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天爵說不清此刻自己的心理是一種什麼感覺,他從來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既然決定要幫助唐展鈺自然就不會食言,可是此刻看著唐展葇那恬靜無知的睡顏,心裡卻有了那麼一絲絲的紛亂。
他不能讓任何人來紛亂他的情緒,自然,也沒有哪個人能夠在讓他狂亂!
那情不自禁的伸出去的大手僵硬在距離唐展葇很近的唇瓣之上,緩緩攥成拳收回,象徵著薄情的薄冷唇瓣勾起一抹深沉的弧度。
唐展葇,本王若利用了你,那便給你你想要的,縱然是求到皇帝那裡,也會讓你給你,本王絕不虧欠你什麼!
凰天爵雖然厭惡著突然,卻始終做不到用感情去俘虜這個女人,不是不忍,而是不願,他並不想委屈自己的情感。
當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唐展葇睫毛輕輕顫動,空氣裡有嗷嗷的叫聲不停的傳來,唐展葇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小諾諾正躡手躡腳的要從她的身上過去,唐展葇一把將諾諾抱進了懷裡,柔若無骨的手輕輕在諾諾的腰間軟肉上搔癢,誘哄的笑道:「諾諾要幹嘛去呀?偷偷摸摸的娘娘都不餓諾諾吵醒了呢,要懲罰諾諾哦。」
「啊!咯咯……娘娘癢癢,娘娘癢癢……」諾諾覺得癢癢極了,不停的扭著小身子,咯咯咯的不停的尖叫大笑,小臉上洋溢著暖暖的光芒和純真。
唐展葇看得覺得很窩心,抱著諾諾狠狠的親了幾口後問道:「諾諾這麼早要幹什麼去?」
小估量趴在她懷中,小臉蛋紅撲撲的眨巴著的大眼睛裡還有來不及散去的水潤笑意,奶聲奶氣的小聲說道:「雪球和雪團在叫呢,諾諾想去看他們。」
唐展葇歎息一聲,柔聲說到:「諾諾乖,不要怕娘娘,我是娘啊,是諾諾和哥哥們的娘親,會很愛很愛、很疼很疼你們的,你們可以和我撒嬌,可以和我大聲說話,諾諾,娘娘會變得越來越愛你們,所以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和娘娘說話,大殿聲音,娘娘希望你們都能夠很厲害,不會再害怕別人,因為不管有什麼事情娘娘都會保護你們,你們只要大聲說話,大大方方的就好,好不好?」
唐展葇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孩子要從小時候教育的道理,諾諾最小,給她灌輸了什麼思想她就會很單純的去接受,唐展葇不相信這幾個孩子感覺不到她的變化和對他們的好。
諾諾瞪圓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嘰裡咕嚕的轉了一圈,怯生生的問道:「可以麼?諾諾可以和娘娘撒嬌麼?就像……」小姑娘歪著小腦袋一臉期望的說道:「就像小姐姐和徐側妃那樣撒嬌?」
唐展葇一愣,這才想起來徐側妃還有一個女兒,比諾諾大,諾諾應該是看見過那個小姐姐和徐側妃撒嬌,那種母慈子孝,女兒叫喊母親縱容的場面在諾諾小小的心裡應該是很羨慕的吧。
點點頭,唐展葇有些心酸,卻很溫柔地說道:「可以的,只要諾諾願意,娘娘會非常疼愛你們的,比徐側妃疼愛你的小姐姐還要疼愛你們,徐側妃的孩子們有的東西,從今天開始,諾諾和哥哥們一樣會有!」
諾諾果然是個小孩子,雖然有些事情想不通還有些膽怯害怕,卻看得出來她很開心,主動的摟著唐展葇的脖子,奶聲奶氣的說道:「謝謝娘娘。」
「我們是母女啊,我是娘親,諾諾是娘親的女兒,我們之間是不需要謝謝的,諾諾只要乖乖的聽話,好好吃放,不要害怕別人,凡事都想著娘親一定會幫著諾諾的就好啦。」唐展葇摸摸諾諾的頭髮,孩子的頭髮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枯燥發黃,不過唐展葇相信她一定能給他們都補回來。
「嗯,諾諾記住啦。」諾諾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見唐展葇果然露出了開心的笑意,諾諾也咧著小嘴笑了起來,只覺得娘娘好好,好漂亮哦。
「那麼,我們去看看那兩個小傢伙怎麼了,好不好?」唐展葇抱著諾諾坐了起來柔聲笑道,諾諾歡快的笑了起來。
抱著諾諾來到一旁的地上,就看見籃子裡的兩團小傢伙正在怒目而視,狗狗雪球明顯害怕白/虎雪團,正在瑟瑟發抖的縮在籃子邊緣,而雪團卻並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是用黑漆漆的小鼻子不停的聞著什麼,當唐展葇靠近的時候,雪團沮喪的申請明顯的振作了起來,衝著唐展葇嗷嗷直叫。
唐展葇一愣,昨天她就發現白/虎雪團似乎對她有種特殊的依賴和親暱,想來絕對不會死意外,她講授放在雪團的頭頂,小傢伙就不停的舔舐著她的手腕,唐展葇一愣,猛地想起來昨天白/虎媽媽將她這個手腕咬破了讓小白/虎舔舐的情形,恐怕是和這個有關吧。
「娘娘他們叫什麼?是餓了麼?」諾諾好奇的問道。
「嗯,不過小白/虎還太小了都沒有滿月,應該弄點奶類來給他們吃得。」唐展葇陷入了沉思。
孩子們的身體健康也必須要調整了,一個個面黃肌瘦的一看就是嚴重的營養不良,一定缺乏各種維生素,可是這個時候除了吃藥人們還沒有注意到食補的威力,更不知道什麼是維生素,她可以幫助孩子們食補,只是食補還不行還要有很多雲翰豐富微量元素的東西才可以。
所以唐展葇剛才一說到奶類的時候就想到了牛奶!白/虎小可以喝奶,孩子們也可以啊,只是到哪裡去弄牛奶呢?乾脆買一頭奶牛?唐展葇將此事放在了心上,連忙穿好衣服和諾諾熟悉一下就要出去,一開門,凰念雲和凰念言正排排站的站在門口,凰念言一臉好奇的往裡看,看見唐展葇的時候臉上表情訕訕的,旋即低下頭去。
唐展葇微微一笑道:「你們幾個想不想出去玩?」
諾諾和凰念言猛地抬頭看著唐展葇,不可置信的目光,出去玩?這可是很稀奇的詞語,因為他們長這麼大還沒有出去過,凰念雲卻忽然很激動的掙扎著要撲向前來,唐展葇下的連忙扶住了他。
「慢點慢點,雲兒怎麼了?」
「娘娘你不要我們倆麼?你要把我們給送出去麼?」凰念雲非常缺乏安全感,一聽唐展葇說的話立刻就害怕了,帶著哭腔的抱緊了唐展葇哽咽的道。
「不會不會,娘娘不會不要你們的,雲兒這麼乖這麼可愛,娘娘很喜歡啊,娘娘喜歡你們每一個人,娘娘只是今天有事請要做,所以不能陪你們了,而且娘娘也有事情要交代你們啊,小雪球和雪團都好小,他們還需要喝奶呢,可是咱們家呢沒有奶啊,所以娘娘就像讓你們哥哥和你們一起出去幫娘娘買一頭奶牛來,言兒和諾諾一定要好好看看買一頭漂亮的健康的奶牛回來給它們好不好?」唐展葇柔聲解釋道。
只是因為唐展葇不想再嚇到孩子們,因為她知道今天會有一場惡戰要打,奪權呢,那個徐側妃昨天就來作了,可見這場權利的爭奪賽不會很容易,孩子們在這裡她會放不開手腳,而且讓他們出去玩一玩也好,開闊一下眼界,希望他們的膽子也能大起來。
凰念言明顯的很興奮,而諾諾早就開心的拍手笑了起來,只有凰念雲有些忐忑,依然死抓著唐展葇不放。
「雲兒乖啊,不要怕,有哥哥和妹妹和雲兒在一起,還有鷹空叔叔會保護你們的,所以不用害怕知道麼。」
好說歹說才說動了凰念雲,鷹空面具下的表情很冷酷,這死女人還真將他當作是不用花錢的免費勞動力了啊?鷹空冷酷地說道:「我帶著面具呢,出去的話會引起麻煩的。」
「不要緊的,我相信你會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的。」唐展葇笑瞇瞇的說完,將一袋子銀子扔給鷹空,把三個孩子交給鷹空,施施然的離開了。
鷹空氣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讓孩子們等了一會,進屋再出來的時候鷹空變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粗曠中年人,面具摘下去了,不過那張臉一看就很假而且也太醜了。
孩子們並不知道鷹空這張臉的玄奧,還以為他們的鷹空叔叔就長得這麼強悍嚇人呢,紛紛有些膽怯,不過鷹空一手抱著諾諾一手抱著凰念雲,後背還背著凰念言就那樣一個彈跳間飛出了高高的圍牆,還是引來了孩子們的高度崇拜。
唐展葇瞇著眼看著那高高的圍牆,心裡感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皮/面/具?嘖嘖,這男人也真是夠可以的了,竟然把自己的面目弄得這麼慘不忍睹的,不會死怕她看上他賴上他才不敢用真面目示人的吧?
在唐展葇的胡思亂想中,太陽高高昇起,新的一天來到,唐展葇坐在院子裡的一張躺椅上,面前說她用米湯放了點點的糖的食物,看著雪團和雪球伸著小舌頭不停的舔著,嘴角含笑。sf8r。
她面前的大門敞開,安靜的院子裡只剩下小傢伙們吃食的聲音,卻依然安靜的可怕,這種感覺有一種詭異的請君入甕的感覺。
果然不負眾望的,唐展葇估計還沒到上午十點呢,徐側妃就來了,而且這一次是興師動眾的來!
一群人的腳步聲就能讓人害怕膽怯的了,唐展葇聽見了卻只是嘴角勾起了譏諷的笑,朱唇輕啟,語調輕蔑:「虛張聲勢!」
徐側妃的腳步剛剛好的踩在了唐展葇的院門之上,也剛剛好聽見了唐展葇的這幾個字,瞬間如同乍毛的貓一般的尖聲道:「唐展葇!你說誰虛張聲勢呢?」
唐展葇卻仿若沒有聽見一般的繼續慵懶的側臥在榻上逗弄著兩隻小傢伙。
徐側妃被唐展葇的無視氣的臉色難看,她卻不敢再輕易的進入唐展葇的地盤,昨天就是在這個院子裡她帶來的人全都詭異的倒下去慘叫,她覺得這個院子裡一定有問題,說不定是唐展葇那個賤人施毒了,可是為什麼昨天她沒事?徐側妃也是真的害怕了,但是她不甘心啊,她辛辛苦苦掌握了這麼多年的權利,憑什麼就交給一個外人?還是一個王爺所不喜的女子?
徐側妃壓下心中的憤怒,瞇著眼看著那個沐浴在陽光中的女人,她躺在用白色長毛獸皮鋪著的躺椅之上,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那雪白獸皮之上,強烈的對比鮮明激烈,一身亮紫色錦緞上衣下面竟然是一條亮紫色的錦緞裡褲,腳上穿著紫色的軟底鎢絲鞋,簡單大方,明明是不倫不類的穿著,可是卻不可否認有種驚人的美感。
她雙腿折疊著放在一起,纖細而玲瓏,慵懶的逗弄著籃子裡的動物,看上去愜意極了!
這個粗俗野蠻的女人什麼時候有這樣的美感了?一舉一動似乎都帶著不一樣的韻味了!
徐側妃被唐展葇的美和媚,還有那愜意的姿態刺激了,憑什麼她在徹夜難眠忐忑不安的時候她卻可以如此安然享樂?為什麼她辛辛苦苦的付出,在王爺出征的紀念隨行好不容易有了兩個孩子被王爺送回來了,又好不容易掌管這個家之後,這個女人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擊垮她?
就因為她有一個能打仗的爹爹麼?!
不甘,恥辱,怨恨,惡毒一一在徐側妃的心裡閃過,她再也忍不住的尖銳的譏諷道:「唐展葇,你瞎了麼?這麼多人站在你門口你都不會請人進去麼?」
她以為唐展葇會被自己激怒,她以為唐展葇會劍拔弩張的站起來,卻不想,唐展葇只是輕輕抬起頭來看著有些距離的她,語調說漫不經心的慵懶與不可逼視的尊貴:「我的家門你徐側妃不是向來出入自由的麼?我在與不在徐側妃不是都很隨意麼?你能在我不在的時候膽大妄為的想要將我的孩子帶走,將我的丫鬟變賣,怎麼我在的時候你反而拘束了呢?這可不好,這會讓我覺得我唐展葇度量很小,不能容人呢。」
徐側妃被唐展葇一番不軟不硬的話噎的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卻強裝鎮定的道:「我只不過是替你教訓一下不懂規矩的下人而已,你的孩子?那也是王爺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孩子們沒有規矩和教養,我這個做母親的自然要管教一番,這也有錯?」
「你放肆!」
一改之前淡然慵懶的姿態,唐展葇緩緩抬起頭來,柔軟的嗓音忽地變得平靜,平靜中是不可侵犯的威嚴與驕傲,凌厲的眉梢眼角直直地看著前方的徐側妃,三個字說的緩慢而清晰,橫掃千軍般的充滿力量。
「你!」徐側妃被氣得一噎,卻見唐展葇緩慢的坐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唐展葇的動作明明很慢,卻讓徐側妃覺得倍感壓力,這種感覺她只在皇后娘娘的身上感到過,就那樣平平淡淡的一舉一動,卻讓人覺得窒息恐懼,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尊貴和不可抗拒的威嚴,讓人只覺得滅頂!
徐側妃瞳孔緊縮,什麼時候,粗俗野蠻陰狠的唐展葇竟然有這樣強大的氣場了?就連徐側妃身後的人都被唐展葇淡定冷漠的樣子震懾的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徐側妃瞬間惱怒,惡狠狠的看了眼身後的眾人,真是可笑,她帶來了一群廢物麼?明明唐展葇只是一個人而已,她有一群人,可是為什麼這一群人在面對唐展葇的時候卻只會後退?
唐展葇坐在躺椅之上,一手攬過鋪散的長髮,一邊用寒玉似的清脆冷音訓斥道:「你和我談規矩?那你又有沒有規矩?論身份我在你之上,我是正妻是正妃,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於我相提並論?我這個正妃縱然再不受寵卻也是凰天爵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抬進門的,你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院子裡,在我的面前講規矩?」
徐側妃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極度想開口,唐展葇這一次卻絕對不會再給徐側妃任何面子和開口的機會,慵懶的抓起一旁的紫色絲帶,將長髮高高的從後面紮起,一邊冷笑道:「教訓我的丫鬟?這個王府裡只有我這個女主人和老王妃才有資格隨意將丫鬟妾室打發變賣,你有什麼權利來東我的丫鬟?別說是變賣,就是打壓都不可以,相反……」
唐展葇霍地站起來,姿態高傲,目光凜冽,語調譏諷而帶著肆意的笑:「相反,你的身份卻是可以變賣的,你縱然在高貴也只是凰天爵的一個妾!只要你有大錯,不管你老子娘是誰,我都有權利杖斃你,賣掉你!!因為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而你,只不過是一個高級的妾而已!!」
轟隆隆!!
徐側妃只覺得五雷轟頂一般的僵硬在了原地,一張絕美的俏臉瞬間慘白慘白,驚恐有震怒的瞪著笑的一臉肆意與嘲諷的唐展葇,這一刻,唐展葇站在陽光裡,那亮色的紫色錦衣讓她都仿若是個發光體一般,亮的刺眼,一句句的話組合在一起,卻仿若一把把犀利陰冷的刀,狠狠的凌遲著每一個人的心!
「孩子是凰天爵的沒錯,可是沒有我之前你怎麼不想著他們?好吃好喝好穿好教育你怎麼不給他們?當孩子們飢寒交迫的時候你在哪裡?當孩子們挨打挨罵的你什麼你在幹什麼?當孩子們生病難受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現在我來愛這群孩子們了,你卻來這裡假仁假義,徐側妃,你還有臉麼?你還好意思活著麼?」
「你可別忘了,你的孩子縱然因為你而得到凰天爵的錘煉,可你的孩子永遠也只能是一個妾生的,而我的孩子們才是凰天爵的嫡子嫡女!這是你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
徐側妃的臉色已經難看的五花八門了,全身都在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越緊張越生氣,唐展葇的姿態就越高,她可以說得上是笑著殺人了!漫不經心的抱起雪球來逗弄,唐展葇繼續道:「我要糾正你一點,擺正你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只要我不下堂,只要凰天爵不給我休書,你就永遠沒有在我面前囂張的權利!我的孩子們你見到了也是要行禮的,因為他們才是這個王府裡的小主子,而你,縱然是妾,也只是一個高級的奴婢而已!」
唐展葇聚居都仿若是剔骨刀,一刀一刀毫不留情的往徐側妃的身上招呼,把她從一個側妃遍地成了妾,然後又從妾壓搾成了高級奴婢,一次一次下來,徐側妃的身份竟然一路向下,完全被唐展葇壓死!
「隨他們他們是凰天爵的孩子,可你要記住了孩子們的母親永遠只有一個,那便是凰天爵的嫡妻,不管以前或者以後如何,就目前來看,這個嫡妻只能是我,你又有什麼權利和資格說你也是孩子們的母親?誰給你的權利!」話音一磚,唐展葇忽然發難,一改之前的漫不經心語調笑意,竟然是咄咄逼人字字珠璣!
徐側妃神經緊繃,一個哆嗦,差點沒被唐展葇最後一個字的忽然拔高與炸響嚇得癱軟。
她是名門閨秀,自然知道這嫡庶之分,心中驚怒又暗恨唐展葇的奸詐,竟然在這個地方抓著自己不放,這可如何是好?而且唐展葇今天字字句句不離權利資格四字,看來唐展葇是真的要爭奪她的權利了,不能給,絕對不能給,可怎麼辦?要怎麼辦才能保住手中的權利?
唐展葇見徐側妃的樣子就知道她還不甘心,唐展葇譏諷的勾起唇角,冷漠的道:「就憑你剛剛那一句話就犯了大不敬之罪,我就是將你杖斃也不為過,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自恃甚高,屢次對我不敬,善妒陰狠,縱容子女欺負兄長弟妹,還敢貪墨我的嫁妝,徐側妃啊徐側妃,你所作所為只要洩露出去一點點,我就是想保你都保不了呢,到時候,不止是你要死無葬身之地,就是你的一雙兒女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唐展葇最後下了一劑猛藥,她自知最後那句話用人家孩子威脅人家很卑鄙,可是她不會真的去傷害那兩個孩子,相對於徐側妃的卑鄙,唐展葇這都算是輕的。權利她是勢在必得的,而這個徐側妃,這一次一定要讓她一蹶不振才好。
徐側妃猛地抬頭,嗓音依然尖銳,可是來時的那理直氣壯囂張跋扈卻變成了黯淡嘶啞:「不准你傷害他們!」
唐展葇厲喝道:「徐焉晴!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我這樣說話,你真當我怕了你不成?就算我手中沒有可用的僕人,可是對付你,我一鞭子就夠了,保證你傷筋動骨一百天!」
徐側妃被唐展葇忽然的陰佞面目嚇得一個踉蹌,若不是身後眾人扶著她一定狼狽摔倒。
「記住你的身份,不是你的你就不要妄想,不是你的你就趁早交出來,別讓大家撕破臉,別惹得姑奶奶我發怒動粗!」唐展葇冷冷一笑,倏地一聲從腰間抽出了那根黃金鞭子,啪地一聲落在地上,眾人的腳步下意識的又後退一步。
唐展葇拿著鞭子一步一步緩慢而又不可阻止的走向他們,每一步都仿若踩在了徐側妃的神經之上,徐側妃迫於壓力和唐展葇的強勢,縱然百般不忍和不甘,卻不得不顫巍巍的從懷中拿出了一串鑰匙,緊緊的抓在了掌心裡,那鐵環硌的徐側妃掌心生疼,可是就是這般的疼痛她卻依然不捨得交出去,這全鑰匙象徵著她在凰家的地位,但是這一刻,卻因為凰家長輩的命令,因為唐展葇的脅迫而不得不交出去。
她不甘,長期以來的呼風喚雨,在王府中儼然就是一個女主人,王爺對王府不管不顧,老王妃那裡也不管這些,她在這個家裡和孩子們可以橫著走的,今日將主權交出去,她不敢想像明日她會有怎麼樣淒慘的下場,更不敢想像孩子們會被唐展葇怎麼虐/待?一想到這些,徐側妃將鑰匙鐵環攥的更緊,用憤怒的目光看著唐展葇,咬牙切齒的幾乎是沁血的道:「將東西給你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以後不准對付我和我的孩子,孩子們現在有的以後也要有。」
唐展葇眉宇間劃過一抹譏諷,停下腳步,修長瑩白的指尖掃過眉心,笑的嘲弄和諷刺:「你有什麼權利和我談條件?又忘記你那卑微的身份了?」
「唐展葇你別太過分!我就算是個妾,卻也是有權利上凰家玉碟的!嘶吼也能和王爺同穴,你若是欺人太甚,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徐側妃激動的怒吼道。
唐展葇又走向她,笑容被冷傲淹沒,只一句話就讓徐側妃的所有掙扎瞬間死去:「那我就讓你從凰家玉碟上消失,等你嘶吼就把你仍在荒郊野外去餵狼!」
她冷酷,殘忍的話將徐側妃的希望硬生生的壓碎,徐側妃慘白著臉,在唐展葇冷銳的目光下緩緩的將鑰匙舉到唐展葇面前。
而走到徐側妃面前的唐展葇那張陰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嫵媚中帶著殺機,她竟然是足不出門,就在大門裡面將那一大串鑰匙抓在手中,感覺到徐側妃的不願放手,唐展葇懶洋洋的笑道:「管好你兒子,再敢欺負我家大郎二郎和諾諾,我就讓你們母子三人滾回娘家去!」
話落,在徐側妃失神中,優雅含蓄的將鑰匙抓緊搶出,緊緊的我在了掌心。
唐展葇知道,這竄鑰匙就是爵王府的權利,此刻抓在她的手中,這才是真正的掌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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