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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37 春到芳菲 文 / 葉赫那拉飄雪

    在睡夢中的纖雪看見了一個在草地上追逐著翩翩彩蝶的三歲小女孩,粉嫩嫩的臉蛋,長長的睫毛,烏溜溜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叫著纖雪,她甜甜對著纖雪笑道:「娘,快來,好多蝴蝶【冷心王爺霸情妃037章節】。」

    其實她一直渴望一個小女孩,她可以替她梳著漂亮的髮型,將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牽著她軟軟嫩嫩的小手開開心心的出去逛街,這就是纖雪人生中最大的幸福。

    纖雪開心的朝她奔了過去,只在瞬間眼前就瀰漫上了一層薄薄的輕霧,一個白色的身影掠到了她的身邊,接著便是一陣錯怕的哭泣聲,她惶恐的看著那個白色的身影將她的孩子高高的舉在了手上,哭聲震耳欲聾。

    纖雪大叫著不要,拚命的往那邊跑,卻怎麼也觸及不到那畫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那個模糊的男人狠心無情的摔在了地上,那陣撕心裂肺,催肝裂膽的傷痛將纖雪從噩夢中驚醒,讓她惶恐絕望是她的眼前依然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

    「鋒絕,鋒絕。」冷汗涔涔的纖雪慌亂的摸索著冷鋒絕的身影,就在她惶恐之際一雙暖人心懷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這陣溫暖並沒有將安慰帶給她,於是更多的錯怕不停的侵擾著她本就即將崩潰的心緒。

    「別怕,鋒絕追繳敵寇去了,三日後就回,你安心靜養,我幫你敷藥,五日後你的眼睛就痊癒了,來,坐著別動。」西門如風輕輕的拍了拍纖雪冰冷的手背,他本堅決的不同意冷鋒絕獨自去玉寒山,但當他狂怒的吼出「讓我為她做一點事情的時候」他的心徹底的震撼了,這樣的冷鋒絕他前所未見。

    冷鋒絕臨走的時候深深的看了西門如風一眼,慌亂的說了一句守著她之後便快速離去,從那一刻開始他默認了鋒絕對纖雪的愛,他愛得比他深,比他沉,愛一個人不需要佔有,只要能遠遠看著她幸福就好,所以他現在該為她做的只有努力的讓她幸福。

    「你騙我,你騙我,他不會在這個時候丟下我,不會的。」纖雪掙扎的離開了溫暖的小床,光著腳下了地,地上刺骨的寒涼讓她立即意識到此刻已是深夜時分,西門如風一定在騙人,外面天寒地凍如何能行軍作戰,她慌亂得沒了方向,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西門如風快速的將纖雪抱起,憂心忡忡道:「我沒騙你,他三天後一定會回的,你自己也說他不會在這個時候丟下你,現在是在軍營,戰情要緊,不將敵寇擊退他如何能安心的守在你的身邊,好了,你就信我一回。」

    聽著西門如風的話,纖雪被他重新放回到溫暖的小床上,不在反抗也不在掙扎,眼睛上敷了冰涼的藥後躺在床上心靈承受痛苦的煎熬,她想三天應該很快,但她恍惚的覺得自己好似等待了三千年。

    這幾日只要她一閉上眼睛便會從同樣一個噩夢中驚醒,今日也照舊,所不同的是她在夢中抓到了那個男人的衣角,但他的容顏依舊模糊得可憐,驚醒後的她握著一隻冰涼得讓人心寒的大掌,她載著希望和慌亂的叫了一聲:「鋒絕,鋒絕是你嗎?」

    「是我,纖雪不要怕,風軍退兵了,我們明天就回家。」一身疲憊的冷鋒絕忍著傷痛將纖雪輕柔的摟在懷裡,許久之後,見她的情緒已經穩定,寵溺的替她換下了眼睛上的紗布,這次的藥有種淡淡的香味,敷在眼睛上有種涼絲絲的感覺,靠在他的懷裡纖雪感覺很安心,好似頭頂被一片燦爛的陽光籠罩著,心頭暖洋洋的。

    第二日,處理完戰後事宜的冷鋒絕帶著眼睛尚未復明的纖雪和西門如風踏上了歸家的路,這是纖雪與他走過最長的一段路,也是最幸福的一段路,這轉變的幸福讓她有種恍惚的感覺,明明真切,又好似飄忽,好似虛渺,但那陣愛又是那樣真切,這讓她無形的想到了一句話,春到芳菲春將盡,情到濃時情轉薄,於是她不再猶豫,想緊緊抓牢【冷心王爺霸情妃037春到芳菲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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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國朝堂上。

    風遠寒一身王者霸氣端坐於龍椅之上,不怒而威的睥睨著心頭背負著沉重,意志低迷,雙膝跪立在殿前的班明修,兩邊文武百官低首屏息。

    「皇上,此戰我風國慘敗而歸皆因班將軍領軍不當,關鍵時刻不及時乘勝追擊,反而因私忘公,班明修他罔顧風國數十萬將士的姓命,罔顧皇上對他的信任和厚愛,皇上對他委以重任,他卻刻意給敵人喘息的機會,並在陣前收受敵人的賄賂,班明修在戰場上的舉動實在居心叵測,請皇上將班明修移交刑部核實查明此戰告敗的真相,以此告慰四十萬忠君愛國將士們在天之靈,請皇上降旨。」

    古延年含著悲憤懇請的跪在了地上,支持他的一幫文臣武將也跟著一起跪請在了地上,附和著一句:「請皇上降旨。」

    班明修面無他色,依舊一副好似低迷但卻不卑不亢的神情,對於古延年的刻意陷害無動於衷,從鳴金收兵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罪責的心理準備。

    風遠寒挑了挑眉毛,不動聲色,邪魅的眼角若有若無的瞟向古延年,再瞥了一眼地上跪立的班明修,對於這慘敗的一戰,說不怒是假話,但自從那日玄夫子對他說的那番話又好似預料到了結局,所以,這股怨怒之火他不知該發往何處,他該怪罪班明修嗎?玄夫人的推算向來精準無誤,將天意歸結到摯友的身上,太過不公,他只能說是天意,即便不是天意,就算是明著暗著他也不會降罪於他,別說班家世代忠良,就單說班明修曾多次救他於危難,他也保定了他,只是這其中的緣由他還是要弄明白。

    「皇上明鑒,班將軍雖戎馬生涯不淺,但親率大軍出征還是頭一次,決斷行差踏錯實難避免,但自古有雲,勝負乃兵家常事,封疆擴土,血流成河,白骨纍纍歷來皆是,古丞相將一切罪責都推在班將軍身上是否太過不公,如果陣前與敵人周旋了一番,打了敗仗就要承擔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那日後還有誰再為皇上征戰效命,還有誰敢入伍從軍,將一片丹心熱血灑與沙場之上,老夫可否也將古丞相此舉看做是一種居心叵測,皇上,班家世代忠良,其心可昭日月,請皇上明鑒,莫誤信讒言。」

    兵部尚書李厚賢跪地懇請,支持班家的人也跟著李尚書跪地聲呼:「請皇上明鑒。」

    風遠寒的嘴角挑起了一抹勝利的弧度,他要的就是這個台階:「兩位卿家都不無道理,兵敗是實,那依李尚書之間,該如何懲處班將軍行軍決斷之過失。」

    「依臣所見,罰俸一年,幽禁三月。」李厚賢跪地而答。

    「古丞相呢?」風遠寒瞥向依舊跪地的古延年。

    「臣無異議。」古延年額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傳朕旨意,班明修陣前延誤軍機,罰俸一年,幽禁天牢三月……」

    弈王府前。

    白纖蝶拿著畫卷躊躇在王府門外,她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這樣漫無止境的徘徊在王府門外了,只為了見那個男人一面,但他眼裡沒有她,那種淡漠疏離的眼神幾乎到了厭惡的程度,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討厭自己,即便不中意也無需如此對她冷眼相待-,但她就是無法忘卻這個男人。

    已近二十的女人仍未出閣,她又何嘗不急,但就此盲目的把自己嫁出去又是那樣的不甘,她無法忘記這個與自己有過婚約的男人,就算沒有白纖雪介入退婚她也再清楚不過,這個男人無心娶她。

    冷鋒弈騎著駿馬回到了王府門前,老遠就看見那個女人躊躇在一邊,心中不屑,但今日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邊關傳來消息,此戰大勝,冷鋒絕正帶著纖雪趕回京都,一個多月了,纖雪離開京都一個多月,不知道現在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這個女人就好似看見纖雪,不愧是親姐妹,那模樣竟然有七成相似,尤其是今日她穿了一身雪白的衣裙,給他的感覺也沒那麼令人厭煩。t7sh。

    白纖蝶偷偷的看了冷鋒弈一眼後,準備轉身離去,她實在沒有那個勇氣在接受他的一番冷嘲熱諷,突然空中飄起了一陣雨絲。

    「白大小姐。」冷鋒弈見她離去不知道為什麼叫住了她,就是想見到那張臉,這樣壓住自己心中那股莫名的苦燥。

    白纖蝶怔愣的站在細雨中,久久無法回神,他今日的語氣這樣溫柔,臉上泛起了紅暈。

    「上次你不小心將畫落在王府門前了,進去避避雨,順便讓我把畫還給你。」冷鋒弈說完入了王府,這雨越來越大,腦海中想起了纖雪那次毒發,三個男人站在雨中在她的門外守了一夜,那種煎熬的滋味到現在都無法忘記。

    白纖蝶的腳不停使喚的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行至書房,身上的衣衫已濕了一半,肌膚上涼颼颼的感覺,但心中卻是暖洋洋的,這個男人第一次邀請自己進他的府內。

    書房內青煙裊裊,室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異香,冷鋒弈鄒了鄒眉頭,不知道又是哪個女人行乖賣巧,冷鋒絕為了皇位娶了一院的女人,他也不例外,冷鋒絕一個都沒碰,他則各個沾了邊,這在他心裡再正常不過,愛是一回事,欲又是一回事,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冷鋒弈走到畫堆前將其中的一副拿了出來,攤在了書桌上,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白纖蝶,端起了放在桌邊現成的茶,輕抿了一口感歎道:「玉真子的風影竹千金難求,白大小姐,下次可要小心珍藏。」

    「王爺若不嫌棄就贈與王爺了【冷心王爺霸情妃037春到芳菲章節】。」白纖蝶眸光閃縮的嚅囁著,腳底有種發軟的輕飄感。

    「別在枉費心機了,我無心與你,你也不小了,找個人嫁了-,當年就是不想耽誤你所以……」冷鋒弈看著眼中淚花湧動的白纖蝶有種恍惚的感覺,這模樣實在太像,像得讓他忍不住起了貪念,他朝她慢慢走了過去。

    白纖蝶眼中的淚滾滾滑落,手上的畫掉落在地,她輕聲抽泣,她為他等到這個年紀,他卻要她隨便找個人嫁了,這對她來說太過殘忍。

    「別哭了。」冷鋒弈歉意的看著她,想伸手撫去她臉上的淚痕,但一想到真實的纖雪又放下了伸出的手。

    「我哪裡不夠好讓你認為我陪不上你,為什麼?」白纖蝶失去了理智和矜持一把摟住冷鋒弈的腰肢,泣不成聲。

    冷鋒弈鄒起了眉頭,心底對她的厭惡再度回到了現實,這個女人跟纖雪簡直幾是天壤之別,做個擺設看看還好,同床共枕,他打心底抗拒,他不能容忍一個與自己心愛女人有著相似容貌的女人來混淆自己的感覺,尤其是在床上,因為愛和欲是有區別的。

    突然體內一股燥熱的氣息,血熱好似在翻滾,身子越來越熱,眉頭擰得更緊:「鬆手。」他怒道。

    「不松。」白纖蝶摟得更緊,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

    冷鋒弈煩躁的將她甩開,她踉蹌倒地,淚眼朦朧的看著臉色越來越緋紅的男人,此刻的冷鋒弈的樣子就好似遇見羊羔的餓狼,他完全失去理智的朝地上的女人撲了過去。

    她害怕他此刻的舉動,心慌亂得六神無主,女子的羞澀迫使自己拚命的掙扎,但當他炙熱的吻覆蓋了她的紅唇,她停止了反抗,閉上了眼,任由自己的衣衫被他粗暴的撕裂,毫不憐香惜玉的進入,緊咬的紅唇之下吞入了撕心裂肺的痛,淚一顆顆的滑落,心卻沒有半點後悔。

    書房外冷鋒弈新納的小妾從縫隙中看向房內在一起的男女,手指掐入了掌心,她苦心佈局的一切卻為她人做了一件嫁衣,她該如何向主子交待。

    魔音宮的天籟宮內。

    床上帶著整張銀色的面具,半靠著的軒轅浩一身黑色金絲滾邊的衣衫敞開,麥色的肌膚,結實的胸膛,白皙的手指正若有似無的挑逗著躺在自己身邊兩頰嬌紅,氣息微喘,姿色艷絕的女子。

    面具下那張深邃的墨眸不帶半點,不過是在把玩一件順眼的玩物。

    「宮主,碧柔回來了。」一名蒙著面紗的黑衣女子在門外輕傳道。

    「讓她進來。」

    暗黑色的雕花大門打開,一身黑衣的碧柔沉穩進入,對於眼前香艷的鏡頭不以為意,見怪不怪,她低首:「參見宮主,柳如煙帶到。」

    「成功了幾個。」軒轅浩輕柔的撫摸著身邊女人細嫩柔滑的臉頰,眸中卻閃爍著危機。

    「碧君體內的嗜魂不知植入何人體內,碧晴昨日本可得手,但被白纖蝶捷足先登,碧怡初入後宮,因為冷鋒寧獨寵司徒瑤,所以她至今仍無侍寢的機會,但淵國,離國,莫國都已在我們掌控之中,隨時可以合併為一,改朝換代。」碧柔言辭謹慎,額上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沒人可以體會到此刻心中的恐懼。

    「怎麼冷家的男人都是癡情種,不貪女色嗎?」軒轅浩白皙的手指游移在身邊女子白嫩的脖子上,他的身上散發了令人噤若寒蟬的殺氣。

    「屬下無能。」碧柔跪在了地上,背脊一陣陣的寒涼。

    「魔音宮不養無能之人。」慵懶邪魅的聲音讓人陡然心寒。

    「宮主饒命。」碧柔跪地瑟瑟發抖的身子更加匍匐,眼前邪魅的男人有時凶狠殘暴得堪比惡魔,但有時寬宏大量得好似神佛的化身,他喜怒無常,她們的姓命也隨時堪憂。

    「白纖雪的毒到了第幾個階段。」軒轅浩的聲音柔和似春風,濃沉的墨眸閃動著幽亮的光芒。

    碧柔小鬆了一口氣:「此刻毒已入了骨髓,她的眼睛前段時間失明,但冷鋒絕冒死替她採回瞳貞草,現已無大礙。」

    軒轅浩的手指陡然緊掐著纖細的脖子,身邊的女人無法呼吸,美眸不可置信的瞪著軒轅浩,手無力的抬起,好似在祈求饒命。

    「多漂亮的一雙眼睛,真是可惜了,剜掉。」軒轅浩無情的一腳將身邊的女人踢下床,花容失色的女人聽見剜掉兩個字後暈了過去。

    「把人帶上來。」軒轅浩用潔白的絲帕清潔著乾淨的雙手,等待著。

    碧柔快速起身,低首將地上的女人拖了出去,片刻之後,被布條蒙著眼睛的柳如煙進入了軒轅浩的宮室。

    鬆了綁後的柳如煙取下了眼睛上的布條,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質問道:「你就是軒轅浩。」

    軒轅浩的衣袖輕輕一揮,慵懶道:「本宮的名諱豈容你這種女隨意直呼。」

    柳如煙的臉上即刻出現了一道紅腫的印痕,她陰鷙恐懼的看著床上的男人,隨後還是屈服的低下了頭。

    「天魔琴譜在哪裡?」軒轅浩聲若天籟的質問著柳如煙。

    道上明冷。「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柳如煙眸色一陣若有似無的閃動,依舊沒能逃過軒轅浩的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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