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裴啟陽覺得不太安全,安全期非安全,他有點不敢繼續。萬一有了,他一定捨不得,可是捨不得怎麼辦?國家不允許生?
一看他停下了,靈波的目光在瞬間凌厲了幾分,看向裴啟陽的目光裡多了份危險,大有他敢再停下來就讓他血濺三尺的氣勢。
「靈波,我怕你受傷?」裴啟陽心虛地別過目光,雖然他真心的想要一個長得跟靈波一樣的女兒,一定很漂亮很可愛,他不曾伴隨湛湛從孕育到出生的階段,已經是一生的遺憾。他也很想很想再有一個,他不是不知道靈波心底的想法。可是,以後怎麼辦?難道真的要丟掉一輩子的事業嗎?仕途到這裡戛然而止嗎?
「你是不是出軌了?」她見他此時箭在弦上,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蘑菇,真是見鬼了。
「呃?誰出軌了,我一直是好男人,傳統的好男人好不好啊?」他趕緊撇清,別開臉,深呼吸,看著她,他就會忍不住的想去親吻她,汲取屬於她的氣息,可是他不能再放縱自己,因為放縱而讓老婆受傷害。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的如此紳士了?
靈波掃了一眼糾結中的裴啟陽,明白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隨即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雙手親密的捧起裴啟陽的臉,也讓他無法再躲避開她的視線。
「你這個樣子,我會以為你不再愛我了。我對你沒有吸引力了,讓你再也不會為我而失控?裴啟陽,我不喜歡這樣優柔寡斷的你?」
委屈的開口,靈波專注的凝望著眼前這張冷峻的臉龐,那深刻的五官帶著隱忍的模樣,每一分都牽動著她原本淡漠的感情,難道,他已經看破了她那點小心思?
這個時段,的確不是她的安全期,恰好是危險期。她身體養了半年多了,手臂的槍傷也都恢復的很好了,只留下倆個圓滾滾的小洞,還有猙獰的縫合的痕跡。
「不是,你永遠不要懷疑,你,對於我來說,有著極其致命的吸引力,程靈波絕對是妖精,蠱惑了裴啟陽的身心?無人可以取代。」他很是神情地說道。
「那還胡思亂想什麼?人家不想用t,不舒服?」她不再猶豫,對上裴啟陽深如晨星般的雙眼,靈波閉上眼,嘴角含笑,輕柔的吻印上裴啟陽的緊抿的薄唇,他不吻她,就換她當一回,親吻自己深愛的男人了。
身體僵硬住,裴啟陽再度震驚的看向主動親吻自己的靈波。
閉上眼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嘴角染著頑皮的淺笑,似乎偷偷吻了暗戀的戀人才有的俏皮幸福模樣。罷了,真的要是有了,就生了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它去。只是,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嗎?他還在神遊太虛的嘀咕。
悄然的睜開眼,掃了一眼依舊如同石化的裴啟陽,靈波搖搖頭,笑容加深,軟化了臉龐上原本的冷漠線條,揚起的嘴角帶著質問,「裴啟陽,你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很嫌棄我嗎?」
「老婆,只此一次,有了就生,沒有以後不許再這樣勾引我。」看著靈波此時的樣子,裴啟陽努力克制自己,先把話說到頭裡,這愛愛有點賭博的意味,他在讀到底會不會一下中槍。
「你不是說可以生的嗎?難道你之前騙我的?只此一次什麼意思?」靈波也停住了,皺著眉看他。難道懷不上就一輩子不做了?
她的紅唇透著誘人的色澤,很是可愛,風情萬種,勾人心魂。
「不是騙你?」裴啟陽趕緊說道:「我真的想再要個孩子,想要參與孕育孩子的整個過程,像肖恪照顧曉水那樣子照顧你和寶寶,沒有看到湛湛的出生,長大,我已經很遺憾很愧疚很難過了,想要再來一次,可是靈波,這是國家的政策啊?」
「那又如何?」靈波挑眉,看著臉龐滿是著急解釋的裴啟陽,她心底暗自好笑,看來真的說對了,男人以事業為重,其他都不及事業。
「我沒想騙你?」
「啟?我沒說現在要生,是安全期,你再嘀咕,我們就別做了?」片刻的沉默安靜裡,靈波再次的開口,揚起手,白皙的手臂上露出那槍傷的洞。
裴啟陽看到那傷口,瞳裡有著心疼,愧疚。
「既然不做,我出去陪兒子玩了,起來?」她眉頭一揚,一臉凶悍的瞪向還在呆愣的裴啟陽,撇撇嘴。
「誰說不做了?」他咬牙,豁出去了。
「我還以為你想我們之間再多個男人出來呢,啟,要是你不行,我不在乎一妻二夫的,只要伺候的我美美的,無所謂的?」說著,故意眨了下眼睛,想了下,道:「誰合適呢?路修睿怎樣?」
「想都別想?你是我的,除了我之外,誰都別想?」大聲而堅定地宣佈,裴啟陽猛地擁住靈波的身子,將她壓在身下,惡狠狠地開口:「你敢有這想法,我會殺了你,自己再自殺的?」
得逞的一笑,靈波一本正經地道:「我看你是需要去看男科了?」
「該死的,不許挑釁男人的尊嚴,我會讓你下不了床?」他狠狠地低吼一聲,傾身吻住了靈波。
笑容再次染上了嘴角,靈波心滿意足的偎依進了裴啟陽的胸膛上,感覺著他的溫暖,他的唇,他的霸道和熱情。
看來,這男人需要激一下,不然不知道什麼是吃醋。
「是你自己不爭氣的?」靈波繼續逗弄他。
「說你是我的?」他霸道的宣示主權,一個用力,抱起了靈波,直接來到大床上,兩人翻倒在了床上,只是現在是靈波被他壓在了下面,而居高臨下的他清楚的可以感覺到身下那纖瘦而誘惑的身體,尤其是隨著呼吸,靈波那挺立的胸口上下起伏的,直接挑逗著裴啟陽的生理感官。
天知道,執行任務的這一周,他有多想念她,甚至半夜也曾偷偷的起來沖冷水澡?
「你是我的?裴啟陽,你是我的?」靈波大聲地喊道。
「傻丫頭,你可真是讓人生氣,有讓人無奈?」
「裴啟陽,你嫌棄我了?」冷哼一聲,臉色不善,靈波一手大力地掐上他的腰,「再不來,兒子就來了,你繼續禁慾-?」
「老婆,我錯了,不蘑菇了?我現在就將我自己獻給你,全身心的獻給你,我的女王?」裴啟陽邪惡的勾起嘴角,不把她壓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直到她一點也不能動決不罷休。
說著,他低下頭,他的鼻尖都快要觸到她的鼻尖,他一聲不吭,目光緊緊的鎖住她。他的氣息讓她的心不可抑制的狂亂跳動著。
他一隻手撐在她的頭頂上,將她包圍在自己的懷中,在她耳邊道:「老婆,我來了,怕嗎?」
溫熱的氣息吹起她的髮絲,拂在她的耳邊,癢癢的。
她堅決否認:「不怕?」
他笑了,他的手滑下來,緊緊的擁抱著她,把她嵌在自己的身體,她身子一顫?公來眼他。
他壞笑著唇蹭著她的脖頸,耳朵。
「啟——」她低聲喊他,聲音更像是乞求。
他放肆的含著她小巧的耳垂,在溫熱的嘴裡吮著,不輕不重的咬著。
她差點就嚶嚀出聲,她咬唇,情難自禁的反應讓她渾身如著火一般。
良久,他滿足的一聲歎息,在她耳邊道:「老婆,你想要那種感覺的?」
「我……」
沒等她回答,他就攫住她微微開啟的唇,那感覺,柔軟,芬芳。她的香味,她的身體,一切都勾著他的感官,如此的刺激。
他抱著她的力道,讓她發疼,她掙扎了下,更像是在欲拒還迎。
接下來的時間,裴啟陽沒有再給她時間,手一用勁,就把她的衣服解開,敞開的襯衫露出她裡面的內衣,他稍稍離開她的唇,黝黑的眼珠子直盯著她的胸口,深不見底的眼眸有**在堆積,高漲,燃燒,激情一觸即發,洶湧而至,還沒等她從驚愕中反應過來,下一秒,他的唇已經發狂似的順著她胸前的溝壑蜿蜒而下。
身體緊密結合的時候,彼此都控制不住的顫抖,她咬唇,把脖子仰成優美的弧線,身上有他低落的汗水,也有自己沁出的密密的汗珠。
十指,她承受著他激烈而瘋狂的動作,心慢慢的滋潤。
他炙熱的體溫和身體洶湧而至的歡愉都讓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殘留的理智也在崩塌,消失。
她憑著本能,抬起上身去吻他的臉,熟悉的五官,曾令她痛到骨髓,卻也愛到癡狂。他是她的毒,也是她的藥,悲傷因為他,快樂因為他。
一生只愛一個人
非他不可?
「啟——」靈波動情地喊著。
他用手握住她的手,身體緊緊地相貼,讓她感受自己的存在,潮濕,溫潤,他們一起在雲端戰慄,翻滾。
過後,他還趴在她的身上,捨不得離開,用手指拭去她逛街額頭上的汗水,他的頭髮伏在耳邊,道:「靈波,其實,我也很想要公主,我們兩個人的公主,一個王子一個公主,組成一個童話家族?」
這大概是最美的暢想。
公主說,爸爸媽媽,公主來了,都閃開,阻擋者,殺無赦?
週一回到了辦公室,裴啟陽神清氣爽。
如今的他已經是桐城地區的公安局長,市委副書記,整個桐城最年輕的高官,前途無量。
一進辦公大樓,所有人都跟他打招呼。
「裴局,早?」
微微點頭,裴啟陽大步上樓。
進了辦公室,秘書敲門,請示:「裴局,陳市長安排進來的新人過來報道了?」
「讓她進來?」裴啟陽沉聲道。
這時,跟著走進來一位女士,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化了淡妝,一身黑色職業裝,倒也合體,微微地抬頭,裴啟陽看了眼來人,眼神都沒停留一下,只是道:「請坐?」
然後,他低頭看著桌上的文件,秘書整理的幾項重要的安排,等下要開會,週一的例會,要用。
劉青在局長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來,視線望向裴啟陽,這個男人,已經褪去了當年的青澀狂妄,如今坐在碩大的辦公桌後面的大班椅上,面容清俊,低頭看著文件,完全看不出當年的狂妄姿態了?但,卻更顯得高貴了。
那刀削斧劈般的精緻五官依然漂亮如初,令人心神俱蕩。
十年多,他變了?
她也變了?
不得不感歎,歲月留在男人臉上和身上的是成熟的魅力,而留在女人臉上和身上的卻是老態。
像她,再怎麼保養,都掩飾不住肌膚的鬆弛。意志力一鬆懈,肚子上的肥肉就蹭蹭的長,小肚腩出現,過了三十歲尤其是,肥肉一圈圈的瘋狂滋長,所以,她每天都要堅持鍛煉身體,塑身。
五分鐘後,裴啟陽看完文件,這才抬頭,雙手交握,坐在大班椅上,抬頭看向沙發上坐著的女人。
是個看起來有點優雅的女人,有點面熟,想起來名字也有點耳熟,這是陳市長親自介紹調過來的親戚,市長他也不好不賣面子,雖然他們級別一樣。
「你叫劉青?」裴啟陽沉聲問道。
「裴局,你好?」劉青聽到裴啟陽的問話,心想,好你個裴啟陽,老情人見面了,你居然當做不認識?真有你的?
「你好?」裴啟陽語調平淡。「手續方秘書會帶你去辦理,檔案一塊交給秘書科,把文件拿來我簽字就行了?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跟我提,或者找方秘書?沒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他至始至終都沒有一絲一毫表現出與她認識的跡象來,劉青一下有點傻了?
難道,他不記得了嗎?
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uhl2。
「還有事?」裴啟陽挑眉。
「聽說裴局在上海讀的大學?」劉青這時開口。
裴啟陽皺了皺眉,有點反感,這女人誰啊?套近乎嗎?他已經很給面子了,還特意跟她見了個面,賣的就是市長的面子,沒想到這女人跑來跟她說話,問的還是私事,他立刻心底反感起來。「有什麼疑問?」
「我也在上海讀的大學?」劉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