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凰天爵一同將凰軒的殘碎骨灰埋入那顆屬於凰軒的歪歪扭扭的大樹下,唐展葇心中祈禱,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在天國變得乖巧聽話,並且因為上帝父神的懷抱而喜樂幸福!
日光,正濃。
微微仰頭,這一方天地的日光流瀉而下,在睫毛輕顫間變幻莫測,光彩絢爛,未來,不用明天,這一刻,就是燦爛,就會美好!
她的手微暖,被凰天爵冰冷的大手窩在掌心,轉/頭看著凰天爵,他那細長的鳳眸微微挑起,在哪深邃的目光中,這一雙眼眸流露著邪魅琉璃的光暈,深深的注視著她,似乎這目光幾乎要與天晴日光一同融化在唐展葇的臉龐上,深刻而專注!
「跟我來!」凰天爵拉著唐展葇一步一步堅定的向外走去,他步伐緩慢,傷勢未癒又逢濃郁悲傷,身體受損,可就是這樣殘破的身軀此刻卻依然挺拔的走在她的面前,似乎那雙寬厚的肩膀可以為他挑起一方天,鎮壓群雄,言傾天下!
她的思緒有些走偏,微微懊惱,卻在暖和的日光下心情漸漸飛揚,多日以來的壓抑與沉悶都隨著這一切的塵埃落定,隨著徐側妃的徹底倒台而釋放了出來,跟著他的腳步來到了正廳,入目的是花枝招展的跪在諾大的正廳之中的一群美艷女子。
唐展葇一挑眉,眼中沒有怒氣,只有詫異,做什麼?開選美大會呢?她疑惑的看向凰天爵,卻正好撞上了凰天爵看來的目光,那目光,寒星一般閃爍光芒,卻暖意融融,殷紅如血的薄唇上有一抹笑意劃過,牽著她落座。
他是王,坐在左,高高在上;她是妃,坐在右,尊貴無匹!
跪在面前的一群美女看見凰天爵的到來紛紛目露哀怨與癡迷,一個個泫然若泣的樣子,目光不知道有多勾魂。
凰天爵冷漠無情的開口道:「你們有什麼跟隨了十年,最少的也有二年,你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本王在戰場上各國使臣和將領王侯送給本王的,但是時至今日,本王卻不知道你們哪一個是跟著本王時間最長的那一個,叫什麼名字,你們中間,本王碰過哪個?自己站出來!」
一群女人包括唐展葇都不明白凰天爵這是要做什麼,當然那群女人聽到凰天爵先前說甚至記不得他們是哪個,一個個都心思活絡了起來,徐側妃的下馬他們是知道的,難道王爺是要充實後院而來選人了?那麼選出來的人就有可能是那側妃之位!
這群女人能被王侯將相選出來就都不是心智簡單的人,微微一想就想通了其中大概,但是真正有膽量站出來冒名頂替的人卻不多。
一女子看上去也有十**歲的樣子,樣貌出中,身體纖纖,不急不慢的站了起來,在萬紫嫣紅之中格外刺眼和醒目,因為她竟然穿著一身大紅色,那在有妻室的家庭中象徵著正妻的顏色。
好大的膽子!
「回稟王爺,奴婢馨兒……曾為王爺侍寢過。」女子聲音都好聽的醉人,一臉含羞帶怯的看著凰天爵,又連忙羞怯的低下頭去。
一群女人都羨慕嫉妒恨的看著那馨兒,馨兒比他們都早幾年,但也就跟著凰天爵三四年的樣子,可是他們怎麼不知道這女人給王爺侍過寢?
凰天爵一挑眉,掃了一眼唐展葇,奈何唐展葇面無表情,他心有煩躁,冷酷的道:「來人,驗身!」
馨兒一驚,連忙抬頭看著凰天爵,驚恐不已,不明白怎麼了?她想反抗卻沒機會,被人強硬的拖了下去。
唐展葇真的迷惑了,凰天爵這是要選美女當小妾?可是為什麼要驗身?不信任他們是清白之身?還是要證明其他的什麼?
「回稟王爺,此女子確實已經不是完璧之身。」有婆子回來稟報,將一臉緊張和眼淚的馨兒拖上來,其他女子一聽無不面色大變。
唐展葇眉頭一蹙,大變/態!碰了人家現在還給人家驗身,這不是埋汰人呢麼?
凰天爵卻冷酷的道:「四年前,劉馨兒是安平侯送給本王的,安平侯送來的時候也說過是清白之身,可是奇怪了,本王從未碰過你,你的完璧之身……是怎麼破的?」
他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可是每一句話都清晰明瞭,自信無比,顯而易見,凰天爵並不是真的不記得這裡的人,他是記得的,只不過是在故意試探而已。凰天爵當然要記得,這些女人每一個他都必須要時時刻刻的記住,因為這些女人個個不簡單,說不定哪一刻他一個大意就會栽在這些女人的手中。
劉馨兒一聽這話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看著凰天爵,這男人四年來從未碰過她,也只見過她一面啊,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她開始害怕,爵王爺到底要幹什麼?她剛剛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鼓足勇氣站起來,也是因為想要碰碰運氣,說不定就可以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卻沒想到竟然落入了凰天爵的圈套裡麼?
「回答本王!」凰天爵忽地威嚴的低喝一聲,嚇得一屋子人心驚肉跳。
這個……可是綠帽子呢,爵王爺真的要查清楚?還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
「王爺,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侍候過您啊,您真的不記得了麼?」劉馨兒當然不能承認,承認就是死。
「你不說本王也知道,你再來之前就已經被你家侯爺破了身子了是不是?安平侯好大的膽量,竟然敢給本王送來一個破/鞋!來人!將這個賤人重打三十大板,帶上破/鞋的牌子遊街示眾,並且將她送回去給安平侯!」凰天爵聲色俱厲的道。
一言出所有人都震驚不已!這凰天爵難道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麼?劉馨兒如果被當街示眾,那不好的名聲可是凰天爵背著的,畢竟劉馨兒不貞了,是凰天爵戴綠帽子的。
「凰天爵?」唐展葇也迷惑了,忍不住低聲喊他,可千萬別是被凰軒的事情刺激的神志不清了。
「放心吧,本王幫著安平侯養著他的妾室,安平侯還要感激本王呢,不過本王是爵王不是大胃王,吃不下破/鞋這樣的貨色,本王從來不碰,從來不承認的一個軍/妓,怎麼樣壞名聲也不會是本王的!」凰天爵冷笑道。
是的,軍/妓!這些在戰場上各方人士送給將領的女人就是軍/妓!是給將領們緩解用的,說的不厚道點是用完了就可以送人的,和將領沒有任何關係,有什麼壞名聲自然就與凰天爵無關!可是就是這樣的一群人,卻懷著不軌的心思在各方將領身邊想要力爭上游,凰天爵養著這群人實在是因為無所謂,他們願意監視,就讓他們監視,但是曾經無所謂,現在卻不能無所謂了!
這個家太亂了,什麼人都趕來插一腳,那就必須要整治了!他想要有一個家,而這個家裡,就絕不允許在有任何人來破壞!他絕不允許這個家如同十幾年前的那個家一般,父親,因為一個女人而死,母親,因為一個女人而死。
紅顏本是佳人,奈何紅顏多了就是禍水,就是禍事!父親看不透的,他不能再繼續走父親走的老路,不能讓自己像父親一樣愚昧慘死,不能讓葇葇像母親一樣鬱鬱而終,弄得一個原本和美安寧的家庭支離破碎!
凰天爵看著下方一個個面色難看的女人們,又道:「還有誰侍候過本王?站出來!記住,試圖欺騙本王者,殺無赦!」
這群女人有了前車之鑒誰還敢虛假出頭?一個個都心裡有鬼呢,更何況這麼多年來凰天爵連看都不看一眼她們,她們哪裡有機會被凰天爵碰?
「沒有麼?」看著依然死一般沉寂的跪在那裡的一群女人,凰天爵淡淡的道:「既然沒有,那你們就沒有留在這裡的資格了,來人,將這些女子都按照原路送還給他們本來的主子去吧,本王此刻不養閒人。」
一群女人聞言個個驚駭欲絕!他們都是有目的來到凰天爵身邊的,這麼多年來大大小小的消息不少往原主人那裡送,可就是因為懼怕原主人,他們才會在這些年裡送消息,在爵王府裡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吃喝玩樂隨心所欲,唯一不好的就是凰天爵從來不碰他們,而他們這裡面也有很多人不是完璧之身。
現在凰天爵要將他們全都送走,他們當然不願意,紛紛哀求哭泣起來,情意綿綿起來。
可是凰天爵卻無動於衷,只是很冷淡的道:「厄克閒,再讓本王聽見這群女人的呱噪,就把這群女人的舌頭給本王割下來。」
凰天爵殘忍的話有奇效,一群女人的哭聲瞬間嘎然而止,在他們根本無法反抗的情況下被厄克閒帶著人轟了出去,並且用最快的速度將人全部送走。
王府大清場!!
往日熱鬧的王府此刻是真真正正的安靜下來,一群花枝招展的奸/細女人沒有了,最能挑食的徐側妃落馬了,最能找事的老王妃被凰天爵控制起來,整個王府的空氣裡都沒有了那鉛粉的味道,變得清新起來。
唐展葇眨眨眼睛,扭頭看著凰天爵,卻發現凰天爵正歪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桌角撫著額頭,貌似很累的樣子,可是申請卻前所未有的舒適和放鬆了下來,墨色青絲垂落,他細長的眸子瞇著看她,嘴角帶笑,慵懶的問:「葇葇,本王把這群女人都弄走,以後在沒有人惹你心煩,在你心裡,本王能不能進去一點了?」
他問得直白,一點也不拐彎抹角,到讓唐展葇噎住了,似笑非笑的道:「這群女人滾蛋了,沒有人呱噪和洩露秘密,你也應該輕鬆許多吧,怎麼能說得好像只是為了我呢?」
凰天爵嘴角一掀,依然直直的往前衝,笑道:「葇葇真聰明,不過本王這麼做你也確實省了很多麻煩不是麼?那麼公平一點,本王趕走了身邊一大群女人,你是不是也能將你身邊那個男人送走了?」
他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送走這群女人一舉多得,他何樂不為?但是鷹空的存在卻讓凰天爵很不舒服,他不會表現出來,但卻不是不在乎,曾經不在乎唐展葇,所以她的身邊有男人他無所謂,只會認為唐展葇是不甘寂寞,但是此刻他的心境變了,變得寬闊也變得狹隘,在這顆心裡,他可以允許唐展葇肆無忌憚的放肆張揚,卻不能允許唐展葇的身邊有其他男人,一個也不行!!
就算這個男人為了唐展葇算是出生入死過,就算這個男人在唐展葇最艱難的時候幫助過她,可是不行就算不行!他絕不允許她的身邊還有其他雄性!而且這裡是他的家,女人是他的女人,放在他女人院裡一個大男人算怎麼回事?又不是太監。
唐展葇卻斂下了臉上的笑意,鷹空可是她好不容易騙來的打手,安身立命的存在呢,怎麼能讓鷹空走?更何況因為有了鷹空,之前的困難才讓她有了還擊之力,不然她自己又要對付那群人,又要照顧孩子,實在是很困難的。
「你讓我卸磨殺驢?」唐展葇面無表情的道。
「你當那男人是驢?」凰天爵立刻譏諷的道:「就算他是一頭驢也是一頭公驢,是公的,就不能在你身邊。」
唐展葇啼笑皆非,怎麼也沒想到凰天爵還有幽默細胞,不過看他那一張臉冷的,好像誰欠他了似的,她也軟下了語氣說道:「那你不是公的?」
凰天爵站起來來到唐展葇面前,修長卻蒼白的帶著老繭的大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霸道且狂傲的道:「本王不一樣,本王是你丈夫,你這輩子唯一可以正大光明,明裡暗裡擁有的男人!除了本王,誰也不可以在你身邊,覬覦你!」
唐展葇看著居高臨下的凰天爵,那生氣的時候只會讓人覺得可怕,那雙一種威懾人的氣質,卻從臉上看不出任何火氣,可是當他的身體越發的森冷的時候,就證明他在生氣,正如此刻,他那樣霸道狂傲,理直氣壯,可是認真的眼眸,緊繃的下巴,線條流暢而完美,卻有不一樣的不可一世展現。
他哪來的自信?!
「丈夫?凰天爵,我承認你是我的丈夫了麼?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你不情我不願,我們都很清楚!我想要離開你的心一直沒有改變過,只是現在我無法輕易離開,我承認,我並不討厭你,但是距離喜歡,距離愛,你在我心裡,還差得遠呢!最起碼此刻的你,並沒有重要到可以讓我為你而放棄些什麼。」她說的好無情,但是眉目間卻有著嫩嫩的傲嬌,軟軟糯糯的,怎麼看怎麼可人疼,招人喜,刺激的凰天爵只恨不得吃了她!
「想要讓我將鷹空送走,那麼就等到有一天你真的擄獲我的心再說吧,在這之前,很抱歉,我不能拿我和我孩子們的安全開玩笑,因為你的愛,我還不敢輕易觸碰,太危險!」唐展葇也站起來,縱然凰天爵比她高一頭,可她仰著下巴,目光冷傲,一點不輸陣勢,反倒和凰天爵旗鼓相當!
二人對視,目光中都帶著不可一世,一樣的驕傲和不退讓,針尖對麥芒了,空氣中似乎都因為他們的針鋒相對而凝固,辟里啪啦的幾乎有火星子在炸響。
她的話簡直無情極了,可是又因為那眉宇間眼眸裡的驕傲而侵染了挑釁的味道。
如果你能征服我,我就可以為你放棄一切,如果你征服不了我,那麼你就沒有掌控我的資格!
這是一種宣言,也是一種自信張揚的挑釁,不僅沒有惹怒了凰天爵,反而還激起了凰天爵的傲氣和喜愛,自然,也讓凰天爵更加瘋狂的想要得到她那顆感受得到,卻看不到的心!
她是一個願意征服一切困難勇往直前的女性,骨子裡就那麼驕傲,就那麼張揚,不會畏懼強權,不會被困難壓倒,尋求各種刺激與叛逆,這樣的女人,很難掌控。
可是他,同樣是一個強勢狷狂的男人,同樣不畏艱險喜歡那征服了重重困難後站點頂峰的暢快豪情!征服她,不僅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她的意志,她的驕傲,她的一切!
這一輩子,短短的二十六年裡,他活得太累,可是這一刻,卻讓他覺得二十六年裡,十六年前的絕望和仇恨,十年前的隱忍和自責,在這一刻都值得了,似乎,人生中似乎就應該有那樣一個人出現,讓他願意傾情一生,讓他僵硬冷酷的心為她而塌陷,而解凍,而癲狂!
此刻,全都對了!他所有經歷的一切,在她面前,在這一刻全都對了,全都值得了!
凰天爵眼中悲痛緩緩消散,湧出來的是無限狂傲與自信,鐵一般的手臂霍地箍住她軟軟小腰,一手用最霸道的姿勢按住她的後腦,緩緩低頭,輕笑道:「小妖精,總有一天,本王一定擄獲你的心,讓你心裡滿滿噹噹的全是本王,相信本王,這一天,絕對不會很遙遠了!」
「那我……拭目以待!」他紅唇近在咫尺,薄冷又邪魅。唐展葇貓眼晶亮,挑釁的笑,主動摟住他的脖子抬起腳來將那毫不纏綿,卻因為她刻意挑/逗引誘的舉動而變得勾魂的淺吻落在他的唇上,輕的幾乎沒有,她就立刻移開了唇瓣,讓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側臉。
凰天爵吻著她柔嫩的臉頰,一樣狂傲輕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明明是淺淺溫柔喃喃細語,明明應該是溫溫暖暖和諧美好的畫面,卻因為他們的驕傲和狂野而讓這個擁抱變得火藥味十足,可是那從兩個人身上挑起來的『戰火』卻激情四射,魅力十足。
這是一場強者之間的較量,強強對抗,強強碰撞,在愛情中征戰,到底誰先擄獲誰?已初見端倪!
唐展葇推開凰天爵,輕哼一聲,驕傲的越過凰天爵腳步歡快的背著手離去。sx6c。
凰天爵回頭看著唐展葇的背影,眼中的笑意和哀傷幾乎混合了,最後凝匯成那一張驕傲張揚的臉,軟軟嫩嫩的帶給他無限生機。
是啊,總會過去的,在悲傷也無法挽回,總要……向前看!葇葇,從今往後,你在,我便只有開懷!
然刻他有。唐展葇回到院子裡的時候,這幾天一直不見蹤影的鷹空正站在窗外往裡面看,那麼靜靜的佇立在窗前,看得非常認真,唐展葇走過去,發現鷹空看得是那幾個孩子,孩子們在裡面和雪團雪球玩耍,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空氣,都因為孩子們而歡快了起來。
「他們很可愛。」唐展葇笑的滿足,站在鷹空身邊,說道。
鷹空身體募然一僵,似乎剛剛已經進入了一種虛無的狀態,甚至連唐展葇的到來他都不知道,他轉/頭看著面上帶笑的唐展葇,目光深深,從面具下面傳來,投注在唐展葇的面上,讓唐展葇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唐展葇看著鷹空,這張銀色的面具還真是敬業,讓她一點都窺探不到裡面的情況,她促狹道:「怎麼?這麼殷切的看著我,是不是要再次的感激我的救命之恩啊?」
「唐展葇,我……這很疼!」鷹空冷酷的嗓音此刻竟然是沙啞和低沉的,指著像心口的地方,艱難的說道。一種很難控制的狂躁情緒在身體中橫衝直撞的讓他有些克制不住的想要毀滅什麼東西?
「心疼?!你怎麼了?該不會是心臟有問題了吧?」詫異的身手按在鷹空的心口上,一手抓住鷹空的手腕想要試試他的脈搏(現代軍隊中會有接觸脈搏),可是手卻猛地被鷹空握在了手心裡,緊緊的抓住,就仿若是抓住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一般。唐展葇一愣,卻並沒有收回手,不解的道:「怎麼了?」
「唐展葇,這裡疼……的幾乎難以呼吸!唐展葇,為什麼看見你就會好過一點?」鷹空目光忽然有些陰沉閃過,面具下的深邃眼眸都一閃一閃的似乎有詭異的藍色光芒閃過。
唐展葇錯愕了一下,哭笑不得的道:「你到底為什麼會心疼啊?我也不是速效救心丸,你怎麼會看見我就會好一點了呢?」
鷹空緊緊的盯著唐展葇,眼光卻不再是以往的冷靜帶笑,而是越來越狂躁的樣子,那淺藍的光芒逐漸變得幽暗深藍,越來越清晰,凶狠的目光蜿蜒在他的眼眸中,在唐展葇猝不及防之下猛然掐住了唐展葇的脖子,壓制的情緒徹底失控,憤怒的咆哮道:「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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