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替本宮送初陽郡主回驛館,若有半點差池,本宮為你是問【冷心王爺霸情妃024章節】。」
纖雪喚來了跟在她身邊的奴婢,第一次帶著讓人膽顫的冷傲氣勢,發號施令,而後將一個冷漠的背影留給了初陽,快速的去了房間。
來到這裡本非她所願,身中火心蓮亦非她所願,令這麼多的人受傷受累更非她所願。
在這樣一個毫無公平可言的世道,誰說欠債就一定要還,如果說感情上的付出得不到回報就變成了一種債務,那麼誰又規定了情債必須以情來償,你不說自己傻,你不說自己蠢,你不說自己一廂情願自作多情,不是說心甘情願麼,不是說無怨無悔麼,原來付出得不到回報後都是一句不甘心,失去平衡的愛自私又虛偽,雖然殘忍,但卻是裸的事實。
然而她不是一個沒擔當喜歡逃避責任的人,欠債要還這話一點都沒有錯,但即便是要還也不是這般還法。
她欠下的要還,那她付出的又問誰去要,人欠她的又要怎麼償,如果說她白纖雪真的欠誰的,那也只有是這具軀體的主人,然而在那個男人狠心無情的打掉她腹中骨肉的時候,這份無形的債務已經償清,真要還,與她無關。
她是為了誰才欠下了如此之多的債,憑什麼兩個人的債要她白纖雪一個人來償,憑什麼她在這裡被纍纍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他卻一身輕鬆,軟玉溫香滿懷,一家三口甜蜜,她替她人做嫁衣,做完解藥被人棄如敝履,真當她白纖雪是傻子麼。
守在一邊的婢女心驚膽顫的上前,唯諾道:「奴婢遵命。」這是她第一次見纖雪發這麼大的火。
「白纖雪。」初陽看著纖雪的背影,心頭有百味雜陳,有酸楚,有傷澀,有憤怒,有不甘,有輕怨,還有妒忌,她妒忌她什麼,妒忌她搶走自己哥哥心,也許這是一種矛盾的心裡,既希望哥哥能找到自己心愛的人,幸福的過完下輩子,但自小與哥哥相依為命內心始終都有一種無法割捨的血脈相連的依偎之情,她希望哥哥寵溺疼愛的那個人永遠是自己,而非其他女人,但白纖雪,顯然將哥哥心中的愛分走了大半,雖然這兩種愛是不相牴觸的,但同為女人,大概天生就有一種相互排斥的抗力【冷心王爺霸情妃024章節】。
初陽落寞的轉身,緩緩離去,她的神思不知不覺的回到了許多年前的某年某月某日遇見某人的某一刻。
公孫焰悄悄的潛退了跟在初陽身後的宮女,剛才在水榭之上的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雖然不明白其中發生了什麼,但這女人的潑辣倒是盡收眼底,水榭之上的三個女人明顯就是認得的,並且這關係還非同一般,但他不想去深究。
他的步伐快速上前,再次踩上了初陽華貴的裙擺,初陽一個趔趄,腳下正被一個凸起的石塊絆倒,公孫焰快速的接住了她,他將她摟在懷裡,挑眉擠眼的挑釁著懷裡的美人:「才一會不見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給本公子投懷送抱了」。公孫焰將鼻子深深的嗅了一嗅:「嗯,真香。」
「又是你。」本就一肚子委屈的初陽如今又被這傢伙作弄佔了便宜,心頭的怒火又一次囂長了起來,一巴掌朝公孫焰的臉上甩去.
公孫焰早就有所防備,抓住了她的手,挑逗的捏了捏:「都說下次見面溫柔點了,當心嫁不出去。」
「不要臉,放開本郡主。」初陽漲紅了臉,徒勞的掙扎了幾下。
「放就放,真以為自己有多香。」
公孫焰抱著她的手快速一鬆,初陽硬生生的被摔在了石子路上,腰都快被小石子磕斷了,她咬著紅唇憤恨的瞪著一臉痞笑的公孫焰,猝不及防的一腳朝他的腿毫不留情的踢了過去。
沒想到一腳就踢中了,但公孫焰卻整個人卻壓在了她的身上,鬼哭狼嚎道:「你這個蛇蠍婆娘,謀殺親夫,我的腿被你踢斷了,你說我下半生怎麼辦-,哎呦」。
「滾開,你個下流胚子。」
初陽被公孫焰高大的身軀壓得死死的,她不斷的掙扎著,高聳的胸部與他的胸膛貼得緊緊的,好似還有種磨蹭的感覺,她整個人羞憤得無地自容,欲張口大叫卻被這個男人用手摀住了嘴巴。
「噓,你不要叫哦,你一叫這樣的被那群七姑八婆瞧你這輩子想嫁都嫁不掉了。」這話真的挺管用,身下的女人果然停止了掙扎,若被人看見,任她賴上誰,誰都不會要她,公孫焰與初陽雙眸對視,邊上是假山,側面是花叢,要瞧見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初陽整個人又驚又怕,委屈的淚水在眼中打轉,但若真的被人瞧見她的清譽就毀於一旦,更無顏面要求和親退聘,但也不能這樣被這個男人輕薄,身子再度掙扎了起來:「你想怎麼樣。」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叫人用裹腳布來堵我嘴巴,還問我敢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呢?當然是要你嘗嘗裹腳布的味道。」
公孫焰邪魅的盯著初陽驚慌的大眼,內心偷笑,趁著她還未大叫的時候快速的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她嬌嫩水潤的櫻唇,熟練的輕咬含弄了起來。
從未被人吻過的初陽就地石化,身子僵硬得發抖,大大的眼眸驚懼的看著眼前的黑眸,腦子一片空白之後好似有股酥麻的眩暈感將自己席捲入了雲霄,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心如鹿撞的同時身子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她居然不抗拒這個男人的吻。
初陽臉上的灼熱一直紅到了耳後跟,她喘不過氣來,張開了嘴,公孫焰懲罰的吻一發不可收拾,舌頭不安份的深入,想要得更多,初陽的舌頭被他撲捉了過去,在一起。
她整個人懵了,呆滯得讓她為所欲為,向來控制自如的他今天居然反常,他的身體很快就對這具柔軟的嬌軀起了反應,悶哼了一聲。
初陽感覺到了異樣,內心驚慌,羞澀,憤怒的亂踢了起來,手指急忙快速的拔下了頭髮的髮簪胡亂的在公孫焰的身上亂扎一通,公孫焰殺豬般的慘叫了幾聲滾到了一邊,獲得自由的初陽狼狽的從地上爬起,張皇失措的逃了出去。
滾到一邊的公孫焰戲謔的看著倉惶而逃的身影,臉上露出了邪魅的笑,但身上的痛楚又讓他實在笑不起來,伸手向痛處摸去,濕乎乎的,熱熱的,攤開手掌心一看,居然全是血,他心裡雖氣卻不怒,自命,萬花叢中摸爬打滾多年今天算是陰溝裡翻船。
「你好大的膽子,採花採到皇宮裡來了,你就不怕……」風遠籐靠在假山邊奚落的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公孫焰,剛才那一幕還真精彩,真是活該,叫他自命,叫他佔人便宜,活該被人用髮簪扎得屁股開花。
「哪兒花香往哪兒采,不像你,空守著一朵采不得的牡丹花,哎呀,今兒怎麼這麼巧,一來就讓你給瞧見了,白讓你瞧,我吃虧。」公孫焰望著天,靠著假山一動也不動,另一手捂著身後,今天真是糗大了,還好沒被別人瞧見。
「本王寧願守著也不像某人,花沒採到某部位倒像是開了花,這一吻當真是刻骨銘心,足足十下,滋味怎麼樣。」風遠籐悠閒的朝公孫焰曖昧的拋了一個媚眼,既好笑又羨慕。
「。」
公孫焰慍怒的瞪著風遠籐,風遠籐大笑著脫下了外袍朝他扔了過去,他不脫他還真沒臉出這個皇宮——
纖雪去了水榭的房間後太醫都趕了過來,圍在床邊替婉柔把脈。
「怎麼樣。」纖雪擔憂的看著婉柔,只要事情一牽扯到孩子,纖雪心中那觸柔軟就被狠狠的牽動,有的時候以至於亂了分寸。
「夫人,郡主身子並無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好好調養幾日即刻。」太醫如實回稟後退了下去開藥方【冷心王爺霸情妃024章節】。
「嗯,紫苑,你來這裡了,那軒兒有誰照看。」纖雪的眉頭輕蹙了起來,她已經有一個上午沒見那孩子了,怪不得心裡總像是少了什麼一樣。
「回夫人,小月帶著軒兒在御花園裡玩耍,夫人大可放心。」紫苑低首,暗暗的看了看一臉愁苦的紅藥。
「纖雪,我沒事,不要為我擔心,你若有事就去忙好了,我真的沒事。」婉柔坐了起來,一臉滿足的撫著肚子,她並不知道這種母姓本能的舉動會刺傷纖雪的眼眸,因為在王府的那斷插曲,她並不知情。
「娘子,娘子。」
孟千帆火急火燎,心急如焚的奔了進來,完全忽視了一邊的纖雪,纖雪此刻的心情好受不到哪裡去,也不想再強顏歡笑去應對一些場面上的話,她與婉柔對視了一眼後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御花園的石子路上,容妃悠閒的散著步子,翠俏緊緊跟其後,忍不住一肚子的疑慮問道:「娘娘,您為什麼把那老闆娘攆走了,奴婢我可是疏通了許多地方才把她給弄進來,娘娘,你不想學按摩了。」
翠俏本想私下要那老闆娘替自己按摩個一次,這下美夢泡湯了。
容妃睜圓了星眸瞪了翠俏一眼,不悅道:「你個死丫頭,虧你跟著本宮這麼多年,真是個榆木腦袋,狼沒攆走你又把狐狸給本宮引來了,本宮瞥上一眼就知道她是天生的狐媚種,你下次給本宮機靈點。」
方纔,她瞧見那老闆娘當即愣住了,真是想不到皇城內居然還能找到如此姿色清麗的美人,還好沒讓皇上瞧見。
「奴婢明白了,可整個會館就她手藝最好,那娘娘您還學嗎?」翠俏立即明白了過來,那老闆娘也的確生了一副傾國傾城的臉蛋,但這皇宮之內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皇上也不是好色成姓的君王,她倒覺得是容妃多慮了。
「當然要學了,你去學,學會了再回來教我,記得要用心學。」容妃扭頭看了看翠俏,將希望放在了她的身上。
「是,娘娘」翠俏朝容妃偏向的眸光瞥去,看見小月正在陪昔日冷宮裡的那個孩子蕩鞦韆,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小野種。」容妃憤恨的低咒了一聲,她費盡心思,還是讓那個野種落了地。
「娘娘,當心被人聽見。」翠俏低下了頭,暗暗提醒,今時不同往日。
「聽見又能怎麼樣,誰不知道她娘是宮中的家妓子,宮妓生的不是野種是什麼,皇子嗎?就算是,這輩子也休想擺脫野種這兩個字的命,因為對於皇上而言,承認他是一種莫大的羞辱。」容妃瞇起了眼,嘲諷的眸光直視著遠處蕩在鞦韆上的軒兒。
「娘娘,我聽說這孩子高熱忘了自己的娘親是誰,他糊里糊塗的將飄渺宮那位當成娘親,奴婢勸娘娘還是小心為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翠俏害怕的上前了一步,雖然容妃說的是事實,但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況,人家現在的那個娘親也沒有否認這個兒子,誰還敢去惹。
「哦,那本宮倒要看看她分薄了皇上多少愛,以至於皇上可以忘記這種恥辱。」容妃蓮步輕移的走了過去,藉著這個小野種來挑出一些麻煩也好。
「娘娘,您要做什麼?」翠俏緊緊跟了上去。
「閉嘴。」
「小月。」容妃拖了拖手臂上的挽紗,笑意盈盈的看著在一邊推著鞦韆的小月。
「奴婢參見容妃娘娘。」小月如見了瘟神一般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恭敬給容妃行禮。
「怎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容妃嗎?我還以為你眼裡只有現在的新主子呢?」容妃看著地上的小月,又看了看坐在鞦韆上的小子,冒認了個娘親待遇就是不一樣了,不僅不用呆在冷宮了,這吃的穿的戴的都是最好,還有奴婢陪著玩,瞧這小臉,白白嫩嫩,圓乎乎的,看你能好到幾時。
「小月不敢,容妃娘娘對小月的好,小月銘記與心。」小月瑟縮的低下了頭,想到從前跟在她身邊的日子就膽顫心驚,她是被打罵怕了。
「這話怎麼聽著刺耳,這是在是暗示本宮些什麼嗎?」容妃笑了笑,手不自覺的摸上了鞦韆上的那根繩索。
「小月不敢,若非娘娘寬宏,小月只怕還在浣衣房,小月所言,句句出自肺腑,絕無半點虛假,請娘娘明察。」小月低頭陳述道,這話說得也不假,但她寧願呆在浣衣房也不願意在她身邊當差。
「嗯,知道就好,起來。」容妃滿意的點了點頭。t7sh。
「謝娘娘。」
「我剛才好像聽見你叫他什麼來著,軒兒,這是皇上賜的名嗎?」容妃的手慢慢的推動了鞦韆,軒兒卻跳下了鞦韆,躲到了小月的身後,他似乎很怕容妃。
「不是,是夫人取的。」小月低頭。
「哼,就跟她本人一樣,俗不可耐。」容妃的嘴邊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野種終究是野種,即便換了一個娘親還是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軒兒鞦韆好玩嗎?」容妃的聲音裡滿是不懷好意的意味。
軒兒點了點頭,容妃繼續問道:「還想玩嗎?」
軒兒睜大了眼睛,高興的點了點頭【冷心王爺霸情妃024一場噩夢章節】。
容妃低下身子在軒兒的耳邊笑著問道:「那你告訴本宮是漂亮還是本宮漂亮。」
「我娘漂亮。」軒兒毫不猶豫的答道。
「可的頭髮是白色的。」容妃的臉立馬拉了下來,一頭白髮漂亮個屁,死野種,拍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
「娘說這世上還有人的頭髮是紅色,藍色,紫色,白頭髮也很正常,因為每個人都有白髮蒼蒼的一天,娘的白髮不過比別人提前了幾十年,沒什麼大不了。」軒兒一本正經的看著容妃,好似要說服她,在他眼裡,眼前這個女人跟自己的娘親相比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胡說八道。」容妃輕聲呵斥道,她只聽過有人確有紅髮,但紫發藍發卻是子虛烏有,胡說八道。
「那是你見識淺薄,娘說見識淺薄的女人就算長得再漂亮也沒有用,因為她們沒有內涵,我娘就不一樣,既有內涵,見識也多,我娘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軒兒聽見容妃詆毀娘親心裡不樂意了,娘說這個世界上有那就是有,他不容她人來詆毀娘親。
「你個小野種。」容妃一聽見這個小野種居然罵她沒內涵沒見識立馬惱羞成怒,罵了起來。
「什麼是野種。」軒兒一副不恥下問的樣子。
「既然見識這麼寬廣,你回去問好了。」容妃被問倒了,但隨即又將這個燙手山芋丟了回去。
「我娘不在宮裡,我蕩完鞦韆再回去,小月姑姑,快來推我。」軒兒越來越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自己又跳上了鞦韆,高興的喊了喊小月。
容妃凶神惡煞的瞪了小月一眼,小月愣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見容妃走到了軒兒的身後。
「推高一點。」軒兒開心的笑著。
「再高點。」
容妃的眼中流出了一絲陰毒,手上的力度不斷的再加大,小月眼睜睜的看著軒兒坐的那架鞦韆月蕩越高,越蕩越高,她的心臟也一點點的跳到了嗓子眼,惶恐道:「娘娘。」
「不要了。」軒兒害怕了起來,但鞦韆高得幾乎快飛了出去,他開始瑟瑟發抖。
「姑姑,不要推了,軒兒怕。」軒兒害怕得驚呼出了聲,但鞦韆還是沒有停,於是他害怕的哭喊著大叫:「娘,娘,娘。」
走到半路的纖雪好似聽見了軒兒的哭救聲,心立即慌亂了起來,紅藥和紫苑也開始尋找聲音的方位,纖雪轉過了假山看見軒兒蕩的鞦韆高得幾乎快將他甩了出去,心臟立即跳到了嗓子眼。
眨眼間,軒兒整個人伴隨著他膽顫的驚呼聲飛了出去,紅藥快速的一個飛身上前接住了他,好在平安無事。
纖雪疾奔了過去,惶恐萬分的將軒兒緊緊的抱在了懷裡,安慰道:「軒兒,軒兒別怕,別怕,娘在這裡,不要怕。」
軒兒撲在纖雪的懷裡微微顫抖的抽泣著,控述道:「娘,她是壞人,軒兒說不要推了,她還在推。」
「軒兒別怕,這個嬸嬸只不過是在跟軒兒開玩笑,軒兒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克服心理害怕的感覺,其實這個世界最可怕的敵人就是自己,只要克服自己了心裡害怕的那種感覺就什麼都不怕了。」纖雪冷冷的看著站在一邊面色慘白的容妃。
「你。」容妃聽到這個女人說她是嬸嬸,氣不打一處來來,這是什麼意思,她明明就還很年輕,本想嚇嚇這小野種,沒想到他自己坐不穩,飛了出去,這能怪她嗎?
「軒兒,娘教過你什麼,做人要有禮貌,人敬你一尺,你敬人一丈,有借就有還,有來就有往,嬸嬸怎麼說都是長輩,軒兒怎麼可以白讓嬸嬸替軒兒推鞦韆呢?」
纖雪輕柔的撫了撫軒兒圓圓的小腦袋,一本正經的看著軒兒,她不能再這樣寵著他,她要讓他去克服自己心裡的那團黑暗,讓他自己變得堅強起來,雖然他才三歲,但生在這吃人的皇宮就要認命,否則,今後這樣的事還會不斷發生,她保得住一時,保不了一世,她要讓他學著保護自己,只要心正,又何懼腹黑。
「娘,軒兒錯了,嬸嬸,你來蕩鞦韆,軒兒來推嬸嬸。」此刻的軒兒一點也不害怕,只想讓這個醜八怪的女人也嘗嘗害怕的滋味。
「姐姐,不用了,妹妹體重,軒兒他才這麼點小,推不動。」容妃的身子顫抖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本宮倒是有幾個妹妹,可就想不起哪位妹妹如此走運,居然當了皇妃,你也知道軒兒還小,小歸小,但這禮數嗎?就是要從小教起,怎麼,容妃這是要本宮親自開口相邀嗎?」纖雪皮笑肉不笑的直盯著膽怯的容妃,這女人,真是蠢得可以,成天只會翻這種小浪,比起那幾個,這智商真是立見分曉。
「不敢,那有勞軒兒了。」容妃心驚膽顫的坐了上去,心想這小孩子能推多高,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軒兒有這份心就足夠了,剩下交給紅藥姑姑就可以了,軒兒在一邊看著,你說推多高姑姑就幫你推多高。」紅藥勾起唇角沒等容妃坐穩就快速推起了鞦韆,很快鞦韆便伴著容妃的驚呼聲飛蕩了起來。
「好哦,姑姑,高一點,再高一點,再再高一點。」軒兒看著鞦韆飛蕩還有那裙擺飛揚的情景,高興得又蹦又跳。
「不要推了,不要推了,夫人,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夫人。」容妃驚呼得直求饒,手掌牢牢的握著繩索半點都不敢鬆懈,眼睛也緊緊的閉了起來,但那種眩暈的恐慌感不停的襲擊著自己脆弱的心房【冷心王爺霸情妃024章節】。
「軒兒還要推嗎?」紅藥問了問軒兒,剛才她恨不得上去扇這婆娘兩耳光,現在最好的她從鞦韆上飛出去,她自會留她一跳命,但這腿麼,就別想要了。
「剛才軒兒要嬸嬸不要推了,可她還在推,不行不行,還要再高一點。」軒兒似乎還沒有玩夠。
「夫人,奴婢求求你,不要再推了,娘娘自小就有心痛病,奴婢怕再這樣下去娘娘她會受不了驚嚇,小月,小苑,念在昔日主僕一場,你們也幫求求夫人,夫人。」翠俏哭著跪在了纖雪的身邊,同時也將哀憐的目光看向了小月和紫苑,希望她們求求情。
「軒兒,還要推嗎?」紅藥問了問。
「這個姑姑都嚇哭了,那就不推了。」軒兒看了翠俏可憐的模樣,於心不忍。
「多謝小公子,多謝小公子。」翠俏感恩的磕了幾下頭,鞦韆停了下來,她即刻奔了過去,扶下了容妃:「娘娘你怎麼樣。」
「快扶本宮回去,本宮的心口好痛。」容妃被蕩得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
纖雪抱起了軒兒準備回宮,但聽見軒兒在耳邊這樣問道:「娘,什麼是野種。」
「什麼。」纖雪的眉頭當即就深皺了起來,心裡未消的怒火再次燃燒了起來。
「剛才那個嬸嬸說軒兒是小野種,我問她,她說娘您見識寬廣,要軒兒來問娘。」軒兒指了指容妃的背影。
纖雪冷冷的看著容妃離去的方向,而後臉上堆起了笑容,輕聲和藹道:「軒兒乖,娘不明白那個嬸嬸表達是哪一個意思,因為相同的詞語不同的時間和地點會有不同的解釋,等娘細細的問過嬸嬸後再解釋給軒兒聽好嗎?」
她自小是孤兒,野種這個詞語的陰影如陰霾一般籠罩了她整個童年,她絕對不容許讓軒兒再受到這樣的傷害,但他現在不懂不代表他不會長大,軒兒還是需要一個明確的身份,他需要一個爹,這似乎又成了一個難題。
「嗯。」軒兒認真的點了點頭。
纖雪抱著軒兒走到了飄渺宮的門前,想了一路,最後決定不找容妃麻煩,但必須給她點警告:「紫苑,容妃她有心疾嗎?」
「有是有,但並不嚴重,瞧她方才也是裝模作樣。」紫苑回想了想,也正是這一點她才被容妃硬從御藥房要了去。
「她要裝那本宮就配合點,替本宮準備一盅養心的湯藥送去,警告她,藥要對症而吃,話也要思量好了再開口。」纖雪聲淡如霜的吩咐著紫苑,若再有下次,別怪她無情。
「是,夫人。」紫苑快速轉身離去。
纖雪本想回宮要紅藥將奪魂谷中發生的一切清楚明白的告訴她,可推門一入寢宮傻了眼,風遠寒脫了外袍悠閒的躺在床上,邊上整整齊齊的擺好了精油,似乎正等著她。
出人子雪。「表妹,回來了。」風遠寒側起了身子,慵懶的看著有些錯愕的纖雪,臉上露出了邪魅的笑,但笑容中似乎有些寒意。
「參見皇上。」纖雪回過身來,立馬行禮。
紅藥見這陣勢立馬將軒兒從纖雪的懷裡接了過去,快速的退出了房間,走的時候還暗暗給她使了一個眼神,她本不想,但心裡就好似著了魔,時時刻刻的忍不住去提醒纖雪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
「皇上不用批閱奏折嗎?」纖雪站在一邊一動也不動,一想到上次他在自己脖子上留的吻痕心裡就直發毛,所以此刻那床就好似長滿了荊棘,讓她抗拒得很。
「朕也是人,累了需要放鬆,思來想去,還是表妹你手指頭上的功夫最能讓朕忘卻疲勞,表妹這個茶喝得真是久了點,害朕在這裡等了幾個時辰,還等什麼?上床-,按完這次還有九十八次,下次別讓朕等了。」
風遠寒向纖雪伸出了手,銳利的眸光緊緊的盯著纖雪面容上的每一個神情。
「皇上,這不大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纖雪訕笑退縮了一步。
「朕可不是孤男,再說這皇宮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朕的,多少女人掙著搶著與朕共處一室,有的甚至費盡了心思都爬不上朕的龍床,表妹你倒嫌棄起來。」風遠寒邪魅的笑了笑,前幾天還朝他送秋波來著,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
既然那麼多女人搶著爬你的床,你跑這來做什麼,這話纖雪沒敢說,但卻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寡婦門前是非多,要不纖雪命人將榻搬到外面去,今天陽光也挺充裕,皇上正好可以曬曬太陽,做個日光浴,古銅色的肌膚比較好看點。」
這話說出口自己不僅臉不紅反倒痛快,她白纖雪愛的男人本來早就死了,說自己是寡婦有什麼不對。
「寡婦,日光浴,聽著倒是新鮮,但朕今天實在太疲累就不折騰了,明天-,快點,莫非表妹想抗旨。」風遠寒在心裡冷哼了一聲,說不出是怎樣一種矛盾的心裡,高興嗎心裡又不痛快,難過又談不上。
「纖雪不敢。」纖雪無法只有再次跪坐在床上,這次取了可以逾越心情甜橙精油,調配好基底油之後纖雪開始漫不經心的按捏了起來。
風遠寒並未將心思放在她的手指上,房間一股淡淡香甜的氣息,他的心情很好,愉悅的問道:「怎麼表妹和婉柔跟那個初陽郡主一見如故嗎?聊什麼聊這麼長時間,朕聽說還動了手,那初陽郡主走的時候,裙子都破了,嘴也又紅又腫,你們兩個女人怎麼好這樣欺負一個姑娘家,雖說朕也實在是討厭她,但你們也不能這樣損毀我風國的顏面【冷心王爺霸情妃024章節】。」
纖雪手指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緊張的解釋道:「皇上您不要誤信謠傳,我們三個女人無非是聊點女人間的話題,至於動手更是無稽之談,可能是我與初陽打鬧嬉戲的情景讓宮人們誤會了,皇上不要誤會,再說初陽那裙子不是在大殿上就已經被那個公孫焰給踩破了嗎?這風國的顏面要損也是公孫焰,怎麼扯到纖雪身上來了。」
纖雪想到自己方才對待雲雅君的態度心中便生出了絲絲愧疚,畢竟雲蕭塵的眼睛是因為自己才瞎的,她自小與雲蕭塵相依為命,心裡不平衡難免,換做誰,誰都會那樣去做。
「哦,是這樣嗎?朕剛才好像聽見你說什麼養神湯,怎麼表妹還會熬湯嗎?不知道朕能不能嘗嘗表妹你的手藝。」風遠寒閉著眼睛愜意的說道,每次到這裡總能讓他松下一身的防備,整個人很輕鬆,這種輕鬆就好似涓涓細流一樣讓心情愉悅的同時還能感受到絲絲幸福。
「好,那纖雪這就去準備。」纖雪尋到了機會就準備開溜,不知道為什麼一碰觸到他的背脊全身就好似起了許多雞皮疙瘩。
「不用了,時間還早,按完了再去也一樣,朕今天就在這裡用晚膳了,表妹你就多辛苦點,親自多打點幾樣拿手菜好了,省的朕跑來跑去。」風遠寒用胳膊攔住了她的去路,還沒按完就想走,豈不是白等著這麼長時間。
「纖雪人笨手拙,手藝比不得御書房的御廚,纖雪怕做出來的膳食倒了皇上的胃口,皇上萬金之軀,皇上的身體乃江山社稷之根本,若讓皇上食慾不振,有損了龍體,那就是纖雪的罪過了。」
纖雪感覺自己的頭頂又有一群烏鴉飛過,帶著怨氣手指狠狠的掐了起來,替他按摩就算了,還要賴在這裡吃飯,賴在這裡吃飯也算了,居然還要她親自下廚,她身邊的女人各個都精貴,十指不沾陽春水,她是階下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背脊上的疼痛讓風遠寒咬牙切齒的蹙起了眉頭:「表妹這是在敷衍朕嗎?對了,那丫頭調去御膳房了,表妹說她該從什麼學起呢,劈材,生火,切菜,洗菜,要不飄渺宮的膳食今後就由那丫頭一個人全權負責好了,你說呢?表妹。」為免她敷衍他,他又將冷凝月搬了出來。
「既然皇上如此抬舉纖雪那纖雪就盡量試一試,做得不好,希望皇上不要怪罪。」纖雪憋屈得很,又拿凝月來威脅她,她心裡將他咒罵了一千遍,這種被人脅迫的感覺讓她恨傷了心。
「嗯,這是當然,要怪也怪那丫頭。」
「你,皇上,凝月自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廚房這樣的地方從來都沒進過,皇上將她調進御膳房是不是太為難她了,她好歹也是個公主。」纖雪怒視著風遠寒的背脊,反正他也看不見,多瞪他幾眼,只是心裡可憐那丫頭。
「公主,什麼公主,一個即將要亡國的公主,再說,這是她自己選的路,她為了替她心上人守身如玉,心甘情願做宮婢,朕是看在表妹的份上才放任著她,換做別人,這腦袋瓜子還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風遠寒冷哼了一聲,那丫頭最好乖乖的不要動任何心思,否則別怪他無情,誰讓她姓冷。
「亡國,你又要揮兵南下?風國四十萬將士的鮮血為什麼還不能讓你徹底醒悟過來,你為什麼就這麼死姓不改?你這個暴君,侵略狂?」
纖雪一聽亡國兩個字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認為風遠寒又要侵略他國的領土了,這種痛恨的感覺毫不亞於國人對小日本侵略中國的仇恨,本就壓抑了一天苦楚矛盾的纖雪終於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
「你說什麼?你再給朕說一遍?」風遠寒氣急敗壞的翻過了身子,深邃的眸子迸發出的光芒如利刃一般穿透著纖雪的整個身子。
「你死姓不改,暴君,侵略狂?」纖雪傲慢的重複了一遍。
「你敢這樣說朕?」風遠寒用手指快速的掐住了纖雪的下顎,從來都沒有人敢如此對他說話,尤其是纖雪此刻眼中的傲慢狠狠的刺傷了他,但看見那一頭白髮手又情不自禁的鬆開了。
「說你怎麼了,你不一樣是人,是人就會犯錯,犯了錯還不讓人說,你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不過是比別人命好些會投胎罷了,若脫下這身龍袍,你連一個農夫都不如,農夫還能自食其力的養活自己,你只有落魄街頭當乞丐的份。」
纖雪此刻似乎已經忘了他是天地間正真的王者,是不容讓人反駁的,他不是冷鋒寧也不是冷鋒弈,不可能任她罵了就罵了,罵完就算了,罵他,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白纖雪,你放恣,別以為朕不敢殺了你。」風遠寒這次徹底的被激怒了,他快速的掐住了纖雪的脖子,身上的冷寒讓人毛骨悚然,她居然拿他跟農夫和乞丐相提並論,這可惡的女人真是膽大包天。
「我還真看準了你現在不敢殺了我,你最能耐的就是拿我最在意的人和事來威脅我,簡直就是個卑鄙小人,無恥下流,不要臉。」纖雪冷哼了一聲,但越罵呼吸就越艱難起來,艱難中慢慢的讓自己的神思回到了現實中,但罵都罵了,要她認錯她做不到。
「你跟天借了膽子,居然敢罵朕。」風遠寒看見纖雪的臉色變得緋紅一片,顫抖的鬆開了手。
「罵的就是你,做得出來還怕被人罵?」死裡逃生的她依舊嘴裡不饒人,還在往老虎嘴上拔毛,不知死活。
「好,白纖雪,你好得很,記著你今天罵的每一句話。」
風遠寒眼中帶著犀利的冷寒之色陰冷的笑了起來,笑得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他快速的披上了衣袍頭也不回的離去,留下彷彿發了一場噩夢般的纖雪一個人呆滯的跪坐在床上,纖雪在心裡驚呼了一聲,完了,這禍闖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