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我又不認識那個老頭子?我們快走-?」挽住路修睿的手,她想起什麼又問道:「對了,你到底怎麼解決的啊?你還錢了嗎?」
「已經都解決了?」他並未邀功,很平淡。
梁墨染一下咋舌:「啊?解決了?怎麼解決的?」
「他會歸還你媽剩下的錢,不會再讓你媽還債了?」淡淡的一句話,算是回答。
梁墨染再度驚叫:「你的意思是,他給我媽媽800萬?是嗎?是嗎?」
一連串的不相信讓梁墨染的語氣很是急切,她真的不敢相信,媽媽從來都是做事沒譜咋個可能成為大款呢?
「我像是開玩笑的嗎?」他停下腳步,看著她,反問。
梁墨染也看向他,臉色嚴肅,這大叔氣場太大,不相信他都不行。梁墨染嘿嘿一笑,早就信了,她從剛才就對他崇拜的五體投地,心裡都樂開花了,她真聰明選了這麼個有本事的男人,以後就等著吃香的喝辣的-?不過打心裡佩服他了,抱緊他的胳膊,小丫頭崇拜的說道:「哥哥,你真厲害?」
路修睿卻沒有什麼反應,轉過視線繼續走路。
梁墨染在他旁邊抱著他胳膊,身子都掛在他身上了,兩人繼續朝著電梯走去。梁墨染邊走邊嘀咕:「我媽媽怎麼有那麼多錢啊?我怎麼不知道老方同志會賺錢啊,她都賠了一輩子了,我也沒跟著享福沾光呢?回頭我得找老方同志好好說道說道,讓她給我幾百萬當嫁妝?」
路修睿聽這丫頭的語氣,似乎有點委屈的樣子,後半句似乎又格外的得瑟,這麼矛盾的語氣,也只有梁墨染這種二姑娘發的出來。
他看向電梯的方向,淡淡的道:「你還是像點靠譜的,明天可以去學校上課了?」
「那你到底怎麼解決的啊?」她還是覺得就跟做夢似的,真的可以上學去了嗎?
「路墨墨,你能閉嘴嗎?」他的語氣還是換了,似乎有點溫柔。
「嘿嘿,好呀,我閉嘴?哥哥,你是不是嫌我煩了?我平時話不多的,我就跟我熟悉的人話多?這是緣分啊?」她挽著他的手,聽到剛才他跟那老頭子的話,她就毫無理由的相信他了。這才是男人嘛,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路大叔居然把她底細都調查了,她都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呢?這代表什麼呢?梁墨染眨巴著眼睛,在心裡偷偷的美著。
「呀?哥哥,你叫我路墨墨啊?那個名字是我隨便取的?我不叫路墨墨啊?」她又停不住嘴巴了。
「這個名字挺好?」他說。
「可是姓路啊?」她覺得還是梁墨墨好:「要不你叫我梁墨墨好了,我小名叫墨墨?」
「閉嘴?」某男已經不悅了。
「好-?路墨墨就路墨墨,反正我也不願意姓梁?哥哥,我跟你姓路了,以後就是你的路墨墨,你要像今天一樣保護我,把大怪獸都給我打敗了?」
又嘰嘰喳喳個不停了,他的警告完全不奏效。
直到上了車子,梁同學還在得啵得啵的說:「真的沒有還錢嗎?那人怎麼放過你的啊?他有好多打手的,呀,哥哥,你不會是把那人揍死了-?唔——」淡下過有。
話沒說完,嘴巴已經被人用嘴堵住了,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梁墨染瞪大眼睛,對上就在眼前的特大號俊臉,那雙眸子,深邃的不見底,她眨了下,發現他還瞪著她,像是要看盡她的靈魂深處一樣。
他的唇貼著她的,牙齒輕輕的咬著她的唇,梁墨染感受著他唇齒間淡淡的香檳味道,有點暈乎乎,莫名,眼睛就彎成了月牙兒。
終於不說話了?可以安靜一會兒了,路修睿放開了她,然後不說一句話開始發動車子。
晚上的時候梁墨染收拾好要去打工,路修睿沒有阻止,走到門口的時候,梁墨染跟他道別。「哥哥,我還有幾天就打工結束了,你早點睡-,晚上不用等我?」
路修睿眉頭都沒有挑一下。
梁墨染去打工了,回來的時候還是那樣,燈是亮著的,家裡沒有人,她狐疑的找了一圈,也沒見著路修睿,然後去洗澡,換了衣服,他還沒回來,她就那電話給他打,結果聲音在門口響起,他已經進門了。
她洗的香噴噴的跑過去:「你去哪裡了?我回來都找不到你?」
路修睿低頭看看她,然後道了一句:「早點休息,明天去上課?」
「啊?好?」她看他似乎有點累,聳聳肩,早點睡?那意思今天不一起睡嗎?
果真是如此,他回了他的房間,而她愣在客廳裡,不知道是去客房睡,還是去他房間睡?最後,梁墨染決定矜持點,回客房睡。
但是回客房後很久,她睡不著,才一夜就孤枕難眠了啊,梁墨染啊梁墨染,你完了?
外面的燈還亮著,她在床上翻滾了好久,又爬起來,走出來時,發現他在陽台上,開車空調,暖風吹拂,他穿著緞面的睡衣,手裡捧著一本書,正坐在搖椅上,看著書。
時間的指針指向了深夜兩點。
梁墨染一時間愣在那裡,很久沒有動,只是望著那個身影。
本來以為有了親密的關係後,會對這個人有所瞭解,然而事實卻是,她越靠近他,越不瞭解他。
這個男人,氣場強大,獨來獨往,一排冷靜,目光冷靜而溫和,隱一絲鋒利在眼底,連笑容都是分寸感十足,悄無聲息。
有時她遠遠看著他,只覺他的氣質是沒有任何溫度的,凝潤如玉,然而當走近了再看,那眉眼卻是深邃的,帶著強大的吸引力,好似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
他似乎聽到了聲音,轉過頭來看她。
一時間,寂靜無聲。
她頓了下,被他看著,梁墨染覺得連聲音都粘膩起來:「你,你怎麼還沒睡啊?」
「看書?」他點點頭,看不出一絲情緒。
她走了過去,走到陽台邊,在他搖椅身旁的毯子上坐下來,「你每天都是這麼晚睡覺嗎?」
她覺得她一點都不瞭解他,但是卻又像是瞭解了,他應該是孤獨的,沒有朋友,不然怎麼都是這樣子打發時間呢?
「嗯?」他的生活十多年一直如此,從來北京讀大學,到出國留學,在國外打工,都是這樣,習慣了一夜睡幾個小時。
「哥哥,剛才你出去了啊?」梁墨染沒話找話的問他,抬頭偷偷看看他的臉,發現他這次看的書,居然是唐詩三百首。
她眨巴了下眼睛,不是-,大叔啥時候變成了文學青年了?
「嗯?」又是淡淡的一個字。
「你去哪裡了啊?」梁墨染又問。
「這和你有關嗎?」他挑眉反問。
「說話這麼沖幹嘛?我又沒有得罪你,我還以為你今天去我打工的酒-了呢,我還特意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你的人影,但是你好像跟我回來的時間差不多,我懷疑你跟著我了啊」
「收起你的自以為是?」冷聲打斷她的話,他轉過頭,瞥她一眼,連眉峰都沒皺一下,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別的情緒,但是,他卻開口與她聊天,語氣很清淡。
「你一定要在酒-打工嗎?」
「……」
梁墨染愣了愣,不確定地詢問加求證,態度很小心翼翼:「哥哥,你不喜歡我在酒-打工嗎?我今天沒有出-台,沒有人摸我屁股哦?」
他這下蹙眉了,「想要高收入的兼職有的是,不一定是在酒-?酒-環境太複雜,不適合你?」
梁墨染眼睛裡閃爍著小星星:「哥哥,你是在關心我嗎?」
「如果你要這樣認為,也未嘗不可?」
哦,原來是這樣的在關心她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認。
梁墨染立刻點點頭,討好地說:「嘿嘿,我就知道哥哥你是個好人。」
「上次我給你留的兩千塊還有嗎?」他看了看她又問,問得隨意。
「花了?」她說。uctc。
「全部花了?」他挑眉。
她點點頭。「嗯,全部花光了,還把你給我消費都墊上了?」
「你買什麼了?」這才一周,她居然花了這麼多。
「床單啊?一套床上用品就花了2389?還有一束花,199,哥哥,心在物價好貴的?」她說著,搖了搖小手指頭。
他聽到這話,眉頭舒展開來。
梁墨染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在粉紅色的床單上發生的,還是她親自買的,就很開心。「哥哥,我買的床單好看嗎?」
他皺眉,良久,硬聲道:「難看死了?」
「哥哥,你撒謊,撒謊小弟弟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的?」她小聲指控他。
他張了張嘴,臉色青了一下。
她趕緊站起來,跑去廚房,燒了一點熱水,兌上涼的,端了一杯溫水過來,討好的給他:「喝水-?」
路修睿看看她,接過去,還真有點想喝呢。
「我不介意你撒謊的?反正我自己心裡知道你很悶騷,不好意思承認」
「咳咳咳——」一口水嗆進了氣管裡,路修睿頓時失控的猛咳嗽起來,咳得瞬間漲紅了臉。
「哎呀?你怎麼了這是?」罪魁禍首梁墨染同學很是緊張的幫他接過水杯,小手順著他的胸膛,「怎麼這麼大了,喝水還這麼不小心啊,嗆到了-??」
那小手撫在自己的胸口,路修睿的手硬了那麼一秒鐘,與此同時,下半身某個部位也跟著硬了起來。
梁墨染不知道她的小手又軟又溫柔,幫他順著胸口的氣,而她身上那獨特的氣息,實在很撩撥她的野獸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