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絕氣急敗壞的站在門前想將門踹開,她太過份了,得寸進尺,敢要他滾,還說她招他就來,他成什麼了,這女人一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夜色繚繞,月明星稀,清風爽朗,大街上依舊熱鬧非凡,人聲嚷動。
逍遙樓門前人聲鼎力,熱鬧非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搖這絲帕對過路的行人搔首弄姿,纖雪和妙妙穿著男裝入了這間京城聞名的妓院。
樓內的豪華度一點都不亞於王府,光潔的白玉地板,寬敞明亮的大廳,檀木座椅,高朋滿座,歌舞聲樂肆起。
脂粉濃厚的老鴇慇勤諂媚的竄到了纖雪和妙妙的跟前,那庸俗的脂粉味熏得人喘不過呼吸,妙妙冷凝的拉開了那纏人的老鴇,要了樓上的一間廂房。
上了酒菜,那老鴇見她們一個姑娘都沒有叫便拉了臉,後來見了白花花的銀票便乖乖的帶著笑臉離去了。
「你不喜歡這裡。」妙妙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了起來,她一喝便知道這酒中加了催情藥,不過這點藥力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姑娘家哪裡會喜歡這裡,不過這倒很符合你的作風,你喜歡獵艷,坐在大廳裡才能獵得到嗎?躲在這裡能看到什麼。」纖雪也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了起來,這裡的酒很香醇,沒有辛辣的感覺,她喜歡這味道,能看到妙妙以前的樣子她覺得很開心,只要她活得開心就好,也許她終於明白了妙妙為什麼這麼喜歡泡夜店了,因為她害怕孤獨,醉生夢死夜夜歡,孤獨不是不再,只是在夢裡徘徊。
「獵艷,這個詞兒倒很新鮮,坐在這裡也一樣的可以看,而且看得更清楚。」連妙心走到了窗子邊,原來這間包廂可以俯攬整個大廳,進進出出的人也清清楚楚。
「那個女人好漂亮。」纖雪目不轉睛的盯著樓下台上的那個身著艷紅色錦羅裙拖沓裙的女人,冰肌玉骨,肌膚賽雪,柳眉淡掃,鳳眸狹長而妖媚,艷光流轉,鼻樑小巧而圓潤,臉型略削尖了點,嫵媚風情自然流轉,但算不得天生的尤物,纖雪雙眼放亮的看了看脂粉不施的妙妙,如果她盛裝打扮一定艷冠群芳,裙下之臣數之不盡,任她隨心選用。
「她應該是這裡的花魁,你這是什麼眼神,怎麼笑得這麼奸詐。」連妙心看著一臉不明笑意的纖雪有點錯愕的感覺,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好似認識自己很久似地,而她又好似很瞭解她,知道她的本性,有些人相交一輩子都不見得能似如此知心知交,這是不是就是緣份,她很慶幸,人生得一知己,縱死而無憾。
「我哪有啊,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纖雪又喝了一杯酒,眼光注視著台下。
「什麼。」連妙心也瞄了一眼樓,兩人都不做聲了。
大廳內,剛才在台上跳舞的花魁被一個白衣翩飛的男人抱下了台,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西門如風,他一臉風流的笑著輕柔的擁著那名花魁,兩人一起搭弓射箭,箭頭穩穩的擊中了樓上懸掛的錦聯,長長的一條錦聯迅速落下,「天作棋盤星作子,誰人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