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飛快的升騰起來,高溫灼人的火舌張牙舞爪的在空中飛舞狂捲,激烈的火焰將似乎將空氣燃燒,辟里啪啦的響著,灼熱的溫度令人無法忍受,幾乎就是這樣眨眼間唐展葇就覺得呼吸困難,熱度驚人,她那異常嬌嫩的肌膚都感覺到了灼傷的疼。
這樣的高溫和狂猛的火勢著實駭人聽聞,也更可以看出美王的用心之險惡,他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用上酒這樣的字眼來誤導唐展葇,讓唐展葇放鬆警惕,以至於最後都忘記了地上有易燃的東西的事情。
看見凰天爵想要衝破那高溫的火焰衝到她身邊來,唐展葇急吼吼的尖叫道:「你別過來!火太大了,你會被燒傷的,不要過來!」
「給我閉嘴!你說的是什麼廢話!等你被燒傷了再讓我來後悔麼!」凰天爵銀白色的瞳仁裡閃過瘋狂的猩紅,怒吼著咆哮著,額角青筋暴跳,這烈火根本無法靠近。
唐展葇也跟著紅了眼,長這麼大,兩輩子為人,她第一次被逼到如此絕境,可是在這一刻,所有的憤怒在凰天爵不離不棄的堅持中飛灰湮滅,剩下的只是感動到心口生疼的一陣陣從未有過的悸動與焦躁。
從來沒有人會為了她而放棄過什麼,而她上輩子卻一直在為了父親的命令,為了母親的期盼,為了家族的興旺而放棄自由,放棄心願,放棄理想,最後的一次拚搏的叛逆也讓她喪失了生命。
可是蒼天恩厚,給了她又一次從新做人的機會,一次次的責難和危機,一次次的對戰和陰謀,一次次的誤會和黑鍋中她艱難地走過來,本以為她來這裡就是受罪的,但是這一刻,她覺得值得,什麼都值得了,就衝著有這樣一個願意為她拚命的男人,就衝著這個願意寵著她縱著她的男人,就衝著這個鐵血卻願意對她柔情的男人……
什麼都值得了!!
原來,患難見真情,是真實存在的!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怎麼能輕易的就放棄?以前她還很茫然,後來又那幾個可愛的孩子們,可是現在,她還有了一個真的心疼她的好男人,她就更不能放棄!更何況,她也不是那種面對困難據輕易屈服的女人!
唐展葇此刻真的好感謝她上輩子的老爸,因為上輩子的將軍老爸從小到大教育她們最多的話就是『臨危不亂,從容應對』這是軍人的最近本素質。所以她從小就有這麼一個習慣,越是混亂難搞的場面,她就越是容易冷靜下來,這也是她年紀輕輕就能做上軍官的秘訣。
仔細思索一下,這火來得如此兇猛,如果能被輕易撲滅那美王妖男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干擾她的視線?強忍著那灼熱和痛感,唐展葇鎮定地喊道:「凰天爵你冷靜點我還沒有什麼事情呢!你專心對付那個妖男,讓那群廢物來撲火!」
她說道飛舞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凰天爵讓他們來說來看熱鬧的嗎?此刻都拿著弓箭竟然都是自衛的姿勢,是,他們這群人都沒有真正的上過戰場,血腥見得都少,但畢竟是軍隊,難道連撲火的能力也沒有了麼?
凰天爵也知道此刻後面的美王斯諾曼是個心腹大患,必須盡快除之,不然唐展葇會更危險,而且他的這種武功也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了,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凰天爵心亂如麻,火光中,是她還很清晰的容顏,只要他盡快的將斯諾曼幹掉,就有時間來救葇葇!
「你們盡快撲火,必須保證王妃平安!」凰天爵怒吼著命令道。
這群軍隊都是皇家軍團,凰天爵要不是一時來不及調動人手也不會用皇家軍團,凰天爵此刻已經算得上是犯了忌諱,是要接受處置的,因為他是越級調兵遣將,在商國的軍隊中是不被允許的,如果這群軍人在有損傷,那麼後果更加嚴重。
如果沒有唐展葇被火困住,凰天爵是不會讓這些傢伙上的,但是此刻情況危急,他不得不做出調整,就算是要承擔責任,要被治罪,他都認了,只要把她救出來就行!
皇家軍團聽見凰天爵的話後立刻衝了過來,這一支隊伍只有百十號人,行動還算迅猛。
可是美王斯諾曼卻不會讓凰天爵得逞,畢竟凰天爵太強了,只有凰天爵分身乏術他才能有機會擊垮凰天爵,美王站起來揚聲道:「立刻劫殺他們!」
美王帶來的人也忽然間出現,他們隱藏在最外圍,此刻出來帶上了一股血腥,他們本來就比這些家養的皇家軍團厲害,個個都是精兵強將,是真的上過戰場的,此刻出現,瞬間就吞掉了皇家軍團幾乎一半的兵力!
皇家軍團的不堪一擊讓凰天爵目眥欲裂,不得不出手相助,這群人要是都死光了,那已經不是罪過的問題,而是恥辱!西域來人一出擊商國人就全軍覆沒,那是多大的諷刺和笑話?
一片白色寒氣從凰天爵的雙手間爆/發,強橫無匹的掃向西域軍團,所過之處無不變成一片冰晶,凰天爵一出手西域軍團的人就好像見鬼了一般的不敢再上前,集體撤退回來,卻依然因為他們的猖狂而損失了大半的人。
一番教授兩軍的人都所剩無幾,互相對峙間誰也不敢再輕易出手!
可是明顯是凰天爵這邊損傷更大,因為唐展葇還被困在火中,凰天爵急得怒視美王,咬牙切齒的怒吼道:「你想死,本王就成全你!」
話落,他人已經風暴一般的狂捲而去,對著美王陰狠出擊,那仿若能夠掌控空間的力量再一次的控制住了美王的行動能力,眨眼間凰天爵出現在美王的眼前,就在美王可以動的前一秒凰天爵的手仿若一把鋒利的寶劍一般狠狠的穿透了美王的胸膛,整條手臂都幾乎沒入了進去,尖銳的修長的手指透過他的脊背,指尖上還滴滴答答的流淌著鮮血。
「呃!!」美王在那一瞬間不能動就知道要壞事,偏偏卻無法掙脫那種束縛的力量,他驚駭與凰天爵的力量的同時,也暗怪自己太大意了,胸口的疼痛在沒有知覺的一剎那後用處巨大的痛楚,他也在這一瞬間有了行動能力,手掌立刻結出一個詭異的仿若鷹爪的手勢,狠狠的抓向了凰天爵的心口。
凰天爵冷哼一聲,手掌忽然周邊形狀,內力一震就將美王斯諾曼甩了出去,他怎麼會給敵人再一次傷害他的機會!
斯諾曼的身體還沒有撞在了樹上,他就狼狽的控制著自己落在了地上,鮮血流水一般的從他的身體裡流出來,這種情況下若是常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奈何他是個高手,如果不是凰天爵那詭異的令人驚悚的控制力量,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傷害到他!
斯諾曼恨意滔天,目光陰狠的看了眼唐展葇所在的方向。從樹上立刻詭異的竄出來一個黑影子,有鋒利的刀光對著凰天爵的背後襲來。
「凰天爵小心!」唐展葇看得清楚,樹上的人衝出來偷襲了,她忍不住的驚呼起來。
凰天爵猛然回頭眉宇間竟然都是冷白的冰碴子,目光冷的幾乎能夠射穿人的靈魂,避都不避的迎上來手勢極快的抓住了黑影的什麼東西,猛地一拳打在了黑影的身上,砰砰砰幾聲悶響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黑影從凰天爵的手中飛了出去,有鮮血在空中灑落。
唐展葇的心一直跟著凰天爵的舉動而緊繃,或鬆懈,或壓抑的不敢喘息,此刻看見這一幕,都倒下了,只有凰天爵站著,而那個美王斯諾曼卻也是搖搖欲墜,唐展葇的心才算放下了一點,但是此刻她已經被濃煙嗆得說不出話來了,而那火焰已經蔓延到了她的腳下,她被繩子與樹捆綁在一起,根本無法動彈。
她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他竟然會成為累贅!成為別人的累贅?這讓唐展葇很覺得諷刺,她想要掙扎,偏偏被點穴一點力氣沒有,這該死的武功!
眼看著火焰已經來到了唐展葇的身上,大火已經是滔天一般的聲勢,幾乎要將唐展葇淹沒,凰天爵在火焰外面看著唐展葇的面容已經是忽隱忽現,仿若下一刻就會徹底消失一般,巨大的驚恐鋪天蓋地的襲來,兇猛的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這一刻,凰天爵狂奔向唐展葇,他再也沒有心思去先殺了美王再來救唐展葇了,眼前的形勢就是他如果晚一步,他的葇葇很可能就會葬身火海!!
「葇葇!」衝到了火圈面前,凰天爵的腳步卻被那狂猛的火舌逼得後退了一步,他狂躁的呼喊,眼看著唐展葇就在幾步之外,卻觸碰不到她,那種感覺讓凰天爵只覺得撕心裂肺!
唐展葇已經被嗆得睜不開眼睛了,不停的咳嗽,聽到凰天爵的聲音她才勉強的睜開眼睛,可是眼前卻全都是火光,根本看不見凰天爵的身影,唐展葇不敢叫,她怕她一開口就會忍不住的哭出來,這是她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如此的脆弱,只要一想到一個人就會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此刻是真正的絕境了!這荒山野嶺的根本沒有地方去弄水來,大火怎麼澆滅?難道讓人上來去撲滅麼?她做不出來那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可是就要死在這火中了麼?
「別怕!葇葇別怕,我在這裡,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凰天爵臉上的冰霜因為這灼熱的火焰而迅速融化,眉毛上的冰碴子眨眼間變成了水珠,滴滴答答的落下來,流進他的眼中,在流出來,也不知道那水是水,還是……淚!
他用自己的內力去鎮壓那火焰,滿身的寒氣都被調動起來,瘋狂的湧向包圍著唐展葇的火中,周圍的空氣都幾乎扭曲,被大火燃燒的扭曲,也有被凰天爵那驚天動地的森寒之氣帶動的扭曲!寒冷的感覺突然降臨,就仿若是冰天雪地中一般,風暴冷酷捲向了唐展葇,可是該死的,那火焰竟然在短暫的弱勢一點之後又燃燒了起來,就仿若是不死不滅的活火一般,生生不息,風雨不誤!
「該死的!!」凰天爵被逼的驚怒不已,他幾乎用了最大的功力卻依然無法鎮住這火焰。這是什麼該死的鬼火?!
「哈哈哈!凰天爵,本王奉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這是本王從西域帶來的神油,就連水都不能輕易澆滅呢,你的冷氣寒霜又怎麼能輕易的澆滅它?今日本王就算身負重傷也值得了!因為本王今日算是活生生的連血帶肉的在你心裡撤掉了一塊肉,把唐展葇這塊心頭從你心窩子裡剜出來真是痛快,你疼不疼?哈哈哈,你疼!只要你疼,本王就高興!這就是你的報應!當日你殺了本王的皇兄,今日本王就滅了你的女人!」美王陰森森的瘋狂的大笑著,看著火光中的唐展葇和火光前的凰天爵,他覺得愜意無比!
凰天爵被斯諾曼的話激怒,但他已經無暇去顧及斯諾曼,他只想要盡快的將唐展葇從這該死的大火裡面救出來。凰天爵決定衝進去!
唐展葇現在無法動彈,只有他衝進去才能夠將唐展葇救出來,他將自己的手冰封住,緩緩的伸向了火焰之中,那火舌瞬間吞噬了他的手掌,手掌上的薄冰瞬間融化,滴滴答答的水還未落下就被蒸發!
他收回手,動作快一點的出來進去,應該可以將唐展葇救出來!
「葇葇你別怕,我馬上進去!」凰天爵安撫著唐展葇,快速的將自己冰封起來,漸漸的他的身體之上似乎都穿了一件銀兩的冰晶鎧甲,將他從頭到腳的包裹住。
「別、別進來……咳咳,會燒傷的唔……」唐展葇慌張的喊道,可是聲音虛弱無力,她忽然間卻悶哼一聲,因為她的身體忽然間像前面錯開了一下,唐展葇一愣,明明是被綁著的無法動彈啊,她吃力的側頭,卻拗不過去,她微微地用力掙扎,雖然全身都虛弱無力,但是卻感覺到被綁緊的身體有了一些能夠動彈的空間。只凰葇爵。
唐展葇心裡一喜,立刻想到可能是繩子被燒著了,燒斷了吧?!她開始用盡全力的去掙扎,儘管頭暈眼花,卻依然不想要放棄,掙扎著一會,她聽見崩地一聲響聲,旋即整個人都重重地向前倒去。
是繩子斷開了!!
眼前就是那熊熊大火!!
摔下去,就是撲進火中,燒傷毀容躲不過了麼?!
唐展葇沒來由的驚恐了起來,她從來都不會這麼的驚恐,除了在乎自己的面容之外,她也怕,怕真的毀容之後可怎麼辦?火光近在眼前,絕望已經滅頂,沒有人給她答案,沒有人知道那一瞬間堅強的她絕望的就連眼淚都流不出來的感覺!
砰地一聲!
預想中的灼熱疼痛和火光沒有了,是一片森冷的白光與冷銳刺骨的疼痛!她被一雙有力卻堅硬冰冷的手臂納進了懷中!
就在那千鈞一髮的剎那,凰天爵毅然決然的踏進了火圈之中,將身體失衡的唐展葇接進了懷中,用被冰封的身體擋住了背後那無孔不入的火焰。
唐展葇抬頭,被火熏得黑乎乎的小臉上清晰可見的驚魂未定,在這一刻她終於清楚的看見了凰天爵的臉,沒有火焰的阻隔,沒有黑煙的阻擋,沒有刀光劍影的阻止,他就在眼前,卻冷冰冰的臉一個表情都沒有,那張因為冰晶附體而俊美的不可思議的臉上似乎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是奢侈,只有那散發著銀光的眸子在看著她的時候,那樣的溫暖,那是再多的冰冷,在厚重的冰霜都無法阻擋和掩蓋的柔情溫暖!
「凰天爵你怎麼那麼傻啊,幹什麼進來啊?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她咆哮的聲音都虛弱的讓凰天爵心疼的揪緊。
用力的抱住她,將她的雙手俺在胸口,凰天爵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人氣,卻偏偏珍重顫抖的令人壓抑的心酸和悲傷:「如果我不進來,是不是就要失去你了?你可真狠!寧願讓我永遠的失去你也不讓我進來麼?我失去了那麼多,你……真的忍心再讓我失去你麼?讓我,就這樣一輩子孤獨終老麼?葇葇,你知不知道我除了你,除了你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了,只剩下你了,我放不開了,丟不了了,也失去不起了!你懂麼?懂麼……」t6a5。
唐展葇死死的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臉上還有一道一道的淚水落下,將臉上的黑色沖刷出一條一條的淚痕,倒是印證了凰天爵之前的話,真的變成小花貓了。
「我知道了,不會讓你失去我的,凰天爵……」儘管他的身體冰冷的讓唐展葇牙齒都在打顫,她卻依然緊緊的靠著他,哽咽的道。
又是這個懷抱,一次又一次的在她最艱難的時候,原來一直陪伴著她的,給予她力量和安全的都是這個懷抱,都是凰天爵!從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的相看兩相厭,到後來的相互吸引佩服軍人情結,再到現在的緊緊相擁,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晰的感覺到兩顆心是這麼的貼近和愜意的靠在一起過。
這個傻男人,明明表面那麼冷酷,心裡卻這麼的熱忱,那種不顧一切的熱情就算是冰山也會被他融化吧!何況她只不過是一個比較堅強的女人而已!
她在他懷裡,她安然無恙,她還在,所以他付出多少都值得!正如他所說,因為失去的太多,所以每一次的失去都讓他格外的捨不得,所以他再也承受不起失去這唯一的一個寶貝,因為放不開了,所以他只能放手一搏,只能義無反顧!
火圈裡面的高溫瘋狂的燃燒蒸發這凰天爵身上的薄冰,他抱緊了唐展葇,幾乎是將唐展葇用他的身體圈住說道:「葇葇,我們出去,你閉上眼睛。」
「嗯!」唐展葇乖巧的恩道,知道凰天爵是怕有火光熏到她的眼睛,連忙閉上了眼睛。
凰天爵抱住了唐展葇,他根本不能轉身,只能這樣用冰冷的身體跨出去這個不算大,但足以致命的火圈,他沒有看見身後的美王早已經蓄勢待發,再一次的偷襲,直逼而來!
「王爺小心!」凰天爵帶來的剩下的人忽然間驚呼起來,一把把利箭快速的射/了出來,只為能夠干擾到那忽然間偷襲的斯諾曼。
可是他們會干擾,斯諾曼的人一樣會,剩下的西域軍團瞬間和凰天爵帶來的人膠著起來。
凰天爵聽聞聲音,耳朵一動,立刻感應到了背後騰來的殺氣,他眉宇之間全是戾氣,真正的體會到了斬草不出跟春風吹又生和後患無窮的真諦!
但是凰天爵已經別無選擇,他身體裡的力量瘋狂的消耗,必須要將唐展葇帶出去,他不能在分神去對抗斯諾曼,而斯諾曼也正是看好了這一點才再一次的瘋狂的選擇在這一刻偷襲凰天爵。
就在凰天爵抱著唐展葇終於離開了火圈的一瞬間,斯諾曼的偷襲也到了身邊,下意識的凰天爵只想要將唐展葇甩出去,而他的另一隻手也揮了出去,那手掌上的冰晶與劍尖激烈碰撞,可是這一次,在沒有了之前潛力衣服時候的震撼逆天,斯諾曼的劍這一次沒有被冰凍破碎而是擊碎了凰天爵手掌那已經融化殆盡到薄如蟬翼的冰晶防禦,長劍狠狠的,狠狠的穿透了凰天爵的手掌心!!
「凰天爵!!」唐展葇重重的摔倒在地,猛然回頭,剛好看見那讓她愧疚一輩子,心疼一輩子的一幕!
長約一米的鋒利長劍,雖然只是西域軍團的普通長劍,但是卻就那樣直直的從頭到尾的穿透了凰天爵的手掌,一路刺/透,劍身穿過他的手掌帶出殷紅的鮮血!
斯諾曼在獰笑,滿眼瘋狂和猙獰!這一劍他要廢了凰天爵這隻手!
凰天爵沒有表情,魁梧挺拔的身姿站在那裡,身體都還沒有完全的扭轉過去,當那把劍即將到了盡頭的時候,凰天爵猛然抬起腳來踹向了越來越近的斯諾曼,而這一次斯諾曼卻學乖了,立刻放開長劍後退出去。
凰天爵心驚驚駭,卻更加的焦急,此刻功力被迫,他就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無異,斯諾曼此刻想要做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但是他死不足惜,葇葇怎麼辦?斯諾曼會放過葇葇麼?凰天爵眼底有掙扎和絕望的光在一點點的破碎!
凰天爵將長劍從手掌之中一點一點的拔出來,鮮血在唐展葇驚駭欲絕的目光滴滴答答的落下,一點一點染紅了唐展葇的雙眼。
砰地一聲!凰天爵挺拔的身姿驟然間單膝跪地,這一劍,無疑是破了凰天爵一身刀槍不入的防禦,他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的開始功力退化!
「凰天爵!這一次,我終於可以親手為我皇兄報仇了!」斯諾曼滿眼瘋狂的獰笑著一步一步的走向凰天爵……
跌倒在地的唐展葇驚恐的看著這一切,她知道,凰天爵此刻已經是筋疲力盡了,再也沒有多餘的力量去對抗斯諾曼那個瘋子了,凰天爵很危險!唐展葇太陽穴突突直跳,心急如焚,卻在看見不遠處的遺落的弓箭的時候,她絕望的雙眼瘋狂的亮了起來……
唐展葇吃力的爬向了那把弓箭,呼哧呼哧的喘息著,她拿出了野戰訓練的時候筋疲力盡也要堅持的強韌性格,著一個是真正的作戰了,一直以來都是凰天爵在保護她,這一次換她來保護凰天爵!她一定可以做到!
原本白嫩的小手此刻有很多擦傷,手腕上更是瘀青一片,好不容易一把用力的抓住了那把沉重的烏黑弓箭,撿起來地上的箭,唐展葇卻使不上力氣,她著急的想哭,卻咬緊了唇瓣猩紅了眼睛,凰天爵都能那麼逆天,她也一定能!都能重生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的呢?
她用了一個最省力的姿勢,單膝跪在地上,手臂吃力的舉起弓,將箭上弦,吃力的拉開力道十足的弦,她的手臂都在顫抖,酸疼,可是她不能放下,因為她現在抓著的不是這一份希望,而是凰天爵的命!放開了手,也許就是放開了凰天爵的生命!
她不能放開!他說他放不開了,放不下她了,她,又何嘗能放開他……
「凰天爵,你砍掉了我皇兄的頭,現在,就用你的頭顱來償還吧!」斯諾曼怒吼著,將從樹下手中奪過來的長劍高高揮起,對著凰天爵的脖子就揮了下去!
箭尖瞄準,筆直的箭尖順著看來,可以看見唐展葇眼中的森冷與瘋狂!
「去死的應該是你!!」唐展葇尖銳的咆哮著,被拉滿繃緊的弓箭在她手中,對準了斯諾曼面積最大的脊背嗡嗡嗡的被她射/了出去……
尖銳的箭羽似乎劃破了空氣兇猛而來,在空氣中呼嘯著威風凜凜的氣勢與猛銳,這背後一箭誰也無法忽視那冰冷的強橫的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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