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波一言不發的打開藥箱,給他把額頭的創可貼接下來,檢查了下傷口,又給抹了新的藥水,整個過程保持沉默,直到他再也受不了她的沉默,伸手扣住她的時候,她才惡狠狠地一句:「幹嘛?」
「是你在鬧情緒呀?」他莫名其妙,「突然就不說話了,害我還以為我又錯了呢?靈波,你到底想什麼呀?我都讓你去跟男人約會了,你還要什麼呀?」
她聽到這話,突然就愣了下,然後看著他,專注的視線,不動聲色:「是不是覺得很委屈啊?」
他被她噎到了一下,忙搖頭。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的?」
「我沒有啊?靈波,你最偉大?」他賠著笑,說道。
她有點氣惱,於是站了起來,冷聲道:「?」
「啊?」他錯愕。「老婆,,你得關門啊?兒子在外面,萬一做一半被兒子看到,怎麼辦?」
「想什麼呢?誰說現在做了?給你後背抹藥?」她真是無語了。
「呃?這樣啊,不是要**啊?」他似乎十分的失望,開始解扣子,她轉頭斜睨他一眼,卻被他一把拉住,他眼珠一轉,有點壞壞的,然後站起來,輕輕關上了門。
「裴啟陽——」
「噓——」他低頭看著靈波,一顆一顆的解扣子。
靈波嚇了一跳,這個動作太具誘惑力,那緩慢的動作,彷彿帶著一道電流,他的一隻手扯住她的,她不禁臉紅心跳,又覺得自己真的莫名其妙,今天在商場也沒有這麼的害羞的,倒是被他幾個動作嚇成這樣了?他們之前又不是沒做過,孩子都有了,她這麼無端緊張真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幹嘛?」她聲音沙啞地問。
「抹藥呀?」他很壞的回答,眨了下眼睛,「你想哪裡去了?」
她臉一紅,拍了下他的手,拿過藥膏。「轉過身去?」
「哦?」他退下睡衣,露出精壯的肌肉,靈波一眼瞧見他肚子上的疤痕,眼神一滯,今天遇到林箏,很多往事都湧上了心頭,有點堵得慌。手不由得摸到了他小腹處的那道疤痕。
他身體一顫,低頭看她,發現她眼底閃過的一抹低落,他呆了呆,似乎一瞬明白了什麼,開口解釋道:「這傷不是為了林箏受的,但的確因為她,她擅自行動,害的別人差點喪命,我為了救那個人,受傷了?那個人是個男人?以後見到了,我會告訴你那人是誰的?」
她沒問,他倒是解釋了。能解釋,應該沒什麼殲情。
「轉過去?」她低聲。
他卻一把扯住她,將她扯到了他懷裡。
突然,裴啟陽就低低地笑了起來,卻只是笑,也不說話。
她低聲:「幹嘛?笑得這麼蕩?」
心裡泛起不好的預感,他剛才笑得那樣蕩,難道是不想放過她,不會現在就要-?
他卻只看著她笑,也沒有動作,幽幽地問:「你覺得呢?」
她淡聲道:「兒子在外面呢,一會兒肯定砸門?」
他卻不管,伸手環住她的腰,說得正經:「砸門的時候,我會告訴兒子,爸爸媽媽在忙,忙完了再說?而且今天上午,是誰在試衣間勾引我的?」
他掌心的熱度貼著薄薄的裙子熨在皮膚上,燙得驚人,她不自覺的想要掙脫他:「別鬧?」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制止了她的動作,輕笑出聲:「我不脫你裙子。」
「裴啟陽?」靈波低叫。
他抱過她,一個翻轉,將她按在床上,門關了,他不怕,只是還是有點擔心被打斷。
室內的溫度一下升高,「神經啊,還沒抹藥呢?」
他放開她一點,扯下睡褲和,露出已經昂揚起來的堅硬。
她一看情勢不對,趁著他鬆開她的機會,想往外跑,他的動作卻比她更快,攔腰抱住她,俯身咬住她的耳垂,聲音飽含不滿:「我說了,要回來收拾你,小妖精,你今天惹了我好幾次?是誰剛才大言不慚說自己飢渴了好幾年?我要餵飽你,喂得的你沒有體力去折騰。」
他咬得很重,她不由顫了一下,痛呼出聲。「呃——」
他鬆了一點力道,把她轉過來,正對他。
她睜大了眼睛,無辜地望著他。
那得陽她。那樣無辜又帶了點賭氣的眼神,不由地又讓他心底一顫,輕聲:「你別想逃?」
說完,一把撩開她的裙子,卸掉裡面的。
靈波一下不動了,他沒有給她前戲的準備直接的衝殺進入,她疼的眉頭一皺。「疼?」uhl2。
「我也很疼?」他沒有動,只是抱著她,細細地看了她一會,放柔了聲音,說:「靈波,我們之間再也經不起分別了?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可以嗎?」
她抬起頭,看著他情深似海的眼睛,「你在怕什麼?」
「我不怕我自己,是在怕你不要我?」他說的已經很卑微了。
她一笑:「那就一直相信我,我的心從來都是堅毅的?」
他心中一喜,伸手撫上她的臉,細膩光滑,沒有化妝,眼睛還有點腫,但恢復了不少了,有蘋果般的紅潤,非常誘人,低了頭輕歎:「我知道你的心是堅毅的,可是我怕野男人騷擾你啊?動搖了你的心,我就得不償失了?」
「那就自己自信點,不要一副慫人樣。我喜歡的是自信霸道的你?」她說著,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覆下來,蓋住眼底淡淡的一抹清愁。
童年的不幸,少年的心理疾病,父母的離異,異地跟姑姑的相依為命,一且都讓她築起了一道心的長城,而他,就像是拆牆者,拆掉了她心裡的一道道防線,激發出她內心深處本能的**,把她擊得潰不成軍,無怨無悔。
「喜歡我這樣嗎?」他輕輕的抽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暖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如輕輕掃過的羽毛,聲音極具沙啞和誘惑:「喜歡嗎?」
她抽了一口涼氣,抬起眸子,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臉拉下來,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喜歡?」
「口是心非的小妖精?」裴啟陽一愣後,低了頭狠狠地抱住她,唇貼上她的唇:「不喜歡,我也讓你喜歡?」
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吻已經鋪天蓋地地落下來了。
他誘她張嘴,舌尖纏繞她的舌尖,引起她一陣輕喘。
掠奪更加激狂——
而恰在此時,外面門口突然響起了兒子的聲音:「爸爸,媽媽,開門,湛湛要進去?」
「呃?」屋內的兩個人頓時僵住。
裴啟陽差點陽痿了,抱著她,停了下來,靠在她的身上,輕喘著氣,鬱悶地看著她。
她看著一臉挫敗的他,低聲笑了起來,「提醒過你的,兒子會來的?」
「你告訴他,讓他去看電視,或者玩玩具?」
「不行的,他會更好奇的?」靈波推他:「快出去?」
他恨恨地看著笑得若無其事的她,心癢難耐,真想一口吞了她,低頭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算是給她一點教訓。
她吃痛,差點叫出聲,摀住了嘴巴,才沒發出聲音來。他又吻了一會,終於放下她,退了出來,這做到一半突然被人打擾,簡直生不如死,多來幾次,他一定會陽痿的。
鬱悶的套上褲子,給靈波也套上,順便快速的整理了下靈波的頭髮,然後自己趴床上,悶聲道:「開門,然後給我抹藥?」
靈波輕笑,打開門,看到兒子正站在門口,仰著小臉皺著眉頭很不耐煩的樣子:「媽媽,你們在吃肉嗎?」
靈波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爸爸媽媽在偷吃肉,不給湛湛吃,湛湛生氣了?」小傢伙雙手叉腰站在門口指控。
「媽媽在給爸爸抹藥呢,爸爸受傷了,兒子,剛吃飽飽的,哪有那麼多肉吃?」裴啟陽從床上抬起臉來,看向門口,心底十分的懊惱,有兒子幸福,有兒子也很不幸?
「爸爸受傷了?」下傢伙聽到這話,頓時擔心起來,人也顧不得指控了,跑到床邊看裴啟陽。「爸爸,疼嗎?」
靈波回來,有點尷尬,抱了兒子,把兒子放在床上。
「呀?」小傢伙看到爸爸後背好幾處都破了,心疼的不得了:「爸爸,湛湛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裴啟陽原本挺鬱悶的,兒子給呼了下後背,心裡竟又感動起來。「寶兒,真是個孝順的老子的好孩子?」
靈波拿了藥膏,一點點給他抹好,然後道:「可以了,等下不要再碰水了,你洗澡把藥都沖掉了?」
裴啟陽卻一把把兒子抱了過來,然後盯著兒子的大眼睛,問:「寶兒。你什麼時候睡覺呀?」
「我不困?」小傢伙搖頭。
「可不可以早睡?」
「湛湛要看電視?」
不理會鬥嘴的父子,靈波拿了衣服去洗澡。
這幾天,程曦的心情很不好,以至於徐馳進屋,她都沒聽到。
「喂?姑娘,你到底想幹嘛?飯都不吃?」徐馳有點擔心在屋裡鬼叫。
程曦一回頭,看他一眼,翻了個白眼:「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