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我又沒招惹你,摔我做什麼,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纖雪站了起來,扔了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走到了屏風的後面,不想見他,這個男人與冷滄有著太大的區別,他根本就不是冷滄,她還是少見他的好。
「沒招惹我,你不招惹我我會娶你,我這樣的男人,我是什麼樣的男人你昨晚不是嘗試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倒是你這種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女人,本王從未遇見過,娶你,對本王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你。」纖雪氣得渾身顫抖了起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總在罵自己不知廉恥。
冷鋒絕眸色冰冷的拂袖而去,不知為何一想到她的身子曾被其他的男人染指過他的內心就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憤怒感,這感覺強烈得蓋過了那種全身憤恨的屈辱,他輕蔑的笑了笑,就算她是完璧之身又能怎樣,他愛的是如煙,娶她都是為了如煙,不管結局如何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將侍候王妃的婢女統統杖責一百,要讓她們記住盡職盡責是奴婢應盡的本分。」冷鋒絕對著站立在迴廊下的侍衛厲聲吩咐道。
這一百仗一來正好將那群暗鬼解決掉,二來替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在王府裡樹立點威信,她在這裡日子好過,如煙在皇后那裡的日子也好過點,不過三個月而已,時間過得很快。
纖雪換好衣服後愣愣的靠在床沿呆呆的看著光亮的地板,想著那張與冷滄相似的容顏,心就好似被什麼柔柔的觸動了一下,能夠再見到那張臉龐,真好。
她與冷滄是惺惺相惜,而他們的感情卻不得不終結於他們特殊身份間的那道分界線。
她是警察,他是黑梟,她做了臥底,他欣賞她,他提拔她,她陪他在腥風血雨中廝殺爭奪,相濡以沫。
她成了他生命中致命的那根肋骨,到最後,明知道她是臥底,依舊選擇了賭一把,賭她是否真的愛他。
他贏了真愛,而她卻永遠的失去了他,她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個令人錐心嗜骨的畫面。
一句我累了,那個滿身是血的男子,那個深愛自己的男子,選擇死在了自己的懷裡。
她本選擇了隨他而去,誰又想得到穿過腦袋的那顆子彈沒能將她送到他的身邊,她是不是該歎他們今生無緣。
但如今她卻莫名的來到了這個陌生的空間裡,伴在了那個與他有著相同樣貌男人的身邊,他要了她,她成了不被待見的妻子,他不是他,終究不是。
每當聽見那個男人冰冷的聲音就讓她如大夢初醒般的透徹,她一生的摯愛永遠的離開了她,那些美好再也找不回。
她還要再等一個來世麼,或者說這是冷滄的前世,她迷茫了困惑了,從來沒有一刻如此的矛盾過。
熱鬧的大街上,熙來攘往,車水馬龍,人群絡繹不絕,除了建築古典化了些,百姓的衣著也和現代人有著極大的不同外,生活基本相同,只是極度落後了點。
林立的店舖,各行各業,應有盡有。
纖雪隨意的走入了一家成衣點,掌櫃熱情的招呼下,牆上掛著一套月白色的衣裙深深的吸引了她的目光。
衣服料子考究,手感一流,試穿後甚合她意,款式大方漂亮,穿上後既顯得嫵媚又不會顯得太過華麗,這衣裙好似替她量身定制一般,就是衣服緊了點,線條勾勒得太過妙曼玲瓏,胸部裹得太緊,以至於有點傲然挺立的感覺,除此之外,樣樣滿意。
身材玲瓏凹凸有致,容貌太過出眾終究遭來許多異樣的眼光,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出府的時候本就是下午時分,纖雪圍著正副大小街道遊逛了一遍後暮色漸濃,地形已基本熟悉,該吃的也吃過了,該去的也去過了,無論是在哪裡,茶館這種地方永遠是探聽消息的主要地方。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次茶館之行,惹上了一道邪異的矚目。
這個空間的大陸分為四個大國,其餘邊界小國,不足掛齒,四大國中,以風國為第一大強國,鳳尊其次,冷國居後,最弱的國家名為沙馳國。
沙馳國國中大部分土地是沙漠,資源貧乏,水源稀缺,作物不豐,百姓窮困了些,但國內的將士個個驍勇善戰,尤其善於沙漠幻影戰術,若想佔領侵略,也非容易的事,況且也不是一快肥肉,盯著獵人不是沒有,只是不多而已,其中也不乏一些存著虎狼之心的邊界小國,但與沙漠之狼來說,不過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而已。
關於朝廷中的事茶館中是不得擅自議論的,畢竟這裡的言論還沒有到達如此自由的地步,但這天下財富的分配纖雪到是聽到了一些。
冷國財,分五分,國庫占一分,百姓藏一分,蕭商屯一分,雲家吞兩分。
蕭商和雲家指的是兩大商家,其中雲家為天下首富,蕭家實際上是朝廷暗中扶持的商家,雖然如此,雲家依然富可敵國,樹大招風,不知道雲家到了雲蕭塵這一代又會如何。
雲蕭塵這三個字在纖雪的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很想認識認識這個傳聞中集精明幹練與一身的年輕人到底什麼模樣。
好奇是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是這個白纖雪曾經與雲蕭塵有過婚約,但到後來卻被雲家委婉的給退了。
雲家給足了白相爺面子,光是退婚禮就多達三十幾箱,更不用說還是由白家光明正大退的親。
這親一退,不出數月皇上就賜婚了,因此,坊間對此退親之事的議論也紛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