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呢?她等待著,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良久,他才說:「那就是路墨墨?」
梁墨染心底瞬間就驚住了,就好像坐著過山車,突然坐到了轉角處突然失控,那樣驚慌,卻同時帶著刺激?
而這刺激,無疑是驚喜的?
「哥哥——」差一點就喜極而泣了,她呢喃著,他這是給了她承諾嗎?他真的在給她承諾?他從不是那樣的人?他一直不曾說過這樣露骨的話,即使曖昧,也從來不說承諾,這就是承諾-?
「路墨墨,等你真的長大,還需要時日,兩個人的路,一起走,要經歷很多很多,有太多的不確定姓因素,也許,跟我在一起,你會很受傷,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可能,你能堅持嗎?」
「我能?」她還需要說什麼呢?他都承諾了,她還要說什麼呢?
「那就讓自己堅強些,我不會哄女人,也不屑,不習慣,可懂?」
「懂了?」她覺得今天他已經在哄她了,哄得太多了?
「現在,我想做ai,可以-??」難得,他老人家紳士一次?
「可以,可以?」她趕緊回答?都承諾了,她以身相許還能吃虧咋地?
於是,路修睿先生的薄唇微揚,俊逸之間,那是睥睨天下的桀驁不馴,低下頭輕柔的吻了吻梁墨染的雙唇?
梁墨染清楚的感覺著他的堅硬和滾燙,心底,幸福蔓延?
安靜裡,一直之間,床上兩個人彼此間的呼吸纏綿交融在一起?
接著,低低的呻吟聲壓抑不住的溢了出來,梁墨染迷離的目光看向眼前的人,只感覺全身的意識都已經飛遠,只有那唇間不停勾起的溫熱和纏綿?
最後意亂情迷的時候,梁墨染低聲地喊:「哥哥,我愛你?」
「那就永遠愛?」大手憐惜的擦去梁墨染面頰上的薄汗,路修睿溫柔的開口,疼惜而寵溺的吻上梁墨染的唇,低聲誘惑著,「一輩子?」
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看著同樣滲著細汗的路修睿,梁墨染微微一笑,櫻紅的雙唇開啟,世間最婉轉動聽的嗓音從口中溢了出來,「好,永遠愛路修睿,路墨墨永遠愛路修睿?」
一剎那,只感覺幸福的感覺溢滿了空寂多年的心扉,多年的宿仇,多年的苦苦壓抑,忍耐,在這一聲低喊嬌吟裡一切都散去了,如今,只有她是他的生命,是他的全部,似乎唇邊一笑,死而無憾?
精神滿足的同時,身體的**似乎更加的急切了,那灼熱似乎腫脹地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厲害,路修睿輕輕的擁著懷抱裡的身軀,唯恐自己的粗魯會傷害到嬌柔的她?
而她,也感受到他的憐惜,伸手擁住他,緊緊地,給予鼓勵?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沒有春晚,卻比春晚更春意盎然?
冬夜的天空格外的純淨,屋子裡,床鋪嘎吱的聲響著,交-纏的兩個人彼此交付著自己最真實的感情?
梁墨染覺得自己真的太幸福了?
一早醒來時,路哥哥似乎格外的疲憊,居然破天荒的在睡覺,又密又長的睫毛覆蓋在臉上,比女子還漂亮,唇緊緊抿著,睡得不算踏實?
這還是第一次,她這樣近距離的看他的睡顏,以往都看不到的?
真的等來了他的承諾,他的溫情?
梁墨染的心頭染上了喜悅,這才是真正平靜而平凡的日子-,想到此,眉眼之間再次展露出幸福的笑容,看向路修睿的目光也溫柔下來?
屋裡暖和了很多,畢竟兩個暖氣熱鍋不是白燒的?
她披了衣服去洗漱,然後煮早飯?
煨湯用了兩個多小時,雞湯燉好,她才開始找小菜,昨天買好的幾樣小菜,一一擇好,洗好,只把最難炒的先炒了?
然後去屋裡,路修睿還在睡?
她跑過去,趴在床上,看他的俊顏,越看越喜歡,湊過去,親了一口他的唇?
「是在誘惑我嗎?」他忽然開口,接著大手一伸逮住她,按住她的頭,邪邪的勾起唇角,眼睛已經睜開,一汪深邃,邪肆地睨著偷親他的小女人?
這種日子,似乎感覺不錯?勝過以往自己一個人起來時的安靜,也許,吵吵鬧鬧才是生活-?雖然,有時候挺麻煩的?
「嘿嘿,我看看你醒了沒,睡美男太誘惑人了,是你誘惑我?哥哥,不過我肚子餓了,我可以炒菜了嗎?」
梁墨染說話的同時肚子也咕咕的抗議起來,而身邊的男人笑聲傳來,帶著寵溺帶著調侃,「路墨墨,你是吃貨嗎?」
「吃貨啊?我就喜歡當吃貨?」又湊近他親了一口:「我給你準備好了牙刷杯子,起來洗漱,我現在去炒菜?」
「炒好了,端到這屋裡來?我可不想還沒吃就涼透了?」
「哈哈,好?」她像只彩蝶般跑出去?
路修睿視線望著她的背影,唇邊一抹放鬆的笑?vghu?
也許,有些事,真的可以放下了?
十年,馬上就到期,他的人生,也該從新啟航了?
一大早,吃過飯,路修睿就讓梁墨染收拾東西,跟他回北京,這種地方冷都冷死了,他可不會讓她在這裡一直呆到開學的?
梁墨染無奈,只好收拾了東西,跟他下樓?
看著剛買的熱鍋,才用了一夜,真是可惜啊?
「哥哥,不如我們帶著走-?」梁墨染提議?
「留著-,萬一你媽媽回來,可以用一下的?」再說拿去北京,根本用不到?
「好-?」
路修睿去樓下放那兩卦炮竹,在萬聲鞭炮響聲中,他們開車離開了這破破爛爛的小區?
「對了,d城廣場?」梁墨染想到路修睿跟梁漢成約好的?
路修睿點點頭,「下車去看看車牌?」
「啊?」梁墨染不解?
路修睿皺皺眉?「叫你下去就下去?」
「哦?」
下了車子後,梁墨染圍著車子轉了一圈,看到車盤也沒有什麼不對啊,回來問他:「哥哥,怎麼了?」
「現在的車牌尾數是多少?」
「09?」
「前後一致嗎?」路修睿問?
「一樣啊?」梁墨染只能回答?
「現在再去看看?」路修睿又道?
「哦?」梁墨染屁顛屁顛地去看了,這一眼不要緊,嚇了一跳?「啊?居然變了?」
再回來,路修睿又問:「現在多少?」
「哥哥,居然變成70了?」
「前後一致嗎?」路修睿又問?
「一致一致?」梁墨染專門看了的?
「上車?」一揚下巴,示意她上車?
梁墨染回到車上,才驚愕的低呼一聲:「哥哥,咱這樣是不是違章?隨意換牌照?這被查到了怎麼辦?」
路修睿發動車子,淡淡地開口道:「有效的保護自己,為了給大領導更好的服務,違章也是善意的?查到了出示一下證件,被教育下就會放行的?」
「」這理由果然很強大?
「哥哥,那,那咱現在這個牌照是假的-?」梁墨染瞅瞅他?
「嗯?」
「我的神啊?」梁墨染想問他是不是膽子太大了,突然想到什麼,問:「你是不是怕梁漢成找到咱們?」
「不想被打擾?」路修睿沉聲道:「我不會幫他?」
「嗯?」梁墨染點點頭?「這我絕對同意,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以後,別為他的事求我,求我也不會幫,沒推波助瀾昨晚把他弄進去,我已經很仁慈了?」
「是,是,您很仁慈?」
他再度皺眉,轉頭瞥她一眼:「路墨墨,以後我說話,你不准敷衍?」
「啊——」她驚呼,沒覺著自己敷衍啊?
「啊什麼啊?」他掏出電話,遞給梁墨染,然後沉聲道:「給我找韓進鳴的號碼?」
梁墨染驚愕了一下,「韓進鳴,那,那不是我們市長嗎?」
「不然你以為呢?」路修睿單手開車,轉了方向?
「你真的認識我們d城的韓進鳴市長啊?」梁墨染驚呼著,翻找他的電話簿?
剛要翻找,路修睿突然剎車,停下來,把電話直接奪過去?「算了,我自己找?」
梁墨染不解,難道電話裡有什麼秘密?
路修睿修長地手指按著號碼簿,尋找他要的號碼?
梁墨染湊過去,「哥哥,電話裡有秘密嗎?不給我知道?」
路修睿伸手推了推她,把她身子推到椅子上?「坐好,我打電話呢?」
顯然,路哥哥他不願意告訴她,梁墨染聳聳肩,也沒有深究?
電話撥通,只聽到路哥哥對著電話道:「韓進鳴,你好?打電話給你拜個年?為什麼不能想起你?想了就是想了唄?哪裡哪裡你才是大領導,勞苦功高,我只是扛活的,打工仔而已,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哪能跟你比?市長大人這是挖苦我?大過年的,給你拜年就挖苦我啊?」
梁墨染驚悚著,真的是她們的市長啊,路哥哥真的認識她們的市長呢,歐也?那在電視裡看著的大人物,居然跟路哥哥認識,梁墨染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她居然也夠地著人物了?
梁墨染以一種五體投地的膜拜神情望著路哥哥,路哥哥真是不一般,連市長跟他說話都這麼隨意,看來關係非同一般?
只聽到路哥哥一陣寒暄後,開始引入正題?
「聽說你們市裡紀委最近很忙啊?沒有啊,我只是隨便問問,怎麼?牽扯到機密,不方便透露嗎?」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聽到路修睿道:「哦,梁漢成啊,沒聽說過啊打馬虎眼不是我的作風,當然不認識了?我認識他做什麼?隨便問問,有點好奇,像梁漢成的問題很嚴重嗎?哈哈當我是閒的慌-?我可不要你的人情,不過若是你想給,我就勉強收下-?你知道我不喜歡欠人人情,總會還的?所以你才這麼慷慨的把人情送給我不是嗎?」
梁墨染一直側身瞅著他,覺得他真是太神了,跟市長說話那麼隨意,還說不認識梁漢成,路哥哥真夠腹黑的?
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路哥哥跟韓市長說了一會兒,最後終於說完,只是那些話,梁墨染都沒怎麼聽懂,到底是幫梁漢成還是不幫呢?她怎麼覺得電話打完,跟沒打差不多,可是又好像打了,說的還挺多,可是,都是啥意思啊?嗎睿以去?
「好的,那就這樣-,再次祝你及你的家人新春愉快?」說完,路修睿掛了電話?
「哥哥,梁漢成是不是真的要進去?」梁墨染剛才聽到說嚴重,覺得可能真的嚴重了?
「問題十分嚴重,他撞在槍眼上了?」路修睿轉頭看看她:「怎麼?你擔心?」
「沒有?」梁墨染搖頭?「我只是有點心情怪怪的?」
「哦?」
梁墨染皺皺眉,搖頭?「沒事,我們不幫他,走-,不如我們不見他了,叫他在哪裡等著去-,等死了算了?」
「食言不是我的作風?」路修睿又發動車子,沉聲地開口:「見面還是要的?」
「哥哥,撒謊也不是你的作風-?」梁墨染反問?
「善意的謊言有效地保護自己,就不算是謊言?」他的理由總是這麼的令人驚悚?
「」好-,真不是他對手,還是不說-?
很快到了d城廣場?
遠遠地,在空曠的廣場上,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裡,應該是梁漢成單位的轉車?
他們的車子駛過去,只見梁漢成從車裡鑽出來,同時出來的還有梁慧澤,比她小五歲的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
梁墨染坐在車裡,沒有動?
梁慧澤跑了過來?
路修睿並沒有下車,只是問梁墨染?「你要下車嗎?」
「不下車了?」梁墨染搖搖頭,她不想跟他們見面,一見面,太多太多的事會想起來,那樣太難受,「哥哥,你也不要下車了,直接告訴他,不幫他,我們就走-?」
「看樣子,好像不行?」路修睿瞅了眼前方,梁慧澤已經擋住了他們的車子?
「姐姐——」梁慧澤在車前面大喊?
梁墨染抬頭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覺得這聲「姐姐」真的很諷刺?要知道,多年前,當她站在梁慧澤面前時,那個比她小五歲的丫頭,指著她說,「野孩子,你才不是我姐姐,你是爸爸不要的野孩子?」
那時候,太受傷?
姐妹,從來沒有情深?
當年不曾相親,如今如何相愛?
2點左右下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