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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49 出宮道賀 文 / 葉赫那拉飄雪

    「退下【冷心王爺霸情妃049章節】。」

    風遠寒對著闖入的禁衛輕喝了一聲,不是他對潛伏的危機沒有警惕,而是這些年他還沒面對過一份能夠讓自己心驚的殺機。

    然而禁衛們劍拔弩張的驚顫著實有點折損他的龍威,太過膽顫心驚反倒是讓他國的使節多看輕風國幾分。

    冷鋒絕頭顱內幾欲炸裂開來的痛楚讓他看上去近乎瘋狂,他抱著頭,面容扭曲,臉上很快浮上了一層淡青之色,身前的桌子被他踹翻。眾人看著他狂亂痛楚的搖晃到了殿中。

    大殿內充斥著冷鋒絕尖銳得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各國使節都站了起來,警惕且疑惑的看著冷鋒絕,既擔心自己吃的食物,又擔憂自己的安危。

    風國的重臣都縮到了牆邊,害怕一會那萬一中不長眼睛的刀劍傷到了自己,深疑今年是否流年不利。

    鳳無雙想上前拉住冷鋒絕,制止他狂亂的舉動,猶豫掙扎中還是止住了腳步,她此刻代表的是鳳尊,雖然表明立場,但還是不宜太過於傾向冷國。開人來風。

    軒轅浩依舊淡定不動的坐在座位上,看向冷鋒絕的眼眸瞇起,幾分犀利幾分涼薄還帶著幾分疑惑,上次冷鋒絕被刺後失蹤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會真的失憶,看來這天下的事情還真有他力不從心的時候。

    那七層蛋糕頃刻就被冷鋒絕爆發的內力化為了齏粉,飛濺到了殿內的每個角落,包括在座之人的面容之上。

    於內力爆發的同時,風遠寒和軒轅浩也快速警覺出手,自冷鋒絕體內爆發的強勁內力被兩人化解了不少,可依舊難以避免幾分狼狽的模樣。

    風遠寒水潤涼薄的唇角沾上了碎碎點點的白色奶油,髮絲上還粘附了化成齏粉的拉糖末,沒人發現他悄悄的用舌頭舔去了唇角的奶油碎末,從未品嚐過的甜美滋味,心頭歡喜卻也深深的遺憾,貌似每次纖雪為他做的美食,最後到他嘴裡的只能是些殘羹細末。

    軒轅浩出手的同時用堅果擊中了冷鋒絕的昏睡血,隨著冷鋒絕的倒地,大殿內也恢復了清靜。

    冷國使節惡疾發作,即刻送回驛站,御醫隨後,風遠寒拂袖而去,盛宴不歡而散。

    今晚的月色很美,朦朧中彎彎的一道金色弧度,沒有流光溢彩的月華,只有沉浸朦朧的美好。

    飛馳的馬車中,軒轅浩閉目養神,週身的寒氣讓人噤若寒蟬,初陽面若冰霜的坐在離軒轅浩最遠的地方。

    「你明天就回去。」

    「陰月泉還沒取到。」初陽冷笑了一聲,看也不看軒轅浩,他是在惱她方才壞了他的計劃,那副畫,沒有那麼簡單,這是急著在支走她這顆絆腳石。

    「我會治他的眼睛,明天就回去,同樣的話我不想在說第二遍。」軒轅浩睜開了雙眸,銀色的面具散著寒芒。

    「他的眼睛是怎麼瞎的你比誰都清楚。」初陽含著譏諷的話一出口軒轅浩不動聲色的給了她一個狠歷的耳光。

    殷紅的血跡順著初陽含著委屈的唇角慢慢流下,馬車正到驛館,她忍著眼淚快速的跳下了馬車,奔進了茫茫的夜色裡,奔跑的同時還不忘丟掉隸屬於郡主的那份尊貴,鳳釵華袍,扔了一地。

    「主子。」

    車下的暗衛輕喚了一聲,請示軒轅浩要不要追過去。

    「由她去。」

    軒轅浩下了馬車,看著茫茫的一片幽沉,最終還是無法割斷那份源自血脈裡的親情,輕輕的擺了擺手指,示意身邊的暗衛緊跟了上去。

    也許在這個世界他允許能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就這麼一個無關於男女之情的女人,那是他唯一的妹妹,雖然彼此陌生,甚至她對他仇視,就因為她固執的認為當初他是有心瞞著玉冰蟾甦醒之時會噴毒液的事實。

    她認定了蕭塵的眼睛是他害瞎的,但事實上,蕭塵的眼睛是怎麼瞎的連他都有點不可置信,那是愛到了深處卻不得的痛,若換做是他,大概結局也一樣【冷心王爺霸情妃049章節】。

    他的手不自覺的握住了袖中那個已經起了毛邊的錢袋,這半生都活在冰冷無情的世界裡,只有十三歲那年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數日才是他人生中最溫暖的時光。

    雖然短暫得一晃而逝,卻是讓他從絕望的邊緣支持到如今的信念和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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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纖雪醒來的時候桌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一塊隸屬於飄渺宮的金色腰牌,她笑得有點苦澀,心中生出幾分寒涼,這是風遠寒的賞賜還是風遠寒的愧疚,愧疚什麼呢?他是能夠隨便將人的腦袋當球踢的一國之君,寧可他負天下人也不容一人有負於他,若連懲處一個婢女都要附帶幾分愧疚,那他這皇位坐的豈非等同煉獄的烙鐵。

    越來越看不懂人心,也懶得再去看,不值得,紅藥那丫頭,是在用自己的姓命來逼迫她,真的太高看她了。

    這三日來纖雪都沒有見到過凝月,其實有一個問題她不願意碰觸甚至是有一點逃避,這次冷國前來借糧的使節到底是誰,若要顯出十足的誠意,非冷鋒弈莫屬,但眼下冷國局勢混亂不堪,君王必須要坐鎮朝堂……

    「夫人,江統司求見。」不等纖雪的思慮蔓延到那個不願觸及之人的身上,小月的到來就將腦海中的思緒打亂。

    她沉沉的歎了一口氣:「知道了。」不知道那個老女人幾天又要唱哪出。

    去了正廳才知道,今天上演負荊請罪的戲碼,豬油桶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呵一聲,向來進了暴室的人,不論是奴婢還是主子,都沒有活著出去的先例,但這次,是她太自以為是了。

    一番虛煩的禮數後纖雪沒讓江統司開口便先發了令:「本宮今日很忙,沒空看這些讓人作嘔的戲碼。」她輕盈的笑了笑,笑得讓人發寒:「帶她下去-,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別浪費糧食。」

    「夫人。」江統司錯愕的看著纖雪,對著纖雪那雙笑意分明卻又寒意頓生的眸子,錯怕的打了一個寒顫,低了頭,領著胡月琴退下了,這趟她算是盡了人事,人是胡月琴動的,是福是禍她自己擔著-,喜歡興風作浪又沒那個能耐承接風浪反擊的人只有一個結局。

    不是纖雪度量大得可以容忍他人肆意的踐踏她身邊的人,而是她傷的那個人不是她,今天也不是處罰她的時候。

    「夫人,歸鳳郡主昨晚生了一位小郡主,皇上高興,命夫人一同前往郡主府探望,夫人可要準備些什麼?老奴候著。」

    莫公公滿臉笑容的奔進了廳內,一身的喜氣感染了纖雪。

    「小郡主。」一想到剛來到人世間的小生命纖雪的心頓時春暖花開,滿天的陰霾一掃而空,心情豁然開朗,開朗得雀躍也激動,激動得連禮物都忘了準備即刻就催促著莫公公快些帶路。

    步輦將纖雪送到了東華門,停在門外的馬車精美大氣卻不奢華,她以為風遠寒還沒有到,快速的上了馬車,沒想到他早就坐在馬車裡了。

    「這麼慢。」風遠寒責備的看著纖雪,一臉的不悅,不悅中卻含著幾分輕快。

    「皇上恕罪。」

    還沒等纖雪跪下風遠寒就猝不及防的將她拉到了他的懷裡,她壓下了那聲惶恐的叫聲,整個人瑟縮的試探著掙脫,馬車開始前行,他手臂的力道更緊,她整個身子緊繃得如僵硬的岩石。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他一腳踹到車伕那裡去,他手裡拽著她想要的東西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受他的脅迫,他想佔便宜就佔便宜,以為自己是皇帝這天下的女人就沒有他要不到的。

    風遠寒的頭摩挲到了纖雪的頸窩邊,清雅的氣息硬是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實在忍受不了那陣驚顫,還沒等他開口說他想說的話她的腳就猛的跺上了他的腳背,順帶大喊了一聲:「蟑螂。」

    沒踩死蟑螂,倒喚來了張浪。t7sh。

    「主子,何事。」御前帶刀侍衛兼車伕張浪在車外應聲。

    「沒事。」風遠寒聲音依舊平和,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抱著纖雪的那雙手卻更加緊了幾分,擁她入懷的滋味就如同昨夜唇角的那點誘人香甜,滿滿的都是幸福的味道,但卻不再甘於淺嘗那麼一點點,這是不是就是貪心的,這麼多天沒見,他是太想她。

    纖雪笑著要他放開她,他不放,貼在她頸窩的唇輕輕的咬著她的耳朵,她倒抽了一口涼氣,手快速的伸到了他背脊要害部位的脊椎骨,還沒等纖雪要挾,她已經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手指已經佔據了自己脖子大動脈和咽喉處。

    如此算來,也就是看看是她的手指快還是她的脖子硬,到底還是她沒勝算,誰知道他穿沒穿軟蝟甲。

    一個皇帝出行只帶一個侍衛,要不這風國太過太平,要不這男人強大到絲毫不畏懼那些看似駭人的危機,她選擇相信後者,也不知道他師成哪位高人。

    將手從他背後收回來的時候無意碰觸到了他的腋下,她發現了一個秘密,他怕癢。

    在纖雪手指的促狹之下,風遠寒的人生裡第一次笑得氣促腹酸,她順利的坐到了車窗便,風吹過,車簾起,一張熟悉的臉龐從她眼前略過,馬車在她的大呼聲中停下,她壓著血液中激動的心情不顧風遠寒的阻攔奔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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