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纖雪起來的時候冷鋒弈幾人已經圍在餐廳開始用午膳了,冷鋒寧早就上早朝去了,估計也不會回來了,她走了過去,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挑著飯,突然抬頭看見冷鋒弈的那只熊貓眼噗嗤的笑了,笑得有點誇張,沒想到她那一拳這麼重。
「你還笑,好歹這裡也有兩個公主,一個皇子,你就這般小家子氣,用這樣的菜來招待我們。」冷鋒弈不滿的轉移了話題,他對凝月他們說眼睛上的傷是自己不小心撞的,其實對吃他無所謂,在山上學藝的日子可不比這好多少,主要是想吃她做的菜,這拳頭看不能白挨,最起碼也要逼她做個十道八道來喂自己。
纖雪蹙著眉頭仔細的看了看桌上的菜式,有雞,有鴨,有魚,有肉,還有鮑魚,這小子故意找茬。
「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一桌飯菜,夠平常人家吃一個月,你命好,你一生下來衣食無憂,但外面還有很多的百姓吃不飽穿不暖,有的百姓甚至跨不出深山半步卻依舊還要繳納一些苛捐雜稅來供養你,你堂堂七尺男兒,整天飽食終日,無所事事,還在這裡抱怨,你就不覺得愧對這些米飯,愧對生養你的父母,愧對天下的百姓嗎?」
她冷冷的斥責道,有點激憤了點,這些時她也不是沒有到外面去轉過,朱門酒肉臭,路有餓死骨,即便是在這樣繁華的京城也免不了這樣的悲涼,可想而知,其他的地方又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纖雪的一番話讓凝月和鳳無雙都愧疚得低下了頭,她放下了筷子,臉驀然一紅,她只是針對冷鋒弈一個人,沒想連帶她們一起說,有點窘迫心慌道:「對不起,我心情不大好,有點口不擇言,你們不要介意,我好像忘了點事情,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
她說完後便灰溜溜的跑了,跑得比兔子還快,並沒有看見呆立在門一邊的冷鋒絕用一種複雜又矛盾的眼光看著她纖細的背影。
冷鋒弈面色嚴謹又沉重的看著這一桌子的菜,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大聲教訓她,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這個女人又破了他的第一次,為什麼心卻是這樣的沉重,他第一次感覺到做人失敗,真的失敗,就連吃上一口米飯都是這樣的失敗。
原本無心朝堂的男人被她那麼一罵,好似幡然醒悟一樣,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如泰山壓頂般的沉重,他不能讓她看扁他。
纖雪也不會想到,她這麼一句無心的話能改變一個男人的命運,從那以後,冷鋒弈便每日開始上早朝,努力積極的關心國家的大事小事,積極的參與並出謀劃策,充分的展示著自己的治國之才,他的轉變讓冷凌天訝異也讓他感到十分的欣慰,他終於找到一個有能力承繼江山的人了。
而朝中的勢力也很自然的形成了幾股勢力,四成官員是支持冷鋒絕的人,占骨幹勢力,其中連帶利益諸多,幾位要員的女兒都在冷鋒絕的後院,三成官員是支持冷鋒弈的,還有二成官員是支持冷鋒寧的,還有一個主要的人物還沒有表明態度,沒表態的官員占一成。
白儒身為左相,位高權重,門生眾多,他的態度有很重大的意義,其中冷鋒絕那四成中的部分官員之所已傾向於他主要是因為白儒的女兒是絕王妃,冷鋒絕是白儒的女婿,一旦白儒做出決定,倒戈至任何一方,那麼朝堂上的局勢將會出現翻天的變化。
只是偏向於誰他都無所謂,二個都是自己嫡親的外甥,還有一個再不願意也是自己的女婿,只要他對纖雪好就好。
對於冷鋒絕在後花園在與柳如煙廝混的事他已有所耳聞,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皇上也很體面的讓他把纖蝶的婚事退了,他本就不希望女兒嫁入皇室,對於皇位的繼承,他更看重纖雪的意見,只是現在時機還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