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雪眸中籠上了一層煙霧,回頭看了看他,發現他正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著她,忽而她看見了一個不想看見的人從遠處慢慢的走來,她慌忙的走了,留個他一個倉促的背影。
她拚命的逃離著,想快點離開這裡,凌亂的腳步快速的奔跑著,柔嫩的腳心踩上了一個刺螺,錐心般的疼,那刺螺傷沾染著自己的血,她負氣咒怨的踢了它一腳,氣沒消,反更疼,憤怒的回眸看了看那個瘟神的影子,遠遠的海邊居然屹立著兩道俊朗的白色身影,還有說有笑,她覺得他們的八字肯定相剋,不能說相剋,應該說那瘟神的八字克她,她一遇見他準沒好事。吐了一口怨氣,一瘸一拐的向岸邊走去,她有點懊惱了,沒事跑那麼遠趕什麼。
遂而她驚叫了一聲,那個瘟神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依舊是那個冰冷得沒有半點生氣的胸膛。
「勞駕,放我下來。」纖雪白了他一眼,怎麼到哪裡都能遇見他,她開始懷疑這家火是不是找人跟蹤她,心裡起了疙瘩,跟著她做什麼,她一沒偷人,二沒卷款私逃,犯不著。
「痛嗎?」冷鋒絕輕柔憐惜的問道,輕輕的將她放在了沙灘上,快速的從身上扯了一快布條替她包紮著受傷的那隻腳。
她有點想笑的感覺,這裡的人怎麼動不動就把好好的一件衣服給扯破了,再說那衣服上滿是灰塵,包在傷口上所不定會細菌感染,不過她的心裡還是暖暖的,淡淡問道:「你認識他。」
「嗯。」冷鋒絕繼續包紮著傷口,低頭沉沉的應了一聲,聽不出什麼情緒上的起伏。
「他是誰啊。」她有點好奇了,跟他認識的人應該不是尋常之人。
「你不認識的。」冷鋒絕冷冷的應了一聲,深深的看著她帶著一絲溫柔的清眸,內心的酸澀又開始翻攪了。
「我就是不認識他我才問你他是誰?」纖雪白了他一眼,她發覺跟他說話有點累,腦細胞會死很多。
「你不認識他還光著腳跟他搭訕,而且還廢話了半天,你是不是知道我在邊上所以你故意氣我。」冷鋒絕按壓著怒氣質責著她,她怎麼就不沒有一點女人該有的矜持和羞澀之心,初來的時候袒胸露背,讓西門如風看個正著,後來隱約的露著一雙玉臂,被冷鋒弈和冷鋒寧看個精光,現在又光著一雙小腳,堂而皇之的在沙灘上走來走去,被雲蕭塵看了個過癮,這腳扎得也好,看她今後還敢不敢再把鞋子給脫了。
「我故意氣你,你以為你是誰,我用得著氣你,我光著腳跟誰搭訕關你什麼事,我跟他廢話半天又關你什麼事,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跟著我,你這個瘟神,渾身的霉氣,我一遇見你就準沒好事,我拜你三株高香,你離我遠點,越遠越好。」纖雪忍著痛站了起來,帶著無奈地口吻懊惱的斥責著他,原本的一點怒氣現在居然變得氣結得堵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