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妙妙。」
驚慌惶恐的呼喊聲迴盪在暗沉的屋子裡,纖雪感覺有雙冰涼的大手牢牢的握著自己滿是冷汗的手心,朦朧的睜開了淚痕斑斑的睡眼,慢慢的那張冷漠如冰又令人熟悉的俊顏映入了眼簾,她急忙鬆開了他的手,慌惶急促的坐了起來,不斷的喘息著,只覺得背脊上驚出一身的冷汗,才發覺夜已經深了。
「你怎麼在這裡。」
她瞥了一眼冷鋒絕,沒有刻意的去留意他冰冷的神情。
她慢慢的調整著氣息,平復著混亂的思緒,原來這都是一場夢,這樣真實的夢還是第一次夢見,就像現在這樣的環境亦真亦假,她多希望其實這只是一場夢,她沒有被車撞,沒有來這裡,可眼前這陌生的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實,是老天跟她在開玩笑吧。
「下人說你鬼上身了,又哭又叫的,怎麼也叫也叫不醒,你還真不是盞省油的燈,連睡個覺都不帶半點消停。」
冷鋒絕側坐在床沿含譏似諷的數落倒,一雙幽深陰冷的的黑眸銳利的掃視著纖雪蒼白的臉,看著她光潔的額頭上溢出的汗滴,有一種想替她擦拭的衝動,但這這樣的衝動立馬就被一種嫌惡的心理埋沒了。
「你,沒人要你呆在這裡,活生生的一個冷氣發動機,誰要看見你,你給我出去。」
纖雪不悅的惱怒著,顫抖的心尚未平復,本就發著虛汗,看著他這樣冷冽的眼神脊背不由得發寒,全身的神經細胞都在震驚的餘波中無法緩釋,這傢伙肯定是從陰間跑上來得,要不,為何只要一看見他總是覺得涼颼颼的,真是活見鬼。
「出去,你睡傻了吧,這是本王的與王妃的婚房,本王不呆在這裡要呆在哪裡?可是你要死要活的求著皇后要賜婚的,我又沒拿刀逼著你,誰高興娶你這樣的二手貨。」
冷鋒絕靠近她用力的捏著她的下顎,狠狠抬起,寒芒肆起的黑眸中噙著傷人自尊的鄙夷,滿嘴的譏諷嘲謔,這個女人真是狂妄得狠,她嫁給自己到底有何居心。
「二手貨,你,我求著皇后賜婚要嫁給你,你腦子脫線了吧,要溫柔沒溫柔,要風趣沒風趣,傻子才想嫁給你,我拜你三株高香,多謝你快點休了我,省得我看了心煩,快點滾出去。」
纖雪俏美的下顎被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捏得生痛,閃電般的打掉了捏著自己的那只冰冷的手,紅紅的手指印印在白皙的下顎上清晰分明,可見力道之大,回以他同樣譏諷不屑的口吻,斂下了眼瞼,修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住了清明的眸子,讓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怪不得總在罵她不知廉恥,原來介意不是第一次,什麼年代,還處女情結,脫線。
這個自大的男人真是可笑,內心實實在在的替那個天真的傻女孩惋惜,老天怎麼就讓他長了這麼一張臉,真實冤孽。
冷鋒絕看著她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這樣的不屑激怒了他男人的自尊心,手快如風伸往她纖細美好的雪脖間,而纖雪也警覺到了危機的意識,靈巧的捏住了他的手腕,看見她居然敢反抗,內心的怒火滔天成海。
幾招過後反擒了她纖瘦的手腕,兩隻手就這樣被她牢牢固固的扣押在她的玉背上,犀利冷寒的眸光直視著她的背影:「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王府的大門豈是你想來就來,想去就去。」
「君子動口不動手,小人動口又動手。」纖雪氣虛連綿的說著,本就虛弱的身子被她折騰得幾近虛脫,渾身的骨頭就快散了架,到了這樣的空間她怎麼就栽了,栽在這個瘟神的手上,只是這樣的場景為何熟悉得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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