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染一下訝異?
「誰都不可以?」他的聲音沙啞的不可思議,而他這樣的語氣,這樣霸道的直接表達自己的意思,讓她整個人驚愕?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的唇落在她的頰邊,吻走了她的眼淚,她的心一下子柔軟的不行?
他給的一點陽光,就叫她心軟的不行?
「哥哥,你還會離開我嗎?」
他沒說話?
「你別離開我了可以嗎?」她又小聲道,語氣委屈的不行?
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回答?
也許,這話,也是他想說的-??
他又低頭吻去了她的眼淚,那動作,溫柔的讓人驚慌,如同呵護一般?
梁墨染抽了抽鼻子,小臉往上一點,貼住了他的脖子,聽見了他脈搏沉穩有力的跳動,一下又一下的,讓她如此安心?
或許,他本就不是個善於什麼都說出來的人,他是個男人,什麼都在嘴邊說,這本身就不可靠,不是嗎?
她突然腦海中一亮,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其實你一直沒有離開我是不是?你躲在樓上看我笑話,看我哭,看我著急,看我能堅持多久是不是?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黑暗裡,他抬起眸子,似乎唇邊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樣璀璨,只聽到沙啞的男聲不可思議的響起:「總算不是十分二?」
「真的嗎?」梁墨染一下子驚呼起來:「你是說,你是故意的?不對,你是說,你根本沒有想真的離開我?」
他哼了一聲,似乎不太願意承認?卻是粗噶的一聲:「我可以動了-?」
「」她嘿嘿一笑,十分嬌羞:「要是那樣的話,可以——啊——」
他卻不理會她說什麼,話一說出,就緩緩動了起來?
梁墨染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只是微微不適,心卻彷彿也被他一下子填滿,那感覺,從空中,落入地下,踏實起來?
他微停,吻上她的同時,放肆地律動馳騁,一次又一次撞進她的最深處?
她在難以控制間,輕吟從紅唇裡吐出
至於,誰病了,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墨染在溫柔和強勢裡折騰的昏昏欲睡?
大床上,黑暗裡男人坐起來,靠在床上,伸手拉了下輩子,將身邊的女人給蓋好被子,而她已經累得筋疲力盡,已經睡熟了?
打開了一盞小燈,柔和的光線下,路修睿低頭看著眼前的女孩,黑髮散亂的遮掩著她紅撲撲的臉蛋,那張小臉,在黑髮裡若隱若現,好不真實?
他修長的手指緩緩的伸過去,撫順了她的髮絲,露出清晰的臉龐,他微微柔和了目光,然後低頭,印了一個吻在她的額頭?
他一直以為女人都是一樣的,至少跟他上床的女人都是一樣的?
他並不喜歡這樣稚嫩的身體,可是,這個女孩讓他一再上癮,有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衝動,那種瘋狂的佔有讓他快感莫名,讓他心底踏實,也讓他一顆心莫名冷靜,仿若有了歸屬?
尤其看到她那一張無論何時何地都充滿歡樂的容顏,那樣強大,強大的讓他都心生怯意?
就像一道陽光,他在黑暗裡生存太久,突然被陽光普照,有點不適應,下意識的就想躲?
可是,躲開,卻又渴望?
那張歡顏,就住在他的心尖,只要心臟跳動,就會扯動他的思念?
但是,她太年輕?
能走多遠,他不確定?
總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接受外界的誘惑和打擊,真心確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然而,倘若她有一天真的離開了,他又怎樣呢?
是躲回黑暗裡繼續獨自一人,還是緊緊抓住,哪怕毀滅,都不放手?
可是,他有那樣堅定的因子嗎?他終究不過是一個劣質品?遺傳了那個人的基因,又怎麼能做到真正的堅持呢?他似乎,真的沒有多少信心?
又低頭深深地打量了梁墨染半天,然後起身下床,走了出去?
臥室一片安靜?
客廳裡,黑暗中,響起「卡嚓」聲,一簇火苗燃起,緊接著,猩紅的火頭也燃了起來,薄荷煙味開始瀰漫在整個房間?
夜色安靜,煙霧在屋裡瀰漫著,又狠狠的抽了一口,將煙熄滅,他套了衣服,出了門?
清晨醒來時,梁墨染還有點迷糊,不過今日覺得精神大好?
好像好久沒睡這麼踏實了?
仔細環顧了下四周,才確定,自己是找到路哥哥了,這裡是他的地盤,不是學校的宿舍?
這些日子她一直沒有睡好?因為一直不踏實,找路哥哥,加之心底有事,怎麼都睡不好?今天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一覺到天明?
醒來的第一件事先找路哥哥,可是,他不在?
身邊的被窩是冷的,她伸手摸了摸,是早早的起了,還是昨晚就沒有睡在這裡?vc8o?
她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那白色暗紋的紋路,讓她久久沒有回神,怔忪了半晌,終於回神,準備起床?
滑下床,身上一涼,抓了他的襯衣套上,身上還殘留著他的印記,很久,微微一笑,一低頭看到地上碎了的電話?
突然想起來許哥哥?
「糟了?」梁墨染急匆匆地拾起來電話,重新組裝上,開機?
結果,電話怎麼都開不了機了?「不會是壞了-?」
梁墨染翻了個白眼,然跑出來:「哥哥,我電話被你摔壞了,你要賠我電話,給我買個新的?還有,你要跟我道歉,說你不是故意摔壞的,聽到沒有?」
空曠的房間,沒有回答?
梁墨染喊了一會兒,十分的錯愕,他跑去哪裡了?怎麼也不見人?
他去哪裡了?
她四下尋找,都沒有蹤影,跑去隔壁房間,那間跟樓下一樣的房間?
裡面居然沒有床?
什麼都沒有?
怔忪了一下,梁墨染皺皺眉頭,什麼嘛,這間是不是就沒打算給她住?這個臭男人,真是太討厭了?
跑出客廳,沒有看到陽台上的搖椅,那搖椅不見了,陽台上挺空的?她有點狐疑,變了呢?剛要再去找人,外面的門突然響了?
門一開,冬日的寒冷的風,突然竄了進來?
梁墨染打了個激靈?
她只穿了一件他的襯衣,身上沒褲子,只有一件寬大的襯衣?
一抬頭看到他的俊臉,穿了件淺色的羽絨服,手裡幾個袋子,看到她的時候他眼神一緊,卻又沒動聲色?只是視線緩緩的掃過了她的腿,那白皙修長的美腿引人遐想,誘惑他的感官,昨晚,他只做了兩次而已
梁墨染看到他,心底一下子樂開了花?
「哥哥,你去哪裡了啊?我還以為你又跑了呢?」她小聲嘀咕,走過去,幫他接袋子?
一低頭才發現他手裡拿的都是女裝,而每個袋子上都有一個q的標誌,不知道那是什麼的縮寫,代表了什麼?但是梁墨染知道,這個牌子不錯,衣服很高檔的?
她怔忪了下?「這是給我的?」
路修睿沒說話,只是把袋子給了她,而後,又遞過來一款手機?
「啊?手機?」梁墨染再度錯愕,眨巴了下眼睛,很小聲地問:「哥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你這麼突然對我好,我怕是糖衣炮彈?有點受不了,你說我是不是挺賤的?」
「嗯?是,挺賤的?」他淡淡的點頭?
喜歡他的女人,他一直覺得就不是女人,被他那麼對待,還能堅持,可見一斑?
話一出口,梁墨染撇了撇嘴,眼睛閃過一抹掙扎,「好討厭,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做都做了,還不說好聽的?」啊話哥頭?
她那純淨的眼神帶著幽怨,讓路修睿忍不住開口:「做的不夠,自然不能說多?」
「什麼不夠?你是說你對我還不夠好是不是?那你對我再好點啊,多做點好事,我這麼理解,對-?」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對著她純淨的眼神,悠悠說出三個字:「你說呢?」
她對上他的眼眸,看到他神色沒有更多的表情,只有一雙眼睛深邃悠遠?
梁墨染一時回神:「啊那你是不是說做愛做的那件事嗎?」
路修睿微微一笑,帶著點讚賞的語調:「嗯?」
「什麼啊?我去打電話,昨天還沒說好,不知道許哥哥怎樣了,都是你?快把電話給我?」急切的把電話拿出來,她跑回房間找自己電話的卡?
梁墨染急匆匆的身影讓路修睿眉頭倏地皺緊,他也大步跟著走了回去,涼涼的聲音從梁墨染的身後響起:「不想這個電話報廢的話,你今天最好不要打電話?」
「啊?」梁墨染回頭,錯愕:「什麼意思?我打電話怎麼了?」
「把電話放下,我有說電話給你用嗎?」他微微笑了笑,可是梁墨染怎麼都覺得那笑容很陰森森的,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哥哥,你買的是女士手機,這麼可愛的粉紅色,我喜歡的呀,不是給我的,那給誰?」
「愛給誰給誰?」他語氣冷淡?
「不對啊?」梁墨染低頭看著手機,很是費解:「剛才你主動給我的呀?難道這不是我的手機了嗎?」
「今天哪裡都不能去,就在家裡,陪我?」他又說道?
梁墨染又是一怔,「哥哥,我打個電話就好了?或者我拜託一下我們宿舍的人照顧一下許哥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好了?我一樣陪著你啊?」
她總要確定一下許哥哥是不是去打針了-,這都過了一夜了,萬一沒去怎麼辦?
「他是我老子嗎?我要去看他?」他語氣很不耐煩?
梁墨染一下瞪大眼睛,忙著搖頭:「哥哥,許哥哥真的不是你的老子?他姓許,你姓路,再說他比你小多了?怎麼能是你老子呢,咱別自貶身價,矮了一個輩分,那是幹啥呀,你說對不對?」
她說著,對上他勾人的視線,等待著答案,心底卻是嘀咕著,路哥哥這是在幹啥啊?打個電話都限制她,他他不會是吃醋-?
會嗎?會嗎?會嗎?會嗎?
梁墨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眼睛瞪得更大了?
「哥哥,你不會是吃醋了-?」梁墨染終於後知後覺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你,你,你吃許哥哥的醋了對不對?你不讓我去看他,是怕我喜歡他是嗎?」
她的眼睛一瞬間彎成了月牙兒,那笑容讓路修睿十分的不舒服,他的臉色微微緊繃,竟是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她把電話放下來,伸手扳過他的臉,讓他面對著自己,「哥哥,你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被迫面對她,眼底更深邃了,沒說話?
梁墨染燦爛的笑?笑容裡有著興奮,幸福,滿足,長長地歎了口氣:「唉?連吃醋都是這麼酷,真是我的路哥哥,太帥了?我就喜歡你這大爺樣兒?我還真是賤,太賤了?放著許哥哥那樣溫柔,善良,長相好,體貼人的男人不要,喜歡你這種總是把我豆包不當乾糧的人,我這不是小賤,是大賤?沒辦法,誰讓你是男主呢,許哥哥充其量只能算男二號?唉」
路修睿忽然一個用力,將她的身體扳住?
他他俯下身,和她平視,專注的眼神簡直動人,可是說出口的話卻鋒利無比?「怎麼說話呢?」
他看著她,距離那麼近,似吻非吻,「你知不知道,還從來沒有人敢對我說這種話……」
梁墨染看著他,看見他的目光開始有了懾人的光芒,於是她開口為自己辯解?「我又沒說你賤?你是吃了許哥哥醋了嘛?再說了,本來就是啊?許哥哥就是言情小說裡最悲哀的男二,你就是永遠那****的男主,為人冷漠,虐待女主,沒一個好臉色?可是一旦女主不跟男主在一起,那些的女人們就開始叫喚了?原本有幾個為男二鳴不平的,可真要跟男二在一起了,就又開始可憐男主了?最後的結局,一般都是跟男主在一起,無論男主多不是人,要是有幾個跟男二在一起的,一定是作者受了刺激,被驢踢了,一時腦殘才給這麼分配的?我有說錯嗎?再說你吃醋就吃醋嘛?承認一下會死啊?我又沒有說喜歡許哥哥?不過,要是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把許哥哥也收了,一女二夫那一定更美——啊——疼——」
話還沒說完,就被路修睿卡住了腰,手指一個用力,掐得她生疼,只皺眉?「幹嘛呀?掐死我你上哪裡找這麼可愛的人去啊?」
路修睿忽然直起身體?
他沒有任何解釋,只是微微笑了笑,隱去了眼裡的深邃色,整個人透出一絲難見的危險?
他抬手,把她低垂的黑髮攏到耳後,溫言軟語?「路墨墨,你欠收拾欠得太多了?」
「你想幹嘛?」
「上你?」他還是那麼直白?
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