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唐展葇活,你選擇吧……
這句話讓瞬間讓凰天爵輕笑出來,那輕飄飄的笑聲彷彿是在嘲笑眼前這個人的自大,又仿若是驕傲的聽到了可笑的話語,凰天爵冷冷的道:「你真的是第一個膽敢和本王這麼說話的人,你的膽量本王欽佩,但是正如葇葇說的,你太自大猖狂了,本王,又怎麼會被你一個小小國家的狗屁王爺所威脅?」
美王一愣,眉宇間閃過一絲戾氣,手指更加的抵在唐展葇的脖頸上,卻並沒有扎進去,而是愣愣的看著凰天爵道:「廢話少說,今日你和唐展葇,只能活下來一個,既然你這麼強硬,那麼死的就是你的葇葇了。」
「唐展葇,這可不是本王不想放過你呢,你看看啊,這就是你一心期盼來的凰天爵,他現在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要放棄你呢,你死了也不要怪本王啊,哦,還有啊,本王會讓人轉告你父親的,你,其實是死在了凰天爵的手中的。」美王陰佞的幾乎是貼著唐展葇的耳朵說道,還伸出溫熱的舌頭輕舔唐展葇的耳垂,曖昧挑/逗甚至是挑釁的味道很重。
凰天爵的大手猛地攥緊,他的目光陰沉的看著美王那與唐展葇近在咫尺的臉,嫉妒又憤怒的恨不得立刻上去活撕了美王,可是他必須忍耐,因為美王的手指就抵在唐展葇的喉嚨上,他一直不肯落下,應該就是那針尖上有劇毒,凰天爵不能冒險。
唐展葇強忍著那種從心裡來的噁心感,死命的僵硬的想要挪開自己的頭,卻依然無法動彈,她知道凰天爵為了她隱忍不發,心裡又著急又憤怒,怒吼起來:「滾開!讓人噁心的妖怪!卑鄙無恥的敗類!還好不是每一個有西域血統的人都像你一樣的令人噁心,不然你們那個狗屁國家一定是覆滅的存在!」
「你說什麼?」美王忽然狠狠的咬在了唐展葇的耳垂上,咬的唐展葇嬌嫩的耳垂瞬間流血,他才放開她獰笑道:「你說卑鄙麼?那本王就告訴你一件更卑鄙的事情,想知道是誰讓你在上京城裡最近名聲昭著麼?你這個小繼母蓄意害死了自己的繼子,惡毒的令人髮指,明明可以醫治天花卻不願意救治繼子,現在,你在上京城裡可是名人了呢!」
「是你!!」唐展葇瞳孔緊縮,旋即大笑起來:「我就說是哪個王/八蛋這麼無聊和齷齪呢?好啊好啊,我終於可以放心啦,只要不是我們商國人就好,被我們自己家人說幾句沒什麼的,可是你的陷害我卻要當作是被惡毒的瘋狗咬了一口,你放心,只要我唐展葇不死,就算是有人說我假公濟私刁蠻任性也好,我一定會求我的父親爭取早日滅了你們這群混蛋!」t5hr。
她很維護和平的,但是現在已經被人欺負到了頭上來了,她就沒有必要再忍耐了。
她不能忍耐,凰天爵更加的不能忍耐了!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威脅,被人欺辱,被人調戲,凰天爵如果還能再忍耐那就不是凰天爵了!
他的身體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變化,麼有人注意到,只是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就仿若瞬間被凍結了一般,在這空間之中無法在自由活動,他的墨色長髮在最隱藏的部位隱隱的有幾根銀白色的髮色忽隱忽現的出現,不真實,就仿若背光閃過之後留下的蒼白的殘影。
他的眸子漸漸猩紅,可猩紅之中卻有一種實體似的銀色,同樣忽隱忽現的不真實,他的面容似乎在冰冷中越發的精緻和易碎,冷傲的氣質在暴戾的戾氣中越發的張揚和詭異,紅唇更紅,仿若烈焰,陰森森的看著美王的後腦,凰天爵一直背在身後的手緩緩抬起。
就在凰天爵看向了美王的那一剎那,美王也感覺到了一股寒冷陰氣從腳底瞬間升騰起來,他猛地驚呆,旋即面色大變,因為他想要回頭卻感覺無法回頭,整個身體都仿若是不能動彈了一般。
這是……什麼力量?!是凰天爵的力量麼?!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折磨的詭異和強大?凰天爵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可怕的力量了?!
美王有太多的疑問和不可置信,但是沒有人給他回答,因為凰天爵的控制能力也就是那麼一眨眼的瞬間,過了這個時間美王這樣的強者是可以動彈的,所以凰天爵的機會就在這一瞬間之中。但是就是這樣的一瞬間,對於凰天爵來說,完全足夠了!
眨眼間來到美王的背後,冰冷的大手抓住了美王一直威脅著唐展葇的那隻手,一個用力,只聽嘎崩一聲,凰天爵硬生生的將美王的手臂折斷,又將美王手中的那沒戒指上的尖銳狠狠的扎進了美王自己的胸膛。
凰天爵看見了美王那瞬間緊縮的瞳孔和恐懼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殘佞至極的笑意,狠狠的一掌落在了美王的胸口,將美王打落了出去!
砰地一聲!這安靜詭異的森林之中,凍結的力量瞬間消失,隨著美王的落地,美王帶來的那些手下幾乎有一半悄無聲息的死在了凰天爵這詭異的安靜的殺人手法之中,森林之中,所有的聲音就在這一瞬間銷聲匿跡,鴉雀無聲!
「噗!」美王一口鮮血狂噴出來,目光中是驚駭欲絕的,他已經將凰天爵想像到最厲害的地步了,可是卻怎麼也沒想到他的想像還不是凰天爵的全部力量!明明受傷的人,卻依然可以將他重傷!美王也知道,這一次應該就是凰天爵的真正力量的展現了,但就是這一次,卻讓美王震驚到無以復加!
安安靜靜的,沒有轟轟烈烈的場面,沒有震撼人心的火爆戰鬥,更沒有血性的廝殺,一切都安靜的美好,甚至沒有一絲血腥味,空氣中只有那仿若冰晶一般的冰彫殘片在片片掉落,從樹葉縫隙中穿透的日光將那些晶瑩剔透的冰晶照耀的美輪美奐……
這哪裡是殺人?簡直就是藝術!可是,就是這樣的殺人過程,卻讓每一個人都驚駭欲絕!
所有人都震驚於凰天爵的逆天力量,卻沒有人知道,此刻的凰天爵在心脈受損後用出這一招幾乎就是在找死!說是悄無聲息的殺人,可他又和慢性自殺有何區別?
「凰天爵?你還好吧?」唐展葇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可是此刻她卻無暇去顧忌那麼多的殺戮和震撼力,因為在她這個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見凰天爵那翻飛的髮絲中隱約可見的幾縷白髮,還有他脖子側面那有食指粗細的黑色紋路,正在一突一突的跳動,猙獰而可怕。唐展葇問出來的時候聲音都幾乎是顫抖的。
凰天爵並沒有立刻給唐展葇回應,而是等了好一會,在唐展葇的眼中那脖子上的黑色紋路漸漸的不再那麼劇烈的跳動,消退了之後才開口說話。
讓他麼上。「今日本王不想大開殺戒,給你一次機會,立刻滾出商國,否則本王不管你是西域王爺又或者是什麼東西,本王一定殺無赦!」凰天爵站在唐展葇的面前一動不動,陰森的道。
見識了凰天爵這樣的力量,再不走就是找死了!可是西域美王眼中去閃過一抹詭異的光亮,他面前的站起來看上去搖搖欲墜的道:「凰天爵,本王一定不會就此放過你,總有一天本王一定會殺了你為本王皇兄報仇!我們走!」
這西域美王走路都要人攙扶,卻還在放狠話,實在是可惡又可笑,他們的人快速的撤離,似乎凰天爵是洪水猛獸一般。可是他們雖然離開了,但是唐展葇卻總覺得好像事情沒有完,似乎還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凰天爵?」唐展葇小心翼翼的喊凰天爵,她不知道凰天爵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之間有那種銀色的髮絲?為什麼脖子上的血管會突然間脹大了那麼多?
凰天爵不敢轉頭去看唐展葇,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希望這股邪惡的力量能夠快一點的消失,他這一輩子很少動用這種武功,控制住範圍內的人不讓他們動,這很逆天,但他就是會,可是沒用一次這個功法他就會加快衰老的速度,當然,用這麼一下是沒有關係,可是那種痛苦卻是不能忽略的。
如果按照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放了西域美王的,但是此刻他的身體狀況簡直糟糕透頂!唐大將軍命人索取的那幾拳在他身上留下的傷勢根本就沒有復原,否則也不用動用那種詭異的功法了,此刻他能站著都謝天謝地了,他清楚的感覺得到,他剛剛修復的心脈,再一次被自己給震碎了!這個時候如果不利用剛剛的威勢鎮住他們讓他們盡快離開,那麼他今天是別想活著將唐展葇帶走了!
冒這種性命之險去救唐展葇,值得麼?
凰天爵緩緩的轉身看著唐展葇,她眼中的擔憂和關切,緊張和焦急,準確無誤的鑽進了他的眼中,眼中的冰冷就剎那破碎了,溫溫潤潤的好似那如玉公子一般溫柔,她所有緊張他的情緒給了凰天爵答案。
值得!只要是為了她,真的……就值得!
這是她與他最近的距離,近到他幾乎是壓在了她的身上,冰冷的手輕輕的撫摸她臉頰上的痕跡,愧疚,自責,憐愛,憤怒錯綜複雜的在他的眼底交錯,幾乎淹沒了他眼中最最深沉的痛。
「對不起,葇葇……對不起,又讓你受苦了……」他那複雜到無人能懂的眼眸閉上,沉澱了疼痛與愧疚的聲音低沉的輕喃,輕蹭著她火熱的臉頰,沒有人能懂他心裡的痛。
唐展葇慢慢的蹭著他的臉頰,柔軟的嗓音卻驟然尖銳驚恐:「不怨你,不……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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