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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7 楊幼情!令人驚艷的凰天爵! 文 / 百里畫紗

    寬闊的街道此刻被人流包圍,擁擠而吵雜,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看著那在布莊門口上演的驚魂一幕,瘋子拿著鐮刀不停地揮舞,可是竟然有人不僅不躲開,反而還上前來,這簡直就是更加瘋狂的舉動,難道那個衣著華麗的俊俏小公子也是個瘋子?

    眾人反而忽略了楊彥霆那聲驚呼的名字,唐展葇對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們來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但是真正見過唐展葇本人的人也不是所有人,眼看著那俊俏小公子就要被那鋒利的鐮刀砍到脖子上,不少人發出一聲驚呼,似乎眼前即將發生一幕慘劇一般的閉上了眼,不忍心看著那俊逸不凡的小公子就此死去。

    唐展葇憋住一口氣,奮起直上,根本不管那把鐮刀有多危險,也是她的心裡不將那把鐮刀當回事,槍林彈雨都能闖過來的她,又豈會被一個笨拙的揮舞著鐮刀的瘋子嚇退了。

    在人們眼中她是不知死活的迎上前去,可是在她的眼中,那瘋子的動作看似快實則全是破綻,這樣的人在唐展葇面前幾乎和死人無異!在人們的驚呼聲中,在那把鋒利的鐮刀刀鋒幾乎在肉眼之中已經落在唐展葇脖子上的瞬間,唐展葇一個驚人扭身貓腰就那樣貼著刀鋒將脖子閃了出去,整個人都瞬間進入了瘋子的懷抱距離之中。

    「啊!」人群中有不少孩子女人都發出了驚呼,目瞪口呆,估計想的是這都不死?

    唐展葇腳下生風,手更是靈巧的一下子擊在了瘋子的腹部,因為這人可能和楊彥霆有關,而唐展葇心裡也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只是不能確定這人是不是就是那個被曾經的唐展葇害得淒慘至極的女孩,所以下手不重,以能夠擊痛她為準則。

    「啊!」瘋子痛呼一聲,整個人更加的瘋狂,一手死死的按住了唐展葇貼近她胸口的頭,低下頭來張嘴就咬,完全是瘋癲狀態。

    一股惡臭味撲面而來,縱然唐展葇素質再好此刻都不禁有嘔吐的表情,不得已,她當機立斷一曲腿一個近身格鬥的招式將面前的瘋子頂了出去,瘋子跌落在地上翻滾了兩圈,而唐展葇則是狠狠的呼吸新鮮空氣,果然是個瘋子,這味道……幾百年不刷牙了啊?

    眾人一看兩個抱成一團的人分開了,而那俊俏的小公子不僅沒有事反而還一臉泰然的喘息,大姑娘小媳婦的哪裡見過這麼別開生面的一幕?一時之間對見義勇為的唐展葇紛紛是有了好感,一個個眉眼含笑的看著場中的俊俏兒郎。

    「王……少爺您沒事吧?!」青衣畢竟經歷了很多的爭鬥,此刻已經回神,連忙跑到唐展葇身邊,緊張的問道。

    「少爺要不要去報官啊?讓官府將這個大膽的瘋子抓起來!」綠柳憤然的衝上來擋在了唐展葇的面前,氣呼呼的吼道。

    唐展葇看了眼已經傻眼的卻立刻回神的楊彥霆,看楊彥霆立刻又上前來不是緊張她,而是緊張那個瘋子,此刻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呢?微微歎息,恐怕她要是報官楊彥霆會對她的怨恨更加的深刻的吧。

    「不用了……」

    唐展葇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綠柳一聲尖叫,唐展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整個人也是愣住,忍不住低喝一聲:「這個呆子!做什麼白白的上去讓她砍啊!」

    楊彥霆經過最初的驚愕震驚回神之後立刻撲向了那個人人鄙夷懼怕的瘋子,不顧一切的抱住瘋子,奈何瘋子的力氣太大,一下子就掙脫了楊彥霆的懷抱,一個反手竟然打在了楊彥霆的臉上,在楊彥霆俊逸的臉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撓痕,又用鐮刀砸向了楊彥霆的腦袋,可恨就在這,楊彥霆明明能躲過去的,卻偏偏不知道躲開,反而還想上去抱住那個沒有理智可能會至他於死地的瘋子。

    唐展葇被楊彥霆的迂腐給氣到了,偏偏這種事情眾人只有逃離或者看熱鬧的感覺,誰會上前幫忙呢?唐展葇一個健步衝上去,用驚人的速度跑到了楊彥霆的身邊,一把抓住了楊彥霆的長髮將他狠狠的向後拽,可縱然她已經夠快了,卻也不及那近在咫尺的鐮刀快啊,瘋子的鐮刀尖依然不可避免的勾在了楊彥霆的下巴上,瞬間血花四濺!

    但好在是保住了楊彥霆那張俊美的臉和迂腐的腦袋沒有被破相或砸開花!!

    人群中的驚呼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都被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驚著了,畢竟都是生活在軍隊鐵通般保護下的安逸人民,哪裡見過這樣真實血腥的一幕,一個個不由得面色發白,那看熱鬧的心都不由自主的被眼前的一切拉扯的神經緊繃,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看向了那俊俏的小公子,只希望他能快點將那個瘋子制服。

    英雄,在哪裡都不缺少,所謂亂世出豪傑,在混亂中的一點點作為都會被人當作是領袖,唐展葇卻不知道她今天因為楊彥霆不得不出手的舉動,卻迎來了兩個唐展葇這一輩子的被百姓的第一個認可與好評。

    「你這個蠢貨!你不要臉了?」唐展葇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怒火,對楊彥霆不顧一切的態度很憤怒,卻猛地一愣,覺得自己那句話有點罵人的嫌疑,臉色一沉冷聲道:「只知道愚蠢的上前,你就不能迂迴一點麼?找死也要選個好看點的死法,破相腦袋開花很好看?」

    楊彥霆此刻只關心那個瘋子,縱然傷口在不停的流血,卻依然不顧一切,聽到唐展葇的責備,楊彥霆一臉不憤怒再也掩藏不住的對著唐展葇咆哮道:「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說教?今天這樣難堪的局面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當然不在乎,因為那個什麼都不懂的瘋子不是你的妹妹,她被人指責唾棄謾罵鄙夷的時候你的心裡當然不難過!難過的絕望的是我的父親母親,是我,是我們楊家!這裡最沒有資格說話的人就是你唐……」

    「閉嘴!你一個小小的御醫竟然敢和我們王……少爺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們楊家?你們楊家怎麼的?難道你們楊家的教養就是在大街上對自己的主子呼喝咆哮麼?」綠柳一聲嬌叱打斷了楊彥霆即將脫口而出的那個名字,老天爺,這個楊御醫怎麼會看出來少爺是王妃的?要是讓別人知道王妃就是唐展葇……

    綠柳不敢想像,雖然王妃本人的性格也很潑辣野蠻,但是王妃卻是一個講道理的人,而且還很有愛心,能夠對不是親生骨血的孩子那樣的好,這麼好的人為什麼會被人醜化成了無惡不作的妖女?但她不管,在她眼裡這樣的主子才是好主子,她才不會讓人來責罵主子。

    楊彥霆被打斷了話也是一愣,這才注意到唐展葇的穿著,竟然是男裝,縱然心裡不甘,他也不得不眼下這口惡氣,畢竟綠柳的話是對的,他乃至他們楊家現在只不過是唐展葇的奴/才而已。

    唐展葇讚許的看了眼綠柳,果然是個機靈的,讓她的身份沒有被暴露。

    「天啊!這個瘋子要幹什麼?我的攤子啊!」

    一聲憤怒的驚呼聲此刻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瘋子竟然力氣大的很,揮舞著鐮刀將一個攤位給砸的稀巴爛,又用力將攤位給掀翻了,攤主只不過是一個青年的男子,此刻被嚇得只能慘叫,而瘋子砸了一個攤位後並不滿足似的,接二連三的開始搞破壞,並且傷人,一時間整個街道上慘叫怒罵聲一片。

    可就是這樣,依然沒有百姓上前來阻止,只因為這個時候的百姓只想著獨善其身,那電影中仗義相助從天而降的俠客沒有,只有一個衝過來的唐展葇,俏生生的偽裝少年郎。

    看楊彥霆又要衝上去,唐展葇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在他憤怒的充血的目光中淡定地說道:「老老實實的呆著別給我惹麻煩,我去!」

    「主子!」青衣和綠柳驚呼,拉著唐展葇不放手,那個人已經完全的瘋了,見人就傷,萬一主子受傷了怎麼辦?

    「你?」楊彥霆的目光類似懷疑,類似不安,還有一抹焦急與抗拒,這讓他的情緒更加的暴躁,萬一唐展葇出事了怎麼辦?萬一妹妹將唐展葇傷到了怎麼辦?

    楊彥霆此刻滿腦子裡竟然只剩下萬一唐展葇怎麼樣了怎麼辦?這個想法讓他混沌的思想裡驟然仿若一聲驚雷般的炸響,鋪天蓋地而來的是濃郁的窒息感與絕望,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在乎唐展葇的生死?曾經,他不是也背棄過聖人的教誨,用大凶大惡的思想去詛咒過這個挨千刀的唐展葇不得好死麼?為什麼今天他卻這麼的擔心她會有事情?!

    楊彥霆還沒有一個答案,唐展葇已經衝了過去,此刻不是講究男人女人之分,講究的是速度、是力量,楊彥霆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實在是讓當了幾年教官的唐展葇看不上眼,簡直是不堪一擊的存在,讓他去純屬找死。

    瘋子又用鐮刀將一個男子的手臂劃傷,場面有些混亂和失控,人們紛紛驚惶的逃竄,大人們的奔跑卻不顧年幼的孩子,一時間孩子們的哭參雜在腳步聲與怒罵聲中,顯得格外的淒厲。

    唐展葇想到了火災的時候就是因為人們一個個的不知道有秩序的疏散,反而是爭先恐後的慌不擇路,死亡人數上升,受傷人數上升,慘劇一幕一幕的重演,雖然後來一些列的措施讓這樣的傷亡減少了,可是曾經發生的一切卻無法彌補了。

    唐展葇冷眼看著紛亂的場面,這種時刻她就是出言阻止也是無濟於事的,只能擒賊先擒王,將一切禍亂的源頭制止了才能控制眼前的一切,才能阻止慘劇的發生。

    瘋子還在傷人,她每一次用鐮刀砍傷了一個人就會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尖笑聲,似乎很愉悅看見人們受傷流血的樣子,她橫衝直撞的見人就砍,口中沒有言語只有不同發出類似咆哮的嘔嘔聲,聽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她的鐮刀又伸向了一旁被撞倒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孩子,嘿嘿嘿的尖銳的笑著,高高的舉起了鐮刀,在即將落下之際,在人們的驚呼聲中,一隻潔白如玉的纖手緊緊的抓住了那只黝黑的舉著鐮刀的手臂。

    「嗯?」瘋子奇怪的回頭來看,就看見陽光中逆著光站在她身後的『男子』,一臉淡然的表情上,明亮的眼中有隱隱的怒氣,瘋子嬌小的身材站在唐展葇的面前足足比唐展葇挨了一頭,正常古代女子的身高,此刻仰頭看著唐展葇,一時間氣氛倒緊繃了起來。

    瘋子畢竟是真的瘋子,並不能理解這個抓著她的人要做什麼,但是她很生氣,因為此刻她仰著頭那陽光太刺眼,她覺得眼睛生疼,心中那股怒火和憋氣又來了,讓她只想要狠狠的用力的發/洩出來才好。但眼前的人卻攔著她,她怒了,面目猙獰的齜牙咧嘴,凌亂的頭髮下那張臉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樣,手腕用力,企圖掙脫唐展葇。

    「夠了,現在你應該睡覺了。」唐展葇冷淡的看著她,淡漠的語氣裡是濃濃的肯定與不可抗拒。

    話落,唐展葇另一隻手成砍刀狀狠狠的砍在了瘋子的脖子上,一聲悶哼,瘋子本來還齜牙咧嘴的表情瞬間一愣,眼皮耷拉下去,所有精神都被抽乾了一般的整個人都快速的軟了下去,手中的鐮刀隨著她一切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紛亂的場面瞬間靜止,那些逃竄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傲然而立在一群混亂之中的唐展葇,似乎整個世界都是屬於她的那一抹白,她站在那裡,遺世獨立,冷眼旁觀的看著醜陋不堪的人們,看著只知道看熱鬧,看著只知道逃命的人們,那冷漠的表情似乎是譏諷,似乎是不屑,似乎是責備,那樣淡然的目光掃過眾人,讓人們只覺得被一股帶著威壓的力量俯瞰,紛紛面露愧色低下頭去。

    瘋子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場面按靜的可怕,只有孩子們還不知道疲憊的哭泣和抽噎,在空曠的環境中低低淺淺的痛斥著人們的無良。

    自然好心人也是有的,可是畢竟大難臨頭還能幫助別人的人著實不多。唐展葇看著那個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的驚呆在那裡的孩子,剛要上前,一個婦人已經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孩子嚎啕大哭起來,見唐展葇走過來,又千恩萬謝的磕頭跪拜,說這是他們家唯一的男孩子了,萬一要是出一點事情她也不想活了。

    唐展葇微微側開身子,躲過了那讓她有些不能接受的跪拜,說道:「帶著孩子回家去吧。」說完轉/頭看著還愣在一旁的楊彥霆道:「你在等著我親自將人給你抱回去麼?」

    楊彥霆這才從糾結中醒了過來,也顧不得心裡的種種紛亂了,連忙跑過來心疼的抱起瘋子,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懷中的是一塊珍寶一般,可見他確實是真的疼愛這個女孩子的。

    而這個本應該好好的女孩子,本應該健康快樂甚至是嫁人做母親的女孩子,今天卻變成了一個人人厭惡恐懼的骯髒瘋子,如此強烈的差距,楊彥霆竟然還能對她這樣視若珍寶,也不得不讓唐展葇刮目相看。

    可是下一刻,唐展葇的心卻很糾結,因為這個女孩子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了,而造成這女孩悲劇一生的罪魁禍首貌似就是『她』本人!!

    唐展葇啊唐展葇,你活了短短十六載,卻竟然做下如此之多罪大惡極的事情,別的不說,單單是毀了這樣一個如花年紀女孩的一生,你的死,就不怨,奈何,卻要我這個無辜之人來承擔背負你的罪,真是……夠鬱悶的了。

    可不管唐展葇怎麼鬱悶鬧心,既然碰見了就不能不管不顧,她可不是以前那個真正心狠手辣的唐展葇,看見這樣的人不可能不管不顧。

    「我帶我妹妹先回去了。」楊彥霆實在說不出謝謝的話,可也告訴了唐展葇,這就是她的妹妹,他的眼中有幾乎透不過氣的恨意在蔓延,卻又在恨中夾雜了許多的悲情,複雜的看著唐展葇,看著她坦坦蕩蕩的目光,楊彥霆忽然的暴怒充斥了胸口。

    是她害得他們家的掌上明珠從驕傲的鳳凰落得今日這般淒慘的地步,她難道一點點的愧疚和歉意都沒有麼?她難道就不覺得自己應該對幼情道歉麼?她難道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麼?憑什麼她就可以這樣坦蕩的看著幼情看著他?

    「你果然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陰毒之人,我楊彥霆領教了!!」楊彥霆咬牙切齒的悲憤低吼,抱著楊幼情憤然的轉身離去。

    唐展葇蹙眉,楊彥霆的態度讓她很憤怒,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在他的眼中是她害得他的妹妹如此淒慘。她才是有苦說不出呢,卻跟上了楊彥霆的腳步,說道:「我跟你去你家看看。」

    楊彥霆猛地頓住腳不,回頭怒視唐展葇,再也忍不住的咆哮起來:「你去看看?你去看什麼?看我往日驕傲自信的父親如今滿頭白髮獨坐廳堂而不敢再出大門?看我溫柔賢惠的母親如今纏綿病榻終日鬱鬱以淚洗面?還是你要看我楊家門廳凋落,被人嘲笑譏諷而幸災樂禍?你要看什麼?看我楊彥霆被你害得仕途灰暗明明恨你今日去要淪落成你的專屬奴醫?還是你要看看,我被你害慘的妹妹如今生活的地方簡直就是一個戰場!」

    他一番怒吼引得沒有散去的眾人紛紛側目,一些對唐展葇有好感的女子甚至開始為唐展葇打抱不平。

    「什麼人啊,人家小公子救了我們,還將那個死瘋子制服了,這人不僅不感謝竟然還大呼小叫的,真是不講道理。」

    「是啊,你看看人家小公子,玉樹臨風的又身手不凡,都不嫌棄的碰了一下那個死瘋子呢,他還敢咆哮?」

    眾人議論紛紛,楊彥霆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別人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唐展葇,可是他們竟然在幫著唐展葇說話,這讓一直好脾氣的楊彥霆忍無可忍的對著眾人咆哮道:「閉嘴!通通閉嘴!你們知道什麼?你們知道她是誰麼?恐怕我告訴你們她是誰的話,你們會恨不得她死的!」

    唐展葇就一直是冷眼旁觀的看著,彷彿楊彥霆口中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她不是沒有怒氣,但是在事實面前,她確實是理虧的一方,不辯解,就讓他發/洩一下情緒又如何,也不會死掉。

    可是一旁的青衣和綠柳不願意了,千方百計的隱瞞身份怎麼能讓楊彥霆給暴露?更何況楊彥霆也太過分了,青衣沉聲道:「楊御醫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你若再敢以下犯上,我們不介意與你去一趟公堂。」

    楊御醫這個稱呼就是在告訴他他的身份了,希望他能及時醒悟過來。

    楊彥霆也確實是被氣得頭腦發暈,一想到妹妹趁著下人一時不被跑了出來,母親得知消息後一下子暈死過去,父親更是急得一臉灰白,他知道,父親是覺得有這樣的女兒丟人了,可縱然丟人也是他的女兒,怎麼能不急?年邁的雙親晚年的淒慘,年幼的妹妹如此的悲慘,一切都是來源於面前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讓他怎麼忍?如何忍?

    「你的身份在高貴又能如何?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毀了一個女孩子的名譽,你就該天打雷劈!唐展……」楊彥霆的話很曖昧,讓人們看唐展葇的目光有了一種看負心漢的神色。suvl。

    可楊彥霆的話沒有說完,就聽見一聲響亮的鞭聲在響起,緊接著是一聲大喝,人群中一陣騷亂,紛紛讓開一條道路,一輛華麗而大氣的馬車緩緩駛來。

    馬車停在了距離唐展葇不過五六米的地方,兩匹黝黑的高頭大馬神駿異常,桀驁的看著眾人,卻也安靜乖巧的站立住,馬車之上的車伕身穿烏黑鎧甲,頭戴偷窺,手持長鞭,腰挎寶刀,虎目掃視過眾人後恭敬的立在馬車一旁,將天青色的車簾緩緩打開。

    露出一名絕色男子!

    紫色緞子長袍微微敞開,有褶皺的痕跡,露出突出的喉結和性感的鎖骨,凌亂的烏黑長髮鋪滿了雪白的車榻之上發尖垂懸在馬車車底,一手撐著頭顱側躺,神情萎靡中帶著一絲性感,劍眉在他的姿勢中似乎都要飛起,半瞇的狹長鳳眸微挑的眼梢上一層淡淡的陰影在顫動,隱約可見是那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子中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哼聲,薄薄的唇瓣微微抿起將唇色暈染的越發殷紅。

    此男子一出現,所有能看見車內男子的男女老少都驚艷了!無不滿面驚歎,他就那樣慵懶的躺在車裡,高貴神秘就是他的代名詞,可是這俊美邪肆的男子輕輕抬眸,看似平靜的眼眸卻有著令人無法抵抗的威嚴與寒意,人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造次的低下頭去。

    唐展葇很意外的看著驟然出現的男人,不可否認的她的眼眸中也有一抹驚艷劃過,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迷人的……凰天爵!!

    眼前似乎又閃過了那個雨夜裡凰天爵那邪魅魔魅的殺人姿態,那樣的神情似乎就應該與眼前這般放肆張揚又奢華的姿態結合在一起,而平日裡那冷酷的凰天爵就仿若是一層偽裝,只能冷的讓人心驚,卻也冷的不真實。

    凰天爵似乎很慵懶,他的眸子睜開一點,看見了俏生生立在一旁的『男子』,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彎淺淺的春風般的痕跡,垂在一旁的大手緩緩向著唐展葇伸出,沙啞的嗓音裡似乎都含了一絲春/意,柔軟而魅惑,無盡的挑/逗與邀請般的道:「葇葇,來本王身邊!」

    陽光倏地鋪進馬車,他的手修長,指尖跳動著光點,執著的對她伸出,他的音調儘管柔軟,卻,依然不容抗拒!

    他說,來本王身邊,他說,葇葇!

    我們身彥。唐展葇的表情是止不住的錯愕的驚愕的,這是凰天爵第一次這樣對她笑,那笑容雖然很美好,很魅惑,很誘人,可是唐展葇就是覺得凰天爵的笑容裡有那麼一絲不為人知的脆弱與孤獨,讓她不忍拒絕。

    是的,不忍拒絕!不是因為怕他,不是因為懼他,也不是因為他的威嚴,只是因為凰天爵那隱藏的太深,而又讓她窺見了的一絲脆弱與孤獨!

    而唐展葇也很清楚,等凰天爵離開之後,用不了多久凰天爵的身份就會傳得沸沸揚揚,而她很可能也不可避免的被人掀出來,她上輩子母親是大家閨秀,將她的御夫之術全都教給了她,就怕她這個倔傲的性格以後會管不住丈夫,而御夫之術之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一定要在人前給自己的男人足夠的面子!

    不管唐展葇怎麼抗拒,此刻凰天爵總是她名義上的丈夫,這個面子,她必須給!理由充分了,唐展葇也不再猶豫,一臉淡然寵辱不驚的走向了凰天爵,一點沒有被丈夫當眾抓包的心虛感。

    凰天爵瞇起了眼睛,看著那個聽了他的話毫不猶豫走來的小女人,她在光裡,聖潔的美好的讓他都覺得,真是乖巧的招人疼!嘴角再次掀起,是迷人勾魂的愉悅弧度!

    ps:畫紗這今天早早起來碼字就為了能夠抓蟲,這一章開始會嚴格的檢查錯字,畫紗不能保證自己的文裡檢查了就沒有錯字,但絕對會用心檢查,避免與減少錯字,這是畫紗的態度,感謝親愛滴們的支持與一切正確的意見建議,只要是畫紗能做到的、是正確的畫紗就一定積極改正,群麼麼。求留言,求推薦票哈,馬上就要一千五啦,親們加油吧,這是畫紗加更的動力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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