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梁墨染賊溜溜地看看她的姐姐們,再看看她的大叔,大叔坐在沙發上,因為眼前的一團煙霧,看不清他的臉。
梁墨染偷偷瞄他的時候,他似乎恰好看過來,她坐的挺遠,正跟女人們說菜單呢,路哥哥一看她,她小臉忍不住一紅,不敢再看路哥哥,微微低頭。
竇文旭去放了首歌,在背景音樂裡,氣氛好似活躍了點。
服務員真的抱來了一箱茅台,大概是十二瓶,應該是十二瓶,看那體積,絕對的不一般。
遲未看看那酒,有點躊躇。酒量再大,也喝不一斤白酒啊。
幾個女人看了酒之後,都看向梁墨染,這時才發現她的唇是紅腫的,遲未忍不住驚呼一聲:「小四,你的嘴巴?」
韓蕊和方萍也注意到了,然後幾乎是同時,三個女人都看向了梁墨染的紅唇,在下意識地轉頭看路修睿。
那邊,那位就安靜的坐在那裡,彷彿置身事外。然後,他似乎感覺到大家的目光,微微抬頭,環顧一圈,眼神不明。
「我的蒼天,這口紅是天然牌的-??」遲未又跟著驚呼一聲。
梁墨染哼哼一聲,紅著臉,卻又後臉皮的道:「你想要,讓滄海哥送你啊?」
「」韓蕊和方萍笑得曖昧。同時心底也佩服,果真是妖怪,居然這麼大膽,這根本是宣告主權,且不動聲色。想人自後。
恰好在此時,許繼來跟沈澄之進了包廂門,許繼來一進門聽到她們說口紅,視線就落在梁墨染的紅唇之上,在看到那紅艷欲滴的腫了的水嫩唇瓣時,眼底瞬間浮起一抹黯淡。
大家一看到許繼來那神色,頓時都投去一抹同情之色。
「你們也來了啊?要吃什麼啊?」梁墨染一看到他們進門,先問了句。
「隨意?」沈澄之笑著回應。
許繼來進來就在路修睿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視線瞟了眼路修睿。
而此時,路修睿抽了一口煙,眼皮微微下斂,三秒後,才抬起眼皮,十分清淡的一笑,沒有刻意的疏淡,卻讓人覺得有被隔絕在千里之外的冷漠。
許繼來並不以為意,坐下後也點了一支煙。
於是,這間包廂瞬間就狼煙四起。
五個男人都在抽煙,煙味混合在一起,讓不抽煙的女人們可遭殃了。
梁墨染這點餐的作難了,酒路哥哥定了,喝茅台,菜怎麼辦?
這家俱樂部的菜品很豐富,中餐、日餐、西餐、東南亞菜等五大國菜系一應俱全,口味中規中矩。
服務生也總是適時出現,穿著很有老上海的懷舊范兒。
「你們到底要吃什麼啊?給個意見,我們吃什麼菜啊?」真是看著什麼都想吃。
「我吃日本料理?」韓蕊第一個宣佈。
「我就西餐-?」遲未也選了。
方萍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想選東南亞菜,可是廚房會不會覺得我們太事兒?一個包廂還點三種菜,會不會太麻煩?」
「老三你有選擇姓憂鬱症,就混搭了,都要?」遲未一下拍板,而後四個人小聲嘀咕:「那位哥哥不是說請客嗎?看起來也很有錢的樣子,腕表是江詩丹頓啊,抽的煙都是歐洲貨,中餐西餐都要,麵包,沙拉、豆腐湯、日本湯、牛排、三文魚、壽司、日式鐵板鵝肝、印度咖喱牛肉、cheese印度拋餅、泰式炒時蔬」
梁墨染想了想,心想這群女人還真是不知道給她家哥哥省錢,但是哥哥都一口氣花了兩萬多買了一箱茅台飛天了,她還說啥,不過了?「好,就這些,都來點?」
於是,很快上了餐前麵包。
真不知道這是吃的什麼飯,都十點多了,點這麼多豐盛的,不胖死才怪?
點完菜,各自回到自己的男人身邊。
這屋裡,就只有許繼來一個人落單了?
大家看著許繼來,有點不落忍,覺得滿屋子都很不錯,很和諧,就許哥哥這多出來一塊,看著彆扭,可是,在看過了有著強大氣場的路哥哥之後,誰都不好意思再說許哥哥最好了?終於知道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餐廳的環境充滿現代時尚氣息,環境很優雅而安靜,包廂外的大廳還有有歌手伴唱,落地窗可以將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非常浪漫。
因為路修睿不說話,其餘幾個也沒說的,這場面有點冷場。u6kt。
終於,在梁墨染坐在路修睿身邊後,路修睿很自然的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笑著道:「今天你是女主人,請你的朋友們?路墨墨,要冷場了,別丟哥哥的人?」
梁墨染一呆,沒想到路哥哥會這麼說,他雖是笑著說的,語氣中卻暗含著一種令人不可忽視的力量。那就是,她的人,是他的,似乎,今天晚上哥哥一直在直接或者隱晦的表達著這個意思。
於是,梁墨染欣喜的應了,心中暗道:難得今天哥哥這麼溫柔體貼,對大家還算不是很****的,她自然要表現的得體些,畢竟是第一次她的男人請客呢?
服務生開始陸續上菜,然後問要不要拆封倒酒。
路修睿點頭示意,於是,每個人的面前都擺放了一個玻璃杯,還沒倒酒,只聽到路修睿對服務生道:「麻煩幫我們換最大的酒杯?」
服務生一愣,立刻去換。
眾人都是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敢說不行。
路修睿目光淡淡的掃過每個人的臉,似乎不經意,「今晚,不醉不歸?路墨墨,說點什麼-?」
梁墨染看著服務生換了最大的酒杯,好像是一個杯子的容量是390ml。這一杯酒就能把人放倒,方萍都傻了,瞪大眼看著自己面前的酒杯被服務生倒滿。
等酒倒上了,服務生退下,梁墨染站了起來,「咳咳咳——都注意了啊?我來說幾句?」
還沒說話,就已經裝模作樣的讓人好笑不已,只聽到梁墨染說:「尊敬的各位姐姐、姐夫、哥哥先生們:晚上好?今晚可謂是室內高朋滿座花更艷,窗外彌紅燈閃爍照天紅,在這嚴寒的冬季,在這個無比有意義的平安夜的晚上,我們聚到一起,真是我的榮幸?」
其實她想說是她跟路哥哥的榮幸,可是剛才一瞬想說的時候,低頭瞭了一眼路哥哥,人家一個眼神就警告了自己,好像不願意被代表?
算了,還是說自己保險點?於是,梁墨染就只代表了自己。
大家都沒說話,饒有興味地看著梁墨染搞怪。
這還是說辭挺官場的,簡直是無師自通?
路修睿嘴角提了提,眼中溢出一抹笑意,似乎對梁墨染的話很是滿意,並且還點頭示意她:「繼續?」
於是,得到鼓勵的梁墨染繼續發表長篇言論:「咳咳——那麼呢,借此機會,終於輪到我梁小四說幾句話了?過去三年半來,我們宿舍幾個人一起,經歷了三年半的打打鬧鬧,爭爭吵吵,依然沒有散伙,友誼依然牢固,這全部都是仰仗我們宿舍老大的英明領導,老二的積極輔佐,老三和我的積極配合。才使得我們全體捨員精誠團結、頑強拚搏、無私奉獻,從無到有,不斷發展壯大,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家屬,取得了不錯的業績,哦許哥哥,今個兒你單身,有點不好意思,那啥,我們宿舍只有四個人,不如下次我們發展下我們宿舍的鄰居,將我們的捨集體繼續發揚光大?你們看,怎樣?」
「不錯不錯?」韓蕊立刻鼓掌歡迎。
遲未也點點頭,表示支持。
方萍現在看許哥哥,形單影隻,還真是有點過意不去。可憐的許哥哥,被拋棄了?
許繼來卻是淡淡一句:「多謝了,不過我這人,總是喜歡,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好意領了,介紹女友就不必了?」
路修睿端起酒杯,在桌上輕輕磕了下,大家目光都轉向他,這是,路哥哥才說:「許先生倒真的是個忠貞的人?路墨墨,回頭你去廣告公司讓人做一個亞克力的招牌?」
「做那個幹啥?」梁墨染不解,急著問。
路修睿卻是不疾不徐,瞭了一眼許繼來:「把招牌做成牌坊的樣子,發給許先生,做個紀念,也算是個安慰?畢竟這個社會,忠貞不二的人不多了,該獎勵,你們說對-?」
「」眾人能說不對嗎?路哥哥,人家已經很倒霉了,形單影隻了,您老還損人家。
許繼來也不生氣,挑眉望著路修睿,「忠貞比隨意玩弄女人強多了,總是沒有操守的跟女人隨便有點關係,也不是什麼好事是不是?做人做事,還是應該講道德,有操守,您說是-?」
這話裡似乎也有話。
眾人都有點不解一向溫潤的許哥哥,咋變得也這般犀利了.
倒是梁墨染早就在病房見識過許哥哥跟醫生哥哥的對話,犀利著呢,早就也見怪不怪了。
路修睿笑笑,那樣的自然而然。「很有道理,玩弄女人的確很可恥,許先生可不要做那樣的小人,男人可以,但絕對不能下流。齷齪的男人只會讓女人敬而遠之,許先生到現在孑然一身,可得注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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