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可憐,聽得人心疼。程樂接過她手裡的袋子,伸手牽住她的小手,軟軟的小手冰涼冰涼的,他溫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試圖給予一絲溫暖。「走了,回家睡覺,」
「哥,你真好,」程征覺得他手真溫暖呀,
程樂沉默。
誰也不知道,此時程征放在程樂車子裡的包裡的電話在響個不停,已經響了無數聲,直到沒電,自動關機。
他們回到車邊時,電話恰好自動關機了,
帶程征回到自己的公寓,那是一棟高層公寓,十八樓,一棟三居室,程樂從程家出來就住在這裡,這些年,一直住在這裡。
一進門,程征就穿上霸佔了程樂的妥協,穿著他大大的拖鞋把食盒找廚房放下來,然後穿著他西裝滿屋子搜尋了一圈,每個房間都打開門。
真的是整潔呢,一塵不染,三個房間,一個書房一個臥室,一個健身房,悲催的是,只有一張床。
但是,沒有一點女姓的痕跡,整個屋子裡都是清一色的男姓用品,沙發是白色的,傢俱也是黑白灰,沒有一點艷麗的色彩。
程樂從鞋櫃裡又拿了一雙拖鞋,換上,然後就看程征滿屋子檢查,不禁又好笑又好氣:「丫頭,檢查到什麼了?」
走出臥室的程征,瞪大了一雙漂亮的眼睛,緊盯著程樂,突然問道:「哥,真的沒有女人呀,」
程樂又是好笑,去拿了一瓶水,擰開道:「為什麼你一定認為我有女人呢?」
「哥,你不會是還是處男-?」
「咳咳咳——」剛喝了一口水的程樂突然被嗆住,猛地咳嗽起來。
「哥,哎呀,你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程征跑過來,趕緊給他拍著後背,「你看你,多大的人了,喝水還嗆著,」
嬌嗔地睨了他一眼,眼神有點曖昧,古靈精怪地開口:「哥,看你反應,你好像真的是處男啊,」
「征征,丫頭家不許胡亂說,」程樂努力繃住臉,可是還是忍不住微微的紅暈了些。
「那你真的是處男啊?」程征只覺得不可思議,堂哥都快三十歲了,怎麼還是處男啊?真可憐啊「你愛大姐也不能愛的這麼癡心啊,這都多少年了,哥,你會不會憋出毛病功能不行了?」
程樂的臉騰地一紅,聲音粗噶地道:「閉嘴,胡說八道什麼,」
「哈哈,哥,你臉紅了,這有什麼啊,你當我是兄弟嘛,沒啥好為難的,我又不跟別人說,話說,你真的還是處男嗎?」
「程征,」聲音依然低沉了下去,帶著點警告的意味。
「哈哈哈——」程征大笑,把他西裝脫下來,掛在門口的衣架上,笑呵呵地張開雙臂就撲了過來。「哥,你真是新世紀的新好男人,這全天下的男人要是都像你一樣潔身自好該有多好啊,」
接住她撲過來的身體,程樂既無奈又窘迫,他不是保守,他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姓夥伴,開始是滿腦子裡都是靈波,對身邊獻慇勤的女人沒什麼好感,後來,久而久之,就習慣了。他不可能一直當處男,只是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這下好了,成了小堂妹嘲笑的緣由了,
「這都能成為你嘲笑哥哥的理由,真是服了你了,」
「什麼嘲笑啊,這是敬重,哥,你沒有感覺到我對你敬重已經如滔滔江水一發而不可收拾了嗎?」窩在程樂的懷裡,手勾住他的脖子,腦海裡想到了那張不拘言笑的臉,長歎了口氣,「哥,今天早晨,我看到常羲哥給別的女人上床了,我真的很難受,很難受,恨了那麼多年的女人都可以在見面後就上床,這要多深的愛才做到呢?哥,我其實知道,我一直是一廂情願,人家一直就沒搭理我,是我不自量力,所以,我活該,是我認人不淑,怪不得別人,所以,我不要他了,他髒了,我對所有的男人都失望了,可是看到哥,我又覺得也不是這樣的,哥哥可以潔身自好這麼多年,這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謝謝你,讓我還能看到希望,還沒有完全喪失掉對男人的希望。」uhl2。
程樂沉默了下去,原來如此,那個男人跟別的女人了,被征征看到了,忽然很是心疼這個小堂妹。
「呵呵,好了,脆弱到此結束,你去洗澡換衣服-,我參觀參觀你的房子,」推開他,程征抹了把臉。吃來時一。
一不小心居然掉眼淚了,不會再哭的,
雖然很難受很難受,但不會再哭了,
程樂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看到那臉上的水漬時,眸子不自覺的一痛,終於,還是沒再說什麼,去臥室拿了睡衣,然後去了浴室洗澡換衣服。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程征正坐在餐桌前,桌上擺滿了吃的,從她家帶來的,小傢伙捧著豬蹄兒在啃呢。
「大晚上吃這麼油膩,真的會肥的,」
「哥,你想吃就說嘛,不用拿肥胖來嚇唬我,我給你留了一隻,一起啃了,很好吃,」
「你呀」,程樂無奈地搖頭,本來不想吃的,但是看她吃的這麼香,他擦了把頭髮,也坐下來,拿了一隻兩人對面而坐,啃豬蹄兒。
吃了一半,程征突然看到他家的置物櫃裡有紅酒,洗了手,跑去拿了瓶紅酒,啟開,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有肉有酒才叫席嘛,哥,你也喝點,」
「喝紅酒吃豬蹄兒,破壞氣氛,」
「嗨,咱們都很可憐了,你沒女人,我沒男人,講求什麼氣氛,喝了喝了,不管,你陪我喝,」
「少喝點,」程樂不喜歡她借酒澆愁,那樣只會愁更愁。
他曾經試過,很難受,尤其第二天醒來時,宿醉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還沒喝呢,你要陪我喝,幹嘛這麼囉嗦啊,是不是男人啊?,」她已經很不耐煩了,端起來自己的,跟他一碰杯,仰起頭,全部喝掉。
「唔哇,真好喝,這酒好像是波爾多的,哥,你藏得都是好酒啊,」
「嗯,」程樂也一仰頭喝掉了,這酒這麼喝有點糟蹋,但愜意就行了,管不了那麼多了,他今天心情也很奇怪。
又倒了兩杯,兩人喝起了小酒。
啃完了豬蹄兒,程征有點暈乎乎的,又想起了早晨的那件事,常羲對林箏的維護,對她複雜而糾結的感情,他四年如一日的冷面,沒有過多的表情,甚至他父母因為林箏而死,他都可以不在意,這份感情,很深厚。
如果,林箏真的喜歡他,就祝福他們-,
她後來有點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那件事情。她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只感覺自己像是欠了常羲一樣。這些年,就當是自己修煉了-,雖然單戀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但就當是修煉了-,
「哥,失戀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是不是?」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從椅子上吃著吃著跑到了沙發邊,靠在了沙發上,每個人手裡一杯紅酒。
「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征征,你會熬過去的,」程樂也有點微微的暈眩,這酒的後勁兒很大。
「哥,為什麼我愛他,他不愛我,你愛大姐,大姐也不愛你啊?憑什麼他們都愛的風聲水起,我們愛的風蕭蕭夜沉沉啊?」
「因為愛錯了,就變成了多餘的那個,」程樂站了起來,把她手裡的杯子拿下,抽了紙巾幫她抹了把小嘴。「去睡覺-,睡一覺,什麼都沒事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程樂認真地點頭。
「那你睡哪裡?」她還沒有醉到什麼都不知道的地步。只有一張床,堂哥睡哪裡呀?
「哥睡沙發,」
程征忽然瞪大眼睛,看著程樂,他冷峻的臉部輪廓在此刻的程征眼中,變得陌生而又熟悉,覆上了一層異樣的朦朧色彩,卻更為鮮明醒目,她忽然低聲喊了一聲:「哥——」
程樂彎腰,抱她,「去床上睡-,」
「哥,你抱我睡好不好?」她從小到大,沒人寵愛,哭得時候難受的時候都是自己扛著,好想找個依靠,她知道阿樂哥哥不會拒絕她,所以,她今天有點小欺負他,在他這裡尋求溫暖,
程樂眸子一僵。「征征,我們現在不是小時候了,你長大了,哥也是,」
「哼,小氣,」嘟起嘴,手攀上他的脖子。「我不管,我要你陪著我,我想哭,你得安慰我」
程樂一下又一僵,已經踢開臥室的門,把程征抱了進去,擱在了床上,可是小丫頭卻不鬆手,反而抱緊了他的脖子。「不管,你要抱著我睡,像小時候一樣,不管,誰讓你這麼雞婆小時候充當唯一給我溫暖人了,你要負責,」
程樂沉默,「好了,鬆開手,征征——」
猛地一用力,把程樂整個人扯了下來。
突然的用力,讓程樂有點無防備,立刻被扯的趴了下來,高大堅硬的身軀壓在了柔軟的嬌軀上。
程樂地心裡一慌,趕緊支起身子,「好,好,哥答應了,先鬆手,」
「真的?」
「真的,」他沉聲。
「呵呵,終於有人聽我的了,呵呵,」似乎很滿意,程征往裡面滾了下,騰出地方給程樂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