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影上的人站了起來,聽著孩子們隱約的抽泣聲,唐展葇急了!
這群人到底要幹什麼?她離開一下就會惹出來一點事情麼?推了一下門,門竟然是從裡面鎖著的,唐展葇紅著眼睛將薩摩耶犬放在了牆上,向後褪去,將裙擺都收起來,整個人百米衝刺一般的衝了過來兩腳幾乎是平踩著那凹凸不平的牆面,雙手一把按住牆上整個人利落的翻了過來,輕輕的跳下去。
她等了一下見方里面的男人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抱著薩摩耶犬將狗崽藏在了一旁的籃子裡,從小廚房裡拿著一把菜刀緩緩的靠近房間,她彎腰低著身子,到了門口的時候房間裡面的哭聲越來越大,唐展葇在窗子上弄了一個小洞,剛想往裡面看,卻看見那人忽然快速向前走去,唐展葇一個激靈,也不敢再等了,一腳踹開門,菜刀朝著那人就揮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門響和殺氣讓裡面的人都愣住了,唐展葇的菜刀閃著寒光,直愣愣的撲向那個男人,可是唐展葇的目光卻錯愕和懊惱了,忍不住驚呼道:「你怎麼在這?快閃開啊我控制不住啦!」
鷹空本來就進悲憫的薄唇此刻卻忽然一咧嘴,有點殘佞的味道,竟然是不躲不閃的一把抓住了近在眼前的舉著菜刀的小手,一個用力就將唐展葇失控的身子抱進懷中,而他也是忍不住的悶哼一聲。
唐展葇一頭撞進了鷹空堅硬寬厚的懷中,忍不住的鼻子發酸,怒從心頭起,她猛地抬頭惡聲惡氣的怒道:「大半夜的你上這裡來裝什麼鬼啊?嚇得孩子們哇哇大哭的,有意思麼?」
鷹空冷冷的抿起薄唇,那張銀色的面具因為他冷酷的氣息而顯得越來越冷,面具下幽深的雙眼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唐展葇,不悅又帶著一點點的傷感。
唐展葇被鷹空看得竟然有點心虛,這個大男人的眼光怎麼看都這麼帶著一點點……控訴的味道呢?就彷彿是被人遺棄了一般的幽怨啊。唐展葇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從鷹空的懷中退出來,可是鷹空卻抓緊了她,越來越冷的氣息赤/裸裸的告訴唐展葇,他很生氣!
「你就沒有一點點的內疚?」鷹空近乎是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他為了她受傷,這一次的受傷時他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也是最難堪的一次,因為他把那個女人當作了她,因為意外是她,所以他分神了,怒不可遏,所以慘遭毒手,不管這一次他為什麼幫她去偷/人,總之一切就是因為她!可是這個死女人不僅沒有一點點的感激,反而還對他劍拔弩張的,看看,竟然用菜刀來砍他!怎麼會有這麼沒有心肝的女人啊?
鷹空越想越生氣,忍不住的抓緊了她責任的雙臂,搖晃著她,怒吼:「你就麼有一點點的傷心麼?你竟然把我扔了自己走了?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惡毒啊?」
唐展葇被搖晃的暈頭轉向的,聽著鷹空一句一句不滿憤怒的控訴她也不禁有些心虛,但是一聽鷹空罵她惡毒,唐展葇不幹了,她聽了很多人罵她惡毒,可是就覺得這一次最刺耳,要不是為了他,她至於在去一次三王府麼?雖然她目的不純,可是這也不能抹殺她為了他而被老王妃等人群攻啊。
「是啊,我沒心肝!我沒心肝就不應該在接到三王爺的飛鴿傳書之後立刻不顧一切的去救你,我沒心肝就不會因為你而被人千夫所指,我是沒心肝啊,所以現在我就是要拿菜刀砍死你,誰讓你深更半夜的來往這裡?」唐展葇冷著臉纖細的手指一戳一戳的戳在鷹空的胸口,冷笑著道。
她說完就走,卻又忽然轉身,惡狠狠的指著鷹空的下巴驕傲又故作猙獰的道:「哦對了,我更沒有心肝的就是我不應該救了個幾乎快死的臭男人,也不應該犯賤的用自己的名譽來保護那個臭男人!我真他媽的是犯賤!放心吧,惡毒的我以後都不會再犯賤了,就讓我一直這樣惡毒下去吧,我的心肝早就被狼吃了!在惡毒的我這裡您太危險了,所以您慢走不送!」
唐展葇爆豆子一般的自嘲自諷著冷笑完,還一巴掌打在了鷹空的胸口,上天作證,她就是故意的,你不是說我惡毒麼?那我就惡毒給你看,專門往你的傷口上『撒鹽』,疼死你!
「啊!」鷹空疼的忍不住的叫了出來,嘶嘶的抽冷氣,簡直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句話就將這個看起來很聰明還有點邪惡的女人惹怒了?鷹空也很懊惱,他並不是故意想要罵她惡毒的,剛剛只不過是一時口快又沒有什麼言語才將聽來的那些形容她的貶義詞說出來,鷹空此刻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心中惱恨,哪裡是你犯賤?是他嘴賤!
這突然回頭去看孩子們,就看見三個小孩子抱成了團,凰念言站在最前面擋著弟弟妹妹,明明害怕的要死,小臉都慘白慘白的了,卻偏偏故作堅強的樣子。唐展葇看的辛酸,哪家的孩子不是父母手中的寶?怎麼可能這麼點的小年紀就自己面對一切事情呢?害怕了也不敢找人,更沒有依靠。
唐展葇紅著眼睛走過去,小小的諾諾立刻撲了過來,不管這孩子有沒有接受唐展葇,但最起碼在這個最小的孩子的幼小的心中還是將唐展葇當作避難所的,她對唐展葇的那種依賴是不言而喻的。
唐展葇抱起了諾諾輕柔的安撫,又摸了摸凰念雲的額頭,就擔心這孩子被嚇著,不過還好,凰念雲還算鎮定。
「不是讓你們和青衣在一起麼?為什麼會來我的房間?你們就不能聽我的話啊?」唐展葇想起自己走的時候的交代,心裡有些生氣,卻更擔心這幾個孩子,於是故意板著臉說道。
「娘娘,不是哥哥的錯,是諾諾,諾諾聽見聲音,以為是娘娘回來了,哥哥們就帶諾諾來了……」諾諾早就被嚇哭了,此刻更是抱著唐展葇的脖子抽抽嗒嗒的哭泣道。
唐展葇還能說什麼?她總不能去教訓一個小孩子吧,只能安撫著孩子們,讓他們晚上和她一起睡,凰念言這小傢伙還有點彆扭,不過諾諾和凰念雲是很開心的,伺候了三個小傢伙上床睡覺,唐展葇唱了一首搖籃曲,她心裡很想哭,這是她除了和軍人有關的歌曲中唯一會唱的。
就算是在做設計師和時尚顧問的時候,也都是一些外國的流行元素歌曲,只愛聽不會唱,一首支離破碎的催眠曲唱完,唐展葇和三個孩子大眼瞪小眼,孩子們精神好得很,諾諾抿著小嘴看著唐展葇,想笑不敢笑的樣子,而凰念雲則是捂著小嘴,凰念言更過分,竟然轉過身去抖肩膀。
唐展葇一陣洩氣,她唱歌其實不跑調的,可是搖籃曲什麼的真的不那首啊,就連歌詞就是東拼西湊的,這一首歌唱完,她成了娛樂大眾的人。
「真難聽,什麼亂七八糟的。」鷹空本來還挺尷尬的不知道要怎麼和唐展葇在說話呢,更沒想到脾氣火爆的這突然竟然會有這麼好的耐心哄孩子,不過此刻聽完了唐展葇的『天籟之音』,鷹空實在是忍不住的嘀咕出聲,不是唐展葇唱的不好聽,是在說她唱的東西奇怪又磕磕絆絆的。
唐展葇卻不願意了,她的尷尬在鷹空哪裡完全變成了理直氣壯,猛地回頭,一個犀利的目光射/了過去,冷冰冰的道:「我唱的亂七八糟的,就證明就唱的很好了?那好啊,你來唱,他們要是不睡覺你就不准離開!」
唐展葇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麼理直氣壯的氣勢,不過她也理直氣壯慣了,於是對孩子們說道:「不要害怕他,他不會傷害你們的,有娘娘在,他要是敢欺負你們,娘娘就把他大卸八塊。」
小孩子們總是單純的,雖然對唐展葇的話很懷疑,卻不再排斥的那麼明顯,三雙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鷹空,氣勢他們剛剛也是被鷹空臉上的面具嚇到了而已,而且突然出現一個男人在家裡難免孩子們不害怕。
鷹空卻很尷尬,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惡狠狠的目光看向唐展葇,企鵝發現唐展葇正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見到他的目光,唐展葇立刻挑釁一笑,鷹空瞬間滅火。
他就不明白了,怎麼一到了唐展葇這裡他就好像沒有力氣了呢?一拳打出去一點力道沒有還會被那軟綿綿的棉花給彈回來,分散了所有力道,真是個妖女!
「你能不能唱啊?別嫌棄人的反而不如人,那樣的話你還真是沒臉了呢。」唐展葇故意惡略的說道。
鷹空冷笑一聲,卻是張嘴開唱,出乎意料的,鷹空的聲音聽上去冷冰冰的,但是唱歌卻很有一套,聲音很輕,雖然沒有什麼柔軟度,但絕對比唐展葇那一首磕磕絆絆的催眠曲強多了。
唐展葇聽的十分驚訝,眼珠子嘰裡咕嚕的亂轉,這個鷹空可是個十項全能啊,功夫好,脾氣不算壞,還能屈能伸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會唱歌啊,如果,把孩子們交給鷹空……那她豈不是可以放開手去做別的事情了?!
唐展葇瞬間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鷹空的目光似乎是恨不得將鷹空一口吃掉的!唐展葇想到了一個很現代的詞語,超級奶爸!!
有武功可以保護孩子們,還可以交給孩子們一些功夫強身健體保護自己,更可以看家護院,唔,還可以紅孩子們睡覺,簡直是個超級極/品啊!
唐展葇心裡面在想怎麼樣將鷹空收為己用,越想越開心,如果鷹空真的能在她這裡,那麼以後她也不用再提心吊膽的了,這往裡的一群女人和那些家丁小廝什麼的,顯而易見不是鷹空的對手啊。
也許是唐展葇的目光太赤/裸裸了,鷹空被看的全身發麻,一個惡狠狠的目光看去,可是硬傷唐展葇那興奮的目光,他竟然就不忍心凶她了,這女人怎麼就那麼妖呢?
看著漸漸陷入夢鄉的孩子們,唐展葇笑著給他們蓋好被子,提心吊膽的一天又過去了。她扭頭看著鷹空道:「你和我出來。」
鷹空本來不想出去的,從來都是他說話算話的,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命令,但是一看唐展葇頭也不回的出去了,他的腳步就不由自主的跟了出去,鷹空的怒火更大了,這叫什麼事情?他今天怎麼就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了呢?
他知道在耳放裡去那個鷹空坐下,就那樣看著鷹空,漫不經心的道:「你很厲害啊,竟然能被人抓住呢,可見,我是高估你了。」
一開口,便有興師問罪的嫌疑!
唐展葇並不像這樣,但是她必須要一開口就抓住先機,不然讓鷹空這一款居家必備好男人溜走那她多得不償失?所以,惡人就惡人吧,反正她也不是被人厭惡一兩天啦。
鷹空果然很反感唐展葇的這種對話方式,就連語氣都冷了下去:「我是因為分神才會被傷,若不是他們的點穴手發太古怪,就算受傷,他們以為他們能困的住我麼?到是你,竟然將我扔下自己離開,你還敢說你不……」鷹空的話嘎然而止,面具下的神情略顯不自然。
「不惡毒是麼?你怎麼就不想想,我已經在第一時間趕去了,卻把自己惹的一身/騷,當時你也在,你就應該很清楚,若不是凰天爵突然出現,今天的我該有多被動多屈辱,而且,據凰天爵卻說你若想走,還沒幾個人能攔住呢,事實,不也正是如此麼?」她狡黠的目光仿若靈動的星辰,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微微啟唇,不冷不熱,不緊不慢的話語彰顯她穩操勝券的態度。
反而是鷹空有些急了,他煩躁的開口:「我是真的因為分神受傷,當時也真的是不能動不是故意不管你的,我都能答應你去幫你偷/人,又怎麼會不管你的生死?你不會以為是我出賣的你吧?」
纖纖素手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茶杯,唐展葇柔柔一笑,道:「若不是你,我不會暴露。」
鷹空想要斑駁,卻猛然愣住,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在分神的那一剎那喊出了唐展葇的名字,面具下的臉瞬間慘白,真該死!當時怎麼就沒有忍住?怎麼能叫出唐展葇的名字?如果不是他交出唐展葇的名字,就算商天在怎麼查也絕對不會查到唐展葇的頭上!
果然,是他暴露了唐展葇的!
鷹空此刻看著唐展葇的目光裡竟然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敬佩和讚賞,她竟然心細如髮,將事情分析的很徹底,不用知道她思想的過程,只這一句肯定的話就可以斷定唐展葇有多聰明!可是,她的這種聰明卻讓鷹空更加的難堪和尷尬。
「我不是有意思,只是當時看見了……」鷹空再一次停下話語,要這麼說?難道說當時看見了一個和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所以沒控制住自己的憤怒叫出了你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鷹空沒有解釋,更沒有說出那個神秘紅衣女子,他不想唐展葇懷疑他什麼。
「那些都不重要。」唐展葇卻並不糾結於鷹空的話,只是抬頭直直的看進鷹空的眼眸,就那樣按著,目光清澈帶著莫名的信任,一字一句的道:「我說過,我唐展葇用人就不疑,疑人就絕對不用,我信你!」
一句簡簡單單的我信任,一個信任的目光,卻讓鷹空一顆死寂的心忽然控制不住的砰砰砰的跳動起來,他強壓住那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臟,可是卻掩藏不住眼中的那股狂熱,不為別的,只因為唐展葇的信任,他感覺得到,那不是敷衍,更不是謊言,她是真的信他的。
鷹空說不清心裡那股燥熱的感覺,有喜悅,還有別的什麼,竟然讓他莫名的眼睛發乾,沉默了下去。
「因為信任你才讓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我能信任的人不多,你卻是其中一個,暴露了我我並不生氣,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的暴露在你去之前我就已經想到了,只是老王妃的忽然出現是我命沒有想到的,但對我來說,你安全就最重要,所以我去了,單槍匹馬又怎麼樣,我自信我能商天的手中把你揪出來。」唐展葇神采飛揚的說道。
旋即卻自嘲的笑道:「可是說也奇怪,對你們這群臭男人我都能信心百倍,卻偏偏被幾個老女人和老頭子弄得狼狽不堪,是我太自負,還是那群老東西真的是人老成精?不過不管怎麼樣,你回來了,這就好。」s7ot。
鷹空緊抿薄唇,不言不語,他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唐展葇能夠第一時間趕去就說明了她是真的想要救出自己的,雖然對她的行為有些嗤之以鼻,但不可否認,鷹空是感動的,他從來沒有被什麼事情或者人所感動,但唐展葇,是個例外。
嗓子幹幹的,他想說些什麼,卻在面對唐展葇那坦蕩蕩的目光的時候而啞口無言,只有一顆心在乒乒乓乓的狂跳不已。
「這次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很感謝你的幫忙,雖然三王妃並沒有弄出來,但是你盡力了,我很感激你,我們之間的恩怨就這樣一筆勾銷吧,現在,你自由了,你可以離開了。」唐展葇一副瀟灑大氣的模樣淡笑著道。
「不行!我並沒有實現自己的諾言,怎麼可以走?要不等我養好傷以後我就在幫你去偷,總會偷來的。」鷹空條件反射的大聲說道,說完他自己都愣住了,怎麼會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生怕她把自己趕出去似的。
唐展葇也裝出一愣的樣子,旋即笑道:「我知道你這個人,欠了人家的不還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我若是不接受你的好意反而會讓你難過,你總覺得欠我的,我若是不讓你償還心願你也是不會痛快的,既然這樣,那好吧,我們就換一種償還方式好了,我不用你去幫我偷/人了,你幫我做另一件事情吧,只不過這件事情是要留在我身邊,你知道的,我身在的這個王府也不是表面那麼風平浪靜的,這也很危險,你願意麼?」
鷹空也愣住了,沒想到唐展葇竟然這麼快就反口了?不過一聽唐展葇的話鷹空不禁有種遇見了紅顏知己一般,她瞭解自己不願意欠別人的性能規格,更主要的是可以留在她身邊!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鷹空整個人只覺得心裡暖融融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就那樣看著唐展葇,明明嘴角就不受控制的要翹起來,可是卻很彆扭的故作不屑的冷哼道:「那就這樣吧,等還清了你的恩情,咱們就兩不相欠了。」
唐展葇眼神一閃,晶亮的大眼睛中滑過一絲狡猾的神色,她也忍不住的翹起紅唇,猛地站起來一拍桌子笑道:「你同意了呀,我還擔心你會不同意呢,畢竟留在我身邊做的這件事情其實挺為難的,最主要的是你一個大男人留下來做這件事情我怕你會不會開心呢。」
「鷹空想來說話算話,如果做不好的話我是不會離開的,你不擔心。」鷹空並沒有發現唐展葇話裡話外的全套,反而故作灑脫的冷哼道。
唐展葇眼中的笑意更濃了,鄭重的抓住鷹空的大手,感覺到鷹空的僵硬,她笑的見牙不見眼,用甜糯糯的嗓音笑道:「那麼,以後我家那三個小蘿蔔頭就拜託給鷹空嘍,你可要好好的管教他們,他們不聽話你可以教訓他們,只要不嚇到他們就好,還有哦,睡前催眠曲也交給你了,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幫我解決了燃眉之急啊!謝謝你!」
「你讓我伺候那幾個小崽子?!」聲音裡是掩藏不住的憤怒和尖銳,鷹空雙眼冒火的等著唐展葇,恨不得將她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豆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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