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舔又是嘬,舌鑽進,用著男人獨有的力道在其中輾轉著,靈活而有力的,瘋狂的掃蕩著,赫爾曼吻的太急,洛傾城根本就跟不上,起初,她有些難過的扭掙著,隨即,卻還是順從,到最後,就連靈魂,都要被他吸了去……
兩個人吻了至少足足五分鐘,赫爾曼整個人都瘋狂了一般,直至有一股摻著酒味的女人清香襲進鼻尖,越嗅越強烈,深深刺激著赫爾曼,這才讓他堪堪回過了神,想起,現在還是在外面,而且還是在別人的領地之上!
驀然將唇撤離,將頭深埋進了洛傾城的頸窩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赫爾曼終於恢復了往常的鎮定。
微微鬆開了些洛傾城,抬起臂膀,飛快的將她從頭到腳摸了一番,在確認她似乎沒有什麼嚴重的傷之後,赫爾曼這才終於安心。
只是,在垂下眼眸的那一剎,從她的上衣領口往裡看,只見那一片似雪的肌膚上,有著些許長長的紅色血印子,憑著經驗,赫爾曼一眼就辨識出了,那是用指甲摳出來的劃痕,想來,應該是露西做的。
深邃的長眸之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狠戾的冷光,陰鷙而嗜血,緊抿著唇,赫爾曼什麼也沒有說,只將自己的軍式大衣解開,往洛傾城的身上一披,將她的狼狽盡數遮了去,隨即便略略彎下了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逕自往前方走去。
「朵拉!」
走到公寓正前方的時候,從身後傳來了一道滿是焦急和擔憂的聲音,是希爾斯加,他剛剛吩咐下人把露西關押好,因為實在擔心洛傾城,便又折身趕了過來…u4ep。
赫爾曼本來並沒有原諒希爾斯加昨晚的行徑,只是鑒於他在找尋洛傾城的事情上,還算是真誠,這才勉強停下了腳步。
在他看來,一事歸一事,自己在氣他,也不至於連他關心傾城的權力都抹殺了。
「朵拉,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跑到了兩人的面前,雖然明知道,洛傾城的一切都會有赫爾曼去關心,甚至都輪不到自己來操心,可是希爾斯加依舊控制不住自己,誰讓愛情就是這樣,總讓人無從抗拒。
否則,自己昨晚也不會趁著醉酒跑到她的房間逞兇行惡了。
幸虧並沒有真正做任何傷害到她的事情,否則,希爾斯加想,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的!
乍一聽到希爾斯加的聲音,洛傾城那裹在男人寬厚軍衣內的身軀,悄然一僵,想來,應該是想起了昨晚他的無禮冒犯了。
撫在洛傾城腰側的手掌微微抬起,輕拍著,赫爾曼無聲的安撫著她,這才讓她的僵硬,徹底消失不見,軟軟的窩在赫爾曼的懷裡,直到希爾斯加的關切話語近在咫尺的傳來,猶豫了幾秒,她終於將臉,從赫爾曼的胸膛間抬了出來。
嬌顏揚起,看向了希爾斯加的方向,沒有一絲波瀾的望著他,洛傾城輕輕的搖了搖頭,聲音很輕的說了聲:「我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
對視間,洛傾城的視線淡的,好似一縷輕煙,仿若來一陣風,就會把她吹走一般,自然就不可能在希爾斯加的生命之中留下痕跡了,還有她的聲音,清清淡淡的,聽似禮貌,實則疏離,就像是在對待一位萍水相逢的過客……
心臟狠狠的一縮,就像是被一把重錘砸到了,下意識的縮躲著疼痛,希爾斯加的眼睛裡面,很明顯的騰起了一絲受傷。
是他的錯,冒冒失失的想去侵犯她,不僅徹底擊潰了她對自己好不容易築起來的信任,也讓她對自己築起了防備之心。
這種被當成過路人一般對待的清冷態度,著實是太過傷人了!可是,希爾斯加知道,是他自己犯下的錯!怨不得任何人!更不能怨她!
長眸之中幾不可聞的劃過了一絲滿意,別怪他太卑劣,只是赫爾曼實在是沒有辦法壓抑內心深處的開心……
可真是好呀!小女人不再信任希爾斯加了!以後就算她再和自己吵了架,也不會再往他家跑了,這絕對是個天大的好消息!真tm開心!
赫爾曼的心情立時變好,與希爾斯加的灰暗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希爾斯加好歹也是個會洞察人心的人物,自然隨即就感覺到了。
抬眸,將視線從洛傾城的臉上轉移到了赫爾曼,看見他那絲毫都不掩飾的得意嘴臉,希爾斯加氣的直磨牙!
真恨不得立刻就撲過去跟他干一架!狠狠的將這個只知道幸災樂禍的臭小子揍扁!
「看什麼看,明明是你自己犯的錯,我可什麼都沒做!」
臉上很明顯的傳遞出了這句話的意思,赫爾曼沒有再給希爾斯加任何機會,抱著洛傾城轉身就走。
貼在腿側的手指關節微微動了動,雖然很想要去叫住洛傾城,可是希爾斯加終究還只是立在原地,一言不發的望著。
算了,等她完全沒事了以後再去登門道歉吧。
那道頎長的身姿,越走越遠,遠遠望去,任何一個角落都是魅惑,無奈的是,身後還跟著一隻肉嘟嘟的小黃毛狗。
抱著洛傾城上了車,赫爾曼的手才剛觸上門,想要去關,它就已經吭哧吭哧的爬了上來,根本不用誰叫,很是自覺的跳上了車座……
聽著它喉間的烏拉聲,洛傾城立刻就坐直了身子,伸手想要去抱抱它,而它,兩隻漆黑的眼睛也綻放著亮光,不停的搖著小尾巴,很開心的要往她的身邊蹭去,然,下一瞬,對面就射來了一道凌厲的芒。
「嗚嗚」了兩聲,小狗用著可憐兮兮的眼神,一會看一眼赫爾曼,一會又看著洛傾城,尾巴討好性的搖晃著,很想要蹭過去與女主人親熱一番,只奈何,有點不敢。
唇角淡淡的勾起,赫爾曼伸出了手,輕輕拍了拍它的小腦袋,以示安撫,隨即,將長指一抬,指向了車座右側的角落,他一句話都沒有,端的卻是尋常訓練下屬的嚴厲姿態。
邁著四隻小短腿,耷拉著耳朵,很不甘心又很委屈的走到了車座右側的角落裡,把自己圈成了一個小球,小狗乖乖的趟了下來,中途,還時不時掀眸,用著很哀怨的眼神瞅向了赫爾曼,仿若在責怪他,為什麼不讓它親近女主人!
徹底緩過了神,洛傾城也清醒了過來,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赫爾曼,她嬌聲嗔道:「你幹嘛不讓我抱它?!」
千萬別說他在跟一隻小狗爭風吃醋!!
「你身上有傷口,它是流浪狗,細菌太多,容易感染。」
將洛傾城身上的大衣裹緊了些,赫爾曼緊緊擁著她,一路上,他時不時的親吻著她,話,卻很少,也不追究她的絕情話語,倒是洛傾城,在他的低聲詢問下,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描述了遍。
原來,將她擄走的,是希爾斯加的傭僕,趁亂將她綁到了酒窖,他就離開了。想來,應該就是擔心深夜會驚動他人,這才想著先將她藏起來,清晨才通知的露西。
希爾斯加的住所,晚上守衛也算是森嚴,露西進不來,直到清晨,天剛濛濛亮,宅子裡一團亂的時候,她才趁機混了進來。
幸虧露西是清晨才出現的,否則,洛傾城想,自己恐怕早就會被她折磨至沒命的!
「以後不許離開我!」
聽完,只霸道一句,赫爾曼便不再言語,只是眷戀不已的在她臉上親吻著,或許,他還深陷在差一點失去了她的恐慌只中吧,又或許,他是在醞釀些什麼?
「嗯……」
輕應著,闔著雙眼,乖乖的窩在赫爾曼的懷中,貪婪的汲取著他的男人味,洛傾城極為柔順,絲毫都沒有了昨天的抗拒,也再沒有任何執著於要他說愛的念頭。
經歷了方纔,她早已經懂得了他的心,她想,即使他一輩子都不說,她也不會在意了,只要他愛她,對她好就好。對爾城微。
人生在世,有一個人願在最危險的時候把命交給你;有一個人願牽你的手再也不放開;有一個人願忽視你所有的過錯,只霸道的要你和他在一起;有一個人願溫柔的吻去你的淚珠;有一個願把你當做他一生幸福的來源,這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還有什麼是要再苛求的呢?
回了家,赫爾曼並沒有像以往一樣,直奔臥室,而是抱著洛傾城,來到了,槍房。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看著槍房緊閉著的門,猶如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裡面盈滿了驚詫,仰視著赫爾曼,洛傾城很是不解,偏偏他就是不說話!
「赫爾曼……」
緊緊抱著赫爾曼的脖子,洛傾城撒嬌一般的喚著他的名,聲音很軟,帶著一股嬌憨,心尖一軟,赫爾曼連骨頭都要酥了。
「嗯?」
刃唇微挑,他低低沉沉的應著,步伐卻不停,他抬腳踢開門,隨即又踹上,帶著她走了進去。
「我想洗澡。」
紅唇微微嘟起,洛傾城小聲的哼哧著,她渾身都被潑了酒,現在身上好黏啊,好想洗澡!
「一會洗。」
至於現在,先幹正事才最要緊!
低燒,頭疼的厲害,今天就一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