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傲風眼前一亮:「夜幽溟?」
「真是傷腦筋,研究做到半途而廢,被夜血瞳逼著跑來這裡為你治療……」夜幽溟仍然是那副神秘莫測的樣子,墨綠色的斗蓬將身體封得嚴嚴實實,清冷的聲音透著一些無奈。
「恐怕要等些天了。」夜傲風淡淡的說,「現在有些麻煩事等著我去處理,沒空接受你的治療。」
「嘿。」夜幽溟扭過頭來看著夜傲風,可笑的看著他,「搞清楚,現在是你求我救你,不是我求你治療,你倒是擺起架子來了?若不是我欠夜血瞳一個人情,天皇老子都請不動我。」
「行了。」夜傲風揚起手,冷冷的說,「我不想跟你浪費口舌,我現在真的沒空,等著去救人,過幾天再說吧。」
說著,他就要開車離去。
「是不是夜紅舞抓了你女人?」夜幽溟突然問。
夜傲風怔了一下,轉眸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我雖然不喜歡爭權奪利,但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暗夜的局勢,我隨時都有在關注。」夜幽溟冷冷一笑,感歎的說,「人人都想當暗夜首領,豈不知這個位置哪裡是那麼好坐的,你看神父,絕情絕義,一生孤獨,連個後人都沒有,就算得到再大的勢力又如何?到最終,他的人生只是奉獻給權欲,毫無意義。」
夜傲風沉默了幾秒,歎息的說:「四大聖主其實沒有人想當首領,包括夜紅舞,她費盡心思奪這個位置,不過是為了血瞳,以前我爭取這個位置是因為野心,那時候我不理解血瞳為什麼要為一個女人放棄一切,現在,我不僅能夠理解他,還在走與他同樣的路。」
「這是好事,說明你們都變得有人味兒了。」夜幽溟突然笑了,笑得很淺很冷,卻極其罕見,「我的時間寶貴,先走了,等你辦好事情再聯繫我。」
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將車子調頭,另一隻手丟來一隻黑色小瓶,「入夜服用十毫升,能夠為你減輕痛苦,劑量有限,不要浪費。」
「謝了!」夜傲風握著黑色小瓶,目送夜幽溟離開,他剛才就在犯愁,他們一般都是在夜間行動,可是他夜裡就會犯病,無法親自去救蘇慕,現在有了這瓶藥,一切就順利多了。
夜傲風看著暗沉的天際,頭部再次傳來刺骨的疼痛,他服下一些藥,然後將瓶蓋蓋好,小心翼翼放在身上,一邊開車向海邊別墅而去,一邊打電話佈局,只要沒有病痛的折磨,他想要救人,並不難。
***
蘇慕醒來的時候,感覺後頸處還有一陣麻麻的感覺,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她摸索著坐起來,捂著額頭,努力回想之前的事,她和葉滔在海邊別墅遇到槍襲,然後她看到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再然後就被人弄暈了,那個女人一定是傳說中的夜紅舞,這一次,她親自動手了。
不知道葉滔有沒有事,夜傲風一定還在保護楚羽芊,每次關鍵時刻,他都不在身邊,蘇慕想起這一點,就感到心酸……
「咯吱——」突然,門開了,一道光線從門外洩露進來。
蘇慕抬起頭,瞇著眼,透過刺目的光線看清自己所處的是一個小房間,一個黑衣人抗著一個大麻袋走向隔壁房間,袋口鬆開了,一個人的半邊腦袋露出來,蘇慕看清那人,震驚得目瞪口呆,竟然是楚嘯旗。
腳步聲傳來,那個熟悉火紅色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蘇慕眼前,盛氣凜然的站在門口,璀璨的燈光照射在她身上,讓她顯得特別神秘,她盯著蘇慕,唇邊勾著冷冷的淺笑。
「夜紅舞?」蘇慕直視她的眼睛,沒有絲毫畏懼。
「不愧是夜傲風的女人,有幾分膽識。」夜紅舞笑得無邪,「你放心,在夜傲風兌現承諾之前,我不會動你,只要他遵守約定,退出競爭,你會很安全,可是……」她的眼睛瞇起來,有陰冷的寒光傾瀉而出,「如果他敢耍花樣,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看你弄錯了。」蘇慕冷冷的說,「我只不過是夜傲風的一個床伴而已,我不是他心愛的女人,他不會為我付出任何東西……」
說到後面那句,蘇慕傷感的垂下了頭,夜傲風此刻是不是在慶幸,被抓的是她,而不是楚羽芊和秦瀾。
「嘿,你未免太低估自己了。」夜紅舞笑了,「你不知道他有多麼緊張你,你剛被我抓走沒多久,他就跟我聯繫,軟硬兼施的叫我別傷害你。」
「歸你還是個聖主。」蘇慕嘲諷的冷笑,「夜傲風的心思何其深沉,他不這樣做,你又怎麼會相信,我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如果讓你發現抓錯了人,那他真正心愛的女人就危險了。」
蘇慕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憤然,好像在怨恨夜傲風的無情,事實上,就連她自己都相信自己所說的是真的,所以,她的神情和眼神的確是無懈可擊。
夜紅舞尖銳的盯著蘇慕,看不出任何破綻,沒有人知道,蘇慕在看見楚嘯旗的那一刻就已經想到現在的局面,夜紅舞連楚嘯旗都敢抓,說明她已經狗急跳牆,在這個時候,人往往會比平時衝動急躁,只要夜紅舞相信她的話是真的,就一定會再次行動,那麼,夜傲風就有機會找到這裡。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夜紅舞陰森森的冷笑,「黃毛丫頭,也敢跟我耍心計?我早已為自己準備好了更有力度的底牌,就算你真的不是夜傲風心愛的女人,還有楚嘯旗呢?夜傲風總不能不管他的死活吧?」
「呵!」蘇慕搖頭冷笑,「夜紅舞,你是不是在黑道混得太久,都不懂商場上的規則了?楚嘯旗專橫強勢,咄咄逼人,夜傲風早就看不慣他了,前幾天,他們還吵架鬧翻,他甚至想要革除夜傲風總裁的位置,在這個時候,如果他死了,你說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楚嘯旗來海城是找夜傲風的,如果他有什麼閃失,夜傲風逃不了責任。」夜紅舞有些焦躁。
「楚嘯旗已經八十多歲,又有哮喘病,隨時快要入土,夜傲風隨便找個借口說他病死,意外死,或者被你害死都可以,楚羽芊對他死心踏地,只要她站在他那一邊,楚家的人敢說什麼?」蘇慕不屑的挑著眉,「你看著吧,夜傲風一定不會兌現承諾,說不定他還會煽動楚家和m國政界對付你,到時候,你就是四面臨敵。」
聽到這些話,夜紅舞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沉默了幾秒,她突然厲喝道:「臭丫頭,少在這裡耍花樣,我才不會相信你。」
說著,她轉身離開。
門又被關上,一點光線都沒有,蘇慕處於黑暗之中,心情特別平靜,夜紅舞應該會再次動手,她現在已經慌不擇路,急功近利,唯恐計劃有任何失誤,就算多費些周折,她也要確保萬無一失。
「你這個狠毒的臭丫頭,居然茅頭指向羽芊,歸她還那麼護著你,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楚嘯旗的聲音從隔壁房間傳來,帶著滿腹的怒意。
蘇慕皺起眉頭,咬著牙,凶巴巴的厲喝:「死老頭子,吵什麼吵?少在我面前高高在上,你現在跟我一樣都是階下囚,你最好求神拜佛,祈禱夜傲風大發慈悲來救你,否則,你就等著提前去見閻王吧。」
「哎呀,你這個臭丫頭,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我上次拿茶杯砸你的頭真是砸輕了,下次我應該用子彈射穿你的腦袋,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你有命出去再說吧,這麼老子,嘴巴還這麼臭,死了也不會被人待見。」
「你你你……」
「你什麼你?閉嘴,留點力氣多活幾天,省得死得那麼早,都沒人給你收屍。」
「你,你……氣死我了……」
「要死快點死,反正你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啊……來人啊,我要殺了這丫頭……」
「閉嘴,別吵了。」外面傳來厲喝聲,「再吵把你們的嘴都封起來。」
世界安靜了,牆這邊的蘇慕在做鬼臉,那邊的楚嘯旗凝著眉,盯著這堵牆,眼中湧動著複雜的光芒,這個野丫頭,有點腦子,只要那個叫夜紅舞的再出手,夜傲風應該能查到這裡。
……
夜紅舞聽見牢房的爭吵聲,心裡更亂了,平時她處事很冷靜很明智,但是現在離夜血瞳離開暗夜組織的日子越來越近,她就越來越急躁,她在房間反反覆覆走了十幾個來回,終於停下腳步,對手下命令:「準備行動,給我將楚羽芊抓回來!」
「主人,我們查到夜傲風已經將楚羽芊轉移到其它醫院,現在守衛森嚴,冒然行動的話,真的太冒險了,我們手上已經有兩個人質,不怕風影聖主不妥協,您根本不需要聽那個女孩的煽動。」
「可她說的的確有道理,萬一是真的呢?」夜紅舞冷厲的質問,「而且,楚家老爺子的反應更加證明了她的說法,她是夜傲風的女人,楚家老爺子應該對她很有敵意,他們不像是在演戲。」
她的手下無言以對,她們都不瞭解蘇慕和夜傲風的感情,的確不太確定真假,現在夜紅舞是寧願做錯也不願意放過。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對你們培養那麼久,現在是你們報恩的時候了。」夜紅舞揮起手,凜然命令,「立即去抓捕楚羽芊,如果你們不幸被夜傲風抓到,那就當場服毒自盡,這樣,就不會影響我的計劃了!」
她的手下面面相覷,神色驚慌,卻沒有一個人敢提出置疑,就連畏懼都不敢表露出來,全都低下頭,唯唯諾諾的應道:「是,主人!」
***
因為不想打草驚蛇,惹怒夜紅舞,以致讓蘇慕受到牽,夜傲風只讓易軍帶了一小隊精英人馬暗中調查夜紅舞的下落,其它人都按原計劃在醫院保護楚羽芊和秦瀾,表面上看起來,他仍然沒有任何行動計劃。
他的車開到海邊別墅時,已經夜深,葉滔看到他行動自如的樣子,顯得有些驚愕,現在應該是他犯病的時候,他雖然臉色仍然不太好,但是並沒有犯病,這是怎麼回事?他怔了怔,問道:「主人,我哥來了?」
「嗯。」夜傲風應了一聲,目光在戰亂的地方四處打量,揮手命令,「開燈。」
女去的動。「是。」葉滔走進別墅去開燈。
別墅有很多裝飾和玻璃都被打壞了,客廳的水晶吊燈和一些壁燈也被打壞,但外面大部分的燈還是好的,開關打開之後,別墅外面一片明亮,夜傲風在那些黑衣人的屍體中尋找線索。
因為他們的人早就中毒身亡,只有葉滔一個人跟夜紅舞的人作戰,除了被炸死的幾個女殺手之外,就只有二個人死於他的槍下,夜傲風在爆炸的地方找不到線索,於是在後門方向翻查那兩名死去的女殺手,她們全都穿著黑衣,蒙著黑色面紗,身上攜帶一些毒藥,手中拿著槍,這些全都是暗夜的標準裝備,並沒有什麼離奇的地方。
葉滔拿了一個手電筒跟在旁邊照明,看到夜傲風微微皺起的眉頭,他歎息的說:「唉,看來是……」
「把她們的腳抬起來。」夜傲風突然命令。
葉滔怔了一下,將其中一個屍體的雙腳抬起來,夜傲風盯著鞋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他做了個手勢,葉滔又抬起另一個屍體的腳,他盯著看了一下,終於發現了線索,這個屍體的鞋底有一枝松樹葉,他回頭問葉滔:「海城哪裡有松樹?」
「北城遠郊有一個濕地公園,那裡有一片松樹林。」葉滔肯定的回答,「上次我和易軍追蹤火狐去過那裡。」
「再查查有沒有其它地方有松樹林,不要混淆方向。」夜傲風一邊向車邊走去,一邊命令。
「是。」葉滔跟在他身後,同時打電話派人調查,很快就得到答覆,海城有七個地方有松樹林,分別在不同的方向,夜傲風命令他們馬上去搜查,但是不能帶太多人,一個地方最多三個人,千萬不可以打草驚蛇。
現在,夜傲風只希望能夠盡快查到夜紅舞的藏身之所,只要找到地方,救蘇慕就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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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黑屋裡,蘇慕坐得渾身發麻,於是站起身走動走動,不知道是夜紅舞太自信,還是周圍的環境太險惡,她們沒有將蘇慕綁住,所以她並不覺得辛苦。
房間裡一片黑暗,蘇慕什麼也看不見,想要尋找一絲光線都很困難,於是她沿著牆壁緩慢的走動,一隻手在牆壁上摸索著,看看能不能找到電源開關,可是她走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電源開關,卻摸到高處有一塊布,她將布撩起來,發現這是一個窗簾,遮掩著一個很小的窗戶。
淺白的月光從窗戶滲透進來,因為窗戶開得很高,蘇慕雙手扒在窗沿上,用臂力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透過小窗,看到外面的環境是一片山林,周圍種著很多松樹,蘇慕仔細觀察了一下,松樹林後面不遠處有一條山路,她想,如果逃出這裡,應該可以順著那條山路一直走。
她用手測了一下窗戶寬度,有鐵製的護欄,而且窗口也太窄了,想要從這裡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只能再想辦法。
蘇慕從窗戶下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窗簾掛在牆上,應該會有釘子,於是她又扒上窗戶,用手去摸索窗簾上面,真的被她摸到一根釘子,但是釘子已經釘進去了,只留下一小截在外面。用手根本不可能扣下來,她想了想,將自己的皮鞋上的一個金屬裝飾取下來撬那個釘子,一邊撬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門口,還好現在是深夜,沒有人理會她,她還有時間。
大概十幾分鐘,蘇慕終於將釘子撬出來了,她拿著釘子站在門後,對著外面大喊:「有沒有人啊?我要上廁所,有沒有人……」
過了一會兒,有人走過來開門,一個黑衣人冷冷瞪了蘇慕一眼,將一個木桶丟進來:「就用這個方便。」
「有沒有搞錯?太噁心了吧?這裡怎麼方便?」
蘇慕氣沖沖的樣子,說話的時候瞟了一眼外面,外面燈光昏暗,有幾個人在駐守,都在打瞌睡,夜紅舞性格暴戾專橫,做事不顧後果,而且從來不顧及情義,一到關鍵時刻就讓手下去送死,這些人早就對她心存異意,現在都是畏懼她的毒藥,所以不敢反抗背叛,但沒有幾個是忠心的,就連以前最忠心的火狐都背叛了她。
「你要用就用,不用就算了。」那個黑衣人不耐煩的吼道,嘴巴張開的時候,蘇慕趁機將釘子塞進她嘴裡,黑衣人驚愕的睜大眼睛,正要出手,早已做好準備的蘇慕閃電般扣住她的喉嚨,將她的手反扭到身後,順手將門關上,附在她耳邊說,「釘子已經卡在你的喉嚨裡,如果你出聲,或者亂動,會死得很慘,我不想殺你,只要你別亂動,就不會有事。」
說著,蘇慕放開了手,開始脫她身上的衣服,黑衣人躺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也張得大大的,不敢亂動也不敢出聲,蘇慕很快脫掉她的黑衣,扯下蒙面的黑布,發現這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子,心裡終究還是有些不忍,輕聲說:「別怕,如果我逃出去,會讓人來救你的。」
那個女孩子眼珠子動了動,有複雜的光芒在湧動,從來沒有人會憐惜她們的生命,就算是她們摯死跟隨的主人,到關鍵時刻也會犧牲她們,蘇慕明明已經贏了她,卻承諾會救她,她心裡多少有些動容。
蘇慕將自己跟女孩換了衣服,將女孩身上的鑰匙、武器、還有毒藥都配在自己身上,然後將女孩的身體輕輕扳動,讓她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再蒙上黑布,提著那個木桶走出了房門,外面駐守的幾個黑衣女孩向這邊瞟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蘇慕鎖好門,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暗自尋找出口,她發現這是一個廢棄的危樓,牆壁都有些裂了,四處堆著廢墟,有好幾個出口,只是外面都有人駐守著,她故意提著木桶向後門走去,想要探視一下那裡的駐守是不是鬆懈一些,可是剛走幾步,隔壁房間就傳來楚嘯旗的聲音:「我餓了,給我送點吃的進來。」
蘇慕眉頭一皺,心想,楚嘯旗應該是覺察到了她房間的動靜,知道她已經逃出來,這個死老頭子,生怕她一個人逃走了,她還沒有探視好情況,他就故意大吼大叫,想要讓她把他一起救走。
「那個死老頭真麻煩,阿may,把這麵包拿去。」一個女孩向蘇慕喊道。
「嗯。」蘇慕小心翼翼走過去拿了麵包和一瓶曠泉水,走到楚嘯旗的牢房外,然後從腰上拿出一把鑰匙想要開門,卻不知道哪一個鑰匙才是,她戒備的瞟了一眼後面,那些女孩並沒有看過來,於是,她一個一個的試,試到第三個,終於把門給打開了,她快步走進去,反手關上門,還沒來得及說話,楚嘯旗就低聲說,「臭丫頭,想一個人跑,不管我?沒那麼容易。」
蘇慕氣惱的瞪著他,扯下面罩,憋著嗓子,低聲說:「現在我一個人逃很容易,要是帶上你,我們都走不了,我先走了,然後再讓人來救你。」
「你想得美,要死大家一起死,要走就一起走。」楚嘯旗頑固的瞪著她。
蘇慕翻了個白眼,感到很無語,但她知道這老頭的倔強,現在再爭執下去只會被人發現破綻,所以就算是冒險,她也只能帶他一起走,蘇慕想了想,突然低聲說:「你的哮喘病,該發作了……」
「啊?」楚嘯旗怔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痛苦的大叫,「這是什麼東西?這是人吃的嗎?拿著給我滾……」
「死老頭!」蘇慕厲喝了一聲,推了楚嘯旗一把,然後楚嘯旗就假裝哮喘病發作的樣子,蘇慕立即驚呼,「喂,你怎麼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