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雪瞥了一眼妙妙,從她警覺的眼神中猜測她可能認識這個戴著半截銀色面具的男人,白皙的素手捏著酒杯,低眉斂目,沉穩道:「你是何人。」她抬眼眸中一抹犀利之色與之對視,她看到了一雙如夜鷹般的利眼在銀色的面具下閃過了一晃而逝的寒芒。
「這個問題算交易嗎?」那男人不經意的問道,再次將目光投到了樓下,那聯依舊沒人對出,他越來越期待了。
「不算,你總要讓我知道我在與何人交易,這是最基本禮貌,我叫白纖雪。」纖雪露出了一抹誠摯的笑容。
「風千魂。」他爽朗的笑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交易中跟他談基本的禮貌,白纖雪,冷鋒絕的女人,有意思,很有意思,就看看她有什麼能耐敢救他千魂鏢下的人。
「你就是風千魂。」纖雪眸光一陣幽亮,挑眉正色的看著眼前這個收斂了肅殺之氣的男人,這倒省了心。
「在下正是,莫非姑娘仰慕在下已久。」風千魂放下了酒杯,銀色的面具在燈光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橘黃色,讓他多添了一份神秘的感覺。
「我仰慕你個頭,你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狂。」纖雪仰頭將杯中之物一口清空,痛快得罵出了口,如果打得過他她不介意給他兩拳,可惜她肯定打不過他,雞蛋碰石頭的事她不會再做。
「姑娘這話從何說起,在下的頭的確有許多人仰慕,卻不知姑娘你也是其中之一,你未曾親眼間過在下殺人,又怎知在下殺人是眨眼還是不眨眼呢?」風千魂不怒反笑,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狂妄,明知道他是誰還照罵不誤,那就看看她有沒有狂妄的資本,若無這個資本,她便要為她的狂妄付出慘痛的代價。
「言歸正傳,我的交換條件便是你從今往後放過妙妙,還她自由,不准再追殺她。」纖雪放下了酒杯,雙手握拳,神色嚴肅的看著一副悠然自得,正在倒酒的男人。
「這是個虧本買賣,與你交換不合算,你需要再加價碼。」風千魂倒好了五杯酒,輕輕的放下了酒壺,談笑風生道,此刻就好似他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商人,並且絕對童叟無欺。
「多少錢。」纖雪有點底氣不足,她今夜可沒帶多少錢,他不會獅子大開口吧,如果開口,她就找西門如風借,這傢伙肯定有錢,借了今後再還。
「你我一夜之歡還她自由。」風千魂邪魅的看著一臉錯愕的纖雪,不知道冷鋒絕聽到這個條件後作何反應,他很想看一看,也很想嘗嘗這個女人的味道。
西門如風和連妙心都緊蹙了眉頭憤怒的看著風千魂,與他一夜之歡後能活下來的女人少之又少,更何況他們都不會答應纖雪這樣做,手不約而同的扶在了纖雪削瘦的肩膀上,示意她不要答應。
纖雪紅潤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絕美的弧度,拍了拍肩膀上的兩隻手,淡然道:「那需要一年之後。」如果一夜之歡能換得妙妙終身的自由,這又有何不可,就當被狗咬了,但她做人就有做人的原則,既然現在是別人的妻子她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前腳剛罵人家偷人不知廉恥,後腳自己就背著人家偷人,這樣的事她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