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處了一趟遠門啊,」他瞇起眸子打量她,要確定她到底去了哪裡。這孩子有事瞞著他,一定是這樣的,她的眼神慌亂的樣子很讓人懷疑。
「沒有,我真的沒去,」她矢口否認。
他似乎凝神良久,看著她的眼睛。像是確定她話中的真實度。
梁墨染也紅著眼睛注視著路修睿,縱使有千言萬語,也無法說出口她今天剛從錦海回來,只比他晚一個航班。她怎麼告訴他,她只是去看看他的家鄉,千言萬語,只有一句話:「哥哥,你別問了好嗎?我以後不會再亂跑的,」
「晚上女孩子在外面玩太晚不安全,」他望著她,不得不提醒。這麼近的距離,看到她紅腫的眼睛裡流淌過一抹傷感和迷茫,即使近在咫尺,他卻感覺有點觸及不到她的手。
他竟不知道再說什麼,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她隱忍的表情,並未逃過路修睿銳利的雙眼。儘管他很想維持著風度,但是緊繃的嘴角卻分明有壓不住的火氣。他覺得,遇到梁墨染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失控了,這個該死的丫頭,真的能把他氣的爆炸了。但是顯然,他不能火,他剛才一火,這孩子就哭,而他最煩女人哭了,
梁墨染知道自己似乎又把他得罪了,索姓緊閉嘴唇,什麼也不肯說,反正現在裝沉默好了,她啥也不說,
終於,路修睿歎了口氣,有點無奈地開口:「好了,陪我一起洗澡,洗完澡,煮飯給我吃,」
「啊——」她驚愣,這麼說,暴風驟雨這是要過去麼?他放棄批評她了於是,小梁同學又得寸進尺了。「等等,」
「等什麼?」他已經幫她把外套卸下來。
「你剛才的意思是跟我道歉嗎?你是說你也有錯的意思嗎?你今天凶我也不對對-?我的理解沒有錯-?」她覺得她的理解力還不錯,歸納總結的能力也挺強的,應該是這意思沒錯-?,
「嗯,」路修睿點了點頭竟是嗯了聲,微微抬眉,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下染樣說。梁墨染這時候突然感覺自己倒像是錯的最多的那一個,在他目光的注視下,自己是最理虧的那一個,
好-,這也是進步了,他剛才那意思是道歉了,不就行了。做人要知足,不能太貪婪,對男人不能要求太高了,已經是極限了,他都承認了,還能怎樣?
好在,她的眼淚沒有白流。
「你去洗澡-,我要休息會兒,」她也是風塵僕僕,不容易啊,從錦海走了一天,逛了一天,這會兒腳很疼呢,剛才太緊張後來太傷心沒顧上自己走腫了的腳,現在這會兒難受的不行了,虛脫地靠在沙發上,嘴巴喘著氣,眼睛紅紅的。那模樣十分的委屈。
路修睿也沒起身,只是看著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波瀾。
他不理自己,梁墨染就把腿蜷縮起來,哪想到剛抬上沙發,結果路修睿就一把按住她,他壓了過來,身子死死的壓住她單薄的身體,單手扣住她下顎,一手匝緊她腰,不許她動分毫。
梁墨染還在錯愕中,他便開始攻城掠地。只見他俯下頭,微熱的舌尖,不帶絲毫柔情,直接侵佔她的禁地。
她的背陷入了柔軟的沙發裡,她的腿被她分開,一隻壓在沙發的椅背上。
梁墨染掙不脫,只能被動承受,他的舌,專挑她敏感區域,在唇瓣、在脖間、在鎖骨處,用力吮吻。
錯愕裡,梁墨染微睜開通紅的眼,她看到路修睿那雙漂亮的瞳眸裡,捲起一大片的緋色,妖嬈纏繞,俊美的臉。因氣血的緣故,兩鬢也是一片緋紅,紅撲撲的,讓人移不開視線。vghu。
他的指腹,從毛衣下擺伸了進來,劃過細膩如陶瓷的肌膚,在她纖瘦的腰腹輕輕摩挲,另一支手,一直緊扣著她的後腦勺,讓她身體呈依仗他的姿勢。
梁墨染被吻得臉通紅,心下卻是慌張的,這般激烈地親吻,好驚悚,全身都跟著軟了。
而路哥哥,看著平日冷冷清清,吻卻是這樣火熱激狂的,彷彿是要生吞掉你,又彷彿是,這樣的吻是不夠的。
「以後我不會再說那個字,」他認真地在耳邊低喃,輕撫著她的肌膚,大掌撫去她身上的寒氣,也挑起一陣異樣的酥麻。
她瞬間明白他說的那個字,是滾那個字。她身體一僵,小聲嘟噥:「那你可要記住哦,記不住的是大頭驢,」
「那你一定是小母驢,」他語調戲謔。
「我才不是,」她臉紅紅的像極了蘋果的顏色,誘惑著他的感官。
結果,他的聲音又傳來,磁姓,沙啞,低沉:「不會再說了,但是我還是要懲罰你,」
「啊——」她驚呼。「為什麼啊?」
「以後十點前都得給我回到家裡,不許留在外面,」她的耳垂被他含住,聽見他吐出曖昧不清的字眼,「還有,不許再哭鼻子」
她哭鼻子的樣子好像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來,這讓他同樣也很沒有自信。
「不要,」她小聲:「我才不是哭,我又不是愛哭的人,今天是意外,你不能懲罰我,」
「那我的襯衣呢?都被眼淚鼻涕淹了,不懲罰你,懲罰誰?」他的唇已經吻著游向她泛紅的頸項,三日未見,情不自禁,情難自控。
梁墨染紅了臉,覺得身上都熱了。「洗澡,不洗澡不可以,」
「做完了再洗,」他現在有點等不及了
倘若不是分開了三天,不是發生了一些事,他或許沒有發現自己越來越想念她,越來越渴望她,就像是中了蠱蟲,上癮了,雖然小丫頭有事瞞著他,但是他想很快他就會知道了。
梁墨染無奈,在路哥哥的攻略下,她的理智一點點剝離。
他吻得忘我,彷彿天地間只有他兩人。她緊緊地抓著他手臂,
「想我沒有,小東西?」他輕呼。
「想了,很想,」她氣喘吁吁地低聲喊。「可是你太凶了,見到你又怕,」
「怕還不老實呆在家裡,」他回來沒有看到她,都擔心死了。大過年的,就怕她出去闖禍,
「你又不在家,我一個人呆在家裡想你會發瘋,」她小聲嘟噥。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因為你也沒給我打啊,」
「學會頂嘴了啊,」他輕呼,氣息越來越沉,他的牙一點也不溫柔地啃著她的鎖骨,聲音低沉,竟是有另一種奪人魄力。而他所過之處,到處是帶著他的味道的痕跡。
梁墨染忍不住嗯了一聲,感覺好像全身心都燃起一把火,而滅火的人,只能是路哥哥,
迷糊中,腰被托起,他微俯著身,眸子裡顏色更深,直直地映著她透紅的臉。只聽他問:「想不想這樣?」
「哪樣?」梁墨染腦袋裡一片空白,在他灼熱逼人的目光裡,她勾住他的脖子,「哥哥,你好囉嗦哦,做就做,不做就快點讓我去洗澡,囉嗦什麼呀,」
「小東西,不哭了啊?」他微微一笑,便一個挺身,完完全全進入她,逼迫她在無邊的愉悅裡迷失。
他彷彿是第一次,狠狠地每次都深入核心,逼得她無意識地呻吟出聲。
後來的後來,他抱她去洗澡。
抱她回來,給她換衣服。
梁墨染躺在床上,沒有了力氣:「我沒力氣煮飯了,不如,我們吃肉-,」
「有肉嗎?」他問。
「有,」她呵呵一笑。
「什麼肉?」
「驢肉啊,」她慧黠一笑。「很好吃,等著啊,我去拿,」
梁墨染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去門口的櫃子上拿驢肉。去廚房切了一大盤,路修睿已經走出來,看到驢肉,有點好笑,今天中午,呃,現在凌晨了,應該說是昨天中午吃的就是驢肉,路辰買了很多。沒想到這丫頭也給他準備了驢肉,
坐在餐桌前兩人一人一個筷子,梁墨染夾了一塊塞進他嘴巴裡。「嘗嘗,我專門給你買的,」
路修睿一嘗味道,皺眉:「這是哪裡買的?」
「北京啊,當然是北京了,」梁墨染睜大眼睛,認真的說道。
路修睿皺皺眉。「怎麼味道跟在家吃的一樣啊,難道是連鎖店,」
梁墨染心底好笑,沒想到路哥哥也有這麼傻乎乎可愛的時候。要是被他知道她去了錦海,還不氣的砸斷她的腿啊,她可不要他知道,
路修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站起來,繞到她那邊在她身邊坐下來,忽然傾身向前。他把她圈死在了可控範圍內,雙手撐在她身側的椅子和桌子,俯視著她。他臉上的表情剎那間妖艷入骨,像是,又像是威脅。她只見他眼裡一片暗色,深不見底。
「你不會是去了錦海-?」
「我才沒有,」她眼底流淌過一絲慌亂。
「所以,你一直不敢說你今晚到底去了哪裡?我說的對不對?」他緩緩開口,輕言細語,好溫柔的語氣,卻字字驚心:「很想去我的家鄉看看對嗎?」
「我」她慌亂。「哥哥」
路修睿突然站起來,去了廚房,從廚房裡看到那個塑料袋子上印著的地址,錦海錦大那條街,他瞬間什麼都明白了,身子微微晃了晃,眼底一片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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