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記得要報答我。」雲蕭塵淡淡的笑了,只是笑得不再雲淡風輕,不再纖塵不染。
「我記得。」她笑看了他一眼,轉身,帶著滿臉不悅的雲雅君和那幾個女人上了馬車。
長長的一條侍衛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步伐整齊,氣勢強烈,訓練有素。
雲蕭塵的目光去還沒收轉,濃沉中帶著惋惜和失落,他只是錯過了一時,他不願意再錯過一生。
巳時馬車到了回到了王府,纖雪逕自回了東籬園子,葉兒紅腫著眼眸一看見她入了園便緊緊的抱住了她,大罵哪個殺千刀的說纖雪想不開跳了湖,她準備回相府請丞相來王府替她討個公道,說得聲淚俱下,哭得梨花帶雨,纖雪疲憊的心裡暖暖的,也只有這個傻丫頭這般心疼自己,安慰了幾句,自己回了房。
她泡在花瓣漂浮的浴桶裡,感受著水的溫暖,這溫暖緩解了身上的酸澀,昨晚,她窩了一整晚,腦海中浮現了雲蕭塵那張如謫仙般的臉龐,腦海中雜亂的思索著,冷鋒絕那張臉又擾亂了她的思維,她的心再次煩亂了起來,今後如何避免這樣不必要的衝突,實在是沒有必要。
水漸漸的涼了,她起了身,穿上了薄薄的蠶絲睡衣,輕輕的靠在了床上,看著窗外的花開過盛的粉荷,風吹清荷香,幽思心致遠,如果能永得這一片寧靜多好。她瞥眼看了看,房中一切如舊,一看到房間內的一物一件,心中還真有點留戀的感覺,人都是有感情的,到底在這裡住了兩個月,孤獨中她早就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安樂的小窩,短短的兩個月也有太多無法忘卻的回憶。
輕輕的涼風,淡淡的馨香,帶著放鬆的酸澀,小恬入夢。
一陣輕微的移動驚醒了她,她驚呼的睜開眼睛,冷鋒絕正輕蹙著眉頭,輕柔的替她蓋被子,心有點酸澀,有點安沉,而後又惱怒:「你怎麼進來的。」她明明關好了門,這傢伙成賊了,不請自入。
「光明正大走進來。」他冷哼了一聲坐在了床沿,滿腔的怒火因見到她恬靜的一瞬全然消散,一夜的折磨化作了滿眼的炙熱,然,這炙熱隨著那她雙目中帶起的怒火而潛退,蒙上了一層冰霜。
「來做什麼。」她不悅的看著他。
「來問問你偷人的滋味如何?」冷鋒絕快速的捏住了她俏麗的下顎,力道卻不是太大,胸中的怒火在燃燒。
「很不錯,怪不得你這麼喜歡偷。」她沒有打開他的手指,傲怒的仰視著他緊瞇的冰眸,嘲諷的激怒著他。
「比我如何?」他向前逼近了她,她身上的那陣馨香沖淡了他心中的怒火。
「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纖雪推開了他,那冰冷的氣息在這舒爽的天氣裡不再幽涼,而是冰冷。
「白纖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到底懂不懂得羞恥為何物,你,你怎麼可以一整晚都窩在他的懷裡,你故意氣我是不是。」冷鋒絕原本壓抑住的怒火狂動的衝擊了起來,他內心疲乏燥怒得想抓狂,有種想捏碎她的衝動,但理智讓她並沒有這樣做,他不想再拉遠他和她之間的距離,他只是將身子貼近了她,讓她正視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