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巧見家長
他終於肯看自己了。
斯藍伸手去握住他溫熱的大掌,搖頭:「不是不敢,是不想。」
她想要平平淡淡的日子,藍睿修根本就沒辦法給。而且,只有在寧陌的身邊,兵荒馬亂的心才能安定,什麼都不怕。
「我剛才只是在想是什麼事能讓你答應陪他去吃飯。」許寧陌淡雅的聲音裡透著一絲陰沉。
從溫婉柔的葬禮回來後,她一直心緒不寧,心不在焉的樣子;她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可怎麼能瞞得了他。
斯藍的手指一僵,神色麻木呆板的看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許寧陌隨意的玩著她纖細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像是在自問自答:「是因為我和林九他們。」
斯藍一怔,掠眸驚訝的看向滿載著笑意的許寧陌,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如今能拿來威脅你的籌碼也只有我們的身份。」許寧陌從容不迫的開口,淡然處之,一點也不害怕藍睿修會把他們的身份公諸於世。
斯藍的手指一動,下意識的去握緊他的手,溫暖滲過肌膚流進冰冷的身體裡,隨之流動,心底好像有一條小溪潺潺流水,溫存暖心。
「不管他要我做什麼都不要緊,我不會讓你們出事。」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傷害他們,絕對不可以有。
「可我也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許寧陌臉色攸地一緊,語氣凜冽,鳳眸滿載著柔情與寵溺包圍著她,低頭親吻了下她柔軟的櫻唇:「我不會讓你受人擺佈。」
「寧陌。」斯藍揪住他的衣袖,睜大明眸看他。辦公室的氣氛似乎有微妙的改變,曖昧不清,溫度一直在上升,粉頰好像有溫度,燒的臉頰緋紅。「你忘記了四年的時間,我是怎麼過來的?你以前教給我的,我都沒忘記過。」
這次倒是許寧陌愣了幾秒,忍不住的笑了,大掌揉著她的頭髮。「會不會怪我之前對你太過苛刻?」
「如果沒有你的苛刻,又怎麼會有如今的我?」
斯藍淺笑的反問,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奪目的光彩,好像又回到18歲時的斯藍。不似那般冰冷,不似那般麻木、呆板,現在她更像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淚的人!
而這一切都因為有許寧陌在她的身邊,一直在為她付出,讓她冰封的心逐漸的回溫,感覺到別人對她的付出。
作為scorpio時,許寧陌對她的要求真的很苛刻,除了基本的防身術,她想要學習的解剖學,還有商業,甚至是電腦許寧陌也要求她不精但必須懂。各行各業,許寧陌沒有要求她必須精,但至少要懂。那時的日子,她滿心的仇恨,日夜都睡不著,就拚命的學習。做不好時,許寧陌也不會留情面,冷言諷刺,無情懲罰,絲毫沒留餘地。
那時他們都沒想到彼此能像此刻這般坐在一起,十指緊扣。斯藍也沒想過,許寧陌是故意讓自己難堪,刺激自己,好讓自己更加努力的去學習;更想不到那時的寧陌已經喜歡自己,因為喜歡所以要求更加苛刻。
「你不讓我插手我便不插手,但我不希望真的看到你身披白紗走進教堂嫁給他!」許寧陌開口,他相信斯藍用能力去解決問題。
斯藍從來都不是需要被人保護的溫室花朵。
「我知道。」
簡單的三個字卻充滿篤定與自信,她不會嫁給藍睿修,更不會讓寧陌失望。
「你專心的去查藍家的事。藍睿修的事我自己解決,說到底是我之前處理的不好,連累到你們了。」
如果當初沒有接近藍睿修,沒有說那些話,或許今天藍睿修也不會執迷不悟。自己怎麼能讓寧陌為自己收拾爛攤子。藍睿修的事,一定要自己解決。
許寧陌嘴角漾起弧度,眉目之間總流露出柔光,默許的點頭。
我的藍,我會永遠守護著你就像布拉姆斯守護著克拉拉的命運,生活在黑暗裡的我,從未想過會女人應許我一個天堂;而你,是第一個,華麗的,乾淨的天堂。
我也想要霸道的佔有你,用承諾桎梏你;我又知道你想要一雙翅膀,我害怕自己的承諾會綁住你,讓你飛不高,沒有自由,所以決定把你給我自己;你會永遠在我的心裡,當你想飛時就盡情的去飛,當你想飛走的時候,那裡的門是敞開的,你可以毫無顧忌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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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我操!我操!」赫連澤氣的五官扭曲,雙手胡亂的把報紙給撕了,扔在地上還不忘記多踩幾腳,憤恨道:「藍睿修算什麼東西!他憑什麼娶我們家斯藍?我們家斯藍名花有主了,他做什麼小三!不要臉!無恥!下流!卑鄙!禽獸不如!我家斯藍才不會答應他的求婚呢!!!!我要一把火把雜誌社印刷廠全燒了!亂寫什麼東西,媽的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盡報道這些沒沒根沒據的傳聞!」
藍雲笙平靜的眸子看著赫連澤咋呼咋呼的樣子,跟個孩子沒兩樣,說話也不經過大腦思考,現在全城的報紙雜誌都在報道這件事,他燒得過來嗎?
赫連澤扭頭瞪他,不爽道:「你們姓藍的全沒一個好東西!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藍雲笙挑眉頭,自己一句話都沒說怎麼就惹禍上身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赫連澤趾高氣昂的瞪他,質問道:「你憑什麼潑我們家斯藍水啊?啊!你說啊!你憑毛啊!」
藍雲笙的眸子一沉,幽色的目光看他,薄唇抿出沒有感情的弧度,一語不發。
赫連澤也不怕他發火,抬了抬下顎,哼哧:「你少給我擺臉色!本少爺不吃你這一套!別跟說我什麼不喜歡我這麼在乎斯藍!她就是我的心肝寶貝,我就是不准有人欺負他,尤其是你們姓藍的。」
藍雲笙聽這話,忍不住的勾唇揚起一絲弧度。明明就是在和自己解釋,他不喜歡斯藍,卻非要說得有多喜歡斯藍似得。
「對不起!因為斯藍是我母親死前唯一在場的人,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母親到底和她說了什麼,情緒一時沒控制住,很抱歉!」
聽到他這樣誠懇的道歉,赫連澤倒也不好再繼續得理不饒人了,鼻子哼哼:「你和我道什麼歉!又不是我被你潑水!」
藍雲笙站起來,伸手抱住他,低啞的聲音裡有著一絲滿足:「那如果被潑水的人是你,你會怎麼做?」
「你敢?」赫連澤挑起眉頭,嘴角勾起邪魅的一笑:「我會拿硫酸潑回去!」
毀了你這死變態的臉,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藍雲笙下顎落在他的肩膀上,厲眸裡劃過一絲落寞,手指握住赫連澤的手,沉沉的歎氣:「你真不讓人省心。」
「什麼嘛?」赫連澤被他的聲音搞的有點不適應,側頭看到他的側臉被琉璃光籠罩,有著一層薄薄的陰鬱。
陪在藍雲笙的身邊,一直到他的心情好一點,肯吃飯肯睡覺,肯和自己說話為止。畢竟死者已矣,要是藍雲笙一直像那樣,赫連澤一定會瘋掉。
「我已經和之前的長官取得聯繫,他也同意讓我歸隊。再過一周我就要走。」
還己在時。溫婉柔的死讓藍雲笙的去意已決,之前是因為捨不得赫連澤,可如今赫連澤都在支持他離開;自己也應該回去,趁這幾年好好的做一些男人該做的事。
赫連澤臉上原本的嬉笑輕鬆一瞬間消失了,瞳孔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心裡有酸澀的泡泡在翻湧;之前是自己鼓勵他走,可現在聽到他真的要走,心裡為什麼感覺到很沉重,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快要窒息了。
一周,只剩下一周的時間了。
「不要趁我不在,勾三搭四;盡量不要和藍睿修起衝突,畢竟他還是我哥哥!」藍雲笙用力的抱著他,嗅到赫連澤身上的香水味,很好聞,淡淡的,清香的;不似自己身上總是汗臭味。
赫連澤低下頭,眼神裡流動著不捨稍縱即逝,很快的恢復平常不正經的樣子,嘴角勾起頑劣的笑容:「本少爺就算勾三搭四你也不可能知道。難道我會傻到告訴你嗎?」
藍雲笙鬆開他,繞道他面前站著,手指用力的捏住他的下顎。赫連澤皺著眉頭,想甩開他的手卻沒甩掉。這個姿勢真娘爆了,拜託!自己又不是女人!
「不管是誰,凡是敢碰你的人,我都會殺了他,無論男女。」藍雲笙陰沉的神色,厲眸冷冽,一字一頓說的異常堅決,像是一種起誓。
赫連澤不禁打了一個寒蟬,感覺他會說到做到。「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在開玩笑!」藍雲笙低沉的嗓音性感迷離,眸子看著他充滿溫柔與眷戀,手指微微鬆開,指腹摩挲著他的唇瓣,「你平日怎麼和斯藍他們胡鬧我不管,可要是被我知道你和其他人勾勾搭搭,沒完沒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赫連澤震驚了,身子不自然的僵硬,從來都沒想到過藍雲笙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之前不是這樣的
「我說過」藍雲笙知道他是傻住了,語氣微有緩和,開口時熱氣撲在赫連澤的臉頰上,「我愛你,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我永遠不會背叛你,你也不能背叛我!」
「幹嘛又說……」這些
話沒說完,藍雲笙低頭攫住他的薄唇,用力的吸吮,舌尖駕輕就熟的撬開他的貝齒,肆意的掠奪芬芳,吸取著蜜汁;時而粗暴,時而溫柔,在他的口腔裡想攪一個天翻地覆。
藍雲笙用力的抱住他,手指在頃刻間靈活的解開他襯衫的扣子,肆意的欺負他。
已經不再管他究竟愛不愛自己,也不管他之前說的多少傷人的話,只是在此刻想要用力的抱緊他。是他心甘情願的要躺在自己的身下,感受到他的體溫。是他讓自己著迷,再也沒有辦法放手!
在最痛苦的時刻,是他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讓自己確定這個人,自己生生世世都不想要再放手。
女人如何,男人如何,藍家又如何自己不想要放手,他就注定要屬於自己!
赫連澤知道自己拒絕不了他,索性熱情的回應著他的吻,咬著他的耳朵,含糊不清道:「本少爺警告你,要是在部隊裡還和以前一樣勾勾搭搭沒完沒了,回來我廢了你老二……」
藍雲笙不放心赫連澤,赫連澤又怎麼能放心的下藍雲笙。要知道藍雲笙在部隊裡可全是男人,沒一個母的,更何況藍雲笙媽的就是好這一口啊!
「是,我的少爺!」
藍雲笙習慣性的聽他說自己是少爺。赫連澤可不就是一堆男人女人寵壞的小少爺,而自己就是寵壞他的人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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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原本是想去查一查關於藍睿修的事,接到凌玖月的電話半個小時後便被拎到一家高檔的餐廳。
林九坐在包廂裡,服務員上餐單和餐具,凌玖月很快點好菜,待服務員退出去,又給林九倒水。
「怎麼突然要請我來這裡吃飯?」
「這家的菜色不錯,想你來嘗嘗。」凌玖月很淡定的回答。雖然把林九綁回去了,可她最近似乎又在忙什麼,總看不到人。
這種感覺,他很不喜;而且他們的關係應該要更近一步了。
林九沒有懷疑的「哦」了一聲,準備拿手機玩一會等上菜時,卻聽到敲門聲;凌玖月站起來,看著門被推開,兩位年長者走了進來,衣著不凡,氣質超脫。
凌玖月見他們,故作訝異的語氣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你這孩子說得什麼話?許你帶女朋友來這裡吃飯,就不准我和你父親來這裡吃飯了?」雖然衣著簡單,卻掩蓋不住那骨子裡的高貴氣質。
——父親?
凌玖月的父親,還有母親?
林九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原本懶散的目光此刻更是呆滯,手裡拿著手機,穿著簡單普通,坐在椅子上像木雕。
雖說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比凌玖月父母更厲害的人物都見過,從未有過緊張,沒有像此刻這般腦子一片空白一直以來凌玖月都想讓她見家長,可林九不願意,並非是不想和凌玖月在一起,而是一個是最權威的法官,一個是最厲害的律師,而自己卻是一個身份見不得光的間諜。
他的父母真的會同意嗎?能接受這樣平凡又不一樣的自己嗎?
凌浩言看著妻子,沒有穿法官袍的他此刻沒有威嚴的表情與普通的父親無意,和藹的開口:「看樣子是我們突然出現嚇壞了他的寶貝了。」
——寶貝?
林九反應過來,粉頰立刻飄起可疑的紅暈。真奇怪,她和凌玖月說上床的問題都沒臉紅沒不好意思過,現在面對凌玖月的父母卻覺得很不好意思。
立刻站起來,拘謹的走到凌玖月的身邊,客氣有禮道:「叔叔,阿姨,你們好,我叫林九。初次見面我不懂規矩,還請見諒。」
白素溫和的目光在林九身上輕微的掃了一眼,沒有過分的打量。
衣著簡單,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奢侈品,眉清目秀,粉黛未施,出水芙蓉,雖有緊張但說話邏輯清晰有條理,落落大方。倒不像是平凡家的孩子,氣質很出眾。
這就是她寶貝兒子選擇的女人,果然是沒讓人失望。
林九神態自若,面不改色,可實際已經緊張的屏住回去;站在凌玖月的身邊,一隻手悄悄的繞道他的身後狠狠的掐住他的手,很用力。壞傢伙,一定是故意的,知道他父母在這裡吃飯,所以才帶自己過來的……
「我們聽說經理說玖月帶朋友來這裡吃飯,只是過來打個招呼,沒嚇壞你吧?」
凌浩言開口,目光落在林九身上,掩蓋不住的讚許;這個女孩子年紀輕輕的但肯定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在自己和白素面前還能鎮得住氣場,配的起凌玖月。
「沒有,叔叔。」林九嘴角漾起笑意,不多不少,分寸把握的剛好,語氣與態度不卑不吭,無可挑剔!
白素從包裡拿出一隻碧玉通透的翡翠玉鐲走到林九面前,執起她的手將玉鐲戴進林九的手腕上。纖細的手腕搭配玉鐲剛好,很好看,嘴角揚起笑容:「第一次見面沒準備什麼見面禮,這隻玉鐲是凌家的幾代媳婦擁有的東西,今天送給你了也算了我一件心事。」umbi。
林九立刻明白了,今天壓根就是凌玖月和他們父母串通好演的一場戲;這麼重要的玉鐲都帶來了,要再說是巧遇,連瞎子都不相信。
凌玖月又豈會不知林九的聰明,怕她會當父母面生氣拒絕自己,立刻開口道:「爸媽既然給你了就收下,省的以後再給還麻煩。」
林九看著他眼眸裡流動過一絲笑意,對凌玖月父母客氣道:「謝謝叔叔阿姨,只是今天突然見面,我未有準備,改天登門再補,好嗎?」
「好。」白素欣然點頭同意。不過短短的時間內,她早已明白今兒是自己的兒子把人家姑娘坑進來,還打算袖手旁觀,這兒子怎麼談個戀愛都如此腹黑。湊到林九耳邊,壓低的聲音只有林九能聽到。
凌玖月有些意外,他之前做了很多功課,沒擔心過父母會挑剔小九,只是沒想到母親會這麼快就喜歡上小九,還和她說悄悄話。走到凌浩言的身邊,看著兩個女人,終於放下心頭那塊石頭,壓低音道:「你妻子今天心情很好?」
凌浩言點頭同意:「大概是因終於找到能調教她兒子的人了。」
凌玖月皺眉,低啞的嗓音道:「初次見兒媳婦,你這個做公公的沒什麼表示?」
「臭小子,第一次見面你就把家傳的玉鐲給坑去了,還不知足?」凌浩言聲音雖威嚴卻沒有一絲的怒意,只是笑著走過去拉開自己的妻子,視線落在林九身上:「初次見面我也沒什麼好給你的,這是凌家別墅的門卡,歡迎你隨時來做客。」
凌浩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遞給林九;餘光掃向凌玖月時略有挑釁。
凌玖月果然不爽了,這是他媳婦,就算要送門卡也要是他這個老公來送!上前接過凌浩言的卡,一手攬住林九的肩膀:「謝謝爸的好意!小九還找不到地方,給卡也沒用。我先幫她收著,等哪天我帶她去再給。」
「沒關係,小九要去給我打個電話,隨時可以派人去接你!「凌浩言拿過卡重新遞給了林九。
白素一臉的笑意,愜意的看著這父子倆暗暗較勁,沒打算出手幫忙的意思。
凌玖月要說話時,林九卻直接接過卡,笑容滿面,輕快的答應:「好啊!謝謝叔叔的好意。」
凌玖月臉色有點臭,但此刻也不好說什麼,眼神轉移向白素,意思是,兒媳婦看到了,快領著你老公走人。
白素知道兒子護媳婦緊張,怕他們倆個人嚇壞小姑娘,挽住丈夫的胳膊,笑道:「我和客戶還有會議要開,你送我過去。」
「好。」凌浩言知道妻子是在幫兒子,也沒說什麼,抬眸看林九道:「記得來做客。」
「一定會的。」林九很肯定的回答,要是嫁給凌玖月,以後想不去也不可能,「我們送叔叔阿姨出去。」
凌浩言還沒開口,凌玖月先握住她的手,涼涼道:「不需要了,他們會自己走。」
凌浩言&白素:……(自己生的到底是什麼兒子。)
林九:……(這兒子做的真囂張。)
坐在車上的白素忍不住的開口:「這個女孩很特別。」
「我們的兒子眼光能差到哪裡去!」凌浩言這話很有自誇的水分。
「只怕她要被我們的兒子欺負了。」
還沒結婚凌玖月就給人家姑娘下套,怕是之前或以後結婚下得套也不會少。
凌浩言不以為然的挑了下眉頭,嘴角浮起笑意,不贊同道:「到底是誰被誰欺負,現在還說不準。」
要是人家小姑娘真能被欺負,你兒子還需要費盡心思的給人家下套?
包廂一片幽靜,服務員將菜上完了;林九端著杯子喝茶,一語不發,沒有質問他,也沒有生氣或鬱悶的樣子。平靜的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也靜的讓凌玖月心裡發慌。
她要是質問或生氣,凌玖月還知道該怎麼接話,怎麼哄,可她要是一語不發,裝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自己還真拿她沒轍。
林九放下杯子,右手落在左手的玉鐲上時,凌玖月立刻握住她的手,低沉的語氣道:「不准摘下來!」
「你既然可以下套給我,我為什麼不能摘下來!」林九淡淡的反問他,倒也不是指責。
「只是巧遇。」凌玖月面不改色的繼續說謊。
「巧到阿姨會隨身將家傳的玉鐲帶著!」
「小九!」凌玖月語氣裡有一絲無奈,不管面對再狡猾的調查對像他都沒覺得困難,力不從心過,可面對這個女人自己倒有些無措了。「誰讓你總不肯面對現實。」
「我什麼時候不面對現實了?」林九手指掐了下他的手臂。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我不想把你一直放養在外面,偶爾你讓我圈養一下過分嗎?」凌玖月鼻子哼了一下,要是她不是一直抗拒的見自己的父母,自己也不必這樣大費周章的要父母來見她了。
林九眼神盯了他半天,咬唇一語不發。
「說吧想怎樣?」
「手臂抬起來。」林九直接的開口。
凌玖月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還是很聽話的把手臂「借」給她。
林九明眸掃了他一眼,捲起他的衣袖,一下秒張口咬住他的手臂,牙齒用力的嵌入他的肌膚裡。凌玖月一愣,痛的皺起眉頭但沒卻收回手臂,就這樣被她咬到手臂出血也沒吭一聲。
林九嘗到血腥味鬆開他,手臂上赫然印著牙齒印,還有滲出的鮮血模糊成一片,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挑眉:「以後不准給我下套。」
這樣就不生氣了?
凌玖月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溺愛的眼神看她點頭:「好。」頂多是下套不再讓你發現。
「去看叔叔阿姨提前告訴我,說好要補見面禮。」林九囑咐他,想到白素在耳邊說的話,心裡暖暖的;真沒想到凌玖月的父母這麼好,和自己想像的一點也不一樣。
一個沒有律師的鋒利逼人,一個沒有法官的威嚴肅穆;平凡的只是普通的父母一般。
「好!快吃飯,餓了吧。」凌玖月也不管被咬的地方,直接放下衣袖,體貼的為她布菜。
林九低頭專心的吃東西,胃口並沒有因為凌玖月的父母而受到影響。餘光瞥到左腕的玉鐲,心裡不禁在問,這樣就成為凌玖月的妻子了?
「不要和我父母太親密。」凌玖月兀自開口讓林九愣住了。
別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與父母走的近一些,打好關係,他怎麼讓自己遠離他父母?
凌玖月見她一副你不給答案我就不聽你的話樣子,無奈的悶悶的開口:「他們是兩隻老狐狸,近墨者黑。」
「啊!」林九詫異的筷子夾的肉直接掉在桌子上。
他這算什麼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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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辰看著報紙,眉頭擰成一團,目光看向季風穩:「我不是讓你壓住新聞嗎?」
「我有啊!」季風穩無奈的聳肩膀,兩手一攤:「可你也知道藍睿修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誰知道他這次玩的這麼大,居然讓全城的報紙雜誌都在報道這件事。
藍斯辰皺著眉頭看著照片裡的斯藍,她看著鑽石戒指的目光清澈冷靜,不為所動,應該不會答應藍睿修的求婚!顥揚公司公關部到現在沒出來解釋,大概是因為想要推高股價,趁機為顥揚多把握住一些商機。
何況現在許寧陌還在查藍家,她私心是想靠進藍睿修好成全許寧陌。
這個笨女人!
「我要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藍斯辰放下報紙,站起來,輾轉到吧檯前倒了兩杯酒,遞給季風穩一杯。
「還沒有任何的發現!馬來西亞那邊的人死了,香港的龍平也死了,現在藍淵墨不知所蹤,根本就找不到新的線索。」季風穩抿了一口紅酒,無奈的歎氣!
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搞鬼,究竟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能耐,隱藏到現在,任由各路人馬找得翻天覆地都找不到那一大批貨。
藍斯辰端起杯子輕輕的搖曳,液體泛著漣漪水珠攀附在杯壁中緩緩的滑下去……
「對了……」季風穩想到什麼,猶豫不決了半響,還是忍不住的開口:「我聽人說,在雲鼎好像看到一個長的很像秦心的人。」
——雲鼎?
——秦心?
藍斯辰端著酒杯的手一僵,視線緩慢的移向季風穩;臉色陰沉了下來,一句話也沒說,緊抿著薄唇,傲然的冷漠。
秦心自從醫院消失匿跡後,再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警方的人找不到,赫連澤那邊因為忙著找藍淵墨與毒品也沒時間理會此事。
只是沒想到,季風穩會先有了秦心的消息。
藍斯辰抓著酒杯仰頭咕咚咕咚一口飲盡,冰冷的液體灌入食道,冰涼的在燃燒著胃部;利眸裡閃爍的光明暗不定。
房間裡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緊繃、詭異;季風穩喉結上下滾動幾次,終於一個字沒說出來。
少爺:8000字更新!昨天吧主抗議作者太流氓總脫讀者的褲子,為證明作者不流氓,咱們今天只脫吧主的褲子好了。(ps:少爺是個粗枝大葉的孩紙,總寫錯名字,感謝你們捉蟲,也歡迎你們繼續捉蟲,但最好要把原話打出來,否則我要看好久才能找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