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焰曖昧的朝初陽拋了一個媚眼,粉色的唇角勾起的弧度好似帶著一抹誘人的春風:「郡主莫不是怕了,還是自認棋藝不精怕丟人現眼,日後無人敢娶,若郡主有此憂慮大可放心,在下保證我公孫焰十八美妾的空缺中留你一席之位,畢竟麼咱們也【冷心王爺霸情妃027切詞狡辯章節】……」
殿上有點混亂,但無人出來阻止放肆的紅藥和那只貪嘴的貓,反倒是被公孫焰的話逗樂了,哄笑一片。
初陽一看見公孫焰的那張臉就想起了昨天在御花園的一幕,臉上的紅暈不禁燒到了耳後根,帶著羞怒啐了公孫焰一口:「我呸,怕你……」
那賊貓依舊緊追著紅藥不放,腥不偷到嘴,不死不罷休,紅藥也有些吃力,只期望這棋局能夠快點結束。
公孫焰狹長的眸子裡燃起了不亞於賊貓眼中的那份幽亮,頓時腦海中的思緒分外的清晰明朗了起來,手指利落的擺下了棋子,步步逼近。
初陽棋局中疲態盡顯,突如起來的戰況讓她亂了心神,四下瞄去並未見纖雪的身影,但紅藥的出現擺明了是她插了手,十幾個棋子落下,輸贏已定,勝負已曉,沮喪間不知是可氣還是該恨,於是心裡的怨氣統統化作了一個尖利如刀刃般的眼神,狠狠的朝得意的公孫焰剜了過去。
公孫焰的俊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容,瀟灑的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中,挑釁的看著初陽:「郡主,你輸了,願賭服輸,請。」中一那就。
初陽站了起來,彎身行禮,心灰意冷的離去,她輸得不是棋,是心。
纖雪聽見殿內傳來了歡呼聲,知曉大局已定,看了看時辰心急如焚的命人將莫公公叫了出來。
莫公公請示了皇上後即刻趕了出來,有些膽怯更有些後悔。
「恭喜公公替皇上立下大功一件,那公公之前答應的事。」纖雪還未等莫公公行禮就上前恭喜。
「奴才不敢居功,夫人有何事儘管吩咐老奴。」莫公公低下了頭,她不怪罪就好了哪裡還敢居功。
「請公公即刻將凝月調撥歸入飄渺宮名下,容妃中毒一案請押後審理。」纖雪直接快速的挑明了來意,不想廢話。
「這,老奴恐怕要請示皇上。」莫公公心下已猜出了幾分,但依舊不敢私自做決定。
纖雪遲疑了數秒,但當即心中暗自否決了,昨天的事風遠寒一定記恨在心,她不是不肯道歉,只是時間不容許,她急切道:「公公,如果我剛才沒聽錯的話公公可是說自己老了,本夫人不介意在皇上面前替公公求個恩典,恩准公公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夫人這話從何說起。」莫公公一聽這話急眼了,這不斷他生路嗎?
「那公公可是想功勞獨佔,過河拆橋,翻臉不認賬。」纖雪更加得理不饒人。
「夫人,這更是冤枉老奴了,老奴不敢。」莫公公心裡直叫苦,早知道剛才就答應她好了。
「只用掛個名而已,凝月今後該去哪裡就去哪裡,公公此番恩情纖雪銘記於心,請公公今日務必相助。」纖雪適可而止,她知道他的權限在哪裡,只要將凝月轉入安全地帶,哪怕是呆在牢房裡關個幾天也無所謂,那丫頭,關個幾天也好。
「承蒙夫人抬舉,只此一件,別的老奴真的是愛莫能助。」莫公公心裡不痛快,但也沒有辦法,再說皇上本來就沒有打算深究這件事。
「多謝公公,救人如救火,公公這腿腳可還利索。」纖雪感激的看著莫公公。
「雖不能健步如飛,但還算麻利。」——
司邢房內站滿了司邢女官和女婢,房內擺放的各種刑具並未嚇倒跪在地上的凝月,這些對於自小在皇宮內長大的她來說並不陌生,但不代表她一點都不害怕。
江統司坐在主位上,神色嚴謹且認真得一絲不苟:「宮女凝月,你可承認在這養心湯中投毒謀害容妃【冷心王爺霸情妃027章節】。」
「冤枉,不是我幹的。」凝月死不認賬。
「還敢狡辯,帶證人。」江統司板起了臉,對著下屬呼喝了一聲,對於這個刁蠻的丫頭很是反感。
「參見江統司,奴婢昨日親眼看見凝月將一包白色的粉末投入了養心湯中。」宮女小桃跪在了凝月的身邊瑟縮的回稟著,昨日她不小心路過看見了這一幕,本是好心救小苑,卻沒想到越幫越糟糕,小苑沒救出,又連累一個。
「凝月,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江統司冰冷的看著凝月。
「我放的是鹽巴,哪裡是什麼毒藥,你這丫頭,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居然敢誣陷我,江統司,你可要明察啊。」凝月瞪著一雙杏眼朝小桃叫囂了過去,被人拉住了,這丫頭實在太可惡了,少說一句會死人嗎?
「還敢狡辯,來人啊,掌嘴。」江統司的眉頭深蹙了起來,這丫頭真是太狂妄了,簡直目中無人。
「你敢屈打成招,江統司,你明明說過不會濫用私刑,冤枉無辜。」凝月急了,用手指著正襟危坐的江統司,但即刻又被人按壓了下去。
「你剛才明明已經承認投毒為何現在又反口,你分明就是在狡辯。」江統司不想再多與她爭辯,明擺著的事實,居然又開始狡辯,死不悔改。
「我沒有,我明明放的就是鹽巴,再說了,她剛才也說了親眼看見我將一包白色的粉末放入湯盅內,那她又如何能肯定那白色的粉末是毒藥而非鹽巴,除非在我放鹽巴之前她就已經將毒藥下進了湯了,而後藉機會誣陷我,這分明就是賊喊捉賊,毒是你下的。」凝月瞪大了眼睛盯著一邊瑟縮的小桃,反正今天打死也不認賬。
「我沒有,你冤枉我。」小桃被瞎懵了,怎麼自己轉眼就變成了下毒的人,這不坑人嗎?
「是不是冤枉打了就知道,江統司,應該先打心虛之人。」凝月好似認真的看著江統司,攪合得連自己也認為下毒的是小桃。
「凝月,本司方才親耳聽見你親口承認了將瀉藥放入養心湯內,現在又說放的是鹽巴,你這分明就是在切詞狡辯,強詞奪理,真是把你家祖先的臉都給丟盡了,敢做居然不敢認。」江統司嘴角含著譏諷的笑,輕蔑的看著凝月,冷國的公主就這副德姓,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凝月一聽自己祖先都被人罵了,心頭的怒火立馬竄了上來,想站起來指著江統司的鼻子大罵一通,但身子又被人按下去了,嘴裡卻依舊不饒人的叫罵道:「好你個老刁婆居然敢辱罵冷家先祖,你給姑奶奶我聽清楚了,姑奶奶下的是瀉藥,不是毒藥,老刁婆。」是她下的怎麼著,莫非還真暫了她的腦袋。t7sh。
「來人啊,給她畫押。」
被罵的江統司不怒不氣,平靜的將結案詞遞交到身邊刑司女官的手上,女官捏起凝月不肯就範的指頭強行按了上去,落到這裡還如此囂張的宮女她還是頭一次碰見。
「壓入大牢聽後發落。」
話一發,冷凝月就被兩個女官壓入了司刑大牢。
片刻之後,莫公公單獨一人入了司刑房。
「江統司,凝月這丫頭昨日我已經將她劃撥到飄渺宮名下,這人還是交給雜家。」莫公公面帶這笑容客氣的看著不苟言笑的江統司,太后在的時候他要多讓她三分,太后不再了還是要讓出幾分。
「如此甚好,不過方纔她已經畫押認罪了,至於該如何處置那就有勞公公費心了。」江統司笑了笑,有些生硬道,她只負責審,至於如何處置不關她的事。
莫公公出了司刑房,纖雪在外邊等著。
「夫人,老奴已按夫人的吩咐照辦了,但她已畫押認罪,這人只有先在牢裡呆著,剩下的事恕老奴不敢擅自做主,您也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宮女。」
「那有勞公公。」纖雪感激的頜首,等莫公公離去後便去了司刑房的大牢準備打點一切——
「進去。」壓著凝月的女官毫不客氣將凝月推入了紫苑呆著的那間牢房。
凝月瘦弱的身子一個趔趄倒地,嘴裡還在不停的罵罵咧咧。
紫苑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起了凝月:「公主,您怎麼也被抓進來了,她們不是懷疑這毒是奴婢我下的嗎?」
昨天她被抓的時候真的嚇懵了,真的以為這毒是凝月下的,想著自己是飄渺宮的人,上面處理起來應該沒那麼快,她就一聲不吭的被抓到了這裡,讓他們去查,沒想到他們還是將凝月扯了進來,這下夫人又有得忙了,這樣拖拖拉拉,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金玲瓏救主子。
「昨天我往湯裡下瀉藥的時候全被那個小桃看見了,但我明明下的就是瀉藥怎麼就變成了……,這毒莫非真的是你……」凝月想想就氣,但轉眼又驚呼的瞪著紫苑,她那天還跟她抱怨容妃以前怎麼虐待她來著。
紫苑即刻堵住了凝月的嘴,這凝月就是這麼沒心沒肺,沒頭沒腦,這話能亂說麼,低聲在凝月耳邊警告道:「公主,你可不要亂說話,奴婢我以為是你下的毒這才一聲都不辯駁,若真查到公主頭上奴婢我替公主擔定了這罪名,誰想到你這麼無聊,公主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盡給夫人添亂,夫人已經夠心煩的了,現如今又要替你我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