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園丁開心的笑著,百合不僅花漂亮,而且還可以入藥,一舉兩得。
「今後沒有外人的時候,大家就不要奴才前奴才後的,沒有人天生下來就該是奴才命,如果大家願意就叫我纖雪好了,也不要叫我什麼王妃娘娘,我也不稀罕做什麼王妃。」纖雪望著藍藍的天空,和藹的說著,倒真是不稀罕這個破王妃。
這話把所有的園丁都嚇到了,連忙撲通齊齊的跪了下來,齊呼道:「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直呼王妃的閨名,王妃您就饒了奴才們吧。」
纖雪看著跪了一地的園丁,喝令道:「這是命令,不服從上級命令的人要扣工分,還要全體受罰。」他們還是不願意起來,纖雪笑了笑:「不願意叫我的名字就叫一聲小姐吧,但奴才這個詞就免了吧。」
「是,小的遵命。」
纖雪無奈地搖了搖頭,回了自己的園子,她沒有看見那些人眼中閃動的淚花,默默的走了。
她回到了自己房間內,坐在窗前,看著那些綻放的荷花,隨風輕輕搖曳,淡雅的清香,她等待著黃昏的離去,等待著夜幕悄然的降臨,等待著痛苦準時的到來,這一刻她竟帶著視死如歸的決心.
那個臭男人想要她屈服他做夢,但腦海中卻又出現了那張帶著微笑熟悉的笑臉,還有那個終於放下了心結的女孩,她不斷的對自己說,愛他,救他,愛他救他。
她亂了,徹底的亂了,手不停的拍打了琴身,手不停的用力拍打著,直到手心發麻,沒了知覺,累了,也倦了。
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麻痺的手指撩動著精細的琴弦,帶著絕望帶著悲痛,這一世,為何如此這般糾結,想默默的守著曾經的愛就此一生,可偏偏要與那個男人糾纏不清,想守,守不住,想走,走不了,要她求他,他發夢,白癡,二百五。
天終於暗了下來,今夜似乎注定又是一個風雨雷電交加的夜晚,纖雪帶著紅腫的眼睛不禁朝天狠狠的咒罵了一翻,為什麼不就眷顧她一點,穿在一個乞丐的身上也比這具身子強,受那個鳥人的氣,她求他才見鬼。
一陣急促的呼吸讓她喘不過氣來,纖雪費力的呼吸了,雙手緊緊的捏在纖細的脖子上,踉蹌的往床上走去,還沒觸到床沿便摔到在了地,終於毒發了。
葉兒跑了進來,看到纖雪匍匐在地上,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連忙跑過去扶起了纖雪,淚雨滂沱,心急如焚的哭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她把纖雪扶到了床上,抽泣著:「小姐,我這就給您去請西門公子。」
她焦急的轉身卻被纖雪艱難的叫住了:「不要叫,我一會就沒事了,你去門口,別讓人進來,快去。」
葉兒一時亂了分寸,艱難的取捨著,再三的回頭留心纖雪的狀況,看著她痛苦的蜷縮成了一團,狠了心腸,淚雨滂沱,健步如飛的疾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