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展葇眼皮子一跳,恨意一閃而逝,這一次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但是唐展葇卻一動不動無動於衷的樣子,不是她不站起來,而是她實在連對那個大變/態做做樣子都不願意呢!
「小唐唐?你不站起來像他們一樣去恭維那個紅毛?」美大叔懶洋洋沒骨頭似的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道。
唐展葇也學著他懶洋洋的道:「大叔不是也沒站起來麼?我是人,只對人行禮,對動物,沒興趣!」
「噗!」商景俊一口美酒差點沒噴出來,還好兜住了,他咳嗽著看著唐展葇,半晌才忍不住的驚奇的道:「好樣的!你怎麼就不是本王的女兒呢?這脾氣和本王一模一樣啊。」
於是兩個『臭味相投』的『忘年交』將那個他們口中的『紅毛動物』當作不存在,熱烈的交談起來。
美王斯諾曼走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對他行禮,雖然沒有跪下,但卻是半弓著身子,這也讓他對那兩個對他不理會的傢伙一目瞭然起來。
瞬間,斯諾曼瞇起了眼睛,看著唐展葇危險的勾起了唇角……tnem。
哼!敢讓他下不來台,敢將他當作不存在,還敢讓他狼狽逃竄,這一次新仇舊恨讚美就一次的算算清楚!唐展葇,他倒要看看這一次你還怎麼能逃過他布下的局!
美王斯諾曼並沒有讓對他行禮的人們平身,而是非常傲慢的經過所有人的面前,一路走到了唐展葇的面前,站住!
唐展葇自然能夠感覺到面前有黑影擋住了,但卻沒有理會,因為目光的餘光裡看見了斯諾曼,她心頭厭惡,強忍著上去撓死這個大變/態的衝動,心裡告訴自己,不能給凰天爵找麻煩,這次的宴會可是她男人負責安全的!只能祈禱這個紅毛怪趕緊自覺點滾蛋。
「很榮幸見到您,尊貴的太上皇。」斯諾曼的聲音很好聽,但是說起商國的話來卻顯得很生硬,總給人一種詭異的味道。
商景俊看了眼斯諾曼,淡淡的道:「嗯,來了就去自己的位置做好。」
商景俊能對西域的人說句話,他們都應該開心的放鞭炮了,這裡面沒有一個人比商景俊更有資格和權力去憎恨西域的人,因為西域囚禁了商景俊那麼多年,一個男人最好的風華都浪費在了暗無天日的仿若死牢之中。但是為了皇上的誕辰宴會能夠順利的舉辦下去,商景俊不得不壓住一口氣,淡淡的回應。
斯諾曼一點不在意這位商國的太上皇對自己的態度,反而還笑道:「那是自然,本王這次是來給商國皇帝陛下賀壽的,自然會去自己的位置坐好的,本王來只不過是要和熟人打招呼而已。」
商景俊一挑眉,意思很明顯,誰和你是熟人?
唐展葇不厭其煩,斯諾曼卻依然不知死活的看著唐展葇笑瞇瞇的道:「本王自然是和爵王妃是熟人了。」
唐展葇眼神一冷,終於是將目光看向了斯諾曼,冷冷的看著斯諾曼!
斯諾曼的聲音一點都不小,更何況所有人都在看著斯諾曼的舉動,如此一來,所有人都被斯諾曼的話驚住了,西域使者和他們的爵王妃是熟人麼?!
商天目光陰森的看著斯諾曼挺拔的脊背,雙手在腿上漸漸的握拳,心中很緊張唐展葇,可又不能不顧一切的上前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唐展葇冷笑道:「不好意思,我和你不熟,你認錯人了吧。」
斯諾曼一點不咋一唐展葇的冷酷,依然是笑道:「既然爵王妃不記得本王了,本王只能想辦法讓爵王妃記起來本王了。本王還記得那天本王將爵王妃迷暈……」
斯諾曼的迷暈兩個字並沒有大聲說出來,反而曖昧的變成了低語,看上去越發的想的曖昧和引人遐想了。
但是商景俊看見了聽見了,面色倏地一遍,而唐展葇也是眼皮狂跳,這種場合,斯諾曼這個王八蛋竟然在這裡和她玩曖昧,讓有心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事端呢。
幾乎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支稜著耳朵等著聽斯諾曼和爵王妃是怎麼回事呢,一把清冷的嗓音忽地傳得進來,只是語言中的冷酷就讓人噤若寒蟬。
「美王的位置在右邊第四位,你找錯地方了吧。」凰天爵幾乎是眨眼間就來到了斯諾曼的背後,擋住了商天的視線,也出現在了唐展葇的視線之中。
唐展葇嘴角忍不住的一翹,目光柔柔。
斯諾曼還真沒見過唐展葇的笑臉,這幾乎算得上是驚鴻一瞥的笑容讓他整個人都一愣,等他再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唐展葇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斯諾曼不敢的盯著唐展葇看,似乎還要在她的臉上看出一朵笑容一般,但是他身後的凰天爵已經沒有耐心了。
「斯諾曼王子,請你跟著宮女去你的位置。」這句話已經很不客氣了,但也不至於完全不給面子,可是凰天爵實在不能忍受有男人盯著他的葇葇看起來沒完,而且還在這裡公開的做一些讓人遐想的舉動,實在是該死!
他能放過斯諾曼的哥哥言雲諾,卻不會放過這個斯諾曼!
斯諾曼沒辦法,只能轉過頭去看著凰天爵,兩個男人不一樣的俊美凰天爵陽剛冷酷,斯諾曼陰柔邪佞,目光碰撞的一瞬間,就仿若濺起了激烈的火花一般,強大的氣場在兩個男子之間暴/虐的肆無忌憚的爆/發開來。
凰天爵就那樣冷冷的看著斯諾曼,倒是斯諾曼率先笑了起來,道:「爵王爺太緊張了,本王不過是來和爵王妃敘敘舊而已,爵王爺這麼嚴肅,是要和本王開戰麼?」
斯諾曼輕佻邪魅的表情裡充滿了挑釁,看上去著實欠教訓。
凰天爵卻並沒有理會斯諾曼的挑釁,依然面無表情的道:「請你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他公私分明,他和斯諾曼的仇可以到一定要弄死斯諾曼的地步,但是他並不能在皇帝的國宴之上弄死斯諾曼,那就是兩個國家的問題了,若是在戰場上他可以,淡笑著不是戰場,斯諾曼是光明正大打著友好的旗幟來的,死在商國,商國就是有責任的!
唐展葇看不過斯諾曼廢話挑釁的樣子,忍不住的站起來走到凰天爵的身邊,對凰天爵刁蠻的嬌聲道:「你怎麼回事嘛?我來了你也不陪著我,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又和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在那裡廢話,快來,我發現這裡的茶水果然很不錯呢。」
唐展葇故意裝作火爆脾氣的拉著凰天爵繞過了斯諾曼,回到了座位之上,拉著凰天爵和商景俊暢談起來,明顯的將斯諾曼給扔在一邊不管了!
對於給臉不要臉,看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人,唐展葇是不會給面子的,就這樣晾著,讓他自己清醒清醒,看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外來的使臣,竟然在商國的地盤叫囂起來,真是找死也不看火候。
大臣們議論紛紛起來,斯諾曼面色猙獰閃過,抬頭的瞬間看見了商天那更加冷冽猙獰的目光,斯諾曼一愣,旋即若無其事的走到了挨著商天的位置去,這才側頭去看身邊的男子,然後順著商天的目光向對面看去,斯諾曼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和興味。
這男人的目光明顯的是停留在唐展葇和凰天爵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上呢。而且目光不善!這說明什麼?今天,有的玩了呢!
就在這時候,殿外忽然響起了鞭聲,那是代表皇帝出行的聲音,緊接著就有太監的聲音一層疊著一層的傳來:「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貴妃娘娘駕到!」
所有人早就準備好了下跪,但是當他們聽到那個貴妃娘娘的時候還是不免的愣了一下,大臣們幾乎是下意識的互相看了幾眼,都很費解,貴妃娘娘是哪個?有的人是知道這個沉浸了十年但依然沒有被廢的貴妃娘娘的,也都下意識的像唐展葇這邊看來。
凰天爵表面上不動聲色,可是眉宇間還是閃過了一抹憂色,果然還是來了麼?之前每一年裡面皇帝的生辰,唐展鈺可都是沒有資格參與的,今年他想到了會是個例外,畢竟唐家的唐展荇回來了,這等於是唐家的下一任家主回來,皇帝不可能不重視的,只是沒想到,已經重視到要讓這個唐家沉寂了十年的貴妃娘娘出面了。
不知道一會葇葇看見唐展鈺的時候,會怎麼樣?明顯之前葇葇不記得這個十年未見的姐姐了,現在,葇葇想起來這個姐姐了麼?
「葇葇,盡量別抬頭看皇上他們的面。」凰天爵小聲的在唐展葇的耳邊說到,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唐展葇不解的掃了他一眼,不過沒有看出任何問題,只能淡淡的哼一聲,她想,也許這也是禮儀中的一種吧,古代可真麻煩!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恭敬臣服的高呼起來,卻沒有給貴妃娘娘請安,只因為這種時候帝后鸞鳳和鳴,貴妃娘娘實在沒地方放。
可是本來一臉矜持的等著被人們高呼千歲,頂禮膜拜的唐展鈺,在等不來人們的請安的瞬間,那張矜持的臉唰地一下陰沉了下去,轉瞬即逝。
皇后娘娘本來冷漠的臉在這一刻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意,可卻掩藏不住眼中深深的痛!
皇帝剛要開口喊平身,唐展鈺那柔媚嬌軟的嗓音忽然委屈的響起:「皇上,臣妾委屈!」樣對面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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