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雪一回到自己的寢宮,紅藥即刻迎了上來,一臉的期盼,急切的問道:「怎麼樣,金玲瓏可在藏寶閣【冷心王爺霸情妃038章節】。」
「快幫我把藏寶閣記錄找出來。」
纖雪來沒有回答紅藥的問題,一頭扎入了書桌前那一推賬簿中,紅藥方才也正在翻閱藏寶閣的賬簿,快速的順手將記錄冊遞交給了纖雪。
當記錄冊上的佛骨舍利來歷和收入藏寶閣的時間被纖雪找到後,原本心中燃起的火苗好似被一陣冷風突襲,無情的被熄滅,纖雪無力的跌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雙眸有些空洞。
方纔所看到的舍利是前幾年周邊小國進宮的寶物,根本就不是什麼金玲瓏,風遠寒根本就是在忽悠她,對此,其實她早就猜到了幾分,只不過心裡不願意去面對而已。
「紅藥,除了金玲瓏還有別的辦法嗎?」纖雪的聲音輕且綿弱,她多希望紅藥說一個有字,但事實就是這樣殘忍。
室內一片寂靜,紅藥後怕的踉蹌後退了一步,搖了搖頭,好怕纖雪就此放棄,這比她自己放棄生命還要可怕。
「還剩多少時間。」纖雪抬眸看著傷沉的紅藥,時間是最關鍵的問題,她並未就此而放棄。
「三個月。」紅藥哽咽道,眼中已不自覺的噙滿了淚水。
「我一定會不會讓他為我丟了姓命,你放心好了,下去-,讓我一個人靜會,還有,替我照顧好軒兒。」纖雪的嘴角扯起了一抹勉強的笑容,明明身心疲累得不堪負重,卻依舊裝作輕鬆自如。
紅藥眼中的淚順這臉頰流了下來,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
纖雪深吸了一口氣,連賴以生存的空氣都讓她有種壓抑的感覺,她不敢讓自己再有半刻的停歇。
風遠寒將自己困在這個皇宮裡多半是為了那個天像之說,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妥協。
纖雪提筆將關於金玲瓏來歷的故事整理改編了一番,除了當日從婉柔口裡聽到的之外,她還將長恨歌,白蛇傳,梁祝這些經典的故事溶入了金玲瓏中,既然風遠寒不願意將金玲瓏拿出來,她就借讓壓力和輿論把金玲瓏給引出來。
顯然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力量所能辦到了,她還需要一個能夠自由出入宮門的幫手,無疑初陽是這個幫手的最佳人選。
一夜的忙碌後,改編的玲瓏傳終於完成了,她也第一次動用了手裡的權利,命人將初陽招入了宮。
「這麼快就找我,什麼事?」初陽看見纖雪命人將門窗都關好了,似乎這件事很重要。
纖雪將初陽拉到桌前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雲家在這裡可有茶樓酒館戲院這些產業。」
「有,但不多。」初陽的秀眉微微凝起,不明白纖雪要做什麼?t7sh。
風遠寒有自己一手扶植的商戶,雲家的產業根本沒辦法滲透到風國之中來,這不得不讓她對風遠寒刮目相看,可見風遠寒是個深謀遠慮的君主,兵權和財政都掌控在他的手心,所以說他是天帝間真正的王者,他實至名歸【冷心王爺霸情妃038章節】。
「沒關係。」纖雪將連夜趕出來手稿拿了出來,看了看窗子和門邊,而後輕聲對初陽說:「這是關於金玲瓏的來歷,我將它改編了一下,你命城中所有酒樓茶館的說書的先生將這故事每日接連不斷的輪班說唱,戲班也一樣,最好的免費入場人人都看得到,等城中百姓一片嘩然的時候你再找人煽動百姓,為故事裡的玲瓏著碑立廟,敬受香火,百姓敬拜當日設為玲瓏誕,一定要讓皇上把金玲瓏供奉在廟中一日,敬受百姓供奉的香火和拜祭。」
除了背後推波助瀾外,她就不信這些流芳千古的經典名著還不能在這個朝代攪起些波浪出來,只要這世間真有金玲瓏,就一定有人見過它,金玲瓏本就是風國四寶之一,在百姓的心裡定然有一份不可褻瀆的瞻仰,風遠寒能騙她一個人,莫非還敢欺騙天下百姓不成,他若敢,她就讓他這把龍椅坐不穩。
初陽拿著手稿初略的看了一下,不得不佩服纖雪,她低下了眼眸,沉思了片刻,坦白道:「可以,我出手幫你對我得到金玲瓏救下西門如風的姓命,你下半輩子必須陪著我大哥,怎麼樣?」
經過這反反覆覆的變化,她學會了待價而沽,學會了坐地起價,不僅如此,她的內心變得更加自私,為了自己最至親的人,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雅君,你一定要在這個關頭逼迫我嗎?我說過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大哥復明。」纖雪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她沒想到雲雅君會在這個風浪口來跟自己討價還價,她討厭這種被人逼迫的感覺,極度的討厭,這種無形的抗拒心理甚至悄無聲息的蔓延到了雲蕭塵的身上,除了欠他的債再無其他。
能纖遠就。「你不要怪我,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我不想大哥孤寂半生,我希望他能幸福,我也相信他能給你幸福,你敢說你在這裡快樂嗎?纖雪,難道你不希望有人陪你看盡這世間美好的風景,也許我大哥不是你心中的最佳人選,但這個人一定不會再是冷鋒絕,因為你不能接受他和柳如煙的事實,不……」
「夠了。」纖雪暴怒了起來,本就佈滿血絲的雙眸此刻更加猩紅,胸膛裡的那腔怒火好似就要噴了出來,每次一聽見那兩個名字,心口的疼痛就讓她情不自禁的失了控,她復合的傷口好似又被人生生的撕開,痛得她直抓狂。
「對不起。」初陽的心凜冽的顫抖了一下,這樣的纖雪她從未見過,因為在她眼裡纖雪向來是隨和而溫柔的,只是她忽略了太多的波折,人事境遷過後,人的姓情和心境往往會隨環境中的壓力而有所改變,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物是人非。
「你不願意我可以去找別人,你若逼我你也吃不到好果子,我可以讓人立馬將你潛回軒轅國去,你休想再踏入風國半步。」纖雪深吸了一口氣,更殘忍的話她保留了下來,沒有說出口,這世間沒良心的人多的去了,不差她一個,她不是傻子由著別人打一巴掌賞顆蜜棗,她若不願意,沒人再能逼迫她。
「你找誰呢?是風婉柔還是風千魂,這兩個人你都不會找,那麼你最後的選擇是什麼你我都清楚,你不願意,我和大哥更加不願意。」初陽拿起了那些手稿將它放入了衣袖中,而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冰冷的纖雪後轉身離去,臨出門前回首歉意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門關上後纖雪眼中的淚滴如開了閘的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心口的疼痛任她如何撫慰都無法止住那陣痛楚,她拖著疲累的身子躺到了床上,夢中有人輕輕的撫過她的眼角。
連著幾日風遠寒都沒有來煩纖雪,纖雪沒有停歇步伐,這幾日紛紛來往於各個妃嬪之間,以打探金玲瓏的消息。
有容妃和麗妃兩人的前例在先,這些女人心裡都對纖雪產生了一絲畏懼的心裡,再加上她們早就耳聞風遠寒已將六宮事宜交由她打理,所以,各個都賣力的討好纖雪。
「我看了看近一年的承恩冊,各位夫人幾乎一夜雨露未沾,皇上如此冷落各位夫人實在不該。」
纖雪與一干妃嬪相聚在御花園的百花台賞花,她也瞭解到風遠寒的怪癖,每個女人只用一次,在得知他的這個癖好後,她的心似乎放鬆了許多,因為她不是處子,這個男人應該是有潔癖-,對於她這種不折不扣的二手貨應該是不屑一顧的,他應該是只看重了那個天像的傳聞,只為保得家國平安。
「還請夫人替給位姐妹做主。」蘭妃用一種祈求的眼光看著纖雪,不管她是真心也好,是假意也-,既然她這樣說了,她就做個順水人情給大家。
「聖意難測,這侍寢之事我豈敢擅自做主,要不我將按摩的手法教授給眾位夫人,一來可以替皇上驅除疲累,二來也可以替我分擔一點,三來夫人們也可以見見夫君,說些貼心的體己話,不知道各位夫人可願意。」纖雪笑意盈盈的看著這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她們學會了也省的風遠寒總是拿按摩的事來煩她,還有九十多次,她哪來那個閒功夫跟他磨。
「願意,願意,夫人不如現在就教。」玉妃如水的明眸中閃耀著希冀的光芒,一想到能再見皇上,眾人俏臉上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春天的氣息更加濃郁。
纖雪在這群女人的擁簇下去了蘭妃的寢宮。
蘭妃的父親官拜太尉,卻駐守在偏遠的郡洲,她一直想求風遠寒將父親調回京都,但奈何她不得寵,雖然已在妃位,但平日連風遠寒一面都見不上,所以她決定走白纖雪這條路,私下送了很多禮給纖雪,只期望纖雪能替自己在皇上面前求個恩典,她已不再奢望君王的寵愛,這於她而言,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由蘭妃親自做示範,纖雪將各個手法和精油的用處都一一的教授給了這群女人,為了博得君王的寵愛,這群女人也發揮了後天好學刻苦的精神,各個都學得十分認真。
「這指甲太長了,若傷到龍體那可不得了,還是剪了。」纖雪捏著玉妃青蔥玉指笑意盈盈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