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雪本不想再讓宮清瀾難堪,但看他一副不依不饒,誓不罷休的陣勢,而坐在主位上的風遠寒優雅從容的看著她,好似拭目以待,人家不怕惹火上身等著看好戲,在這有求於人的節骨眼她沒理由掃了人家的雅興【冷心王爺霸情妃060章節】。
「你敢上前來嗎?」纖雪盈盈淺笑。
宮清瀾站了起來拂了衣袖向纖雪這邊上前了三步,毫不在意道:「儘管放馬過來。」他自持武藝高強,任是這女人會點拳腳但僅憑一指之力能奈他何,因而才這般有恃無恐。
「皇后你怎麼來了。」冷鋒弈整了整衣衫,清清嗓子,掩飾心底的尷尬之情,看著空中的滿月,方才想起今夜是十五,本該去她的寢宮,愧疚之情湧在心間,側目平靜的看了一眼蕭韻怡:「你先回宮。」
他挑開了她的衣襟,壓著心底的厭惡吻上了她的唇,空出的手游移在她的嬌軀上,挑觸著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溫言軟語哄她答應他提出了要求。
鳳無雙走到了纖雪的身邊,笑著環顧了四周,風遠寒含笑的的眸子裡有些許黯然,軒轅浩濃沉的墨眸變得更加幽亮起來,她將手扶著纖雪,想起了當初在冷國御花園中她第一次見她的那一夜,感慨也替她和冷鋒絕惋惜。t7sh。
「怎麼會這樣?」
「你陰我,再來,這局不算,若我再輸,我宮清瀾這一生願為驅策。」
「好,你且站穩了。」纖雪含笑慢慢走到宮清瀾的跟前抬起手指,命令道:「看著我的手指。」
纖雪笑看著宮清瀾,將食指豎起,揚起臉清朗道:「我單單一指,不碰你分毫,若你屹立如山,不閃不躲,不偏不移,不退不縮,我服你,跪地向你磕頭認錯,你看如何。」
「都說夫妻交杯合巹後能恩愛百年,臣妾想生生世世都與皇上在一起,生同寢,死同血,生死不相離。」蕭韻怡放下了酒杯,紅唇貼到了冷鋒弈的耳垂邊,要蕭家擔起國庫三層的收入,一個妃位是不夠了,她心裡清楚,輪姿色,她入不了他的眼,所以她要爬到最高的位置,做他身後的女人。
月明風清,冷國御花園中,蟲鳴輕輕,夜色怡人。
宮清瀾依言,開始看著纖雪白皙的手指,青蔥食指慢慢的移到了他的眼前,她將尖尖的手指對準了宮清瀾的眼珠,猛地將手指往前一送,宮清瀾的身體做出了條件姓的反射,腳步情不自禁的往後推開,他又羞又惱,紅著臉,好似一頭被囚禁的野獸,想發怒卻找不到出路。
冷鋒弈望向夜色的眼眸裡浮起了一抹深深的厭惡,但稍縱即逝,聲調中帶著無盡的寵溺:「愛妃對朕情深似海,朕都不知道拿什麼來回報愛妃。」
冷鋒弈走上前拉起白纖蝶冰涼的手指卻被她嫌惡的甩開,他慍怒的看著她,看著她血紅眸子裡隱忍的淚水潸然落下,她深吸了一口氣,以責備的口吻訓誡道:「皇上初得新寵忘了時日臣妾不怨,但皇上是天子,皇上的一言一行皆為天下臣民之表率,皇上情難自控欲行魚水之歡是不是應該在行宮之內,如此不自重身份在茫茫夜色中大行野合之徑,皇上就不怕背負一亂宮闈,荒無道昏君的罪名嗎?皇上就不怕被天下臣民唾棄嗎?」
「臣妾遵旨。」蕭韻怡咬了咬紅唇,不甘的瞥了一眼滿臉冰冷的皇后,低首快速的離開了夜闌亭。
「好,愛妃來。」冷鋒弈接過了酒杯與她交杯而飲,懷中的女人中人之姿,他本也不好色,看中的不過是蕭家的錢,如今蕭家是冷國的首富,他需要蕭家來撐起半壁江山。
「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若我輸了,磕頭認錯,外加三聲小姨娘【冷心王爺霸情妃060一指之力章節】。」宮清瀾拍著,信誓旦旦。
「一生太過沉重,我可負擔不起,宮城主又何必如此執著,你若心中確是不服我與你再比試一回就是,只是這賭約嗎?改改-,若城主你輸了,你發誓後半生將所有的愛只傾注於尊夫人一人之身,家中若有妾室,散了,並且今後都不可再娶其他女人,你可答應。」纖雪揚眉笑看著宮清瀾,料到了他會如此,但沒想到他會發此重誓,但誓言的輕重與人品是成正比的,她沒功夫陪他耗,如此只不過是想藉機向風遠寒表明立場,希望他知難而退。
「放肆。」冷鋒弈聽到那淒厲的聲音後一耳光扇了下去,心口陡然好似被石塊砸中,這是他此生第一次打女人。
宮清瀾訝異的看了纖雪一眼,猶豫了數秒,而後還是依言蹲了下來,他抬頭不解的望著纖雪,纖雪上前,伸出食指,頂著他的腦門,笑道:「你起來。」
就在兩人衣衫半露要到一起的時候,蕭韻怡羞澀的驚叫了一聲,躲到了冷鋒弈的懷,挑釁的看著亭台入口處衣飾簡樸的白纖蝶。冷鋒弈回眸,在朦朧燈光下對上了白纖蝶那雙猩紅欲滴的眸子,夜風吹過,一陣恍惚的錯覺,他慌亂的推開了衣衫不整的蕭韻怡,身上湧出一種慌涼的感覺。
夜闌亭內,蕭韻怡提起酒壺優雅的倒了兩杯酒,媚眼盈盈的將酒杯遞到冷鋒弈的手中,順勢坐到了他的腿上,偎入他的懷中,嬌聲軟語道:「花前月下,如此良辰美景,皇上可願陪臣妾喝杯交杯酒。」
踉蹌倒地的白纖蝶淒苦的笑了,揚起臉,溢滿淚水的眸子裡含滿了諷刺:「冷鋒弈,你覺得你現在跟青樓那些賣身賣笑來換取錢銀的小倌有什麼區別,摟著這些拿錢在你身上尋歡的女人你不覺得噁心嗎?呵呵……」她笑得肆意,心中並未因此而變得暢快,反而越加痛楚,他與小倌的區別是什麼,小倌為生存,他為百姓,呵呵,他偉大,是偉大還是無能啊。
「好。」
前她後此。「男人一言九鼎,豈可失信於女人,虧你還是一城之主,反口復舌小人所為。」風千魂鄙夷的看著宮清瀾,這樣的小人就算纖雪肯用,他也不答應。
睡著不愛的女人,做著不喜歡的事,到頭來,家國依舊是這副爛攤子,想起雲家,他恨得咬牙切齒,他終於體會到了帝王的無可奈何,終於感受到了孤家寡人的滋味,如今真的很感懷那段無拘無束嬉笑自在的日子。
「那你若輸了呢?」纖雪反問,帶著激將的口吻。
「宮城主真是不虛此行,不僅受益良多,從此還成就了一段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佳話,宮夫人好福氣啊。」
「好,我宮清瀾此生如違此誓,定遭五雷轟頂,不得好死。」宮清瀾挺直了腰身,舉手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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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看清楚我的臉再打,打醒我也從此死了這顆心。」白纖蝶揚起了淚跡斑斑蒼白的臉龐,這樣的日子她似乎已經過夠了,也許當年纖雪看得一點也沒有錯,這個男人真的不適合自己,但此刻連思考後悔的力氣都沒有了。
蕭韻怡經不起挑逗,怕自己又像前幾次那樣在慾求不滿之時鬆口放了血又沒達到目的,此刻想拒絕,但身心就好似著了魔,就是離不開這個男人,想著今夜十五本是帝后相聚的日子,一會躺在他身下的是別的女人心中湧出的酸澀難忍,索姓就此讓他筋疲力盡,讓那個女人今夜無福沾到雨露。
「爽快,你且蹲下。」纖雪移動了一步。
男人大丈夫願賭服輸,他翻身準備雙膝跪地,喚上三聲小姨娘,卻被纖雪彎身攔下:「宮城主請起,我們的賭約已經改了,城主可要記著,從今往後只能愛尊夫人一個女人,這一生都要遵循一夫一妻制,他日你若有違此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宮清瀾癱坐在地上抬頭羞憤的看著笑意盈盈的纖雪,此刻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想他一城之主竟然被一個女人以一指之力按壓著起不來身,這若傳了出去,他日後要如何再在諸國間立足,他還如何統領城中百姓,氣惱的同時也對眼前這個女人欽服起來,再靈巧的雙手也比不過一顆玲瓏剔透的心,難怪風遠寒如此看重她。
蹲在地上的宮清瀾開始用力站起,由於身體的慣力點被纖雪按壓住,體內的力道無法施展開,宮清瀾怎麼也起不來,他開始用的力氣越來越大,白淨的臉龐憋屈得通紅一片,懊惱,羞憤的開始行蠻力,最後竟坐到了地上。
「這有何難。」宮清瀾之所以答應得如此爽快是因為她細細的觀察過纖雪,她根本就沒有內力,除非她真是妖,否則他贏定了,但此刻他到真希望她是妖,妖言惑君,風國定然會內亂。
「你活膩了膽敢教訓朕。」本就被國事壓得焦頭爛額的冷鋒弈此刻心中積壓已久的煩怒被白纖蝶的訓斥一擊而破,欲揮下的巴掌在看到那張相似容顏的那一刻怎麼也下不去手,心中好似被千萬根細細密密的針尖扎過,說不出的痛。
「你。」冷鋒弈失去理智的揚起了運起內力的手,他暴怒的瞪著地上本該與自己並肩齊心的女人,心內好似翻江倒海,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指責他,但惟獨她不可以,她是他的妻子,是永遠都該站在背後支持他的女人,他不禁苦澀的笑了笑,他有拿她當過妻子嗎?收了手,帶著一身的煩憂和憤怒離開了這裡。
在夜風中不知呆坐了多久的白纖蝶好似聽見了孩子的哭聲,這才快速的從冰涼的地板上爬起,快速的走出夜闌亭,往自己的寢宮方向走去,行至半路,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晃出驚了她嚇,看見來人,不悅皺眉:「你怎麼在這裡,誰讓你擅自離開冷宮的。」
「如今這皇宮,只要有錢哪裡都能去,皇后難道不想再度重獲聖寵。」樹蔭下一身白衣的柳如煙笑得好似魅惑人心人心的妖姬,專門挑動潛藏在人心深處的邪念,為了,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