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省點口水,你走吧,我累了,我一看見你就心慌,你這一刻要抽我的血,下一刻說不定就要吃我的肉,我只想活下去而已,你犯得著這麼認真嗎?明天我就立個交易的協議,請你自覺遵守,我還想留著一條命找個溫潤似水的夫君長相廝守呢?我拜你三株高香,你走吧。」
纖雪雲淡風輕,不以為意的說著,好似在驅趕瘟神一般的厭惡,她慵懶疲憊的鑽進了被子裡,側過了身子背對著他,此刻她終於體會到了自己無奈和無語的感覺,想避得遠遠的,偏偏是避無可避,老天就這麼折磨人的將她和他綁在一起,更撕磨人心的是他居然還長了一張觸動她心扉的俊臉,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遲早要瘋掉,遲早。
「好。」冷鋒絕輕輕的吐了一個字,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道纖細的背影帶著酸澀哽結的心扉踏出了這個幽暗的房間,心就如置身與寒冰之中般的刺骨寒涼,這距離還能再拉近嗎?
後來的幾日裡,冷鋒絕沒有再出現在纖雪的眼前,但她時刻都覺得周圍有陣寒涼,有時驀然回首,一片空無,感慨自己太過敏趕了,後院的那幾個女人都很熱情的來看望過了她,大罵柳如煙為什麼那麼好命,為什麼不早死,雖然她不喜歡那隻狐狸,但她也不在背後咒人,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那麼討厭那隻狐狸。
妙妙這幾日都在幫她著手招聘和裝修的事宜,那幾個女人把她的麻將借去了就不還給她,她跑到她們那裡打了幾圈她們就合著把她給趕了下來,都說等她們下個月的荷包鼓脹了再約她,她有點無語了,就她們還會在乎那點小錢,尤其是那個韓蝶依,小氣得緊。
秋風爽朗,盛夏已經漸漸的遠去,不知道這裡的秋天的風景是何樣的秀麗,一個人是不是太孤寂了一點,她突然有點想念無雙了,無雙怎麼樣了,那場才藝大賽是不是就要開始了,她想去給她加油打氣,可她身不由己,不是想便走就能走的。
正午時分的雲易街上寥寥無幾人,她不需要這條街有多熱鬧,越清靜越好,人多嘴雜反倒不好了。
纖雪繫好了馬繩,輕輕的踏入了原先的清悅茶樓內,看了看佈置了情況,大廳被隔了開來,小半做前台,大半做大堂,堂內保留了展台,並加大了展台的空間,這個大堂其實是一個多功能廳,到時會員多了可以開展服裝秀,生活美容講座,定期上演話劇,音樂劇,還有一些舞蹈表演等等。
「這位小姐你找誰。」
纖雪回眸看見史東俊一臉錯愕呆滯的看著她,她淡淡的笑了笑。
「老闆。」他驚異的呼出了聲。
「我姓白,叫我纖雪吧。」纖雪淡淡的笑了笑,看見他有點侷促的樣子。
「那怎麼行,你不想我叫你老闆那就叫你白小姐吧,小姐是來巡視工作進度的嗎?」史東俊恭敬的侯立在一邊。
「來看看,也不算特意來巡視,連小姐在裡面嗎?」纖雪走到了窗子前,瞄了瞄後面大宅子的情況,磚磚瓦瓦,土石成堆,看樣子進行得很順利。
「連小姐早上正午前便出去了,估計今天不會再回來了。」史東俊摸了摸腦袋。
纖雪低下了眉頭,笑了笑:「你在這間茶樓工作了多少年了。」
「九年了。」他回憶著,有點感慨的樣子。
「九年了,也算是個行家了。」纖雪看了看他有點微紅的臉,眼眸轉了轉,清脆道:「東俊,你幫我留心一下豐誠街還有附近幾條街還有沒有店舖出售,幫我詢問一下價錢。」妙妙說這個人老實可靠,是個可用之人,做個店小兒實在可惜了。
「是,小姐,我會留心的。」他挺立站在原地,眉梢眼角帶著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