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風!」段奕凡熱情的迎過來,親切的拍著夜傲風的肩膀,「歡迎你來參加我母親的生日宴會。」
「兄弟之間還這麼客氣。」夜傲風將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遞給他,「希望你母親能喜歡。」
「嘿嘿。」段奕凡接過禮物,笑著說,「你送的禮物都是價值不菲,這次又破廢不少吧?」
「再貴重的禮物,也只是一件禮物。」夜傲風淡淡一笑。
「先謝了,來,進去吧。」段奕凡瞟了蘇慕一眼,招呼著夜傲風他們進去。
因為是家宴,夜傲風沒讓葉滔和易軍跟著,他們和其它隨從都在外面守候。
……
段家並沒有夜傲風的別墅那麼奢華,但也算是優雅別緻,復古的裝飾和建築,有一種濃郁的中國風。
今晚的客人並不多,除了段家自己近親之外,就只有夜傲風和殷天越,連同家眷總共加起來也不過是二三十人,宴會沒有什麼繁華的儀式,就是大家一起吃頓便飯。
夜傲風和蘇慕剛走進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段天翔遠遠迎出來,熱情的招呼他,只是,當他看到蘇慕的時候,立即就怔住了:「你是……蘇九龍的女兒?」
「好久不見,段叔叔!」蘇慕笑容可掬的看著段天翔。
蘇慕小時候經常見到段天翔,那時蘇九龍當黑道老大,段天翔還是警察局長,經常帶著兄弟前來找他麻煩,你來我往,雙方都熟悉了。
有一次,段天翔因為犯毒罪將蘇九龍扣留二十四小時,十一歲的蘇慕就帶著幾百名兄弟圍在警察局樓下大聲嚷嚷,威脅警察局放人。
那天,段天翔站在樓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慕,擔憂的說:「這個小女孩,將來不得了。」
蘇慕仰著小腦袋,氣焰囂張的說:「死條子,再不放我老爸,我就帶著兄弟抄傢伙衝到你家裡去。」
那一幕,段天翔到現在仍然記憶猶新,如果不是因為蘇九龍死了,她現在恐怕早就成了人見人怕的黑道大姐大,這些年,她的戾氣被現實生活磨滅了不少,僅剩的那些也被夜傲風也壓了下來,現在的她,站在人前,亦然一個高貴優雅的淑女,根本看不出半點血腥氣息。
「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真是女大十八變,你現在跟小時候可完全不一樣了。」段天翔很客氣,只是眼神有些不自然。
「是誰來了?」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大家都看過去,段奕凡推著一位中年女人走出來,那個女人的腿癱了,坐在輪椅上,面容蒼白削瘦,有些病態,那五官卻是極其的清秀美麗,在看到蘇慕的時候,她的臉色突然就變了,放在毯子上的手都不由得抖了起來,嘴唇翕動著,喃喃著一個名字:「蘇九龍……」
「奕凡,你媽咪不舒服,先推她進去。」段天翔立即說。
「哦。」段奕凡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將母親推了回去。
這一慕,明眼人都看出有問題,殷天越的神色依然平靜如常,只是在眼神垂下的時候,眼角中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閃過。
夜傲風不動聲色的觀察段天翔和殷天越的神色,發現他們兩人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殷天越彷彿在向段天翔使眼色,段天翔轉眸對夜傲風說:「夜總,真是不好意思,太失禮了,您先坐一會兒,我去看看我夫人。」
「好,您請便。」夜傲風微笑點頭。
段天翔離開了,管家招呼夜傲風和蘇慕坐下。
夜傲風遞了一杯果汁給蘇慕,頗是隨意的問:「怎麼他們看見你,像看到鬼一樣?」
蘇慕垂著眼眸,心事重重的說:「我老爸年輕的時候跟段天翔是死對頭,經常鬥來鬥去,有一次還帶人來威脅他的家人,我長得像我老爸,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段天翔的夫人看到我就像看到我老爸,所以有些害怕吧。」
「呵。」夜傲風好笑的說,「不會吧,你長得這麼美,會像你老爸?」
話剛說完,他又發現自己說漏嘴了,無意中誇獎了蘇慕,不知道她的尾巴會不會翹起來。
蘇慕根本沒有留意夜傲風的話,微微歎了一口氣,感歎的說:「現在想想其實我老爸好像也不算是什麼好人,那時候,海城大概有很多人都巴不得他死吧。」
「那倒是。」夜傲風點頭,「他生前統治海城黑道,將海城搞得烏煙障氣,自從他死後,海城的確是太平了很多。」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老爸?就算他壞,也輪不到你來說。」蘇慕氣惱的瞪了夜傲風一眼,起身就要走,夜傲風拉著她的手,「去哪?」
「尿尿。」蘇慕沒好氣的應了一聲,甩開他的走,向洗手間方向走去。
夜傲風搖頭冷笑,剛才還覺得她現在像大家閨秀,轉眼間就這麼粗俗,看來她骨子裡那股野性是永遠都改不了。
夜傲風收回目光,卻看見殷天越也起身向蘇慕的方向走去,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
蘇慕剛剛走到洗手間外面,身後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九兒!」
她渾身一顫,轉身看著殷天越,眼神有些凌亂,想著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再乾淨,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殷天越在離著蘇慕一米的距離停下腳步,深深的看著她,沉默了幾秒,輕聲問:「你還好嗎?」
「我沒事。」蘇慕搖搖頭,傷感的看著他,「你的傷怎麼樣了?」
「死不了。」殷天越的唇邊勾起苦澀的淺笑,有些自嘲的說,「我連你都保護不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不。」蘇慕用力搖頭,用手指按著他性感的薄唇,悲傷的說,「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最強的,這個世上只有你能讓我仰望。你不要有壓力,不要擔心我,三個月馬上就到了,只要小澈醒來,我就能離開了。」
「三個月……」殷天越冷冷一笑,眼神看著窗外,像蒙上了一層寒霧,喃喃自語的說,「想到你在他身邊,日夜受折磨,我連三天都無法忍受……」
「天越……」蘇慕還想說些什麼,卻突然看見夜傲風從不遠處走來,那雙幽暗的眼神閃爍著陰鷙的寒光,她嚇得後退了半步,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殷天越偏頭看見後面的影子,知道夜傲風來了,轉眸低聲對蘇慕說:「九兒,段夫人的腿是龍哥弄殘的,所以他們看到你,會很不自然,你來參加宴會對他們來說是個厄運,他們只是礙於夜傲風的情面才不好說什麼,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怎麼會這樣?」蘇慕驚愕的問,「我老爸弄殘了段夫人的腿?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這是個秘密,段奕凡都不知道,你也不要告訴夜傲風,快點離開吧。」段天越深深的看了蘇慕一眼,轉身離開,擦過夜傲風的肩膀,兩人目光對視,如同天雷地火,迸發出熾烈的火焰。
蘇慕瞟了夜傲風一眼,轉身就要進洗手間,夜傲風突然拉住她的手,冷冷的說:「就這麼一二分鐘的時候,你就跟他勾搭上了,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看來,我應該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你。」
「你煩不煩?」蘇慕瞪著夜傲風,煩躁的說,「我只不過是遇到他,說幾句話而已,你至於那麼大反應嗎?」
「說幾句話而已?」夜傲風將蘇慕抵在牆上,捏著她的下巴,冷厲的說,「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約時間,哪天在哪個酒店約會?」
「夜傲風,你真是不可理喻。」蘇慕氣惱的說,「我只是你的棋子和玩物,你到底在介意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吃醋。」
夜傲風怔住了,臉色有一剎那的不自然,但是很快又恢復平靜,嘲諷的冷笑:「真是自以為是,我對你只不過是玩玩而已,怎麼可能吃你的醋?神經病。」
「那就是你控制欲太強了。」蘇慕也不相信他是真的吃她的醋。
「讓開啦,我要去上廁所。」蘇慕推開他,走進了洗手間。
……
蘇慕從洗手間出來,來到大殿,段家三口還沒出來,她低聲跟夜傲風說:「我的存在給他們造成了困擾,將整個生日宴會都弄得不開心,我們還是走吧。」
夜傲風想想也對,便帶著蘇慕離開了段家,走出別墅再打電話通知段奕凡,段奕凡也沒有強留。
……
道不都也。剛準備上車,蘇慕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唐玲打來的,她接通電話,唐玲又像以前那樣哭著說:「阿慕,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阿玲,你又怎麼了?齊凱那混蛋又欺負你了?」蘇慕站在車外,急切的問。
「他逼我打胎,快來救我,救我……」唐玲的聲音淒慘無比。
「你在哪裡?」
「北飄峰……」
「在那裡等我,我馬上來。」
掛斷電話,蘇慕提著裙子上了樓,急切的說:「快去北飄峰。」
司機詢示的看向夜傲風,早就坐在車上的夜傲風冷酷的命令:「回去。」r2yb。
「是。」司機開車往夜家方向而去。
蘇慕拉著夜傲風的手,焦急的說:「夜傲風,我要去救人的,算我求求你,送我去吧。」
「求人就得付出報酬,你拿什麼來求我?」夜傲風曖昧的盯著她的胸。
「你想要什麼報酬?」蘇慕戒備的鬆開口。
「我幫你救人,今晚……你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