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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0 臨終遺別 文 / 葉赫那拉飄雪

    在風國的往事歷歷在目,冷鋒絕清晰的記得風遠寒是如何命人將那些成筐的老鼠和毒蛇倒在囚禁他們這些質子的房間裡【冷心王爺霸情妃220章節】……當年風遠寒站在門口的眼神與笑聲是多麼讓人恨之入骨。

    不僅如此,每當他飢腸轆轆的時候風遠寒與風千魂都會將狗嘴裡吃剩的東西強迫給他吃,他頑強反抗,弱弱的身子哪裡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他只有被挨打的份【冷心王爺霸情妃220臨終遺別章節】。

    其實至今他都不明白,風遠寒與風千魂為什麼如此的恨自己,如果說是國與國之間的仇恨,那麼沙馳與風國的祖先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他也未見風遠寒對沙馳有何咄咄逼人之舉。

    「你不要用如此眼神看著本皇,本皇以一國之君的名義起誓,今日的這些黑衣人與海上的那些海盜都並非本皇刻意安排,本皇要殺你,易如反掌,根本無需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本皇要的是在沙場上與你正面交鋒的較量,本皇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風遠寒一臉的鎮定與嚴肅,如泰山一般屹立在靠臥於纖雪懷中冷鋒絕的面前,氣勢逼人。

    冷鋒絕雖恨得咬牙切齒,但無力反駁,只能將這股怨恨積累在心裡,看來,兵戎相見,避無可避。

    「十二天罡陣,七星北斗陣,這兩種劍陣都是冥夜樓的絕殺陣法,風千魂,請你給一個交待。」西門如風怒火攻心的看著一臉寒霜的風千魂,他無法自圓其說。

    「這也配得上我冥夜樓的絕殺陣法,只配在脂粉堆裡打滾的蠢貨。」風千魂抱臂站在風遠寒的身後,看來冥夜樓真的出了叛徒,他要好好的查清楚。

    「你……」

    「好了,不管你們今天信或不信,這些人與我風國無關,本皇的人查到,最近魔音宮的人頻繁出入風國,其動向不明,不排除這些人是魔音宮的人所為,然而魔音宮處在冷國之內,這是冷國的事,與風國無關,本皇言盡於此,聽與不聽,請便。」風遠寒雲淡風輕的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冷鋒絕一眼,又看了看將他摟在懷中的白纖雪,心中起了一陣莫名的波瀾,有點沉悶的感覺。

    「你風國境內,我為魚肉人為刀俎,我也只有聽的份,哪還能說,說也是白說,勞駕風皇送我們去碼頭,也不枉我們前來道賀一場。」冷鋒弈說完轉身將冷鋒絕扶了起來,關切的瞄了一眼纖雪有些紅的眼眸,若非冷鋒絕中了寒毒不能在提升內力,今天哪裡輪得到風遠寒耀武揚威。

    魔音宮這三個字在冷鋒絕等人的心中如同鎯頭一般,重重一擊。

    「請。」風遠寒不失威嚴的抬首。

    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行駛到了風國碼頭,今日還上的風比他們來時要大些,看來晚上會有些風浪。

    「碼頭到了,本皇現在鄭重的要求冷國在一個月內歸還青檸,玉玦,樊江這三座城池,一個月後,我風國的版圖上依舊沒有這三座城池,那麼我們就用武力來解決兩國幾代人的糾紛。」風遠寒上了馬背氣勢駭人的下著最後通牒,其實這三座城池最初本就是冷國的,冷凌天當年為了贖回冷鋒絕用十五座城池相換,後來得知冷鋒絕中了寒毒,以此討要說法,當時的風王為了息事寧人還了三座城池給冷國,現在冷凌天已死,他要不要都是他一句話,他本就不想與冷國和平共處。

    「我請風皇一個月內歸還我冷國竣燁以南十二座城池,否則,等著我冷國的兵馬兵臨城下。」服了解藥的冷鋒絕歇息了一陣後舒服了許多,這話雖不夠氣勢,但也不失尊嚴,要他屈服,風遠寒做夢,只是苦了百姓。

    「請。」風遠寒涼薄的嘴角勾起了諷刺的弧度,好似聽到了一件極為諷刺的笑話。

    海上十日的漂泊,大船終於在冷國的碼頭靠了岸,在船上的十日,纖雪毒發了一次,冷鋒絕體內的寒毒少了一分,再過五個月,毒就全部清除。

    上岸後的冷鋒絕和纖雪,馬不停蹄的趕回了白府,冷鋒弈和西門如風也跟了去。t7sh。

    白儒的臥房內。

    白夫人端著藥碗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不停的抹眼淚,白纖蝶滿臉蒼白,眼中含著幾滴淚花,白恆睿一臉悲沉的坐在床邊握著白儒枯若無骨的手。

    師成歸家後的他聽聞了冷國近來諸多的變化,樣樣都與白纖雪相關,對於這個自小膽小怕事妹妹,他是疼愛的,只因為自己離家得早,所以,他的愛護力不從心,如今看來,他的憂慮是多餘的。

    床上的白儒氣若游絲,暗淡無光的眸子好似蒙上了一層死灰,讓人的心止不住的悲涼,枯槁的臉上蠟黃一片,乾枯的嘴唇微微蠕動,心裡默念著纖雪的名字,他一直撐到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再見纖雪一眼,但現在,怕是撐不住了。

    門口的二夫人和纖蓉淚流滿面,白儒在的時候她們沒有好日子過,白儒死了她們如何還有立足之地,人還沒嚥氣,這門都不讓進,這淚,是為白儒而落也是為他們自己而落,二夫人心中止不住的淒涼,她的女兒為何就沒有纖雪那般命好。

    「爹……」

    纖雪三步並做兩步,快速的奔到了門前,根本沒時間顧及門口的兩人便一腳將門踹開,奔進了房裡,白恆睿起身,纖雪沒有注意他。

    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她跪在了床前,淚,悄然落下,喉頭哽咽的喚著爹爹,白儒雖不是她的親爹,但她佔用了他女兒的身子,她有義務盡孝盡責,況且白儒給她的溫情早已彌補了前世孤零零的淒苦,她早就把白儒當成了自己的爹,但是如今這般生死離別,她如何不傷心悲慟。

    白儒模糊的視線努力的慢慢變清晰,纖雪的容顏展現在自己的眼前,他吃力的挪動著手指,纖雪會意,緊緊的握著他枯槁冰涼的手掌,看著白儒蠕動的嘴唇,她俯下身子,將耳朵靠近他的嘴唇:「畫。」

    「畫,什麼畫。」纖雪意會著白儒口中吃力的那一個畫字,心中不明,轉頭看了看眼前那個陌生的男人,瞥了一眼白纖蝶還有她的那個娘。

    晚上九點前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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