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就這樣糾纏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頭終於抬了起來」他直視著她,而她在微微喘氣,也看著他,她的臉上有興奮,有害怕,有緊張,還有掙扎」
做與不做她很矛盾啊?
天那,給道響雷劈死她-,她又被大叔撩撥了?
他的唇角微微翹起,在柔柔的燈光下,他一貫沒有多餘表情的臉上,竟然現出淺淺的,意味不明的微笑」
只是片刻之後,他的微笑漸漸收斂,然後,她身子一個凌空,被他抱起來,拋到了床上」
「不要做了,再做就出人命了?」梁墨染被摔得疼死了」
但是,燈倏地滅了,黑暗裡,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
清晨被電話吵醒,才七點不到」ug4w」
梁墨染的電話就一個勁兒的響了起來」
真煩啊?
梁墨染扭動著身子,在某人的懷裡鑽啊鑽啊」
「起來接電話?」終於頭頂響起了沙啞的男聲」
梁墨染猛地睜眼,昨夜點點滴滴在腦海裡浮現,想起情急之中她喊了一聲tt,大叔就憋著去拿了一盒過來,然後就穿著襪子洗腳了?
最後嘿咻嘿咻累的半死,頭暈眼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居然在大叔的懷抱裡睡的?
她眨巴了下眼睛」頭頂上又響起了他的聲音:「吵死了,接電話?」
哦?媽媽咪呀?大叔也有起床氣啊?
梁墨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發現渾身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趕緊拉緊被子,遮掩住,然後伸手去摸電話,發現是方萍的號碼」
接通」
「喂?老三,什麼事?一大早的?」說著還打哈欠呢」
那邊傳來方萍的聲音:「小四,怎麼辦呢?許繼來給你送粥來了,就在宿舍裡,我說你出去晨跑去了?他乾脆等在這裡了1~」
「啊?」梁墨染大驚,一不留神,乾脆坐了起來,也不顧自己這下沒穿衣服了只嚎叫:「誰又讓她去送粥的啊?真是罪過啊,他現在等著呢啊?」
「你還說啊,我總不能說你半夜私會情郎去了道」
「那你像個辦法讓他走-?」梁墨染欲哭無淚」「我不喝粥了?」
「你還說,誰讓你弄去醫院來著?」
「我也不想去醫院啊,可是難受啊,就被你們送去了,再說吃壞肚子是韓蕊說的,我又沒有說?」梁墨染嘟噥著,完全沒有看到這邊大叔的眼睛已經睜開了,似乎在捕捉著她的話」
方萍又道:「許哥哥是不會走的,他開車過來的,等下載你去醫院複查一下,說是給你做個鋇餐透視什麼的?」
「我不再去醫院了,死都不要去?你跟他說我死了-?」梁墨染突然懊惱起來,感覺自己好像惹了桃花,啥時候她這麼搶手了啊?
「你死了,看那樣子他得親自送你去火葬場,有可能親自給你選骨灰盒,我真沒辦法撒謊,看著溫文爾雅的許哥哥,我就沒辦法下狠心的撒謊,你自己打電話說-?」
「我咋說啊?我一說他在弄我上醫院,我不要?」梁墨染猛搖頭」
「人家現在給你送粥的,你叫我說什麼啊?要不你現在回來算了,現在回來還來得及,吃了粥剛好上課去?」
「算了,我自己打電話跟他說-?」梁墨染不要回去,她現在累死了都」
於是也沒管別的,逕直掛了電話翻出號碼簿找許繼來的名字,找到了直接撥過去,沒看到床上身側躺著的男人已經危險的瞇起了眸子,視線是鎖住她潔白的脊背的,很是危險,犀利,像是要把她脊背貫穿」
電話接通了,還沒說話,那邊就想起了許繼來溫潤的男聲,如春風拂面般襲來:「喂?墨染嗎?聽方萍說你去跑步了,胃不好還去跑步,該靜養的?」
「啊?呃是的,許哥哥,我去跑步了,胃不好才出來鍛煉的?」
「回來-,吃了粥去醫院檢查下,剛好我一個高中同學,在醫院內科?」
「不要啦,我很好,沒事了,許哥哥,你先回去-,我今天跑出了學校,我有事來著,晚上我請你吃飯好-?」她覺得很不好意思,人家許繼來都給她送了兩次粥了,她咋也得大出血一次,請人家一次-?
許繼來似乎頓了一下,然後笑了笑:「這樣啊,好-,那粥給方萍吃了-,下午五點我來學校接你?」
「啊?好,五點?」梁墨染很是尷尬」
「嗯?」許繼來沒有糾纏,掛了電話」院身不自」
梁墨染也掛了電話,長吁了口氣」「哎呀媽呀,真是愁死我了?」
一下躺在床上」
呼?
不對勁兒?
耳邊傳來呼呼的喘息聲,梁墨染猛地一僵,轉頭,看到大叔正在望著她」
霍——
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一陣璀璨的流星雨如瀑布般劃破寂靜的夜空,與人間燈飾交織成漫天星光的畫面般,那眼神真是太絢爛了?
哦?
不?是太犀利了,犀利的刺眼,她都佩服自己能把危險想成燦爛的美景」主要是大叔長得太好看了,好看的讓人驚悚嘛,眼神都好似流星雨般美啊?
「你還困嗎?困得話,再睡一會兒好了?」她眨巴了下明亮的大眼睛,賠了聲笑」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一旁有個聲音:「梁墨染」」
她回眸,接觸到一個清淡無波的眼神:「昨天去醫院了?」
她一驚,臉騰地紅了」
眼神跑偏了好久,終於抬頭看他:「你都聽到了啊?是呀,昨天去醫院了?」
「胃不好?」他似笑非笑地,很是讓她心裡沒底」
「嗯啊?」她只能胡亂地點頭」
「嗯啊??」他偏過頭輕輕一笑,「撒謊的下場不是很好?」
已經感覺到摩拳擦掌般的警告了」
梁墨染佯裝冷靜:「反正身體不舒服,吃壞了肚子了,吐了下?」
「只是這樣?」他挑眉」
「是啊?就是這樣?」她已經不敢看他」
他半天沒有動靜,直到片刻之後,猝然逼近她,爾後低頭,居高臨下地:「路墨墨,你是不是一直像現在這樣,自以為很聰明?」
他的呼吸淺淺吹拂到她的臉上,他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在我面前收起你的爪子來,自以為是的小聰明給我收回去?說,怎麼回事?」
她看著他,被他嚴肅的態度嚇了一跳,但她卻是,一言不發」
說吃避孕藥吃的副作用嗎?
說是縱慾過度的副作用嗎?
這話她不是說不出口,是她說了怕他心裡有負擔,昨晚他那樣不知節制,做完後抱著她緊緊的,像是抱著一起戰鬥的夥伴一般,最後靠在她的脖子上,臉貼著她的,一夜呼吸都吹拂在她臉上,即使她累死了都還睡不著」
昏昏沉沉裡,他有幾次是猛然的驚醒,就是驚懼一下,身體一僵,似乎被什麼嚇到了,然後清醒了理智再度睡去」
梁墨染當時就想,他是不是沒有安全感?他是不是孤單太久了,所以睡覺也不踏實??
夜裡,她看了他好幾次,看到的都是他眉宇間的褶皺,很深,很愁,卻不知道他愁什麼?
她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的眼睛,很溫柔」
他仔仔細細在她臉上搜尋著什麼,片刻之後,他再度開口:「到底哪裡病了?」
「哥哥,沒有病,就是吐了?」她說」
他顯然不信」
一個翻身而上,壓住了她的身子,他們面對面站,他瞇起眼,她完全看不清他的眼神:「好,等下你別求饒?」
她一下子驚慌」
「你,你不會又來了-?」她尖叫」
他已經以銳不可當的氣勢衝殺而入,她很疼,他卻淡淡地:「不說實話,就是這個下場」他的聲音淺淺縈繞在她耳邊,「讓你難受?」
「不要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她叫」
他停下來,瞇眼看著她」
她只好老老實實地說道:「我是吃毓婷的副作用啦?還有還有醫生說做多了,縱慾過度啦?」
他身子一震,瞪著她,半天之後,冷冷的問:「真的?」
她臉紅,不敢看他:「你快出去,再做我真的還得去醫院?」
他唇邊抿緊,深深地看了她良久,終於退出了她的身體」
她竟然一陣空虛,呃,上癮了,果真是如此」
他起來,套了衣服,沒再說話,逕直走了出去」
梁墨染也沒說話,看著他背陰,想到剛才他居然中途沒再繼續,心裡想著,那是關心她身體嗎?她顧愣了半晌,乖乖起床去洗漱,等到洗好後,發現他已經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的樣子」
黑色短髮精神而抖擻,一臉的鬍渣也不見了,留下青色的暗影更具男人魅力」輪廓如琢,面容俊逸,似笑非笑的眸子更如天邊的星子般深邃不定」站在那裡,看了她一眼,道:「可以出門了嗎?」
「什麼?」她愣了下」
「我說現在出門?」他再開口」
「啊?你要跟我一起出門?」
「你能找出另外一個跟我出門的?」他那墨色的劍眉已高高挑起,俊逸非凡的臉看不出是嚴肅還是打趣」
「嘿嘿,好啊,我馬上去換衣服?」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匆忙去換了新衣服,然後跑出來挽起路修睿的胳膊就將他往外拖去」「哥哥,我們去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