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雲公子還會釀酒。」纖雪好似對他的這種愛好特別另眼相看,腦海中想起了那種喝了怎麼都不會醉的桃花淚,想改天請教他這種酒到底是怎麼釀成的,那種酒好似能緩解火心蓮帶給她的痛苦。
「懂點皮毛,閒來無事自釀自飲。」雲蕭塵側目寵溺的撫了撫雲雅君的頭,眼眸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感傷,她的妹妹又喝醉了。
「哥哥,你又在謙虛了,若說這釀酒的工藝,你認第二,這天下間誰人敢認第一,你時常一個人喝悶酒那是因為哥哥還沒遇到那個恨逢千杯之少的知己,但是哥哥今天似乎找到知己了,纖雪,不如你休了王爺,做我哥哥的那個知己,我保證他能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雲雅君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扶著雲蕭塵的胳膊,又跌跌撞撞的繞倒了纖雪的身邊,搭著纖雪的胳膊,醉眼朦朧。
纖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小丫頭,酒喝多了,胡說八道。
雲蕭塵尷尬的看了纖雪一眼,賠禮道:「雅君一喝多就失態胡言,請勿見怪。」忙起身扶過雲雅君,她卻掙脫了,醉醉呼呼的大嚷著:「我沒喝醉,我清醒得很,哥哥,我被那個狐狸給騙了,她騙的我好慘。」她胡亂的掙離著雲蕭塵的懷抱,淚眼紛紛的又跑回了座位上,再次大口的喝起了酒。
「你只是被那隻狐狸給騙了,唐家卻被那隻狐狸給害了,害得家破人亡,小姐也被她害了,我也被她害了,我要殺了她,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唐霜兒紅雲滿面,淚眼淒迷,燃燒著怨怒的仇恨火焰佈滿了紅紅的眼眸,讓她看上去有幾分駭人,她抱著溫婉柔哭了,溫婉柔醉意朦朧,哭的梨花淚雨,緊緊的抱著唐霜兒,相互安慰,唐霜兒又醉亂的撲到了連妙心的懷裡,連妙心酒量很好,很清醒,輕輕的撫慰著她瘦弱的背脊,安慰道:「你喝醉了,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厚顏的向一個永遠都不屬於我,不會愛上我還輕蔑我的男人表白,纖雪,我想再重新活一次,我想精彩的再活一次,我不要老死在那個院子裡,我不要,我還有娘親,我還要好好的照顧我的娘親,娘親現在需要我。」韓蝶依拉著纖雪的手身子無力的靠在她若軟的身軀上,淚水一顆一顆的滑落在眼角,纖雪伸手替她輕輕的撫去了淚痕。
「想要精彩的重活一次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忘了那個男人,你做得到嗎?」纖雪將她摟在了懷裡,憐惜的看著她哭泣的容顏。
「忘不掉,忘不掉也要學著忘,學著忘就是要學著心疼,疼過了,就忘了。」韓蝶依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拿著酒壺在廳中間旋轉的舞了起來,放聲的哭,放聲的笑,放懷的痛,雲雅君看到她跳到那麼暢快,她也奔了過去,與她同醉同瘋同狂,唐霜兒,拉著溫婉柔也加入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