情?她不禁問道:「你愛的那個男人不是已經死了麼?你又何必這麼苦苦掙扎?不過你不嫁給那個怪物是對的。」
「他沒有死!我和你說過的呀,在商國的那個晚上,就是他救了我,我能感覺得到,一定是他的!他可能就在我身邊,但是他就看著我被逼著嫁出去而不露面,我不甘心,我等了找了他那麼多年,我甚至以為我愛凰天爵,只因為凰天爵的身上有他的那種氣度,姐姐,你不明白我的苦!」阿雅顯得的很絕望很崩潰,可見這幾天她被逼的有多麼的厲害。
「你不要著急,我來了一定會幫你的!但是阿雅我問你,你怎麼會突然被逼著嫁人?還有孩子們呢?我讓人將三個孩子送來哥你照顧的。」唐展葇急忙問道。
阿雅眼底的痛苦更濃了:「就是因為那三個孩子,我才會被逼著嫁給那個人。三個孩子剛剛到我這的時候,我開心又震驚,只想著將他們藏起來,不能讓父王和哥哥發現,不然的話你在上京一定會有危險,畢竟上京裡面這三個孩子已經死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件事情就被公爵知道了,孩子們也被公爵的人抓走了,姐姐派來護送的人那個時候已經離開了。」
「我孤立無援,公爵是支持四王子的死忠,竟然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我,讓我嫁給他的妖怪兒子,不然的話就要殺死孩子們。而父王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很震怒,但更多的是焦急,我知道父王也捨不得我去受罪,但是那三個孩子是言雲諾哥哥在這世上的最後一點血脈,對於父王來說,那三個孩子無異於是他最愛的兒子留給他的最後的希望,父王不可能放棄的!」
阿雅滿眼愧疚的看著唐展葇道:「對不起姐姐,我拜託你照顧好他們,但我自己卻不能保護他們,我在最後關頭,竟然選擇了死亡,我不是不想救孩子們,而是我實在沒有勇氣嫁給別人,我放不下心裡的薩蘭督!」
唐展葇這才明白了來龍去脈,心中震驚又憤怒,阿雅竟然因為過不了自己那一關而選擇用死來結束這場陰謀的婚姻,但是她有沒有想過,她死了,那三個孩子就很可能也會死去!是能量而心胸寬廣的阿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但是唐展葇又不能說什麼,因為阿雅做的也沒錯!畢竟那三個孩子只是她死去哥哥的孩子,她是一個姑姑,又怎麼能真的為了那三個孩子而放棄一切?而阿雅,現在還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她心裡對那個與唐展葇想的相似的男人有著一份執拗的忠誠與愛戀,她放不下,也情有可原。
但是阿雅選擇了忠貞與愛情,放棄了孩子們,對於唐展葇來說,這是一種打擊!唐展葇此刻痛恨的是自己!她還是高估了人性,在她以為將孩子們交給阿雅是最穩妥的時候,卻不知自己竟然將孩子們從龍潭送進了虎穴!
「姐姐……你怨我吧,我知道我自私了,可是我真的好害怕,我不能面對一個我不愛的男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今天在上花車之前,我竟然就鬼使神差的割傷了自己,你說公爵現在會不會很生氣?然後……然後他會不會傷害孩子們啊?」阿雅神色慌亂,整個人都顯得很驚慌的樣子。
唐展葇不得不安慰她說道:「你別慌張,孩子們畢竟是皇室血脈,那個公爵在厲害在猖狂也只是臣子,他不敢對孩子們怎麼樣的。可是我不明白,就算是將孩子們的身份公開了,這也與你無關啊,他們為什麼非要逼著你嫁給公爵的兒子?」
阿雅純潔的眼底閃過一抹怨氣,從脖子上拿出來一塊虎符一樣的東西,委屈的說道:「都是因為這枚虎符!這是母妃臨走之前交給阿雅的,說是送給阿雅的嫁妝,等阿雅出嫁的那一天,將會是西域最震撼的一天!他們就是為了這個東西,才逼著我嫁人的。」
「這虎符可以調集整個西域的所有民眾,持有這枚虎符的人在召集了所有西域子民的時候,說話甚至比國王還好使!本來這東西不應該存在於世的,但我母妃是大國公生前最寵愛的小女兒,而這虎符野獸西域現今流傳的最後一張虎符了,所以他們就……」
唐展葇見阿雅神色難堪又聲音哽咽,便猜測著說道:「所以他們就打起了虎符的主意。那個公爵是四王子的人,所以公爵家的東西就是四王子的東西,其實不是公爵大人想要你當兒媳婦,他們只是想要你脖子上這個東西,更確切的說他們想要的是皇位!他們故意讓你父王知道我三個孩子的存在,讓你父王在明知道他們的陰謀的情況下,也不得不放棄你,去保護孩子們。」
「就是這樣,都是這東西惹得禍,我不想要它的,但是父王說這是我母妃最寶貝的東西,是我外祖留下的,不能丟!」阿雅憤怒的扯下那枚虎符。
「但是四王子應該是你親哥哥吧,他怎麼能因為一張虎符而害得親妹妹下半輩子都不幸福?」唐展葇恨不能理解這樣的手足。
阿雅難堪的道:「姐姐,你以為麼一個人都像你一樣幸運麼?有那麼多真心疼愛你照顧你守護你的親哥哥?阿雅曾經是個幸運的人,有兩個疼愛我的親哥哥,但是自從雲諾哥哥死去之後,斯諾曼哥哥就完全變了,他的眼中現在只有給雲諾哥哥報仇,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他不在是那個愛護我的哥哥了。」
唐展葇神情震動,這就是所謂的親情麼?竟然如此的單薄和膚淺麼?就算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卻也不能如此傷害吧!唐展葇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幾個哥哥,除了記憶淺淺的二哥,大哥和三哥對自己是真的掏心掏肺,呵護至極的!她何其有幸,能遇見唐家人,那樣真心待她!
收回思緒,唐展葇對那個還未見面的四王子簡直是痛惡到了極點!親妹妹他不放過,親侄子他也不放過!那麼好,她唐展葇也不會放過你!
「別哭了阿雅,我來了,一定會救出孩子們的,也會讓你遠離這場漩渦,說起來這件事情也怪我,沒有探明你這邊的情況就將孩子們貿然送來,連累了你。」唐展葇說話間就不自覺的有了一抹疏離,她並不討厭阿雅,也知道阿雅的委屈和掙扎,但是瞭解體諒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
阿雅是孩子們的親姑姑,卻在能挽救孩子們的前一刻選擇了死亡,就等於是選擇了放棄孩子們生存的希望,這讓唐展葇有些心驚肉跳的驚恐。
阿雅並沒有聽出來唐展葇的疏離,而是很驚喜地說道:「真的麼?一定要救出孩子們,不然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對了,姐姐是怎麼進來的?怎麼知道阿雅沒有病?」
一說到這,唐展葇更是有股怒氣,阿雅沒有病她已經猜到了,明明之前還好端端的人,但是割腕之後,就立刻昏迷不醒,還長出了讓御醫們束手無策的怪病,這本就蹊蹺,唐展葇就是篤定這是阿雅在用小聰明,想要躲過這場婚姻。
本來唐展葇很驚喜阿雅能如此有腦子來保護自己,但現在心情全變了,因為阿雅的自保和拖延,不是在拖延她自己的時間,而是在拖延孩子們的性命!
「沒什麼的,你不要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我會想辦法救出孩子們的,到時候孩子們安全了,他們也沒有什麼可以威脅你父王了,你也就安全了!我開的藥你別真喝,偷偷倒掉,每天如此,你要表現的一天比一天好才行,這樣才能保證我的安全,我就先走了。」唐展葇交代完就要離開。
阿雅卻忽然緊張的問道:「姐姐,你還會來看我麼?」
「會的,放心吧,就是我不來,你父王也會請我來的!」唐展葇略帶諷刺的笑道,那個國王,怎麼可能讓她輕易離開?而唐展葇在走到大殿門口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聲太監的喊聲:「美王殿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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