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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8章 ,誰的電話 文 / 愛已涼

    程若清那個囧啊?跟孩子的戲言,被孩子當真,還害的孩子這麼傷心,她真是罪過啊。

    「哎喲?乖孫,是姑姥姥錯了,姑姥姥是答應湛湛要當湛湛的媳婦的,可是湛湛說也要娶別的女子,姑姥姥只想當唯一啊?所以,湛湛,姑姥姥只能對不起你了?」

    「唯一是什麼?」小傢伙不解。

    「唯一就是,只有一個?爸爸只有你媽媽一個媳婦兒,姑老爺也只能有姑姥姥一個媳婦兒,你將來也只能有一個,那個就是唯一?」裴啟陽在旁邊給兒子解釋唯一的含義,不遺餘力的解釋著。

    「可是湛湛要很多媳婦兒呀?」小傢伙已經認了命了,就是要很多,說完紅著眼圈看程若清,嘴巴堵得老高。「姑姥姥騙人,姑姥姥黃牛?姑姥姥說話不算話?」

    「小花心鬼,這點就花心的不得了,將來大了可得禍害多少姑娘啊?」程若清不由得擔心起來。「這小嘴呀,還這麼凌厲,跟誰學的啊?」

    說著看向裴啟陽。

    裴啟陽臉一囧,尷尬地解釋:「姑姑,我真的沒教,您要知道,血緣這個東西不能造假,他骨子裡就伶牙俐齒,我也沒辦法,我挺冤枉的?」

    靈波也不管裴啟陽跟兒子胡言亂語的說啥,只是真心為姑姑高興,只要姑姑幸福,姑父是誰,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歐陽希莫終究對不住姑姑,快二十年的青春蹉跎了,歐陽希莫又憑什麼得到姑姑呢?

    陳平把歐陽希莫帶到了他的房間,沒說話先是長歎了口氣。

    「歐陽先生啊?」陳平沉吟了一句:「小姐跟你不幸福,跟杜奕潮會幸福的?」

    歐陽希莫微微一愕,抬頭看向陳平。皺眉,隱隱察覺他不同尋常的索然,忽然覺得心慌,老爺子身邊唯一的支持者,都這樣說了。

    「十八年多啊,歐陽先生,你蹉跎了小姐十八年之多的青春歲月啊?儘管首長有遺言,但我此刻也不得不說,你給不了小姐幸福,放手去祝福他們-?」陳平目光犀利堅持。

    歐陽希莫抬起頭,夏日的陽光照進來,留下稀稀疏疏的影子。他有些恍惚的看著面前已經蒼老很多的老者,這個一直忠心耿耿的革命者。

    「陳老,我發現,我做不到就這樣放手?」他突然握緊了拳,心裡太多的不甘心,太多的難受,都湧了出來。

    「做不到也要做,你對不起她啊,她用十八年多的孤寂等待你,到頭來,卻只是一個夢,夢醒了,現在她該重新開始了?你難道不許,就能阻止小姐重新開始追求幸福的腳步嗎?」

    歐陽希莫的眉間劇烈顫抖了一下,瞳孔緊縮,竟像是很痛苦驚恐的樣子,手握成拳頭,更緊了。

    陳平卻笑了笑:「只怕真的為時已晚了,小姐眼底是真心的感動和喜悅,她是喜歡杜奕潮的,起碼是喜歡的?歐陽先生,你醒悟的真的太晚了太晚了?女人沒有義務等你一輩子?」看姑跟不。

    「陳老,你懂愛情嗎?」歐陽希莫看著陳平,突然艱澀地問道。

    「不懂?」陳平側頭看他,又笑了笑:「我老伴兒是首長安排的,沒首長,我也娶不上媳婦兒。我那老伴兒模樣湊合,不漂亮也不醜,但賢惠,我們那個年代,差不多就行了?愛情是什麼不知道,就是知道一段時間不見,挺想的?回家抓住幾天,又吵架,吵了走了,過幾天又想了?你們年輕人重視愛情,我們老年人只想要溫暖,做個伴兒就行了,到頭來,平平安安,和和睦睦一家人才是幸福?回到家,有人給端杯熱水,燈亮著,問你一句,回來了,這就是幸福?」

    陳平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話。「總比到老了一個人孤苦伶仃看人家萬家燈火暖春風,自己冷鍋冷灶冷炕頭要好的多?」

    歐陽希莫一下子疲憊,面容沉寂下去。「你想勸我,放棄是嗎?」

    「不是勸你放棄,是希望你認清現實?自己自動放棄。」陳平道。

    歐陽希莫笑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只是那笑容很悲愴,是那臉部的神經自動運作,最後形成一抹微笑,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孤寂笑容。

    他站了起來,輕聲地道:「陳老,連你也這樣覺得了,想必我真的錯的太離譜了?可我總要再努力一次,我這輩子都對我的愛情努力不夠啊?」

    說完,他走了出去。

    客廳裡,幾個人已經坐了下來。

    程湛小朋友紅著眼圈指控杜奕潮和程若清:「我不喜歡你們了,你搶我媳婦兒,你騙我?」

    程若清心疼不得了,抱過湛湛,「好孩子,姑姥姥沒騙你呀?」

    「騙人了?」小傢伙很受傷的說。

    裴啟陽這時道:「兒子,姑姥姥跟姑老爺會給你紅包的,你不喜歡他們了,以後誰給你紅包呢?逢年過節沒紅包了,你老婆本兒沒有了,以後就娶不了老婆了?」

    小人兒一聽,頓時瞪大眼睛,突然大聲喊道:「紅包?」

    說著還伸出手,朝著兩人伸去。

    杜奕潮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卻還是毫不受影響的哈哈大笑起來:「紅包啊,好啊,等著咱們吃過飯後就去取錢,小傢伙,叫一聲姑姥爺,我給你兩個紅包?」

    「姑姥爺,湛湛要粉厚的哦?」小傢伙只知道厚的多。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程若清抱著湛湛站了起來,一抬頭對上對面不遠處站在那裡的歐陽希莫。

    「若清,等一下?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歐陽希莫艱澀的開口。

    「你又想幹嘛?」杜奕潮也站起來,一副又要打架的樣子:「歐陽兄,你輸不起了別拉著我們陪你演練好你?你能站著尿一次嗎?」

    歐陽希莫也不理會杜奕潮,只是盯著程若清。

    程若清一愣,蹙眉道:「該說的都說了?」

    「最後一次?」他說。

    程若清眸子一緊,微微垂眸,有點傷感,似乎有點為難。

    杜奕潮這時沒有再說話,而是眉頭皺了下,看了眼程若清,看她那表情,眼底晃動了下,隨後,輕聲對程若清道:「我們去外面等你?」

    他的大度,讓程若清感動。

    裴啟陽抱過兒子,帶著離開。

    屋裡只剩下歐陽希莫和程若清。

    程若清抬頭,語氣淡漠:「有什麼話,趕緊說-?」

    歐陽希莫走了過來,他走過來,伸手突然摟住了她的腰,那樣小心翼翼的動作洩露了他內心的不安和恐懼,他聲音極輕,「若清,我現在發現,我離不開你,想跟你過,別嫁杜奕潮,嫁我,好嗎?」

    程若清一愣,她扭過頭,半蹙眉,道:「我已經決定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了?」

    歐陽希莫眸光一閃,將她身子扳正,撫著她的雙肩,眼神在她臉上流連輾轉,聲音無比溫柔,帶著期盼道:「若清,我也可以努力,對你好。」

    程若清心中一顫,他這是在做最後一次的努力,試圖挽回她嗎?

    她忽然清醒起來,一顆千瘡百孔的心,早已沒有了任何的力量了。她不說話,心中在答應杜奕潮的時候就做了決定,她以後是杜奕潮的人。

    緩慢的對上他希翼的目光,她卻漸漸地漸漸地冷了眼光,嘴角含笑,涼涼問道:「你有什麼可以跟奕潮抗衡的?歐陽希莫,你覺得到現在,你還能打動我的心嗎?」

    她晃動了一下手,給他看手上的鴿子蛋鑽戒。

    他緊了緊十指,扣住她單薄的香肩,眼神和語聲中滿是掙扎和疼痛,他說:「我也可以買給你,比這大的,都可以?」

    程若清冷笑。「你真悲哀?我也告訴你,這已經不可能了?我跟杜奕潮在一起了,這就是我的決定?你如今跟我說這個,有意義嗎?你終究是自私的,十八年前如此,十八年後依然如此,你根本不會愛,歐陽,你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得到女人的真心,即使得到了,也不會珍惜,終究都會失去的。你今天再跟我說,也只是不甘心,而不是愛我,我說的對-?你不過是輸給了杜奕潮,不甘心是-?你害怕老年孤獨,是-?」

    歐陽希莫的臉色就隨著她的話,一分一分變得慘白,直至如死灰般的顏色。

    他的雙手就僵在她的肩頭,十指如鐵,半分都不能動彈。

    面對她的聲聲質問,他啞口無言。那一顆剛剛才充滿了希望對未來美好的光明倍生嚮往之心,此刻,復又重重地墮入了無邊無比的黑暗的冰窟。他無法否認,她說的,全是事實。

    程若清說了這麼一堆,胸口有點窒悶,她將頭轉向一邊,抬手一把打掉他扶在她肩頭的僵硬的手指,往後退出去三步,再對他粲然含悲笑道:「對不起?你的不甘心,你的孤獨都和我沒有關係了,我不會再傻下去,我的真心早已被你碾碎了,再也縫補補起來。即使有人縫補,那個人不是你,而是杜奕潮?」

    歐陽希莫震愣了很久,他忽然覺得自己很無力,張了張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終於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錯過了,真的就錯過了?沒有人原地等你一輩子。

    程若清這時一直看著歐陽希莫的眼睛,那雙一向溫和的像是帶了面具般的看不見真實情緒的眸子,此刻滿溢的痛楚無奈還有悲哀絕望,將他壓抑的情緒全部都釋放了出來。

    他悲哀慘笑,以為終於醒悟,不晚,但,卻真的晚了。是自己,親手將自己打入更深的黑暗地獄裡,永世不得翻身。

    對他深沉痛意如海的濃烈情緒,她視而不見,輕垂眼眸,淡淡道:「我留下來聽你最後一次說,不是希望聽到你說什麼,而是告訴你,也懇求你,別再打擾我了,就像過去十八年,我們各自相安無事誰也不介入誰的生命最好?你和我,從此兩不相欠,互不來往,就這樣-,歐陽希莫,再見?」

    讓他徹底死了心,回到他原有的人生軌道。那才是他的選擇,孤寂,沒有愛情,那才是屬於歐陽希莫的生活。

    她程若清只要平淡的日子,跟杜奕潮,相濡以沫,共度餘生,不再寂寞。

    說完,程若清轉身就走。

    沒有做任何的留戀,大步朝外走去。

    「若清,對不起?祝福你?」歐陽希莫突然開口,對著她的背影,沉痛地說道:「祝福你跟杜奕潮?」

    背對著他的程若清眼神裡閃過一抹酸澀,兩行淚從眼角劃過,無論決定是什麼,都無法改變她曾經愛過的那些年,那些酸澀,希冀,失望,成殤,都過去了。她,沒有回頭,只是大聲道:「謝謝?我會幸福的?」

    程若清走出程家客廳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望向遠處的太陽,下過雨後,天晴格外晴朗,陽光玩暖,她要開始新生活了。

    「若清,快點?」杜奕潮擺擺手,他還以為若清不會出來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

    「我們快去吃飯-,我餓死了?」程若清說著就朝他們走來。uhl2。

    杜奕潮給拉開裴啟陽的車子後座。程若清抱過湛湛,讓靈波在前面坐。

    車子剛開了出去,靈波的電話響了。她的新電話,還不太會用,看到出現的名字後愣了下,接通電話,語氣透著一絲慵懶。「你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這幾天去哪裡了?」

    裴啟陽一聽這語氣,有點驚訝,什麼時候靈波說話的語氣這樣溫柔了,而他聽著電話那端好像是個男人的聲音。是誰?是誰?

    那邊正是路修睿,他聲音低沉:「我剛從歐洲回來,更領導出訪去了,回國後才摘掉發生了這樣的事,靈波,你沒事-?」

    路修睿語調裡是好朋友般的關心,靈波淡淡一笑回答:「沒事?你還順利嗎?」

    「嗯,還好,你,現在做什麼呢?」路修睿問:「要不,出來喝一杯?給湛湛捎回來個禮物,等著給他呢?」

    「現在?」靈波有點驚訝:「要跟姑姑一起吃飯?晚上-,晚上我請你?」

    「那好?晚上見?」

    「嗯?晚上見?」掛了電話,程靈波也沒說什麼。

    「誰的電話啊?」裴啟陽似乎隨意的一問,語氣裡已經不自覺地酸了起來。

    「朋友的?」靈波也不解釋。

    關於路修睿的身份,她又能解釋什麼?裴啟陽從來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大哥。而且路修睿也不打算讓他知道,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好像是個男人-?」又是隨意的口吻,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是青筋暴露,似乎有點情緒激動。

    今日更新1萬,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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