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天爵甚至準備好了應對任何突發狀況的準備,他一雙清冷鳳眸緊緊的盯著秦傲歌,只見秦傲歌抬頭的剎那,目光就黏在了那三個孩子的臉上,一直放蕩不羈戲虐眼光瞬間閃過一抹精光,而後褪去,竟然又若無其事的低頭吃菜。心子爵讓。
凰天爵微微蹙眉,難道是他看錯了?或者是他感覺錯了什麼?秦傲歌和鷹空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凰天爵並沒有放棄對秦傲歌的注意。
「來來,過來外公這裡坐下,這個小丫頭叫什麼?」唐嘯天笑著將諾諾抱到了腿上,只不過小姑娘明顯的很拘束,很害怕唐嘯天的樣子。
「快告訴外公,寶貝叫什麼呀。」唐展葇並沒有因為諾諾那渴望的目光就去將她抱回來,孩子總是要一步步長大的,不能一直的呵護他們,膽子太小可不好。
諾諾癟著小嘴,眼淚汪汪的哽咽道:「諾諾。」
唐嘯天哈哈大笑起來,親自夾了一根雞腿給了諾諾,然後終於放了即將哭出來的小丫頭說道:「快找你娘去吧,在和我呆一會,估計就要水淹唐家啦,哈哈。」
唐展葇笑著將撲過來的小姑娘抱進懷中,安排了孩子們都挨著她坐下,她懷裡抱著諾諾,吃飯倒也方便,還有人給布菜,一陣忙活,只顧著給孩子們夾菜吃了。
唐夫人和唐嘯天見唐展葇對三個孩子如此體貼周到,便相視一笑,這個女兒向來調皮搗蛋的,什麼時候能這麼溫婉的帶孩子了,倒是讓大開眼界了。
秦傲歌雖然一直在品嚐美食,但是沒有人知道,當他看見那三個孩子的瞬間,就有什麼東西在他的思想中炸開了,他摸不到,但是卻感覺得到,那一瞬間,一片片的白光從眼前閃過,亮的他睜不開眼,有那麼一瞬間,一股絕望和窒息感鋪天蓋地的洶湧而來。
他的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出現,但又被什麼可怕而強大的東西壓制住了,但是也就在那一瞬間他萬分的確定,他的記憶遺失了一大塊,缺少了一塊。
可是是什麼呢?為什麼看見那三個孩子就會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呢?明明自己就最討厭小孩子的啊,自己的身邊有十一二歲的小花童,但是就因為厭惡他們的孩子氣而將他們給送走了。他最受不了孩子的奶聲奶氣和明亮純潔的大眼睛。
可是這幾個孩子,他看見了竟然覺得倍感親切!
忽然之間,食不知味!
「來二郎,小心有魚刺哦,要慢慢吃,大郎也一樣啊。」唐展葇收起了那一副張揚囂張,瞬間變得溫婉動人,柔聲細語的令人覺得如沐春風。
她瑩瑩玉手中象牙筷箸都不及她手腕瑩潤,那滑膩細白的魚肉被剔的鬆軟可口,在初冬的寒氣中泛著淡淡的白氣,放在孩子的碗中,一舉一動都透著仔細和體貼,淡淡的聲音裡滿滿的關切溢於言表。
這一刻,所有人都想到,唐展葇一定會是一位好母親。
秦傲歌就在這樣的氣氛中,忍受著,將這一頓飯吃完,很痛苦,很難受!
忽然地,秦傲歌放下了碗筷,就這樣看著對面的三個孩子,這是剛剛他一直想做的事情了,明明不讓自己的眼睛去看三個孩子的,但還是會管不住自己,耳朵裡聽著孩子們細微的咀嚼聲,還有和唐展葇的簡單對話,稚嫩的聲音就仿若在秦傲歌的心口中撒鹽,又疼又煎熬,偏偏他就是提不起任何厭惡的心情!
與其那樣偷偷摸摸的看三個孩子,還不如正大光明的看。
「怎麼樣?我這三個小孫子不錯吧。」唐嘯天見秦傲歌放下碗筷看孩子,便笑著問道。
「是很不錯,只是這孩子不是唐小姐的親生孩子吧!」秦傲歌不知道怎麼的,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有些尖銳,有些刻薄,還有點酸味。
三個孩子的臉色刷地一下慘白慘白,諾諾海嘯,雖然不是很明白這句話,但畢竟是總是耳濡目染的,所以也很忌憚這句話,而凰念言和凰念雲更是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不錯,他們都不是娘親的親骨肉,一直以來他們都忘不了這個可悲的事實,但是自從和唐展葇真的交心的在一起之後,孩子們都自動的忽略了那個讓他們遺憾和揪心的事實,在他們心中,他們就是唐展葇和凰天爵的孩子。
凰念言大一點,還能隱隱約約的記得生身母親的一些殘影,但是他卻是最喜歡唐展葇的,因為在他死亡邊緣,所有人都要放棄他的時候,是他的娘娘拯救了他,對他不離不棄的!這是一份恩情,已經快九歲的他不會忘記。
如果有人在他們的面前提及與唐展葇不是親生母子的關係,那絕對是在孩子們的身上心中的傷口上撒鹽,會讓他們一致的厭惡。
就像現在,孩子們看著秦傲歌的面容目光都十分的不善和敵對!
唐展葇同樣不滿秦傲歌的話語,她冷了眉峰,淡淡的薄涼說道:「親與不親,向來不能根據血緣關係而定奪,我愛他們,他們在我心中就是不可替代的,就是我的親生孩子,秦公子剛剛的話有些逾越了!」
唐展葇的不悅,十分明顯,她面如冷霜,眸如清涼月光,一言一語都透露著強大的不滿和煞氣。
刺激她的孩子,刺激她,她當然也不會給留情面了。
秦傲歌也後悔剛剛自己的話,怎麼會有那樣的衝動呢?就恨不得這三個孩子是在自己的身邊一般,不願意唐展葇抱著他們,可是唐展葇和他們在一起又很和諧,他有點……嫉妒?!
秦傲歌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嚇到了,怎麼會有嫉妒呢?不過是別人家的事情而已,又不是自己的孩子!
「唐小姐多慮了,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三個孩子太可愛了,讓在下看過之後都恨不得這三個孩子是在下的呢!還是要說是爵王爺的種好,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可愛漂亮的三個孩子呢?」秦傲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本王的孩子自然皆是優秀,秦公子若是喜歡,大可自己去生,何苦來覬覦別人的孩子呢!」凰天爵陰森森的說道,冷冽的目光直勾勾的挑起一抹彎刀般森冷的弧度,嗖地穿過桌面,直達秦傲歌面前。
秦傲歌也剎那間冷了眉角,大手驟然抬起,濺起一片幽冷細風,寬大的流雲水袖仿若太上老君的乾坤袋一般,不經意間就將凰天爵暗中一招收入其中,化為無形!
這短暫的一次交鋒,讓桌上五個男人皆是一愣。
凰天爵的驟然出手,狠戾無比;秦傲歌的風清雲淡,化為無形!二者一硬一軟,竟然是不分高低。
耳聾的唐展荇只是微微挑眉,嫡仙似的唐展芸嘴角微勾,只有唐嘯天是面無表情的。
「秦公子身懷不露,真是讓老夫開眼了,本來秦公子是客,老夫不該多說什麼,但是秦公子剛剛的話可是衝著小女去的,那老夫就不得不開口維護一二了。」唐嘯天冷冷的說道。
「既然唐展葇成為了凰家的媳婦,凰天爵的孩子自然就是唐展葇的孩子,沒有什麼嫡庶之分,不管是在人前還是人後,她對這幾個孩子那都要是挑不出毛病的好。所以秦公子以後什麼親不親這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吧。」唐嘯天說這話絕對有權力,因為唐展葇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也不是唐夫人的親生女兒,但是他們對她依然是一視同仁,甚至比對待親生孩子還要好。v6oe。
秦傲歌面不改色,他忽然覺得自己很是莫名其妙,這本就不是他應該管的事情,竟然讓他說了出來,是應該道歉的,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但是那三個孩子對自己厭惡低處的目光,又讓他變得狂躁起來,心理面就好像囤積了一把怒火,不發洩出來,他會被燒死!
猛地,秦傲歌站了起來,隱忍讓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扭曲:「既然這是你們的家宴,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說話,大步離去!
秦傲歌的舉動對於其他人來說那絕對是莫名其妙的,但是凰天爵卻開始不安起來,飯後,凰天爵被唐嘯天叫去了書房之中。
「坐吧。」唐嘯天淡淡的說道。
凰天爵看著那張椅子,好的,不再是少了一條腿的,他卻並沒有坐下,而是一甩袍裾,單膝跪在了唐嘯天的面前,沉聲道:「岳父大人,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或者您心理面對我有什麼不滿,要打要罵我絕不還口還手,只要您不拆散我和葇葇!」
唐嘯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凰天爵說道:「你這是在和我認錯麼?那你做了什麼對不起葇葇的事情,竟然願意讓我又打又罵?」
「一開始這場騙婚我並不同意,但是因為是皇命,凰家在上京的根基受到了動搖,所以我不得不服從,我很厭惡那時候的葇葇,整日為非作歹,名聲很不好,而她自己也確實是做了很多令人髮指的事情的,我不喜歡她,絕對是正確的!」
「我甚至想要一掌將她打死,但是我沒有那樣做,只不過那一掌下去,她確實是奄奄一息了,那個時候我沒有再給她補上一掌,直接放入了棺/材,這些您都已經知道了。而且那個時候,我已經準備好了要承受您的怒火。」唐家的回憶被他後怕的語氣後了除了心驚的味道。
他一樣是懼怕的,萬一那個時候真的殺了唐展葇,又怎麼會有如今的凰天爵,又怎麼會有現在懂了愛的凰天爵!
凰天爵的目光漸漸變得柔軟,聲音似乎也被桃花浸泡了,帶上了香甜:「只是後來她變了,從棺/材裡出來的那一瞬間,她就不一樣了!我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她是怎麼了,但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若以前的唐展葇是一顆被唐家的聲望堆積出來掌上明珠,那麼那一刻的唐展葇,便是落入凡塵的明珠,在死亡的蛻變中綻放光芒,讓人無法忽視,只需一眼,便被勾住了魂魄,移不開目光!」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葇葇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狂傲的目光,她敢和我叫板,是真的不懼怕,猖狂的讓人覺得這女人活著就應該這麼驕傲,再也不是以前那幅讓人看了就恨不得捏死的樣子了!不一樣了,她從骨子裡面散發出來的氣勢都變得強大!我想,從那一刻開始,這個女人映入我眼簾,便再也拔不出去了!」
回憶是如此的美好,他一如既往的覺得震撼與驚艷,便是往事如風,他卻依然記憶猶新,忘不掉。
「愛上那個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她的轉變就是我愛上她的理由,曾經我以為她被調包了,以為她不是曾經那個唐展葇了,可是她還是她,可不管如何,我就是愛上了她。」
凰天爵忽然抬頭,清冷如星的眸子凝視唐嘯天若有所思的臉,擲地有聲的道:「不管您信不信,當日的那一掌我比任何人都悔恨和後怕,我比誰都懼怕,萬一那一天她真的就那樣被我埋葬了怎麼辦,很慶幸,她還在!」
「如果您還是因為那件事情或者是騙婚的事情而不滿,那麼要打要罵悉聽尊便,只是這一輩子我不會放開唐展葇,死也不會!我這一輩,最慶幸的一件事情,就是遇見了唐展葇,並且有了這陰差陽錯的婚姻,還愛上了她!就是因為愛上了葇葇,我才不至於真的變成一個喪心病狂沒人性的冷血動物!是她讓我變得懂得了人間的溫暖和情愛,所以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凰天爵,你將我看得太睚眥必報了。對於那一次的棺/材事件,還有你給唐唐的一掌,我已經對你做出了懲了不是麼?我對於你們之間的事情醉關係的就是這場婚姻一開始是一場騙局,你們兩個能真正的走到一起並且相愛,是我沒想到的,但我不能否認,我很看重你,一開始你就是我理想的女婿人選,只可惜你三妻四妾兒女成群給我的印象太差!並且後來你還接二連三的死妻子,你的命太硬了,我不放心讓唐展葇嫁給你,因為我沒有把握我的能而能夠鎮住你!」唐嘯天淡定從容的說道。
「不過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可以不去計較,你們相愛,就是這場婚姻最大的善終。只是有一點,我必須要弄得清清楚楚!那三個孩子,你到底打算怎麼做?這個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總有一天,當這三個孩子的真實身份被曝光的時候,你能保住唐展葇的性命麼?」
凰天爵面色微變,他知道一旦唐嘯天看見這三個孩子,必定會發現懸疑的,凰天爵點頭說道:「目前為止只有隱瞞三個孩子的真實身份,等他們在大一點之後,我會送他們去其他地方學習武藝,讓他們遠離這個是非圈,從而來保住這個天大的秘密。」
唐嘯天沉默,既然已經養育了這幾個孩子,自然就不能讓他們在受到傷害,也許送走是最好的方法。
「可以,你只要承諾我一點,今生今世一定要真心的去疼愛和在乎唐展葇,不要讓她受到傷害就好。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我們上一輩子的根源情仇是個孽債,弄不清楚化解不開,只能讓它隨風飄散了,只是我們這幾個人都沒有得到真愛,前半輩子就這麼過去了,後半輩子在找真愛,不說太遲也有些矯情,你們還都年輕,一定要包握住這來之不易的感情。」唐嘯天語重心長的聲音裡包含了更多的卻是惆悵。
「我會的!我用我的生命發誓,一定會好好的疼愛葇葇,這一輩子只愛她一個人。」對唐嘯天做承諾,凰天爵當然是不遺餘力的。
對於凰天爵來說,能守著唐展葇過一輩子,就是大福氣,就已經很知足了。所以唐嘯天的不阻攔,讓凰天爵喜出望外。
「嗯,如此就好,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這幾日就讓唐唐住在唐家吧,我在上京還能停留一天。」唐嘯天揮揮手讓凰天爵離去。
唐嘯天獨自一人陷入了沉默,其實對於感情的事情,他能為唐展葇做的實在是少只有少的,因為他自己都有一大筆糊塗的感情債,還不清的又何止是唐夫人一個人啊!一個感情上稀里糊塗的人,怎麼能去過多的參與孩子的情感呢。
這算是過了唐嘯天這一關了?凰天爵還有點飄飄然的感覺,很不真實,沒想到唐嘯天竟然雷聲大雨點小的就這麼過去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唐展葇,卻發現唐展葇正在諾諾睡午覺,諾諾精力旺盛,怎麼也不肯睡,纏著唐展葇講故事,唐展葇就好脾氣的給諾諾講故事,故事的名字很奇怪,叫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諾諾聽的來勁,明顯的眼睛越來越亮,房間裡燒了地龍,熱乎乎的,在初冬裡這樣的壞境很讓人昏昏欲睡。
唐展葇懷裡摟著香香軟軟的小姑娘,暖融融的,竟然自己犯了瞌睡,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娘,後來呢?」諾諾半天聽不到聲音,便扭來扭曲的,唐展葇睡的極輕,就醒了,又開始迷迷糊糊的講故事。
凰天爵看唐展葇實在是困極了,諾諾還不停的纏著她講故事,心疼的不得了,褪掉了大氅坐到床邊,諾諾一看見凰天爵立刻乖巧起來,凰天爵就說道:「後來大灰狼來了,把白雪公主吃掉了。」
他是聽過唐展葇講的其他故事的,有個大灰狼吃了小白兔還是小紅兔的故事,見諾諾糾纏,就隨口胡諏起來。
諾諾本來還害怕呢,一聽父王說錯了故事,立刻召集的糾正道:「不對不對!大灰狼吃掉的是小紅帽!不是白雪公主!」
凰天爵瞪眼道:「大灰狼沒吃飽,吃了小紅帽又吃了白雪公主!你要是不聽話,大灰狼餓了就來把你也吃了!」
「噗哧!」唐展葇本來還昏昏欲睡的,聽了凰天爵和諾諾的對話,一下笑了起來。
「看,把你囊吵醒了吧!」凰天爵不悅的看了眼諾諾。
「娘……」諾諾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寫滿了委屈和害怕,軟軟的喊娘。
唐展葇心軟的不得了,立刻摟住她輕哄道:「別聽你父王胡說八道,白雪公主多厲害啊,連惡毒的皇后都不是白雪公主的對手呢,諾諾也很厲害啊,諾諾有兩個厲害的小哥哥保護,還有娘保護,還有一個壞爹爹保護,大灰狼不敢吃了諾諾的。」
「真的麼!」小姑娘立刻笑彎了大眼睛,笑顏如花的說道。
「真的呀,但是諾諾現在必須要睡覺了,不然一會大灰狼來了看見有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還在說話,不乖乖睡覺,大灰狼就會流著口水想辦法吃掉諾諾了。」唐展葇實在是犯困的厲害,只能出此下策了。
諾諾嚇得立刻閉上眼睛,使勁鑽進唐展葇的懷裡,竟然還掩耳盜鈴的說道:「諾諾已經睡著了啊,大灰狼請不要吃掉諾諾啊!」
唐展葇笑得幾乎喘不上氣起來,凰天爵也是彎了嘴角,溫柔的給她撫著脊背,從後面將她抱進了懷中。
唐展葇沒抗拒,吵架什麼的過去了就過去了,沒完沒了的多小家子氣,她還軟軟的蹭了蹭凰天爵,哼哼道:「給我揉揉肚子吧。」
「又疼了?」凰天爵一蹙眉,心疼在清冷的眸中閃過,大手已然落在她的肚子上。
「沒,就是想讓你揉揉。」唐展葇懶懶的哼哼著。
凰天爵眉頭眼角都軟了下來,薄唇抵在她的耳朵上輕輕的柔聲道:「葇葇,以後在那麼都不吵架了好不好?真的好痛苦,我好想你。」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裡,癢癢的,暖暖的,心都被軟化了似的,她軟軟的哼著,似乎是認同。唐展葇的聲音越來越淺,呼吸卻漸漸綿長。在他懷裡,她總能很快安眠。
「最近怎麼總愛犯困?」凰天爵邊揉邊問,半天沒得到回答,一看竟然睡著了,便輕笑一聲,緊了緊懷裡的她,輕輕揉著她軟軟的肚子,總覺得這一刻,真要是天長地久就好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了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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